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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桂系集团成立初期与南洋华侨经济互动初探

2020-01-17程丛杰

河北民族师范学院学报 2020年3期
关键词:南洋华侨广西

程丛杰

(英国莱斯特大学 国际关系、政治与历史学院,英国 莱斯特市 LE1 7RH)

新桂系自1925年起主导广西的25年间一直十分重视发展经济。在新桂系执政初期,广西的社会经济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展。然而,资金与经验不足、人才匮乏等因素始终限制着广西的进一步发展。为此,新桂系从1927年开始便面向广大的南洋华侨①南洋是清末民初时期中国对东南亚地区的普遍称谓,东南亚一词在1920年代尚未使用,故本文对东南亚地区的华侨一律称之为南洋华侨。推行一系列优惠的招商引资政策。而南洋华侨由于面临侨居国殖民政府的种种歧视性政策、原住民日益高涨的排外情绪和大萧条等的冲击在当地的发展日益艰难。因而他们首选的脱困方案是响应新桂系的号召,进而派遣了许多代表团赴广西进行实地考察,为日后侨商对矿业和垦殖业的大量投资奠定了基础。双方的合作既解决了各自发展的困难,也都在这一过程中深化了对中国的民族认同。探究新桂系早期的对外开放和与南洋华侨的经济互动,对当今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与“一带一路”经济区的建设和发展提供了重要借鉴与历史参照。

一、新桂系早期招揽南洋华侨投资的一系列政策

广西丰富的矿质资源是吸引海外华侨进行投资宣传的首要项目。广西是群山环绕的西南边境省份,在中国历史上长期属于欠发达地区,但其蕴含着丰富的自然资源。民国初年的地质学家曹綎在对广西进行田野调查后指出:“广西虽为边瘠之区,然物产水利号称丰厚……矿产多为金、银、铁、锡及煤矿……”。[1]南洋华侨(下简称“南侨”)最早来广西投资的记录在1897年,彼时祖籍广东的印尼华侨客商张弼士选择的投资项目便是银矿开采。张弼士增资接办了广西贵县华兴公司,开采三岔山银矿。华兴公司也是继张裕酿酒公司之后张弼士在国内投资的第二家公司。华兴公司在转手的初期经营顺利,其开采加工的银矿可以运销到周边省份。但仅仅维持两年,华兴公司便因经营不善以及受清末的社会动荡波及而被迫倒闭。[2]事实上,广西自清末以来相对不稳定的社会治安和政局一直持续到新桂系再次统一后才有所改善。治理广西境内的社会治安为包括南侨在内的外界投资者提供一个良好的环境是新桂系的重要任务。

新桂系集团治理广西主要采取“三自三寓政策”。三自即为政治上自治、防务上自卫以及经济上自给。三寓为即寓兵于团、寓将于学、寓征于募。[3]三自三寓是新桂系推行所有具体政策的基础。这一执政理念已经被国内外新桂系领域的学者反复研究。①见谭肇毅. 新桂系的“三自政策”[J]. 广西地方志,2010,(1):47-51. Eugene William Levich. The Kwangsi way in Kuomintang,China, 1931-1939 [M]. Armonk, N.Y.: M.E. Sharpe, 1993. Diana Lary. Region and Nation: The Kwangsi Clique in Chinese Politics 1925-1937[M]. London: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等.这里需要强调的是自给政策。首先,新桂系集团大力加强对社会的管控,向村镇一级的基层单位渗透,使得广西的社会治安在短时间内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为自给政策的实施提供了保障。其次,新桂系不仅根据自给政策制定发展省内实业的计划,也利用其推行对海外的招商引资项目。如新桂系二号人物白崇禧所说:

现阶段我们讲求自给, 第一就是开矿。因为广西有很多的矿产, 把它开采出来, 一方面可以外销, 获得大量资本, 来建设我们广西, 一方面对于我们国防上的自卫政策也很需要。[4]106

