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获取马铃薯主粮化的市场信息渠道研究*——以甘肃省定西市为例

黄泽颖，郭燕枝，王小虎

(1.农业农村部食物与营养发展研究所，北京 100081；2.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北京 100141)

0 引言

马铃薯是一年生的茄科草本作物，素有“能源植物”、“地下苹果”、“第二面包”的美称，是一种粮菜兼用，适宜做食品原料的经济作物，具有丰产性好、适应性强、经济效益高等显著特点，因其营养极为丰富，口感极佳，能与多种食材搭配烹调出别具特色的菜肴，在人们日常饮食中占据重要地位。我国是世界第一大马铃薯生产国，种植面积和产量均占世界的23%～28%[1]。2015年农业农村部(原农业部)将马铃薯确定为第四大粮食作物，并大力推进主粮化战略，是满足人民群众对营养需求的多样化、缓解资源环境压力、实现农业循环可持续发展、开辟国家粮食安全保障新途径的战略性决策[2]。

甘肃省定西市因其独特的地理环境和气候，所产马铃薯形整、质优、储存期长、淀粉含量高，常年马铃薯播种面积20万hm2左右，产量和质量在全省乃至全国均处一流水平，被誉为“中国薯都”。马铃薯主粮化战略的实施使甘肃马铃薯产业进行到新的发展机遇期。然而，定西市是欠发达地区，地处黄土高原、甘南高原、陇南山地的交汇地带，地貌复杂多样，部分农村地区交通不便，严重阻碍了信息传递渠道的畅通，导致农村居民成为信息生活的“边缘人”，各种信息渠道存在多种“断裂”现象。

农户是农业信息服务的最终接受者，其自身因素与观念都会影响农业信息服务的效率[3]。农业信息概括为科技信息、政策信息、市场信息、生活信息四大类[4]。在马铃薯主粮化战略下，农户作为生产者，比较关心马铃薯收益，特别是在战略布局下的马铃薯主粮化产品、供需以及价格的市场行情，即马铃薯主粮化的市场信息。在信息时代，农业信息的传播效果与多层次、多种类的信息渠道有较大关系。信息渠道是指信息获取的渠道或媒介，主要包括社会互动、计算机网络、报刊、电视等[5]。

目前，学者对农户信息渠道获取的研究不多见，重点研究信息的传播而忽视农户对信息的接收，例如，李小丽、王绯[3]认为，教育文化程度、家庭年均总收入是影响农户获取科技信息渠道的主要因素。曾桢等[6]认为农村信息基础设施、人际社会因素均影响信息获取。因此，文章通过实地问卷调查，了解和掌握现阶段定西市马铃薯种植户获取马铃薯主粮化的市场信息渠道及其影响因素，不同教育文化农户市场信息渠道获取的差异性，对促进农业市场信息工作，减少农户信息搜寻成本，更好地服务农户具有重要作用。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该调查设置了问题“您是否了解马铃薯主粮化(马铃薯被确定为我国第四大主要粮食)？”采用了解和不了解作为选择答案；接着对回答了解的农户提问题“您是通过什么市场信息渠道了解到马铃薯主粮化(可多选)”，按照曾桢等[6]对信息渠道划分为直接人际信息渠道(朋友、邻居、同学直接交谈)、间接人际信息渠道(通过电话或网络咨询外地亲戚、朋友等)，设置了新闻媒体(网络、电视、报纸、收音机、宣传册、电话、书籍)、亲邻朋友(邻居、朋友、亲戚)、企业与合作社或协会、村干部、政府宣传(农村信息服务机构、交易中心和信息员)、其他渠道等6个选项。数据收集分为预调查和正式调查两个阶段。2017年8月19—20日，课题组2名研究人员和1名硕士研究生到定西市开展预调研，在安定区、渭源县随机选取10个农户开展面对面的问卷调查。根据样本农户的反馈信息和建议，课题组删除与实际不符的调查问题，增加一些有研究意义的问题。2017年11月6—14日，由课题组的1名研究人员带领5名硕士生，在甘肃农科院和地方政府的协助下，采用随机抽样和分层抽样相结合的方法在定西市开展问卷调查，第一步，鉴于地区差异和代表性，定西市7个区县随机抽取安定区、渭源县、临洮县；第二步，从这3个区县分别随机选取4个马铃薯代表镇；第三步，在这12个镇中，从每个镇随机选择2个村，共计24个村；第四步，每个村再随机选择15个种植户，集中在村委会自行填写，辅以指导和问卷检查，当场回收，累计发放调查问卷365份，以问卷信息齐全与质量为筛选标准，剔除信息遗漏和明显不合逻辑的无效问卷3份，得到有效问卷362份，有效率达到99.18%。从地域分布来看，安定区有效问卷数122份，渭源县有效问卷数122份，临洮县有效问卷数118份，样本分布均衡，具有广泛的代表性。

