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灼诗歌用韵考

2020-01-16金玉卓

四川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9年6期

金玉卓

（西南交通大学人文学院，成都 611756）

王灼，南宋遂宁府人（今四川遂宁）,著有《颐堂先生文集》、《颐堂词》、《碧鸡漫志》和《糖霜谱》等。现存王灼古诗117首，近体诗63首。本文拟将古体诗和近体诗分别进行考察，并对王灼诗韵与《蜀语》的韵母系统展开比较。研究时主要依据巴蜀书社出版的《王灼集校辑》[1]。

一、王灼诗歌用韵

（一）古体诗

1.舒声韵

王灼古体诗的舒声韵可分为14部，表格按平、上、去三声列《广韵》韵目，统计韵段数量；当韵段总数达到10及以上时，再进行韵次分析，以明确相关各韵的离合情况。

（1）韵段分析

王灼117首古诗，仅一首不押韵（《题游昭画牛四图其一》）。其古体诗多首句入韵，押韵形式主要有两种：或一韵到底，如《葛仙化》叶“寻侵临侵深侵琴侵音侵衿侵岑侵侵侵吟侵任侵今侵心侵；或四句换韵，如《送演上人》叶“笠缉质质邑缉数虞虎模句虞程清轻清生庚”。

131个韵段中，存在9例异调相押的情况，其中平去相押5例：《送何熙载之官邻山因简虞并父》叶“第去梯闺齐妻西蹄蹊犁”、《赠瑄上人》其二叶“倾声并去评城鸣”、《鹜远楼》叶“藏芳荒珰皇望去”、《九日同韶美谊夫登妙明分韵得光字》叶“霜场苍伤章忘去觞荒长光”、《题游昭画牛四图》其三叶“低平晦去辈去”；平上相押1例：《题何朝申所藏赵邈灼馋虎图》叶“山颜艰管上删闲弯关”；另外，上去相押3例：《送演上人》叶“数去虎上句去”、《题游昭画牛四图》其四叶“吼上袖去脰去”、《监乐堂》其二叶“望仰上纩怅”。《切韵序》中就已提到蜀地方言的声调差异：“梁益则平声似去”。同时代的四川籍诗人用韵中，也存在较多异调相押的现象[2]，这不合于宋诗常例，是诗人实际语音情况的反映。

王灼古体诗用韵中上声韵、去声韵数量较少，且有些韵部缺少上、去声，故此在讨论各韵部情况时，以平声赅上去。

歌戈部：《风蓬蓬一首赠范德承》叶“佳佳华麻霞麻”。佳，在《广韵》佳韵，属蟹摄，无麻韵读音，王灼诗中押入假摄麻韵,与后代《中原音韵》归韵一致，这反映了诗人实际语音中蟹摄某些字的读音正在发生变化。

灰咍部：《怀安光孝寺观空轩遗园长老》叶“桧泰辈灰昧灰内灰外泰溃灰碍咍块灰对灰”。《广韵》灰咍同用，泰独用，王灼诗中灰咍泰合用相押，与《中原音韵》归韵一致。

支微部：《赠赵当可其二》叶“醉脂累支欷微味微”，《题南禅方丈壁》叶“为支归微知支”。《广韵》支脂之同用，微独用，王灼诗中支脂微合用相押。

鱼模部：《李彦澤从余求〈卫公兵法〉》叶“虎虏侮俯数语鱼五模鼓模浦模武虞”，《与诸友游杨氏池上……登书台其二》叶“隅纡余鱼书鱼闾鱼臾呼俱”，《送南平僧归里》叶“语鱼旅鱼苦模”，《题游昭画牛四图其四》叶“树虞去鱼”。《广韵》鱼独用，虞模同用，王灼诗鱼虞模合用相押。

萧豪部：《次韵李士举丈感春》叶“好豪老豪巧肴草豪悄宵”。《广韵》萧宵同用，肴独用，豪独用，王灼诗萧宵肴豪合用相押。

寒先部：《监乐堂其一》叶“间山寒寒”，《次何子应登赋楼韵》叶“山山寒寒繁元殚寒叹寒关删”，《题冯申之所藏徐皐鱼》叶“面仙见先健元变仙馔仙”。《广韵》元魂痕，寒桓同用，删山同用，先仙同用，王灼诗元寒桓删山先仙合用相押。

