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山海 共享合作发展机遇

文|本刊特约评论员 张旭东

当地时间2019年11月11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雅典同希腊总统帕夫洛普洛斯会谈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2019年11月中旬对希腊进行的国事访问和出席在巴西举行的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一次会晤，不仅展现了中国作为大国的责任担当，更分享了中国新的发展理念和智慧。

“从历史的长镜头来看，中国发展是属于全人类进步的伟大事业。中国将张开双臂，为各国提供更多市场机遇、投资机遇、增长机遇，实现共同发展。”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第二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开幕式主旨演讲中的这番话，令世界印象深刻。因为“中国机遇”绝非一句空泛的口号，而是在互利合作中不断被转化的实实在在的利益。

作为在现场聆听这一演讲的其中一员，希腊总理米佐塔基斯正热切盼望习近平主席对希腊即将展开的国事访问，而远在地球另一端的巴西也在迎候金砖国家各国领导人的到访。用创新经济促进技术和产业革命、用共建“一带一路”打造互联互通的世界、用共享机遇的合作化解各式各样的治理赤字，习近平主席在2019年11月中旬对希腊进行的国事访问和出席在巴西举行的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一次会晤，不仅展现了中国作为大国的责任担当，更分享了中国新的发展理念和智慧。

古老文明书写友谊新篇章

公元前5世纪左右，雅典的市民达成了一项共识，用自己手中丰富的黄金来造船。希腊的航海史、希腊人的骄傲，就从比雷埃夫斯港前的这片海滩延伸出去，得以从地中海发端。众所周知，向海而生的希腊，是航海者的国度，当地人的生活与港口和海运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海洋经济是希腊这个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最为重要的产业之一。

然而，当十年前的全球经济危机、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和希腊本国的债务危机三重叠加呼啸而来时，整个希腊都彷徨无措、走投无路。就在这危急关头，来自东方的另一个文明古国中国向希腊朋友们伸出了援手，“雪中送炭”般的援助不仅帮助希腊成功走出了危机，更走上了一条共享发展机遇的繁荣之路。

以心相交，方成其久远。回眸历史，早在新中国成立之初，是希腊船主们率先勇于打破西方国家的封锁，为中国带来了宝贵的物资和设备。1972年中希建交后，两国关系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并于2006年建立了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中国人民都不会忘记，是希腊帮助中国先后4次从战乱地区撤出中国公民，尤其是2011年当利比亚处于战火纷飞之际，克里特岛的朋友们克服冬歇期困难，重开酒店帮助接待数千名从战乱区撤出的中国公民。“患难见真情”是对中国与希腊绵延两千余年的友谊最好的诠释。

近年来，中希频繁密切的高层政治往来，进一步拉近了两国之间的距离，使双边关系不断迈上新的台阶。2019年5月，希腊总统帕夫洛普洛斯来华出席了亚洲文明对话大会。他的发言有力驳斥了当时一度甚嚣尘上的所谓“文明冲突论”，对中国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给予了坚定支持。在第二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上，希腊总理米佐塔基斯率68家希腊企业以主宾国的身份与会参展，并同习近平主席共同参观了希腊国家馆。官方统计，希腊在本次博览会上的成交额较上一届足足增长了2.5倍，中国机遇给希腊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利益。

11月10日，习近平主席开启了他对希腊的首次国事访问。这不仅是中国国家主席时隔11年再度访问该国，也实现了两国领导人在短短半年时间内的互访，象征着中希关系的密切。在出访前，习近平主席在希腊《每日报》上发表了题为《让古老文明的智慧照鉴未来》的文章，其中提到了两国古老而灿烂的文明为人类发展作出的杰出贡献，并且两者之间还存在一种非同寻常的历史性默契。古希腊哲学和文学泰斗辈出的黄金时代，恰恰也是中国“百家争鸣”的思想迸发时期。而在公元前4世纪，古希腊人还给遥远的中国起了一个美丽的名字“丝之国”。

