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贫内生动力不足的原因分析及破解之策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云南省委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关于扶贫工作重要论述，牢固树立“四个意识”，践行“两个维护”，脱贫攻坚取得决战性成效。然而，如何激发出贫困群众脱贫的内生动力，已成为省委省政府及地方各级党委政府越来越重视、急需破解的难题。正是在此背景下，中共云南省委党校第54期县处级“脱贫攻坚”专题进修班第4组在结构化研讨中，学习贯彻习近平关于扶贫工作论述及新时代扶贫开发战略思想，结合昆明市禄劝县及西山区海口镇现场教学，理论联系实际，群策群力、互动探讨，将深耕基层、情系“三农”、决战决胜脱贫攻坚的真情实意化为共识并聚焦于贫困群众的脱贫内生动力问题上，坚持问题导向，形成了“明确一个概念、查摆两大问题、“主体-供体-载体”三位一体立体化多视角剖析成因、提出四个破解之策”的研讨成果，为全省决战决胜脱贫攻坚、激发贫困群众脱贫内生动力贡献出绵薄的智力支持。

一、明确一个概念

为研讨脱贫内生动力不足的问题、原因和提出对策，何林壮学员首先提出要明确什么是内生动力，这就需要从概念上界定和理论上支撑。

从概念上，我们认为精准扶贫的内在动力是内源自我动力机制和内源推动机制的有机统一，是决战决胜脱贫奔小康的内生动力源泉，包括内因机制和主体参与机制，这是精准扶贫的内生源动力。

习近平扶贫开发战略思想的多维透视，其中之一体现在内源扶贫的思想上。内源扶贫强调的是贫困地区内在的自我发展，充分发挥贫困地区群众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发扬自力更生、吃苦耐劳的精神，治贫先治愚、扶贫先扶志，阻止贫困现象代际传递，培植造血机能。

从理论上，主要从内源发展理论、能力贫困理论、动力源理论层面为脱贫的内生动力奠定理论支撑。

一是内源发展理论。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以贫困地区满足基本发展需要为基本目标，加强和提升区域自我发展能力，减轻或消除社会和空间的不平等。内源发展的观点强调的是贫困地区发展是自身的一种行动（一种努力、一种创举等），是一种以能力建设为中心的内源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阐述农村扶贫开发工作时强调，贫困地区发展要靠内生动力。结合精准扶贫，需回答的问题是如何把政府为主的外源式扶贫与由农民贫困者自主驱动的内源性扶贫有机结合起来，借外力、促内力、形成脱贫攻坚合力。从根本上解决扶贫的内生动力问题，需高度重视习总书记精准扶贫思想的战略重点——扶贫先扶志，让其能在自我不断改善的实践过程中，增强脱贫精神动力，最终实现精准脱贫。

二是能力贫困理论。西奥多·舒尔茨(Theodore W.Schultz)在《人力资本投资》一书中提出，经济发展主要取决于人的质量，而非自然资源的丰瘠或资本存量的多寡。诺贝尔经济奖获得者阿马蒂亚·森（AmartyaKumarSen）首创了“可行能力”概念，并进一步提出能力贫困概念。按照阿马蒂亚·森的看法，贫困本质上是缺乏维持最低生活标准的能力，或者说是“个人在生活中缺乏实现各种有价值的功能的实际能力”，他认为贫困是对基本可行能力的剥夺，而非按现行的标准来认为是收入低下。贫困最终并不是收入问题，而是缺乏获得某些最低限度需要的基本可行能力。阿马蒂亚·森把贫困、能力和权利结合到贫困与反贫困的研究框架中，对能力贫困特征明显的精准扶贫、破解贫困群众生存和发展能力的难题，实现“两不愁、三保障”具有一定的理论参考价值。