真文部：《大隋山》叶“门奔尊村根轩元魂孙论坤痕昏暾”。轩，在《广韵》元韵，王灼诗押入真文部；健，在《广韵》元韵，王灼诗押入寒先部。这反映了元韵字在诗人的实际读音中产生了分化。《李安抚生日》叶“云文春谆人真”，《送雍尧咨游青城》叶“云文君文裙文分文耘文勋文筋欣蚊文”，《送元思师》叶“坟文军文勋文云文斤欣欣欣闻文分文”。《广韵》真谆同用，文独用，欣独用，王灼诗真谆文欣合用相押。

庚青部：《赠赵当可其一》叶“劲清鬓真命庚问文”，《次韵子春》叶“影永境鼎青炳领顷颖省屏冷骋整猛稟侵景省请”。《广韵》庚清同用，青独用，王灼诗庚清青合用相押。值得注意的是，侵寻部侵韵字“稟”、真文部真韵字“鬓”、真文部文韵字“问”押入本部，这在宋代四川籍文人诗词用韵中并非个例[3]，反映出诗人实际语音中部分-m、-n、-ŋ韵尾字读音发生了变化。

东钟部：《赠王先生》叶“笼钟踪钟宗冬”，《张元举惠江南李王帐中香》、《范元通见和仍邀再赋》叶“浓钟翁东容钟”，《送王逸》叶“胸钟逢钟蓬东翁东嵩东”，《送胡康老其一》叶“雄东嵩东宫东蓬东风东童东锋钟中东龙钟邛钟”。《广韵》东独用，冬钟同用，王灼诗东冬钟合用相押，与《中原音韵》归韵一致。

（2）韵次分析

韵段分析可以直观显示出各韵的独用合用情况，但要进一步探明两韵之间的关系，则需要点算韵次、字次，计算韵离合指数，必要时还需进行t分布假设检验。这里使用朱晓农先生《北宋中原韵辙考》[4]中的研究方法，以王灼古体诗用韵中的东钟部为例加以说明。

《送胡康老其一》叶“雄东嵩东宫东蓬东风东童东锋钟中东龙钟邛钟”，这是一个东韵、钟韵同用的韵段。相邻两韵脚互押一次为1韵次，记为Y，该韵段有9韵次，包括：东韵字和钟韵字互押3韵次（童东锋钟、锋钟中东、中东龙钟，Y东钟=3），东韵字自押5韵次（雄东嵩东、嵩东宫东、宫东蓬东、蓬东风东、风东童东，Y东东=5），钟韵字自押1韵次（龙钟邛钟，Y钟钟=1）。韵脚字每押一次为1字次，记为Z，该韵段有18字次，包括：东韵字13字次（Z东=13），钟韵字5字次（Z钟=5）。每一韵段中，除首尾两韵脚各出现1字次外，其余均出现2字次，字次和韵次的关系为Z=2Y。

探索东韵和钟韵之间的关系，需要计算两韵的离合指数，记为I东钟。假定东韵、钟韵已合并，那么理论上两韵的平均互押概率P东钟只与东韵字、钟韵字出现的概率有关，则有

当I东钟≥100时，东钟两韵合并。一般来说，若I东钟≥90，已可认为两韵合并；若I东钟〈50，则两韵未合并；若50≤I东钟〈90，则需要使用t检验法来判断两韵是否合并。

东钟部的统计数字：Z东=60，Z冬=1，Z钟=17；Y东冬=0，Y东钟=8，Y冬钟=1，Y东东=26，Y冬冬=0，Y钟钟=4.