然而,广西薄弱的实业基础和贫苦的大众难以筹集到采矿所需要的大量资金。新桂系政府因而从执政的第二年便开始向海外推广介绍广西的矿质资源。

在具体的政策实施上,广西省建设厅于1927年先后颁布了《广西省暂行矿业简章》和《广西省开放富川贺县钟山南丹河池锡矿暂行章程》等一系列法规章程,逐步向南侨开放了境内所属矿区的收购、开采、提炼和运销权。这些章程规定上述五个县境内的矿区除少数划归省立模范矿场开采外,其余均向民间资本开放。此外,为方便南侨根据自身经济能力进行投资,广西省建设厅还对矿区进行划分:占地60亩为一个小矿区单位,一方里为一个整矿区单位,供南侨自行选择。[5]广西省建设厅将省内颁布的一系列章程发电报给新加坡领事馆,表示欢迎各地南侨来投资。上述章程的制定在法律制度上为南侨来桂投资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在制定相关法律章程的同时,广西省政府还设立了专门接待南侨考察团的平台。最有代表性的机构是招待华侨驻梧办事处与华侨实业协进会,两个机构均设在当时位于广西最东部的梧州市。华侨实业协进会的主要工作是作为广西与南侨沟通的桥梁,对南侨宣传广西省政府的各项惠侨政策、介绍广西的社会状况和建设进程,并向广西省政府反馈南侨代表的个人资料、所提出的问题与意见等。该会在1928年2月负责招待了第一批从马来西亚来桂考察的南侨代表团,并协助广西省建设厅举办了1929年10月的第一届广西省物产博览会。[6]华侨驻梧办事处主要负责招待来桂的南侨代表团,接待符合以下几项条件的南侨团体或个人:[7]

(1)持侨居地华侨商会、侨报或侨校开具的介绍信者;

(2)具有专门学历或技能愿为广西省政府效力者;

(3)具有一定资产愿到桂投资工矿商等实业者;

(4)学界商界愿来桂游历参观协助省政府建设者;

(5)华侨子女愿来桂入学者;

(6)愿来桂置产置业者。

当南侨代表抵达梧州时,华侨驻梧办事处还负责与当地旅社进行沟通为其提供折扣。广西省建设厅在随后的常务会议中发现这两个机构带来了较大的财务负担,但仍坚持维持其运转,这些积极的准备工作反映出新桂系集团对南侨投资者的重视。

在准备工作完成后,广西省政府于1927年10月派出了高规格的代表团向海外华侨宣传来桂投资。首个代表团由广西省教育厅厅长雷沛鸿率领。雷沛鸿代表团出行的主要目的地是欧洲而不是南洋地区。目前没有资料说明雷沛鸿团的宣传效果,但从后来几乎没有欧洲华侨来桂投资的记录可见并不理想。广西省政府于次年二月再次派出以省政府特派员覃铁英与秦德琨为首的代表团专门赴南洋地区与当地华侨接洽。广西省政府对第二个代表团更加重视,准备了足够的资料介绍广西的人文风貌和建设进程,包括一盘在当时不常见的影视胶卷。[5]此外,广西省主席黄旭初还组织省政府委员联名向南侨发送了一封公开信,表示广西目前的社会状况已趋于稳定,全省正在集中精力发展建设,热烈欢迎广大南侨回乡投资,报效国家。这封公开信是广西省政府自组建以来首次联合向海外华侨宣传介绍广西。

覃铁英、秦德琨代表团取得了很大的成果。首先是改进了广西的矿税标准,覃铁英将海峡殖民地①英国于1826年至1946年对于马六甲海峡周边及邻近地区各殖民地的管理建制。应用的英制矿税标准发回建设厅参考。广西的矿税标准因而变得更为合理,也适应了南侨所习惯的税制。[8]其次是当地南侨的反响非常热烈。马来西亚广西会馆经理梁砺金接待了广西代表团,并表示愿意响应政府号召,回乡参加建设。[6]自此,越来越多的南侨开始向广西派出实业考察团。