1.2 研究方法

农户获取马铃薯主粮化的市场信息渠道实际上是两个行为决策过程的有机结合。第一阶段是农户是否了解马铃薯主粮化，第二阶段是农户从哪些市场信息渠道了解马铃薯主粮化。调研数据中，如果农户不了解主粮化，则设定为零，若在实证研究中直接将这部分数据剔除，再用普通最小二乘法(OLS)进行估计，将会导致样本选择性偏误；但在普通最小二乘法估算过程中直接对这些数据进行估计，则会导致估计结果有偏。基于这种情况，最为常用的方法是Heckman两阶段模型[7]。该模型能对样本可能存在的选择性偏差问题进行检验并给予纠正。该文将农户获取马铃薯主粮化的市场信息渠道行为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建立二元Probit模型估计农户是否了解马铃薯主粮化。回归方程表达式[7]为：

(1)

式(1)中，y代表农户了解马铃薯主粮化的概率，y=1表示了解，反之，y=0。X代表解释变量的向量，β是待估计的参数向量，Φ(·)是标准累积正态分布函数。

第二阶段，将农户获取马铃薯主粮化的市场信息渠道个数作为被解释变量。由于符合要求的数量属于计数变量，只能取非负整数，即0，1，2，...，6(0表示农户不了解马铃薯主粮化，则信息渠道数量为0)。其数据结构属于离散型分布，考虑采用泊松回归(Poisson Regression)。对于农户i，Yi表示农户获取马铃薯主粮化的市场信息渠道数量，假设Yi=yi的概率由参数为λi的泊松分布决定[9]：

(2)

式(2)中，λi>0，表示农户获取市场信息渠道的平均个数，由解释变量xi决定。泊松分布的期望值和方差都等于λi，即:

E(Yi|xi)=Var(Yi|xi)=λi

(3)

给定xi与vi，yi仍服从泊松分布：

(4)

然而，由于vi无可观测，无法实现参数估计。令vi的概率密度函数为g(vi)，通过对vi积分，得到yi的边缘密度：

(5)

由于vi>0，通常vi服从Gamma分布。假设vi～Gamma(1/α，α)，其中，α>0。对于Gamma(α，b)，期望为αb，方差为αb2。故E(vi)=1，而Var(vi)=α。如表1所示，被解释变量中的农户获取市场信息渠道数量的样本方差为1.823(标准差的平方)，期望值为1.82，显然，样本方差和期望值相等，采用泊松回归比较合适。

2 结果与分析

2.1 受访样本农户样本描述性统计分析

如表1所示，绝大多数农户了解马铃薯主粮化(92%)，农户平均选择两个市场信息渠道。具体而言，农户对政府宣传渠道的使用率最高(占60%)，其次通过新闻媒体渠道(51%)、村干部(50%)、亲邻朋友(11%)、其他渠道(10%)，最少的是通过企业、合作社或协会(7%)。受调查农户以男性为主(占82%)，中年居多(约48岁)，初中学历。受访农户是村干部的比例较低，不到15%，党员占总样本比重不大，仅28%。受调查农户平均为4口之家，家庭年均收入约1.88万元；种植方面，平均每个农户的马铃薯种植年限约19年，种植0.63hm2。加入产业组织，与龙头企业签订产销合同或者参加合作社的农户仅占1/4，大部分为纯农户，兼业农户仅占18%；样本农户对马铃薯营养价值和功能的了解程度介于一般和了解之间；接近90%的农户与亲戚朋友、邻居间的交流频繁，超过80%的农户所在村的网络通讯良好。

表1 变量定义与描述性统计

2.2 不同受教育程度农户的市场信息渠道选择情况

农户的信息素质受教育文化水平制约，文化水平不仅影响农户的信息收集、甄别和学习意识，也影响着农户的信息需求目的和方式，进而影响着农户的信息表达和学习[10]。可见，不同受教育程度的农户可能在市场信息渠道及其数量的获取方面有所区别。如表2所示，在了解马铃薯主粮化的农户群体中，多数为初中学历(占44.61%)，而不了解市场的农户当中，超过80%的学历为小学及以下，可见，农户自身的文化水平越高，市场信息获取能力越强。信息渠道数量方面，不难发现，随着农户获取信息渠道数量的递增，初中及以下学历的农户数量逐渐递减，从单一信息渠道的初中学历数量52人减少至5个信息渠道的0人，同样，小学及以下学历的人数从48人减少为0；而高中专及以上学历的农户数量却呈先增后减规律，从1个信息渠道的17人先增长至2个渠道的22人，再减少到2人。通过对农户教育水平和获取马铃薯主粮化的信息渠道数量关系的t检验发现，Pearson chi2(10)为38.08，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有效，说明了不同受教育水平的农户在获取信息渠道数量方面存在显著差异。各个信息渠道方面，小学及以下学历农户通过新闻媒体、村干部、政府宣传等渠道的数量明显低于不通过这些渠道的个数，而初中学历与高中专及以上学历的农户，通过渠道了解的数量明显高于不通过该渠道了解的个数；对于亲邻朋友、企业与合作社或协会、其他等渠道，农户受教育程度产生的影响并不显著。

