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的香味

郭瑞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牡丹》

姥爷一直深爱着牡丹，他在老家的后院里种了一院儿牡丹。每到春天，牡丹的清香便溢满整个院子，空气也被甜味儿包围，还引来了成群结队的蜜蜂、蝴蝶和爱凑热闹的小鸟。姥爷则搬来了躺椅，躺在上面，眯着眼睛，边晒太阳边笑着聆听春之歌。那笑，常常是慈爱的，与明媚的春光应和着，暖了春寒料峭的日子。

那天，我搬了张椅子，在院子里与姥爷一同享受大好春光。“你看这牡丹，開得多好啊。”姥爷笑道。是呀，这些牡丹在蜜蜂和蝴蝶的包围下开得正盛，红的、粉的、白的，一朵朵、一簇簇姹紫嫣红，的确很美。“你再看中间开得最盛的那朵。”顺着姥爷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朵怒放的牡丹，它鲜红亮丽，在群花中显得格外突出。“那朵牡丹，我本以为不会开花的。”姥爷又发话了，“当初，它发的芽是最小的，我看它这副样子怕是开不出花了，便把它的叶子给掐掉了，谁知它竟又自己长出新叶来了。我也没太在意，只是在浇水时给它松松土，连肥都没给它施，谁知今年它竟开得这么盛。”说着说着，姥爷脸上的笑意愈发显现出来，“本来还在想着一院的牡丹要是不开花怎么办，现在倒好！多热闹呀！”说完，他笑出了声，把椅子晃得吱吱作响。我在旁边看着，不明所以。

突然，姥爷站起来，走进花丛中，踮起脚尖，像个孩子似的弓着腰，挪到那朵牡丹前，双手合拢，放在面前，闭上眼，嘴里不知念叨着些什么。我更疑惑了。接着，姥爷小心翼翼地将那朵开得最盛的牡丹摘了下来，放到我手中，朝我笑笑，说：“乖孙女，到城里后要好好学习，想家了，就看看它！”“嗯！”我用力点了点头，再低头去看那朵牡丹，觉得它更美、更香了。

现在，姥爷也来到城里和我们一起住了，每当我在学习上遇到挫折时，姥爷总会提起那朵牡丹，而我便会得到一种鼓舞，再困难也不放弃。我相信，只要坚持努力，我也一定能在绝境里“开花”。每当我走出困境，心中的那朵牡丹依旧散发着香气，在我的记忆中，怒放……

◆河南偃师市伊洛中学

（指导老师 张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