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闻（外二首）

唐 毅

远村有阡陌。鸡犬之声相闻

打开柴门，便是天下

天下说大也大

说小也小：不过几间瓦舍、一畦菜地

我开始一天的功课

看或者听。钓鱼台、华尔街并克里姆林宫

时刻都在刷屏

一张旧报纸，任林泉翻来覆去

寒 露

清与冷的相遇，捂在空气里

玻璃门户的一层雾

谁用指头在那里涂鸦？有模糊的一点清晰

稍显潦草的一只苹果

鹧鸪的“咕咕”声略带颤音

被叶露打湿的旧巢

也未窖藏几颗桑葚。一醉也是可以驱寒的

却让稻草人觉得好笑

温暖的雪

谁在扇动？天空雪花飞舞

叶落的老树上冷不丁响起两声寒鸦

马在马舍里嚼着草料

栅栏有些写意，歪歪扭扭一圈

我踏着柔软的积雪

在井台打水，或在空地劈柴

劈松干，劈桃木，劈香樟，劈梧桐

就等着灶上喊那一声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