表2 不同受教育程度农户群体获取马铃薯主粮化的市场信息渠道情况

2.3 掌握不同市场信息渠道数量的农户年生产收入情况

如表3，随着农户掌握市场信息渠道数量的增加，马铃薯生产年收入高的比重也随着增加。当农户没有从任何信息渠道了解马铃薯主粮化时，马铃薯生产年收入1万～5万元的农户比重最高(50%)；农户掌握1个市场信息渠道时，马铃薯生产年收入5万～10万元的比重最高(33.33%)，当农户掌握4个市场信息渠道时，马铃薯生产年收入超过10万元的农户比重最高(44.44%)。可见，马铃薯种植户掌握马铃薯主粮化的市场信息渠道数量对他们提高农业生产收入有正向影响。

表3 掌握不同市场信息渠道数量的农户马铃薯生产年收入情况

2.4 推断性统计分析

Probit模型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受教育程度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正相关，这表明，农户的教育文化水平越高，他们越倾向于了解马铃薯主粮化。受访农户是否村干部通过5%的统计性检验，系数为正，这说明，与普通农户相比，村干部农户了解主粮化的可能性越高。此外，样本农户对马铃薯营养价值和功能的认知显著且正向影响他们对主粮化的了解，如果农户对此的了解程度越高，越有助于认识马铃薯主粮化。

表4 全样本农户了解马铃薯主粮化的市场信息渠道数量的Heckman两阶段模型回归结果

泊松分布的结果显示，受教育程度同样也在1%的统计水平上发挥正向显著的影响，这说明，随着农户受教育水平的提升，他们的信息素质越高，掌握马铃薯主粮化的市场信息渠道越多。农户是否村干部通过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农户作为村干部有助于他们了解主粮化市场。家庭年均总收入在1%统计水平上显著且系数符号为正，说明了农户的家庭年均总收入越多，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他们对多元信息渠道的掌握，这可能是因为，收入水平高的农户经济宽裕，对主粮化的认识更多来自他们认为比较可靠的少数信息渠道。农户是否加入产业组织也正向显著地影响他们掌握的市场信息渠道数量，这表明，与未加入产业组织的农户相比，加入组织的农户能得到企业、合作社等提供的市场信息服务，增加渠道数量。农户对马铃薯营养价值和功能的了解程度在1%统计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影响方向为正，说明了，随着农户对该方面的认识越多，越有利于增加他们的市场信息渠道数量。农户所在村的网络通讯发挥显著正向影响，说明了所在村网络通讯设施的完善，有助于增加农户网络方面的信息渠道。

如表5所示，各教育文化水平组别方程的Wald chi2均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了模型与数据的拟合程度良好。从小学及以下学历的农户来看，小学及以下学历的农户是否党员在10%的统计性水平上发挥负向影响，这表明，党员农户对市场信息渠道数量的掌握单一。农户对马铃薯营养价值和功能的了解程度发挥正向影响，说明了农户对此的了解有助于他们从更多渠道认识马铃薯主粮化。农户所在村的网络通讯是否良好也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说明了村网络通讯设施的完善有助于低学历农户群体增加信息渠道数量。在初中学历农户组别中，性别发挥了负向作用，与男性相比，初中学历的女性农户掌握的市场信息渠道更多；同样，种植规模的影响负向，这表明了，种植规模越大，初中文化水平的农户将时间投入在生产经营，反而在信息渠道数量方面受限；农户是否村干部发挥正向影响，说明了初中学历的农户作为村干部，他们获取信息渠道的数量较多；加入产业组织通过1%统计水平的显著性检验，符号为正，这表明，加入产业组织的农户能在组织内获得更多的市场信息渠道。在高中专及以上学历农户组别中，家庭人口数起负向影响，说明了家庭成员少的农户反而获得更多的信息渠道；农户是否兼业化发挥显著影响，说明了兼业化农户在从事非农职业过程中也得到其他信息渠道了解马铃薯主粮化，同时，农户对马铃薯营养价值和功能的了解程度高有助于他们获得更多的信息渠道。

表5 不同教育学历农户获取信息渠道数量的影响因素回归结果

如表6所示，各种信息渠道Probit回归方程的Wald chi2均通过显著性检验，每个方程对数据的拟合程度良好。新闻媒体方面，农户是否村干部、地域、与亲戚朋友、邻居间的交流频繁、所在村网络通讯的良好性对他们采用新闻媒体渠道起正向显著的影响，说明了村干部、经常与亲邻朋友交流、所在村网络通讯良好的农户倾向于采用新闻媒体渠道了解马铃薯主粮化。