从1929年1月1日至10日,广西省建设厅在柳州召开了广西省第一届全省建设会议。这是新桂系立足广西后举办的第一次关于发展建设的会议。会议的其中一个特点是有华侨代表参与,在108位与会代表中,华侨代表有15位。省主席黄绍竑在开幕式的训词中表示:

南洋的侨胞在建设上有光荣的历史, 有丰富的经验, 对于本省的新建设, 定有很大的把握。所以省政府竭诚欢迎各位侨胞回来, 指导本省的建设事业![6]

黄绍竑还亲自为南侨代表介绍广西各地的发展情况,鼓励南侨多提出自己的要求和意见。在大会结束后整理的各项100件提案中,有17件来自南侨代表,包括2件关于交通,1件关于合作,其余均与采矿相关。虽然广西的发展建设因随即爆发的蒋桂战争和中原大战而暂时中断,[9]但此次会议上新桂系当局与南侨代表达成的许多共识与合作模式为南侨在1930年代大规模投资广西实业奠定了基础。

这里需要特别说明的是与会的南侨代表并没有局限于桂籍华侨。15位代表中只有1位来自吉隆坡广西会馆,其余均为闽粤籍。新桂系对南侨的宣传工作也从没有局限于本省籍贯,而是提出了“建设广西,复兴中国”的口号,[10]37鼓励所有南侨为广西建设出力,将之视为全国性建设的一部分。这说明,上世纪20-30年代无论是地方性政权与海外华侨的国家认同都是跨区域性的,他们既认同自己所主要执政或祖籍的区域,也认同更高一层次的民族国家,这是新桂系集团早期对南侨宣传工作成功的基础。

二、1920年代南洋华侨在侨居国所面临的种种困境

南侨之所以积极响应新桂系集团的号召,除了优惠政策的吸引外,还与其在侨居地所面临的环境相关。一战爆发后,南侨在当地的经济力量得到了较大的发展。至一战末期,南侨商人的业务已经在大米、蔗糖、橡胶、采矿等当地支柱性产业占有较大份额。陈嘉庚、庄西言、胡文虎等著名南侨企业家先后崛起。[11]102-108然而,南侨在南洋各国均属于少数民族,且多数人认同中国而非侨居国。因此他们在侨居地的发展直接受到殖民政府的对华政策、与原住民的关系、整体经济形势变化等多重因素的影响。

多数移居南洋地区的华人远渡重洋是为改善生活,并非在民族与政治上完全认同于侨居国。比如桂籍印尼南侨沈笃夫、沈善腾兄弟。沈氏兄弟已经扎根印尼,在当地发展零售业多年。当听到新桂系政府统一广西并号召华侨返乡建设的消息,二人变卖全部资产后举家迁回国内。先后在梧州和贺县创办了纺织业的同春公司和运输业的利达公司。[12]246另一个例子是桂籍马来南侨陈广。陈广在1932年组织在马桂侨众筹成立了明德锡矿公司,陈广为此两度变卖自己在马来西亚近200英亩的橡胶园。[12]247以上两个例子表明南侨虽已经扎根当地,但时刻关注着家乡的动态。当国内环境趋于稳定时,他们更愿意回乡发展,否则沈氏兄弟不会举家迁回广西,陈广也不可能轻易放弃已在马来西亚发展多年的橡胶园。