东钟互押概率

需要通过t分布假设检验东韵、钟韵是否合并。提出假设H0：μ=μ0，即假设东钟两韵已合并，在本例中，μ0=P东钟=0.3486。将东钟部的13个韵段材料分为大致均匀的4组，即样本数n=4。

Y冬钟Z Y东钟Y钟钟N 1 2 3 4 总计18 20 20 20 78 3 0 1 4 8 Y东东5 10 8 3 2 6 1 0 1 2 4 0 0 0 1 1

计算出每组中东钟的实际互押比例：

得到4个样本数据xi：0.3333,0，0.1，0.4

取检验水平α=0.05，这意味着东钟两韵实际上已合并，但我们错认为未合并，犯这种错误的可能是5%。查得t-2a(n-1)=-3.182。

现t=-1.5306＞t-2a(n-1)=-3.182，故 H0相容，即有95%的把握说东钟两韵已合并。

该方法可以精确地显示出两韵之间的远近和分合情况。一般来说，原始数据越大，统计结果就越准确；原始数据过小，统计结果就会产生波动。因此，对韵段总数不足10的各韵部，不再进一步分析。另外，一韵的字次不足10或两韵互押韵次小于5时，计算出的相关两韵的离合指数价值可能有待商榷，但这绝不是统计方法的问题。为充实本文的研究材料，下文将对王灼诗韵与《蜀语》的韵母系统进行比较。

下面对东钟部、支微部、鱼模部、尤侯部、寒先部、庚青部、阳唐部做完整的分析（真文部相关各韵的韵次不足10，故不再进一步统计分析）。

表1 东钟部

说明：东钟部包括东、冬、钟三韵。左侧一栏为字次，即东韵字出现60次，冬韵字出现1次，钟韵字出现17次，总计78次。梯形线以下为韵次，即东东互押26次，东冬互押0次，东钟互押8次，冬冬互押0次，冬钟互押1次，钟钟互押4次。梯形线以上是韵离合指数，表示两韵关系的远近，大致上数值越大关系越近，数值越小关系越远；数值大于等于100，可确定两韵合并，一般数值达到90以上就可认为合并，不足50则不合并，在50和90之间需要使用t假设检验。字母T表示检验结果为两韵合并。

讨论：

①东钟已合并为一韵。

②冬韵字出现频率很小，计算结果有较大波动。

小结：东钟部东、钟两韵已合并。

表2 支微部

讨论：

①支脂已合并为一韵。

②之支互押韵次较少，计算结果或有波动。

③微韵字与支脂之三韵关系稍远。

小结：支微部支、脂两韵已合并。

表3 鱼模部

讨论：

①虞模已合并为一韵。

②鱼韵与虞韵、模韵互押韵次较少，计算结果或有波动。

小结：鱼模部虞、模两韵已合并。

表4 尤侯部

说明：幽韵字出现频率较少，但幽韵与尤韵、侯韵互押韵次相当，各韵离合指数也较接近，数值显示侯幽已合成一韵，经检验尤幽也合成一韵，计算结果在大概率上可信。

讨论：

①尤侯合并为一韵。

②侯幽合并为一韵。

③尤幽合并为一韵。

小结：尤侯部尤、侯、幽三韵已合并。

表5 寒先部

说明：寒山两韵互押韵次较少，对两韵的离合指数79不做检验。

讨论：

①删山已合并为一韵。

②先仙已合并为一韵。

③元韵字、桓韵字出现频率较小，与两韵先关的计算结果或有波动。

小结：寒先部删、山两韵已合并，先、仙两韵已合并。

表6 庚青部

说明：王灼诗庚青部包括庚、清、青三韵。侵韵属侵寻部，但统计在内不影响结果。

讨论：

①庚清已合并为一韵。

②侵韵字出现频率很小，计算结果有较大波动。

小结：庚青部庚、清两韵已合并。

表7 阳唐部

说明：阳唐部包括阳、唐两韵。

小结：阳、唐两韵已合并。

2.入声韵

王灼古体诗的入声韵共29个韵段，大致可分为6部。

古体诗入声韵占比6.90 6.90 17.24 20.69 6.90 41.37 100.00数量韵部叶乏月薛屋烛陌德觉铎质缉总计韵目叶帖洽狎乏月屑薛屋沃烛陌麦昔锡职德觉药铎职德质术物没屑陌麦昔锡职缉盍业韵尾-p-t-k-k-k混用2 2 5 6 2 1 2 29