亲邻朋友渠道方面，种植规模显著负向影响农户通过亲邻朋友的频繁交流，这可能是因为，规模农户将更多时间投入农业生产经营，而与亲邻朋友的交流较少，通过人际传播渠道了解马铃薯主粮化的可能性较低。农户对马铃薯营养价值和功能的了解程度影响显著且正向，说明了农户对马铃薯营养价值和功能的了解程度越高，他们与亲邻朋友介绍该方面的知识越多，交流越频繁。

企业、合作社或协会渠道方面，年龄、家庭人口数量、家庭年均总收入等因素发挥负向显著的影响，说明了年轻、家庭人口少、家庭年均总收入低的农户更多依靠产业组织获悉马铃薯主粮化。农户是否加入产业组织、对马铃薯营养价值和功能的了解程度均发挥正向显著的影响，说明了加入产业组织、对马铃薯营养价值和功能了解程度高的农户倾向于从这些渠道获取信息。

表6 农户采用各个市场信息渠道的影响因素回归结果

村干部渠道方面，来自不同地域的农户通过村干部获取市场信息存在显著差异。受教育程度、是否加入产业组织、对马铃薯营养价值和功能的了解程度均发挥正向显著的影响，说明了受教育程度高、加入产业组织、对马铃薯营养价值和功能了解程度高的农户更多通过与村干部的交流获得市场信息。而家庭年均总收入、种植年限发挥负向显著的影响，也就是说，家庭年均总收入高、种植年限长的农户反而不从村干部获取信息。

政府宣传渠道方面，农户的教育文化水平、是否加入产业组织、对马铃薯营养价值和功能的了解程度均发挥显著的正向影响，说明了受教育程度高、加入产业组织和对马铃薯营养价值和功能了解较多的农户主要通过政府宣传了解马铃薯主粮化。

其他渠道方面，受教育程度、所在村网络通讯良好性的影响显著但负向，这说明，文化水平不高、村网络通讯不佳的农户倾向于寻找其他渠道料了解马铃薯主粮化。

3 结论与讨论

3.1 结论

利用362个定西市商品马铃薯种植户的问卷调查数据，采用Heckman两阶段模型以及从受教育程度视角分析农户了解马铃薯主粮化的市场信息渠道影响因素，研究结果表明，农户普遍了解马铃薯主粮化，平均通过2个不同的市场信息渠道获悉，较多依赖政府宣传渠道。不同受教育水平的农户在获取市场信息渠道数量方面存在显著差异，教育文化水平越高的农户获取的市场信息渠道数量越多。此外，村干部、加入产业组织、对马铃薯营养价值和功能了解程度高、所在村网络通讯良好的农户掌握的市场信息渠道越多。非党员、对马铃薯营养价值和功能了解程度高、所在村网络通讯良好的小学及以下学历农户掌握的市场信息渠道多样，而女性、村干部、种植规模小、加入产业组织的初中学历农户拥有的市场信息渠道丰富，家庭人口少、兼业化程度高、对马铃薯营养价值和功能了解程度高的高中专以上学历农户获取是信息渠道多。从各渠道影响因素来看，农户对马铃薯营养价值和功能的了解程度提高，使他们提升了对马铃薯主粮化产业的认识程度，促进了他们通过更多的市场信息渠道了解马铃薯主粮化，为他们选择种植主粮化品种的马铃薯，促进产业发展创造条件。同时，加入产业组织的农户，在龙头企业或合作社的带动下，从3个市场信息渠道了解主粮化，采用订单农业方式促进马铃薯主粮化产业。

3.2 讨论

围绕如何增加受教育水平低农户的市场信息渠道了解马铃薯主粮化，有3点研究启示：(1)加强宣传与培训，提高农户对马铃薯营养价值和功能的了解程度。调查发现，马铃薯种植户虽然种植马铃薯，但对其营养价值和功能的了解程度不高，因此，有关部门要引以重视，一方面，组织专家下乡对农户开展马铃薯各种营养价值和功能的宣传工作；另一方面，定期对农村居民开展膳食营养培训，提高他们的了解程度。(2)加大支农投入，完善网络通讯设施。目前，我国位处偏远、消息闭塞的农村尚未建设网络通讯设施，加大了村民通过网络渠道获取信息的难度，因此，地方政府应扩大资金融资渠道，在农村建设信息基础设施，促进农户信息获取的便利性和及时性。(3)引导农户加入产业组织。基层政府和村干部应坚持农户自愿加入合作社、与企业签订契约农业的原则，宣传加入产业组织在信息服务的优势，鼓励农户加入产业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