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匠心:一刀一笔,刻下不曾遗忘的历史
2019-12-18
文题呈现
前辈们灵巧的双手和细腻的匠心,绘成了一幅隽永的画卷。每当我们打开这幅画卷的时候,便不禁要赞叹中华手工艺人巧夺天工的技艺和细密的心思。请写一篇文章,展示中华传统技艺的精湛,或赞扬民间工匠的钻研精神。
虽 虽/图
佳作展示
这里也有乐趣
○浙江省乐清市北白象镇中学九年级(5)班 陈承奕
我曾见证过汉代的兴衰,伴着各路大师走过唐宋元明清,却止步于现代化的二十一世纪。我的乐趣也渐渐被人淡忘。
没错,我便是细纹刻纸,乐清地区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看着一位位大师离我而去,看着一把把刻刀生起锈来,我满心落寞。此刻,我正躺在博物馆无人问津的角落,被厚厚的玻璃罩所封存。
寂寞的时候,我便开始回忆起自己的故事:
在遥远的古代,工艺精湛的师傅能在一张一寸见方的刻纸上刻出五十多根线条,精美绝伦。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绝技使得我名扬天下,连当年的光绪帝都亲自和我见过面。
还有1970年那会儿,陪伴我左右的差不多有五百多位师傅,那手艺精湛得不得了啊!正因如此,我才有机会远渡重洋游历三十多个国家,而且还有一批美术大家,把我和现代艺术融为一体,让我尽显美妙又不落俗套。
但好景不长哟!
随着市场经济化程度的提高,随着老一代匠人的离去,现在的人们越来越不关注我了——毕竟艺术家也要养家糊口。如今我这 “中国一绝”的工艺正面临失传,从业人员不断减少,人们对我越来越冷淡……
“细纹刻纸正式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直到后来,中央宣布了这个消息,欢呼的不仅是乐清人,还有我这个被人们所遗忘的技艺——细纹刻纸!
老一辈匠人们一心一意地传授刀法,年轻人开始用心地学习。我给人们带来了越来越多的乐趣,人们享受着我的美,而我也会一直把我的乐趣带给人们。
我虽然有光辉的历史,但也曾被人埋没。我曾有一览天下群雄的热血,也有只求被人多看一眼的无助。人们请别忘记,这里也有乐趣!
指导老师黄 忠
老木匠
○甘肃省民勤县实验中学 八年级(7)班王亚蓉
爷爷是个老木匠,但他的木匠营生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就渐渐变得惨淡了。那时候,人们开始喜欢浙江木匠和四川木匠的新式家具,农具也都慢慢换成了新式的,爷爷就只能给盖新房子的人家雕雕门廊,给过世的人盖盖“老房子”(棺椁)。现在的爷爷已经老得拿不动他的工具了,任由它们锈迹斑斑。
但是,爷爷说起木匠这一行依然头头是道。
木匠,亦称木工,是一种与人们生活密切相关的古老行业。传统的木匠是以实木为材料,手工制作家具、木窗、木门、木梁等各种木器。老木匠们靠一根扁担,一头挑着装有各种工具的木箱,另一头挑着长约八尺、前低后高的木工凳,走乡串村揽活。哪家有木工活就到哪家,如遇到修房造屋,或因结婚做家具,一住就是十天半月。
那时的木匠都要按照严格的程序拜师学艺,由师傅手把手地传授技艺。一般至少要经过三年以上的刻苦学习,才能出师并单独出门做手艺。跟着师傅学木工手艺,学的就是“刮、砍、凿、刺”四项基本功,而学习这些基本功就必须要学会使用各种功能的木工工具。这些工具一般都有较锋利的刃口,木工在学习中一定要掌握好各种工具的正确使用姿势和方法,比如锯割、刨削、斧劈时,都要注意身体的位置和手、脚的姿势正确。出师的木匠,大都会自行设计土木结构的房屋和常用家具、农具的样式,并能算出所做物件需要的木材量,且不会给主人造成浪费。所做木器,特别是床、柜子、箱子、桌椅和木桶、木盆等家具,基本不用铁钉,全靠楔形嵌套,榫卯组合,无缝对接,既密实、美观,又耐用、省钱,其精度可媲美机器加工,不仅强度高,甚至连水也透不过。许多精雕细刻的木器更是巧夺天工,成了极具收藏价值的工艺品。我们老家的木工匠人们喜欢用一种叫皮胶的黏合剂,把皮胶放在胶罐里,加热熔开,木楔蘸着皮胶密封家具的榫口,实在是天才的想法。
木匠们虽然干的是力气活,但因有专业技术,一年四季干活又都在室内,不会遭受日晒雨淋之苦,加之不愁吃住,还有稳定的收入,曾令许多人羡慕,受到人们的普遍尊敬,我爷爷当时还被称为大师傅呢。爷爷当年除了做门窗、家具、农具等木活外还承接一些为老人打制寿材的营生,或者刻木雕花,为人家修造街门楼子,构造复古风格的廊柱廊房,参与庙宇楼阁的修造,一板一眼,惟妙惟肖,着实不错。
现在的家具基本上都不是实木的,虽好看却不耐用,每每说到这里,爷爷总会自豪地说,咱们老木匠做的旧营生那可是世世代代用不坏的!
指导老师赵建华
吹糖人
○ 河南省濮阳市实验中学墨韵文学社九年级(7)班 宋扬帆
我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巧的手艺,那是唯一一次,之后再也没见过。
老爷爷看起来很平凡,他的皮肤黝黑,像是刚从煤堆里扒出来似的,倒更显得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那么明亮。他静静地看着锅里,糖还没有化开,一块块黄色的糖在黑得油光发亮的锅里煮着……
奇迹终于出现了,锅里的糖慢慢变成了金黄色、透明且带有黏稠度的液体。老爷爷瞅准时机用他那双干裂而又灵巧的双手以及那厚厚的嘴巴,手口并用。只见他拿起一根管子,取过一点糖稀先捏了一只尾巴,然后把管子的一端插进去,拿着尾巴向里面吹气,边吹边把小洞捏好,一边又去捏糖人的其他部分,最后,一只灵活的小猴子出现了。不一会儿,他又吹出了惟妙惟肖的小动物:一只弯着腰,背着手的小老鼠;一只好像在汪汪叫的小黄狗;一头正在甩着尾巴吃草的大黄牛……我看着就那么一点点糖稀在他手里变成了神物,禁不住发出赞叹:“真妙啊!”
我吃着糖人和老爷爷聊天。他说:“我原来的生意还可以,可现在,只要小孩子想吃,多种口味的,各种色彩的,奇奇怪怪包装的什么没有啊,比我这糖人可受欢迎多了。”
傍晚,老人骑着他那老旧的黑色自行车,车上放着他那黑色的担子,担子上的糖人在夕阳下变成了红色。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和他这种手艺,也是我迄今为止的最后一次。
指导老师李 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