三是动力源理论。从经济学角度来说，动力源是促进经济发展的根本性推动力，主要有劳动力、资本、制度和技术四个分析维度。精准扶贫本质上是一个外源拉动力和内生动力有机形成合力的过程。精准扶贫精准脱贫的动力源就是指能够为精准扶贫的推进，实现精准脱贫提供的能量源泉。一方面是外源动力源，即以政府为主导外部资源输入的发展模式。主要有以下几种：政策动力源，即党中央国务院对脱贫攻坚做了部署，出台了精准扶贫相关政策举措，为精准扶贫提供了制度保障和政策动力源。资金动力源，即扶贫资金的投入是精准扶贫的第一环节，扶贫资金发挥最大效率则成为脱贫攻坚的关键环节，扶贫资金的投入能够产生巨大的动力源。组织动力源，即建立健全“五级书记”聚力抓扶贫的工作机制。另一方面是内生动力源。精准扶贫的内在动力源是内源自我动力机制和内源推动机制的有机统一，是决战决胜脱贫奔康的内生动力源泉，包括内因机制和主体参与机制，这是精准扶贫的内生源动力。动力源的挖掘与实践探索，对于精准扶贫精准脱贫和可持续发展极其重要。外源动力与内生动力的整合，有助于提升精准扶贫的有效性和可持续性。依托外源动力，注重内生动力，注重贫困群众的参与，培养其可持续发展意识。

二、查摆两大问题

聚焦“两不愁、三保障”目标，透过现象看本质，坚持问题导向，结合建档立卡数据库统计、第六次人口普查等资料，从“四症”现象及教育、健康等层面，在学员结构化研讨基础上，梳理出当前贫困群众脱贫内生动力不足的两大问题：

（一）“四症”现象突出

“贫血症”“败血症”形影不离。董文煌、白庆云、巫运松等学员认为贫困群众脱贫内生动力不足的问题突出表现在思想认识不到位、主观意识差距大。张宇、许可学员认为“等、靠、要”思想严重，聂易明、王润泉、谢科强等学员认为是长期懒惰的生活习惯所致，贫困群众“靠着墙根晒太阳，等着政府送小康”。在精准识别、精准扶贫、精准管理、精准考核等环节中，发动贫困群众不够，贫困主体对扶贫政策不参与了解，对识别的指标不清楚，对是否获得扶贫支持缺乏“明白帐”，对精准帮扶满意度调查目的不清晰，参与扶贫的内生动力不足。宣传跟不上，“要我脱贫”向“我要脱贫”的意识转变难。缺乏有效的管理组织方式和贫困主体参与，降低了贫困群众对基础设施项目建设后的拥有感、认同感。地方扶贫干部常听一些群众反映“你们建的沟渠、自来水管坏了”等话语，倒逼党委政府及部门反思实施项目的方式方法，是否考虑到了当地群众的参与，扶贫项目“重建轻管”“败血症”现象不容忽视。未充分激发贫困主体脱贫的主观能动性，忽视了贫困主体的能力建设，贫困地区和贫困主体“等、靠、要”的“贫血症”现象依然突出。

“扶贫疲劳症”显现且需引起重视。根据张体伟学员对“一步跨千年”直过民族聚居区的调研，参与脱贫攻坚的部门工作者问卷调查中有48.2%的人认为贫困户存在非常严重的等靠要思想，57.1%的人认为贫困户对扶贫政策依赖非常严重。谢科强学员认为发动群众不够，以政府主导的扶贫模式，市场机制发挥不力，让政府及各部门长期陷入“扶贫疲劳症”，扶贫效率不高。当然，贫困主体也不堪折腾，产生“疲劳症”。仅以“两不愁、三保障”中的住房保障来看，经历了杈杈房改造、抗震安居房建设、农村危房改造、易地扶贫搬迁，以后实施“小康房”项目会否出现重复建设问题，之前投入的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会否产生浪费，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如何衔接，贫困群众也产生出“脱贫疲劳症”。

“单相思症”制约内源式扶贫动力形成。张体伟学员认为“农民靠政府、政府靠中央”的“单相思症”问题存在，缺乏有效的贫困农户需求响应机制和扶贫投入成本分摊机制，内源式扶贫机制尚未真正建立起来。

