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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小生”之美

2020-01-05赵强

人物画报 2020年7期
关键词:小生戏曲

赵强

摘 要:桂剧作为我国传统戏曲的一种流派,演变自地方戏曲属于清代乱弹戏的一种,现今经过二十世纪的戏曲改革,多传播与我国桂北一带。而“小生”作为桂剧中行当的一种,具有其独特的人物造型艺术和声腔表演艺术,对于其的造型、身段,以及唱腔、做工都有着凝练与中华传统文化之美,本文就从我的视角入手分析我认为的桂剧中“小生”之美。

关键词:桂剧;小生;戏曲

一、桂剧的艺术特色

(一)综述

桂剧作为在广西当地最早形成的地方戏曲,是广西现存的四大剧种之一。其以表演的细腻、贴合生活著称。发展至今已有300余年的历史,桂剧作为地方戏的一种,具有浓厚的地方的特色,流行于桂林、南宁、河池以及梧州等一带“官话”地区,同时桂剧在其发展过程中引入昆山腔、戈阳腔等一系列其他声腔的特色,逐渐演变成为今天这种独具艺术魅力的剧种。

(二)声腔

由于现存桂剧在发展过程中与昆山、戈阳、乃至于皮黄、高腔一系列声腔的融合与相互影响,现存桂剧的主要声腔则是由弹腔为主。

弹腔也称之为皮黄,有西皮和二黄之分,二黄的声腔特点是委婉低回,而西皮的声腔则是高亢雄浑。桂剧声腔虽以皮黄腔为主,但是其也融入了类似于高腔、昆腔等的辅助腔调。而高腔和昆腔皆属曲牌体,多由不同的曲牌相互连续组成,各种曲牌都有其特定的节奏和唱腔,以此来形成不同的情緒特点。

而以此作为声腔基础的桂剧在整个声腔艺术上则表现出在保留自身柔美、婉转的特色的同时,还鉴、借鉴、吸收了其它剧种的唱腔曲牌,使得桂剧的唱腔风格更加趋向于婉转细腻。

(三)唱词

桂剧唱词的最大特点就是结构整齐,在桂剧唱词之中,大多都是以七字、十字句为主,同时节奏也相对来说没有很多变化,而且有的时候为了强调唱词的节奏感,还会在一些句子中加入衬字,以此来实现句式整齐、音律节奏的唱词特色。

二、桂剧中的“小生”艺术

桂剧表演以“三小戏”著称,即小生、小旦、小丑。在很多人眼中,戏曲的小生都是儒雅,英俊,风流倜傥,扮好以后都是非常漂亮的年轻小伙子,这既是小生。而我眼中,小生既要扮相美,也要身段漂亮,更要有一副好嗓子。美而不媚,刚健而不粗野,风流潇洒,文质彬彬。

小生声音听起来的要求是年轻挺拔、清多浊少,所以小生在唱念的表演上最大的特点就是真假声即大小嗓互相结合。假声一般说比较尖,比较细,比较高声音听起来比较年轻,这样就从声音上区别于老生。小生所用的假声。跟扮演女性的旦角所用的柔媚假声并不一样。比较刚、劲、宽、亮,听起来声音很清脆。很刚健。

戏曲艺术是行动的艺术,因此,小生的表演离不开“行动”两字,也可以说离不开这个法则,原因是小生的行动和一连串的动作是完成角色的最高任务。

桂剧表演侧重做工,即便武戏也多是文做,注重以细腻而富于生活气息的表演手法塑造人物。小生的行当亦是如此。譬如桂剧《拾玉镯》里的傅鹏,《梁祝》里梁山伯与祝英台,《珍珠塔》里的方卿等等,都是以做工见长。

既是做工,那就离不开表演技艺。戏曲演员的技艺表演在传统戏曲程式中,显示着特别重要的审美意义。例如:角色行当,就是以技艺不同来划分的。另外人们习惯把某些剧目称之为“唱功戏”,“做工戏”“长靠戏”“短打戏”等等,这也是依技艺的不同而加以类别的。

三、实践过程中体会的桂剧小生之美

我本人作为一名桂剧小生表演者,在我多次的表演实践中我对桂剧中小生的角色美学也有着一定的认识,而我在桂剧传统戏《白蛇传》中饰演的“许仙”,按照传统程式化的表演,并无过多的技艺表演,这就局限了“许仙”的一些表演上的束缚。

在“断桥”一折中,借鉴兄弟艺术的表现手法,让“文绉绉”的戏变得“火爆”起来,白蛇、青蛇运用的舞蹈身段,许仙的“吊毛”,“抢背”,“踹僵尸”等跌扑功夫,在小青愤怒的追杀下,把许仙胆怯惊慌的心情体现出来。在保留原来的程式化表演的同时,吸取一些艺术门类的精华,博采众长,这也不为是一种创新吧。

亦如在排演现代戏《金子》中,“仇虎”的形象让我望而却步,这不是传统意义上“小生”,更像是净行的扮相。而表演形式更加话剧式,使我在表演过程中束手束脚,整个颠覆了我对生行的完美诠释。以戏曲小生程式化表演方式去演绎这个角色显然行不通。话剧表演强调人物内心世界,却更强调语言和动作,但话剧很多时候不会为人物设计形体动作,如果设计有一些体现人物性格的特定动作,往往就会符合这个人物的外在形象,人物的情绪。而戏曲表演则不同,戏曲程式化的表演是完成舞台形象的一种特殊表现力的身段动作,是戏曲表演的基本技法,并可成为同类剧目同类人物的规范。有了这些感悟,慢慢走进人物内心,不想程式化的身段,不想规定动作,用心去塑造角色。比如一出场,在幕间的笑声,不能是几声干涩的大笑而已,是一种事件的延续,是仇虎对金子的霸道,是要夺回流失岁月中随之流失的美妙情爱,二人多年来交织在一起的那份刻骨铭心的爱,与世俗的抗争都体现在这几声大笑中,“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未出场,就让观众感受到了“仇虎”这个人物情绪,粗狂,霸道,甚至有些苦大仇深。在结束时,托起“金子”,再次大笑,与前面这次笑不一样,这是一种情绪的宣泄,与金子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在外形上也完全颠覆了传统意义“小生”的概念,化妆老师在我的脸上“开”了一条长长的“疤痕”,让外形上更加的凶狠,贴上络腮胡,让人物更加粗狂,更加把“仇虎”是一个劳苦大众,仇深似海,悲情的人物形象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与传统意义上“小生”的形象大相径庭,不再是俊俏书生,不再是帝王才子。也跟传统的桂剧大相径庭,没有太多的程式化,只有演员对人物的理解,对人物的投入,让传统俊朗小生与现代粗狂小生碰撞出美的火花。

四、结束语

本文通过对于桂剧这一戏曲剧种的相关美学基础的介绍,以及在此基础上对于桂剧中小生这一角色行当所具备的戏曲美学做了一个简单的分析,再结合自身表演经历中的相关所见所得加以概括总结,表达了自己对于桂剧小生的戏曲美学的相关理解和分析。

参考文献:

[1]刘明录,接受美学视域下的桂剧传承与发展[J]柳州师专学报,2013(11),41-42

[2]笪方能,桂剧的声腔源流与发展[J]中国戏剧,2020(8),7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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