入声韵的用韵情况比较灵活。叶乏部为-p韵尾字，月薛部为-t韵尾字，屋烛、陌德、觉铎三部为-k韵尾字，质缉部-p、-t、-k韵尾字混用。在王灼古体诗的入声韵中，纯粹押-p韵尾、-t韵尾的韵段占比很小，有大量-p、-t、-k韵尾混用的韵段，但占比并未过半，与-k韵尾韵段数量相当。入声韵中-p、-t、-k韵尾字混押比例超过四成，这反映了在诗人的实际语音中部分入声字的韵尾或已趋同。

（二）近体诗

王灼63首近体诗的用韵可分为12部。

近体诗韵部歌戈灰咍支微鱼模尤侯寒先平声歌戈灰咍脂之微鱼虞模尤寒删山先仙数量11数量27558韵部真文侵寻庚青东钟窗江阳唐平声真谆文魂侵庚耕清登东钟江阳唐8 2 7 3 2 3

近体诗只押平声韵。王灼近体诗用韵严格，无异调相押的现象，与古体诗舒声韵相比，多出一部窗江，少了家麻、萧豪、覃谈三部。近体诗各部的韵段数量较少，仅歌戈部可进一步使用韵次分析，结果表明，歌、戈两韵已合并：

表8 歌戈部

（三）小结

通过对王灼的诗歌用韵情况进行考察，揭示了其用韵的一些特点。王灼古诗共分韵20部，包括舒声韵14部，入声韵6部；近体诗只押平声韵，共分韵12部。王灼诗歌中存在一定比例异调相押的情况，阳声韵-m、-n、-ŋ韵尾存在混押现象，入声韵-p、-t、-k尾字大量混押，东钟、支脂、虞模、尤侯幽、删山、先仙、庚清、阳唐、歌戈韵已合并。其用韵情况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诗人的实际语音特征。

二、王灼诗韵与《蜀语》韵母系统

《蜀语》是一部记录四川方言词语的著作，作者李实，明末四川遂宁人。《蜀语》收录有四百多条方言注音和同音字，是对当时四川方言面貌的反映，其所记录的部分读音在现代四川话中仍有保留[5]。本文拟从三个方面对王灼诗韵与《蜀语》的韵母系统进行比较。

（一）-m韵尾

《蜀语》中的闭口韵多用闭口韵来注释，用山摄等其他韵摄混注的词条很少，且各闭口韵词条的声母没有显著特征，即不独唇音声母后的-m韵尾消失，其他声母后的-m韵尾也未保留。《蜀语》反映了明末清初四川方言中-m韵尾消失这一音变现象。

《蜀语》中的-m韵尾已经消失，而在南宋王灼的诗韵中，闭口韵侵寻部、覃谈部仍占据一定独立地位，但是侵韵字押入庚清部，显示出一部分-m尾字读音发生了变化。

（二）-ŋ韵尾和-n韵尾

现代四川话中-ŋ韵尾已经与-n韵尾相混。《蜀语》中收录庚青部音注34条，真文部音注36条，两部混注的词条仅3例，可知在当时的四川方言中，-ŋ韵尾和-n韵尾仍较独立，但是有一定程度的相混。王灼诗韵中庚青部与真文部混押1例，结合《蜀语》及现代四川方言，可以确定该韵例是作者本人实际语音特征的反映。

（三）入声韵

《蜀语》收录入声韵词条98条，其中88条用入声韵来注释，但存在大量混注的情况，另有12条用阴声韵混注，可见《蜀语》中入声字的韵尾已经没有区别，在读音上或已与阴声韵趋同。

王灼诗韵中有大量-p、-t、-k尾字混押，但其比例不及整体入声韵的一半，可知当时的入声韵尾仍有一定程度的区别，至明末李实的《蜀语》，入声字韵尾差别已不大。

三、王灼诗歌韵谱

（一）古体诗

1.歌戈部

《题梵氏楼壁》：和歌戈皤峨多阿波。

2.家麻部

《宿毗沙院诸友相送》：洒若马社写者哆野雅把踝惹寡下。《送月上人南游》：若下把马写野社。《风蓬蓬一首赠范德承》：佳华霞。

3.灰咍部

《铜马歌》：垓媒埃。《送何熙载之官邻山因简虞并父》：第梯闺齐妻西蹄蹊犁。《同谊夫国才饯季然……共饮碧苔畔其四》：开苔。《怀安光孝寺观空轩遗园长老》：桧辈昧内外溃碍块对。《大雷雨中舟过苍溪怀杜子美》：海嵬琲汇悔待浼罪在倍。《送译上人出蜀》桂逝计锐翳汭岁袂诣砌谒。《题游昭画牛四图其三》：低晦辈。《题王逸竹溪钓艇图二绝其一》：濑外。

