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选举观察：民进党发起的网络文宣战如何撬动年轻世代板块

■ 杨仁飞

2020年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落幕，政绩不佳、论文涉嫌造假、造势场合冷清的蔡英文以高达817万张选票获得连任。这是一个神奇的数字，也是一个诡异的数字。许多人分析说，蔡英文靠操作“芒果干”赢得了年轻世代，靠强行通过“国安五法”“反渗透法”制造的“反中仇中”绿色恐怖吓退了祖国大陆的百多万台商、台生，靠抹黑抹红抹黄赢得了一个没有党内强有力奥援的对手韩国瑜。这些分析均言之有理，但是蔡英文、民进党如何进行有效组织动员，如何精算选票，如何将宣传动员转化为选票，需要对2020年台湾选举进行再认识。

无疑，2020年台湾选举颠覆了以往的选举模式与动员方式。民进党、蔡英文组织一支庞大的竞选队伍在幕后进行各种动员，用精准的文宣战快速凌厉地秒杀对手，将国民党与韩国瑜打入十八层地狱。民进党还用缜密的计算，让民众盲从，相信民进党、蔡英文能够带领台湾与祖国大陆“对抗”中“捍卫台湾的民主”，能够让台湾“脱胎换骨”，能够“处理两岸关系”。

2020年选举结果显示，蔡英文、民进党挟着庞大的行政资源，挟着美国的支持，将台湾带向一条更加危险的道路而不能自省。

一、灰暗的网络文宣战

舆论动员，是文宣战的一种形式与赢得民众支持的一种方式。在上网人数达到2000多万的台湾，网络是政党与政治人物的必争之地。无论是平时还是选举期间，各政党与政治人物在网络不断渲染复仇、追星、选边、避险、奖励等网络情绪，刺激选民成为某个政党或者政治人物的忠实粉丝。蔡英文与绿营政治人物为了迎合年轻网民，大搞网红政治，搞笑、无厘头风靡网络，政治素人一夜成为政治明星，能力、口碑、实力俱佳的政治人物输得一败涂地而不知。这个世界里的台湾年轻人早已摒弃了理智，始作俑者就是民进党、蔡英文当局。

网络文宣战，不是光明正大的“战场”，而是没有硝烟的“灰色”舞台，躲在网络背后的黑手，随时给网民喂料，培养一批死忠的“英粉”或者“绿粉”。网络不再是可以理性讨论、表达政见的舞台，而是完全被人为操控的阵地。

二、塑造“敌人”的攻心战

2020年台湾选举，其选举方式、运作模式、“战场”悄然发生新变化，而民进党的对手国民党尽管有所知觉，尽管韩国瑜也组织一些网络动员，但是他们技不如人，无法改变操作大数据背后那只神秘的手。因此，无论传统媒体、还是互联网，网络声量出现几乎一边倒反韩，一边倒支持蔡英文的神奇现象。

如厦门大学邹振东教授所言，民进党选举的舆论主轴一直是制造一个敌人，选举需要敌人，没有敌人要制造敌人。蔡英文的舆论主轴也莫过如此。蔡英文团队(邱义仁、林锡耀、洪耀南)或明或暗、全力以赴制造两个“敌人”，或者让“敌人更加可恶”。民进党一如既往地反共、反中、反国民党，制造“票投国民党，台湾变香港”，“将香港与台北的地铁形容为两个世界”等严重不实的政治消费文宣。民进党“夸大其词”“去除最恨”的选战策略屡屡生效，把对手抹黑到体无完肤后，迫使选民转向拥抱自己。

“去除敌人”的阴谋就这样得逞，数百万台湾年轻人与中间选民将票投向蔡英文，是无知还是被精算的文宣洗了脑？2019年民进党网络文宣一直在灌输“仇中、恨中”的黑暗料理，绵密而凌厉的网络文宣，让2018年“九合一”选举大败的民进党满血复活。

三、蔡英文当局豢养的网军倾巢而出

2014年，网军在“太阳花运动”反服贸抗争中有“一鸣惊人”的表现，这是民进党动用网军进行网络政治动员的第一波操作。

2016年民进党成立的舆情部日益发挥作用，内有一套完整应对舆论的机制，外有一群如“春雨台湾青年营”培养的青年网军“绿林军”。

2018年以来，民进党的网军如影随形，“黑韩”铺天盖地。2018年年底韩国瑜甫一当选高雄市市长，绿营网军就主打他“唬烂”(讲大话)、迟到、大草包。2019年7月15日，韩国瑜代表国民党对决蔡英文之后，民进党接连主打韩国瑜是“落跑市长”，制造“韩粉是垃圾”“粉红知己王小姐”“炒房墅民”“亲中卖台”“武大郎走路”等文宣。台湾岛内两大八卦杂志《壹周刊》与《镜周刊》每周三锁定韩国瑜的“黑材料”，绿营媒体、名嘴、网军纷纷跟进，躲在幕后的绿营网军突破底线，制作海量抹黑海报，在舆论上困住韩国瑜与国民党，在人格上彻底毁灭韩国瑜。