然而,南侨对中国的认同却导致了与当地政府和原住民的关系日益紧张。一战爆发后,民族主义思想和去殖民化运动传播到南洋地区,民族独立与排外思想开始在原住民精英中酝酿。[13]当地殖民政府为巩固统治,更是出台了许多针对华人的限制政策以挑唆原住民与其关系。在泰国,早在1914年便流行一本作者化名为Asavabahu的名为《东方犹太人》的小册子。该册将泰侨描述为难以被同化、机会主义者、缺乏公德心、拒绝履行公民义务的异类。后来证实该书的作者就是当时的泰皇拉玛六世。泰国政府随后在1918年规定凡年满21岁的泰侨必须服兵役,华校校长必须精通泰文,教材增设泰国语言、文化与历史等课程来强行同化华人。[14]在菲律宾,美国殖民政府在1921年颁布第2972号法令又称“西文薄记法”(Chinese Bookkeeping Act),规定在菲营业者的账本只能用英文、西班牙文或当地语言三种记录,否则视为违法行为。[15]南洋各国的侨社组织抗议活动改变了少许现状,但与当地政府和原住民的关系一直没有得到彻底的改善。

对南侨更大的打击来自于1929-1933年的大萧条。南侨在当地主要经营的实业领域是树胶和锡矿。在1920年代,新马地区1/3的橡胶庄园和70%左右的锡矿出口来自南侨企业。受大萧条的影响,世界胶制品价格暴跌,许多胶园因此关闭。锡矿的主要进口国,英国和美国的订单也急速下降,导致许多侨企停业。[16]为摆脱经济危机,大量普通南侨民众开始向中国回迁,而南洋资本家则向国内转移资产。因此,寻求新的发展机遇和市场成为了南侨响应广西政府号召的重要动力。正如胡文虎在动员南侨去桂投资时所表示:

华侨在南洋已有难于立足之势……转易方向, 效劳祖国, 而着手经营之区, 则择其治安最良, 秩序最好, 是为全国模范之省如广西者, 叹知数年之后, 地利人力, 相得益彰, 贫膺之区,不立变为黄金世界?[17]94-96

南侨的民族认同和资本从来没有限制在侨居地。新桂系招商政策中潜在的经济利益固然是吸引南侨的主要驱动力,但这种驱动力也加深了南侨与家乡的联系。经济驱动力在特定的时空背景下也能升华南侨的乡土意识向民族意识发展,当南侨受到来自侨居地的各种压力时,他们要求助的对象是祖国,而非仅仅是自己的家乡省份。胡文虎的祖籍地便是福建而非广西,这也从侧面论证了新桂系早期政策的成功。对于新桂系华侨政策和南侨所处的环境有着同步研究的必要性。

三、双方早期经济互动的成果

南侨在中原大战后开始大规模向广西投资是双方早期经济成功互动的成果。南侨最大的投资领域是在采矿业,较为成功的是粤籍马侨潘海学和邓泽如于1932年成立的贺成公司。该公司投资10万元,与广西政府以六四分成的分利模式合作承包了贺县-钟山县一带的锡矿开采。第一年便收回了成本,第二年盈利额达50万元。[18]10-13由于贺成公司的成绩斐然,加之广西省政府的大力宣传,很快吸引了更多侨资。规模最大的侨资矿企是粤籍马侨谭鼎初于1935年成立的海华矿业公司,其所承包的钟山大坑口矿区占地12000余亩。[19]17-22广西省政府经济委员会在1936年统计自1928年至1935年经省建设厅发照开采面积300公亩以上的民间矿企有66家,其中10家是侨资企业。[19]3-6

南侨的另一项投资重点是垦殖业。南侨投资建立的农牧场遍及柳州、桂平、贵县以及龙州等地。成立于1932年的柳州华侨侨垦殖茂森园有限公司和柳城华侨垦殖广林园有限公司,到1935年两家公司已经种植了油桐树20万株,呈稳固发展的态势。采矿业由于抗战爆发后日军封锁东南沿海导致出口大受影响,上述两家公司反而未受到多少波及。1938年,两家公司合并为广林园茂森园有限公司,继续种植油桐树,至1942年,垦殖面积达38240亩。[20]此外,南侨投资对火柴、肥皂、电池与金融业都有涉及。