4.支微部

《监乐堂其一》：蚩欺绥。《监乐堂其四》：之期。《前年一首投赠刘荆州锜》：驰时之基痴持兹诗诗痍随嬉丝。《舫斋》：衣违非肥晖归。《露香亭》：妃稀辉归衣玑。《鉴泉》：池时厘嬉姿丝。《送杨道者永觉》：衣挥归微矶围稀。《题南禅方丈壁》：为归知。《李安抚生日》：纪起水。《送洪上人游南》：耳子喜李。《赠赵当可其二》：醉累欷味。《游樊氏……得事字》、《再次韵》：翠媚泪閟睡醉事寺。

5.鱼模部

《监乐堂其三》：余居。《以朝鸡送樊氏兄弟效鲁直体作两绝》：朱夫。《再游云灵》：惧臾呼濡隅趋铺迂娱驱刳。《与诸友游杨氏池上……登书台其二》：隅纡余书闾臾呼俱。《铜马歌》：主雨。《张元举惠江南李王帐中香》、《范元通见和仍邀再赋》：谱舞午。《李彦澤从余求〈卫公兵法〉》：虎虏侮俯数语五鼓浦武。《送南平僧归里》：语旅苦。《送演上人》：数虎句。《题赵德修所藏孙太古尹喜传道图》：许楚语。《宿崇德祠下望青城诸山》：去路。《题游昭画牛四图其四》：树去。

6.萧豪部

《游云灵观》：豪高遭蒿鳌骚髦醪嘈桃。《送胡康老其二》：高涛劳遭刀髦鳌萄韬蒿。《送南平僧归里》：高搔壕。《戏王和先张齐望》：縞道。《次韵李士举丈感春》：好老巧草悄。《招隐亭》：峭妙要叫啸照竅療调笑钓诏。

7.尤侯部

《铜马歌》：秋愁丘。《宿崇德祠下望青城诸山》：休游。《置酒赋楼观月立夫有诗序别次韵》：楼收流瓯愁游。《中秋大雨》：秋流沟收休酬。《阆州新井县石刻》：头游舟。《送普州守》、《用旧韵送普守赴阙》其一、其二：钩丘幽陬谋州邹休侯秋。《送凝上人成都看药市》：收楼酬不忧游耰搜囚休。《送南平僧归里》：飕裘州。《题正黄牛出山图其一》：牛忧。《赠王先生》：有吼酒。《题游昭画牛四图其四》：吼袖脰。

8.寒先部

《监乐堂其一》：间寒。《监乐堂其三》：前莲。《请王尼传》：牵蝉仙天迁田边鞭悬旃钱。《赠王先生》：年仙传。《张元举惠江南李王帐中香》、《范元通见和仍邀再赋》：年川传。《得孙以诗邀立夫兄次明丈作看客》：天缘旋川编廛仙翩先传。《次何子应登赋楼韵》：山寒繁殚叹关。《游灵泉呈性老》：山颜删孱班闲关还间。《雪梅》：寒看。《赠宣上人其一》：山颜闲攀关删。《题赵德修所藏孙太古尹喜传道图》：篇传天。《题何朝申所藏赵邈卓馋虎图》：山颜艰管删闲弯关。《题游昭画牛四图其四》：寒栏。《题十二溪女图》：班鬟湾。《题满公所作月林散清影》：烟娟。《宿崇德祠下望青城诸山》：面见。《同谊夫国才饯季然……各探其五》：散畔。《题政黄牛出山图其二》：见传。《题冯申之所藏徐皐鱼》：面见健变馔。