如果没有2019年最大的网络事件杨蕙如案，台湾民众是看不到民进党如何操纵网军的。2008年，谢长廷代表民进党角逐台湾地区领导人，杨蕙如受邀加入竞选团队，出任网络执行长。2009年，杨蕙如与谢长廷合著《噗PLURK：长仔的噗浪日记》。杨蕙如在网络中恶意带风向，为驻日代表谢长廷解套，间接“逼死”“台湾驻大阪办事处”官员，选前被台湾检察院提起公诉。但是，为了选举，蔡英文当局让她很快“消失在幕后”，直到蔡英文、民进党大胜她才重出网络江湖。这就是民进党、蔡英文的厉害之处，一个网络害虫可以堂而皇之地“消失”，神秘地出现。无数像杨蕙如一样的网军与民进党有直接的关系，恰恰是因为绿营上下尝到了网军的甜头，不惜成本地豢养网军。

四、精算演绎下的大数据博弈

大数据时代，政党组织动员的渠道、方式更加隐蔽，文宣投放、组织动员更加精准。尤其是在大数据监控、精算下，每个人的政治立场、政治献金多少、财产多寡可以被执政当局牢牢控制。从2018年起，民进党几乎每个月进行密集的内部民意调查，委托绿营行销公司在脸书(Facebook)等平台进行宣传。2019年以来，民进党的网络攻势依然凌厉，PTT等平台上批评蔡英文与民进党的声音几乎销声匿迹。有研究者认为，在掌握足够多数据和变量之后，就能精准知道当下与未来的轨迹，在“新闻算法”“置入性行销”技术性处理后，它以更加精细化的方式进行宣传动员。

大数据时代，台湾选举模式、运作方式从传统组织动员向组织战、资讯战、网络战混合方式发展。当蔡英文当局、民进党改变选举方式，改变文宣方式的时候，而韩国瑜阵营仍以传统方式为主进行动员、造势，虽也尝试了利用互联网进行行销，但是由于拿香跟拜、学艺不精，国民党笨拙的文宣系统注定在选战策略上技不如人。

2020年，美台合作配合民进党打选战前所未有。在美国强有力支持蔡英文连任的大背景下，蔡英文与韩国瑜这场选战注定是一场天平上完全不同量级的两组人进行竞争。

过去三年中，美国将台湾纳入情报共享体系，美台资安合作有新突破。蔡英文授权“政务委员”唐凤与美国有关部门对接，获得美国分享国土安全部的自动指针分享系统。美国在台湾设立“国际网络安全卓越中心”，配合未来美国在亚太设立的第四兵种行动。在选举上，美国官员多次声称为防止中国大陆干预选举，双方要合作打击假信息。根据“网络风暴”计划，美台联手清理不利于蔡英文与民进党的网络账号、留言。2020年度美国国防授权法，要求美国政府在台湾选后提供所谓“中国大陆干预选举”的报告。美国以信息技术协助蔡英文打选战力道与方式前所未有。

当蔡英文当局、美国联手运用大数据、资信安全战来为自己及民进党谋私利的情况下，2020年选举毫无公平可言。

五、驾轻就熟的色泽政治学：“湖蓝色”与彩虹系的欺骗术与讨好术

为了赢得2020年选举，蔡英文与民进党的文宣团队在掩饰自己的“绿色”政治底色上下了血本，一改以往绿油油的景象，彩红色、湖水蓝色成为这次民进党采用的选举色。

民进党从党外时期到成立政党，熟知色彩政治学对于政治运动实践的重要性，故采用有别于国民党的青、蓝而以绿色作为颜色符码，张扬的绿色以“台独”意识为底蕴，进而将台湾族群撕裂成非蓝即绿、非绿即蓝、泾渭分明的阵营。

2019年起，蔡英文当局祭起“绿色恐怖”大旗，以“国安五法”“反渗透法”“社会秩序维护法”吓阻支持两岸交流与统一的力量，在民进党的总部依然是一片绿色调。可是另一方面，蔡英文与民进党对外一改心仪的绿色系，将选战颜色调整为“湖水蓝”，蔡英文与赖清德组合的文宣也采用湖水蓝，民进党的“战袍”也是湖水蓝。这种色彩的转换旨在传递蔡英文与民进党“冷静、理智、中性”的形象，凸显对手国民党韩国瑜的“暴冲、不可信”，刻意抵消国民党对民进党“绿色恐怖”的批评。因此，一种跨越蓝绿的颜色让民众忘记民进党的底色，加上支持同性恋的彩虹色，民进党有抢夺年轻与中间选民的意义，极具欺骗性。

总之，2020年这场疯狂的台湾选举，尽管蔡英文赢了，民进党赢了，但是蔡英文勾结美国大打网络战遏制中国大陆，动用行政资源培养网军，用凌厉、残酷、血腥手段将对手打得体无完肤，将执政无能的祸水转嫁到中国大陆身上，并且在选后狂妄地叫嚣“台湾已独立”，甚至“不惜一战”，将会让台湾失掉未来的发展前途，葬送支持蔡英文年轻一代的前途。

走过必留痕，蔡英文与民进党所作所为注定不得人心。正如国台办、外交部发言人所说的那样，民进党究竟要将台湾和两岸关系带向何方？“撼山易，撼‘九二共识’难”“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领土”，两岸同属一个中国的事实不会改变。走入2020年，台海将进入风高浪急的时期，我们要有心理上的调适与能力上的准备。尽管乌云满山城，但我们有理由相信，有朝一日海峡终将变成通途，两岸民众共同庆祝光明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