在同帕夫洛普洛斯总统举行的会谈中，习近平主席直抒胸臆，称自己是怀着对文明的尊重和对未来的期许而来，而每次中希之间的交流都会产生“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共鸣。展望未来，中希两国要树立友好互信互利共赢的典范、开放务实促进中欧合作的典范、文化交流文明互鉴的典范以及协调配合维护多边主义的典范。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场会谈中，两国领导人还重拾亚洲文明对话大会期间有关“文明冲突”这一问题的讨论，进一步巩固了双方的共识。习近平主席表示：“人类应该秉持和追求高尚的情操，而不是奉行利己主义，一味追逐赤裸裸的利益。中国人自古以来信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天下为公’‘和谐万邦’的理念，中国绝不会搞国强必霸，也不认同你输我赢的零和游戏。因为中国人从来没有这种文化基因，也没有这种野心。”帕夫洛普洛斯总统回应称：“希中都主张不同文明求同存异，取长补短，交流对话，和平共处。希腊坚决反对所谓‘文明冲突论’，因为真正意义上的文明不会产生冲突，冲突也解决不了问题。一个国家用‘文明冲突论’来制定国家政策将是十分荒谬和非常有害的。”在帕夫洛普洛斯看来，无论是历史文化传统，还是当今日益开放、进步、发展的事实，中国都有力地回击了“文明冲突论”和“国强必霸论”。在当今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中国主张和平、和谐与平衡，为解决各种全球性问题提供了十分有益的借鉴和方案。

此次国事访问的重要一站，是习近平主席在米佐塔基斯总理的陪同下参观如今已经成为地中海第一大港的比雷埃夫斯港（以下简称“比港”）。比雷埃夫斯在希腊语中意为“扼守通道之地”。该港南面地中海，北靠巴尔干半岛，是欧洲大陆地中海沿线距苏伊士运河至直布罗陀航线最近的港口之一，陆上直通港区的铁路线可延伸至中东欧腹地，具有极佳的区位优势。但如果将时间推回到2008年，比港当年的亏损却达到1300万欧元，基础设施老化，生产也陷于停顿。然而，在中国企业2016年正式接收该港之后，经过短短3年多的时间，比港已经扭亏为盈，集装箱吞吐量从2010年的世界第93位大幅提升到2018年的第32位，成为全球发展最快的集装箱港口之一。

十多年前，希腊民众还普遍对中国企业的投资抱有很大的担心，认为中国员工可能会抢走属于他们的饭碗。但实际情况是，中方企业管理人员总共只有23名，却为比港创造了30 0 0多个直接就业岗位和近1万个间接就业机会，还为比雷埃夫斯市和其他周边城市带来了不菲的财政收入，有力促进了希腊经济的复苏。“比港永远是希腊人民的比港”。如今，比港已经成为共建“一带一路”合作的旗舰项目，为推动希腊当地社会经济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也为促进世界各地区互联互通发挥了重要作用。如今，以比港为枢纽，丝绸之路经济带与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在希腊实现了完美衔接，中欧铁路—海运快线列车每周开行近30列，覆盖150 0个网点、约 710 0万人口。2019年10月9日，希腊港口发展和规划委员会正式批准了比港港务局提交的总投资6亿欧元的后续发展规划，比港正朝着建设成为欧洲第一大港口迈进。

比港的发展成就，象征着中希合作可以为双方的人民以及更为广泛的中欧合作带来巨大的共同利益。过去的3年里，中希双边贸易以每年近50%的增速稳定而快速地发展，中国赴希腊旅游的人数也快速增长，2018年有近20万人次赴希腊参观访问，两国之间的直通航线所承运的旅客数也呈现激增的状态。这一切都说明，中希务实合作具有极大的潜力。

希腊著名作家卡赞扎基斯曾说过：“如果你仔细琢磨一个希腊人，将会发现一个中国人；如果你仔细琢磨一个中国人，将会发现一个希腊人。”深厚的文明积淀、相似的历史境遇。以及相近的价值理念，正让中希这对天然的朋友谱写合作的新篇章。