9.真文部

《大隋山》：门奔尊村根轩魂孙论坤痕昏暾。《次韵韶美谊夫两家举孙》：孙门昆恩村豚樽昏。《清室》：尘邻新伸巾人。《呈苏企道》：亲人春陈尘新嗔辰。《李安抚生日》：云春人。《阆州新井县石刻》：群君云。《早梅》：尘春。《送雍尧咨游青城》：云君裙分耘勋筋蚊。《送元思师》：坟军勋云斤欣闻分。《题云月图》其一、其二：云分。《送祖道师》：沦滨陈新。《赠赵当可其二》：鬓问。《钝庵》：钝困寸嫩恨论。

10.侵寻部

《葛仙化》：寻临深琴音衿岑侵吟任今心。《送性上人》：砧林心深今阴襟。《无题》：音沉心。《同谊夫国才饯季然其二》：枕饮。

11.覃谈部

《净明长老睡庵》：蚕庵潭参。《送缘庵主》：龛岚庵南探潭耽参涵簪三柑。

12.庚青部

《戏王和先张齐望》：声觥。《曾兰》：坰青铭醒停经。《宿崇德祠下望青城诸山》：亭青。《官梅》：清缨。《落梅》：横羹。《赠瑄上人其二》：倾声并评城鸣。《送演上人》：程轻生。《凉榭》：冷境顷岭井永。《次韵子春》：影永境鼎炳领顷颖省屏冷骋整猛稟景省请。《赠赵当可其一》：劲鬓命问。

13.东钟部

《铜马歌》：踪龙。《赠王先生》：笼踪宗。《张元举惠江南李王帐中香》、《范元通见和仍邀再赋》：浓翁容。《以朝鸡……作两绝其一》：翁中。《次冯申之游灵泉韵》：东空同穷宫融红风翁中匆。《江梅》：篷风。《往成都……得同字》：公同东风丛空。《送王逸》：胸逢蓬翁嵩。《送胡康老其一》：雄嵩宫蓬风童锋中龙邛。《题荣首座巴东三峡图》：空中。《题李伯时……》：空风。《同谊夫国才饯季然……各探其一》：重共。

14.阳唐部

《鹜远楼》：藏芳荒珰皇望。《九日……得光字》：霜场苍伤章忘觞荒长光。《李安抚生日》：香强梁。《月梅》：妆霜。《竹梅》：香珰。《黄梅》：香黄。《效东坡》：苍猖觞郎香梁霜长箱糠僵旁。《题赵德修》：黄荒乡。《题游昭画牛四图其二》：塘凉香光央。《监乐堂其二》：望仰纩怅。《题王逸竹溪钓艇图二绝其二》：浪上。

15.叶乏部

《宿崇德祠下望青城诸山》：颊接。《送祖月上人》：峡法狎甲压歃洽夹霅。

16.月薛部

《张元举惠江南李王帐中香》、《范元通见和仍邀再赋》：绝铁月。

17.屋烛部

《风蓬蓬一首赠范德承》：腹触。《曲尺山云居寺》：曲腹矗屋卜触菊毒簇粥。《游空山》：足腹曲肃馥目促绿独轴速读蠾燠木。《阆州新井县》：屋烛覆。《题满公所作阴壑生虚籁》：木独。

18.陌德部

《监乐堂其四》：席白。《赠王先生》：棘靮石。《戏王和先》：魄色。《与诸友……登书台其一》：色碧掷僻侧惜適宅。《同谊夫国才饯季然……各探其三》：翮碧。《赠瑄上人其三》：墨息识臆国北。

19.觉铎部

《铜马歌》：贼式铄。《题南禅方丈壁》：铄角壑。

20.质缉部

《风蓬蓬一首赠范德承》：骨侧。《李仲高石君堂》：坼尺射出乙石迹掷物立客璧炙侧息癖日斥惜色昔。《次韵李士举丈感春》：实泣涩客。《范漕生日》：出弼一翼域笔密溢节戟集室册日律业术兀檄石逸白。《送智齐师出峡》：笠毕日嗑役蓽雳迹出急及席。《送洪上人》：疾客笔膝。《送南平僧归里》：宅日息。《送演上人》：笠质邑。《题赵德修所藏孙太古尹喜传道图》：石立实。《题冯申之所藏徐皋鱼》：笔出客夕迹。《题游昭画牛四图其三》：逸及日失。《题昭君图》：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