虽然南侨的主要投资比较单调地集中在采矿与垦殖领域,但也带动了周边地区不同程度的发展。首先,广西农村地区产业工人的数量增加。随着矿区数量的不断增多,对矿工的需求也逐渐加大,许多矿区周边的农民转型成了矿工。仅贺县与钟山县一带在1930年代的矿工数量就激增到了近7万人,这其中相当一部分是受雇于侨资矿场。其次,需要较高机械化程度的采矿业促进了周边地区的技术发展。贺成公司带来了采购自英国的160匹马力汽油机和100匹马力燃煤机,并从南洋雇佣了许多有经验的矿工以指导本地新工运用现代化的机器采矿,成为广西地区较早运用风钻和砂泵等现代器材代替土法采矿的公司之一。贺成公司的高效率迅速影响了周围其他的公司,先后有33家周边矿区开始引进新型设备。贺钟一带的锡矿开采总量由1932年的242吨增长至1938年的3523吨。最后,矿区周边地区的其他领域得到了发展。采矿设备需要定期维护与翻修,因此贺县地区先后成了西兴和机械厂和大成机械厂,为当地各矿区提供机器替换件和维修。由于大量机器运作需要足够的电力,贺县八步地区还成立了八步电力分厂,以提供矿区的运作和矿工的生活用电。此外,为方便矿工子女就学,八步附近先后于1935年和1939年建立了矿区小学、中学各一所。[19]12-20矿区的位置多在城乡地区,这些地区的经济发展更为落后,因采矿业发展的基础产业促进了当地经济的繁荣。

新桂系在30年代吸引大批南侨投资得益于早期成功的招商政策。如前文所述,新桂系在执政初期便已经考虑到了南侨的力量。虽然陈嘉庚在一开始并不看好新桂系的宣传前景,他认为桂籍南侨无论在数量还是财富能力上都远不及闽粤籍南侨,且自清末以来华侨回国投资的企业多因社会动乱而被迫停业。[21]145新桂系政府首先强化了社会治安,为外界的投资提供一个稳定的环境。而后在对外宣传工作中将家乡建设与全国建设相结合,激发非桂籍南侨对整个中国的民族情绪。上述介绍来桂投资的南侨没有一个是桂籍,但他们都为广西的建设出资出力。正如美国学者Engene·W·Levich(尤金·W·列维奇)认为,新桂系政权取得省内建设成就的其中一个因素是成功地将“建设广西,复兴中国”的口号推向全国,从而吸引到了非桂籍的国内人才。[22]87南侨大规模的响应证明了新桂系同样将这一口号推广到南洋地区,使广西在1920-30年代成为链接中国与南侨情感与资本网络的一个结点。

结语

新桂系集团成立初期与南洋华侨进行经济互动的成果是广西通过对外开放发展建设的宝贵历史经验。新桂系很早就意识到了海外华侨资源与国内资源同样重要,制定了符合广西实际情况与考虑到南侨投资习惯的招商政策。双方的关系也自此变得越来越紧密,共同面对了随后的抗日战争和太平洋战争。新桂系招商政策的最大特点是吸引到了大批非桂籍南侨的参与,使他们意识到投资广西是贡献全国性建设的一部分。从这一角度而言,探讨新桂系与南侨早期的经济互动比对闽粤两省同题材的相关研究更为重要。因为新桂系难以像闽粤二省那样运用乡土意识,只得以民族意识动员非桂籍南侨,这样也进一步加深了参与投资者对中国的整体的民族认同。此外,双方合作使新桂系解决了因资源缺乏而导致的发展瓶颈,使南侨度过了在侨居地面临的种种困难。当前广西正在“一带一路”合作倡议下与东南亚国家深化着经济互动,新桂系早期的历史经验证明了广西不但拥有区位优势,也有着独特的地缘优势,若能成功地借鉴历史经验必定可使广西乃至全国在对外经济互动中获得更广泛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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