“创新金砖”打造合作新平台

2019年临近年终岁末，人们发现世界局势依然动荡不安，尤其是在拉美地区，原本计划举行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和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的智利面临着国内暴力冲突的蔓延而不得不放弃会议的主办，玻利维亚等国也面临着国内治理的重大挑战。实际上，因为经济发展停滞不前、民众生活水平不升反降、年轻人失业率居高不下等因素造成的社会紧张状态，已经在拉美地区多个国家相当长时间存在，在近两年该地区多个国家的选举中，保守政党纷纷战胜执政的左翼政党也体现了民心思变的风潮。

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集体面临着因全球经济增长趋缓、国际贸易争端加剧而导致的外部发展环境恶化挑战，而这种外部挑战传导至国内治理层面，就容易引发社会的动荡。用一个形象的比喻，一旦全球经济的“寒潮”来袭，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就可能因为自身抵抗力不足而感冒咳嗽不止。

在这样的背景下，作为新兴经济体的重要代表，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一次会晤于11月13-14日在巴西首都巴西利亚举行，会议聚焦的主题是“经济增长打造创新未来”。可以说，这一主题切中要害。对于金砖国家而言，当前最核心、最紧迫的任务就是稳定经济增长，用发展来解决各种各样的矛盾和问题。金砖国家人口总数占全世界人口的近四成，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超过50%，是国际舞台上的一支重要力量。金砖国家如果能率先在创新增长方面取得明显成效，必将有力增强其他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的信心，帮助他们摆脱眼前的困境，掀起又一轮快速发展的高潮。

当地时间2019年10月28日，巴西里约热内卢，2019金砖国家治国理政研讨会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举行

如今，拉动增长不能再只是寄望于投资、外贸、内需这些传统动力。首先，全世界总体债务率已经相当高。有学者通过研究发现，2008年全球经济危机之后，包括美国、欧盟和中国在内的全球主要经济体的央行所发行的货币，比以往任何时间发行的货币还要多。如此大量的货币投放市场，却并没有显著拉动全球经济恢复快速增长，世界经济反而面临着陷入滞胀的风险。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今年发布的《世界经济展望报告》一再下调全球经济增速，最新的估计已经降至3%左右。其次，全球贸易在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的严重干扰下，增速大幅放缓。2019年的全球贸易增速，估计只有1%左右，再度低于全球经济增速，凸显贸易对拉动经济增长而言力不从心。最后，众所周知，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自身的市场消费能力较弱，依靠内需拉动经济增长的能力在短期内难以显著提升。在这种情况下，全世界都将目光投向了“创新”。换言之，只有出现新的技术与产业革命才能真正有效解决全球经济增长乏力的问题。

习近平主席在此次金砖国家领导人巴西利亚会晤公开会议上，发表了题为《携手努力共谱合作新篇章》的讲话，呼吁金砖各国共同营造和平稳定的安全环境、谋求开放创新的发展前景、促进互学互鉴的人文交流。其中，针对开放创新，习近平主席特别提到：“当今时代的许多问题，追根溯源都是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造成的。我们应该把握改革创新的时代机遇，深入推进金砖国家新工业革命伙伴关系，在贸易和投资、数字经济、互联互通等领域不断打造合作成果，助力五国经济发展，努力实现高质量发展。”在《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一次会晤巴西利亚宣言》中，也专门提到：“根据2019年9月在巴西举行的第二次金砖国家新工业革命伙伴关系咨询组会议通过的工作计划，我们将继续在工作计划确定的六个合作领域开展互利合作项目，包括建立金砖国家工业园和科技园、创新中心、技术企业孵化器和企业网络等。”有理由相信，“创新金砖”网络和金砖国家科技创新合作新架构的建立，将有力推动金砖国家推进新工业革命伙伴关系，为五国的经济转型升级和实现高质量发展作出贡献。

交得其道，千里同好，固于胶漆，坚于金石。在打造金砖机制第二个黄金十年的征程中，中国将与其他四国携手努力、砥砺前行，共同谱写金砖合作、南南合作、世界各国互利合作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