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听即所见反思和畅想

2020-01-03

睿士 2020年12期

生于1977的Zimoun是一位自学成才的瑞士藝术家，他所探索的艺术领域介乎美术与音乐之间，创作的作品则被称为“声音雕塑”（或“声音建筑”），是需要通过空间、声音和视觉三个维度来具体展现的艺术装置。倘若去罗列Zimoun所获得的殊荣，将会用去本文一半的篇幅，所以我们不妨直接给出故事脉络：自幼沉迷于声音、在二十岁出头便开始跟机械装置打交道、最终走上结合两者艺术道路的Zimoun，接受了“对艺术有很好的理解”的积家（Jaeger-LeCoultre）伸过来的橄榄枝，双方开始了合作——积家为艺术家提供了足够的自由创作空间，给予了他美学和艺术的自主权和决定权。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瑞士人，在合作之前，Zimoun当然是知道积家的，但“也仅限于知道而已”。令人有些意外的是，这位声音痴迷者在参观了积家工坊之后，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带有响闹、三问甚至大自鸣功能这些与声音有关的复杂腕表——“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在积家历史展览馆里见到的101型机芯。这是一款极小的机芯，在拥有小巧外观的同时，内在非常精密复杂，实在是太惊艳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在1953年加冕时佩戴的，便是一款搭载积家101机芯的珠宝腕表。”——是的，他没有记错。

谈到给自己的日常用表，Zimoun的回答很明确：设计上比较简约的表款。看来这确实是位一以贯之的极简主义者。他创作的作品也一向走极简风格，不做额外修饰。与积家合作的声音雕塑——“1944个预置直流电机，72x72厘米的中密度板，直径8厘米的金属盘，2020年”，就这样直白地以材质参数命名。大约2000片金属圆盘放置在细金属丝上，金属丝连接小型直流电机的旋转轴，于是金属圆盘以类似硬币掉落地面的方式围绕中密度板旋转。尽管所有电机接通的电流大小一致，但手工弯折的金属丝却充满了变量，于是声音变得复杂而充满了变化。

“置身于我的声音装置作品中，你的所听即所见。这不是简单的视觉元素和听觉元素的相互结合，而是因为两者本就出自同一来源，它们是一个整体。声音元素不会比视觉元素来得重要，反之亦然。”在Zimoun的理念中，声音可以作为一种建筑元素，用声音创造空间并与它产生互动。“我希望我的装置作品能予人一个自由探索的空间，让参观者们能够沉浸其间充分地去感受，并对周遭环境和自我进行一个反思和畅想。”

“声音雕塑”艺术装置近景，“需要通过空间、声音和视觉三个维度来具体展现。”

瑞士艺术家Zimoun。

虽然都是致力于研究制作机械系统，Zimoun却强调自己的工作与高级制表有着本质的区别。在他的创作中精确性尽管重要，作品的生动却恰恰源自于手工制作所产生的偏差、变化和不准确性——那些滋养艺术的因素，却是高级制表行业力求避免的瑕疵和不规则。“正是这种根本性区别，也让这一次的合作对我而言显得特别有吸引力。”最后，Zimoun聊到我们的主题：时间。“如果我的作品是一个时钟，它一定可以读出一句：就是现在。这个时钟不会像那些常见的时钟一样测量时间，而只会指向刚刚发生的那一刻。在这个意义上，我的作品中没有叙事的元素，也没有在一定时间段内的可控发展。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积家在腕表上的“声音”演绎技术一直走在领先地位上，今年也重新呈现了曾在大工坊辉煌历史中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鸣响复杂功能，推出了三枚崭新的与声音有关的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