（二）主体素质贫弱

1.文化素质较弱。巫运松、张宇学员认为脱贫主体的文化层次和受教育程度低，聂易明学员认为贫困地区教育欠发达，脱贫技能缺乏，素质贫困现象突出。结合初期全省建档立卡数据库看，建档立卡贫困人口整体素质不高，文盲半文盲、学龄儿童、小学、初中、高中及以上比例分别为12.06%、5.1%、53.6%、24.3%、4.92%。全省建档立卡贫困人口中有12.06%的人是文盲或者半文盲，是全省第六次人口普查文盲半文盲占比6.03%的两倍。建档立卡贫困人口文盲半文盲比例最高的是怒江州，达25.06%；其次是迪庆州、丽江市、红河州，分别为19.67%、19.02%、18.40%。云南省建档立卡贫困人口中，受过高中及以上教育程度的人口所占比例很低，仅占4.92%。

2.健康素质不足。梁高雁学员在分析脱贫内生动力不足的问题时，指出贫困主体因病致贫、因贫返贫，健康素质贫弱，导致脱贫动力不足。结合全省建档立卡数据库看，建档立卡贫困户致贫原因中因病致贫的占比为30.5%；患有长期慢性病、大病和残疾的贫困人口分别为7.6%、2.1%和0.6%；丧失劳动力、无劳动力分别占4.5%、27.5%。

三、“三位一体”立体化、多视角剖析原因

脱贫攻坚中面临的“贫困主体不发育——政策供体不健全——基础载体不完善”低质运行状态，制约了贫困群众脱贫内生动力的激发。

（一）贫困主体不发育

贫困主体不发育，致贫原因呈现多元化、差异化特征。结合全省建档立卡数据库看，因缺乏发展资金、因病、缺乏技术、缺劳动力、因基础设施、因灾因学等原因致贫的建档立卡贫困户分别占42.5%、30.5%、29.3%、18.2%、28.3%、18.9%。建档立卡少数民族贫困人口占比51.7%，少数民族贫困问题依然突出。张体伟学员认为贫困群众主体意识、主体能力不强，其中原因之一是宣传跟不上，“要我脱贫”向“我要脱贫”的意识转变难。贫困群众谈起过去长期的扶贫，认为办法不多、路子也少，就是些老办法、老路子，简单给钱给物，对群众的思想发动、政策宣传、感情沟通不到位，还滋生了贫困群众“靠着墙根晒太阳，等着政府送小康”。贫困主体不发育的另一个原因是区域性贫困现象突出，表现为建档立卡贫困村村均集体经济收入0.9万元，村均有特色产业批复扶贫小额信贷户数占比为2.4%且获贷款贫困户仅为1.7%，农民专业合作社村均仅0.6个，专业合作社贫困户参合率仅为3%；贫困村“空壳”现象突出且发展机会不足。可见，建档立卡贫困户因缺乏持续改善家庭成员生计的能力，难以获得较稳定收入来源的出路，缺乏提高生产要素综合生产效率的能力，表现为能力贫困现象突出，贫困主体自身发展能力以及脱贫能力较弱。

（二）政策供体不健全

何林壮学员认为解放思想不够，创新举措不多，政府主导、干部包办代替、大包大揽，一方面产生了扶贫“疲劳症”和厌战情绪，另一方面，扶贫效果不理想、还得不到贫困群众的理解、支持和认可，事倍功半。张体伟学员认为扶贫政策导向催生出“食体制人群”“伪贫取利”“富人戴帽”“打擦边球”现象屡禁不止。政策不完善，存在部分利益集团“分吃扶贫唐僧肉”的问题，“招投标”过程中暗箱操作、产生过高交易成本和“跑、冒、漏、滴”现象。以NL县TD村实施的“农网改造”扶贫项目为例，采取项目“招投标制”，从南方电网中标揽下的农网改造项目，由施工队施工的话，成本折算大约是3.5万元/千米；而通过“以工代赈”方式，不但电杆、电线、电表等农网所需工程项目标准不折不扣地操作实施，含人工成本在内约为1.8万元/千米。

（三）基础载体不完善

王润泉、巫运松学员从外因上认为受地理条件和环境资源制约，贫困地区的教育、医疗以及水电路等公共服务基础设施载体建设历史欠帐多，基础薄弱，短板现象突出。聂易明、谢科强等学员认为电商物流冷链等产业载体建设滞后，市场对接不力，造成产业“造血”功能和产业脱贫内生动力的不足。基层党组织载体发挥不力。过去长期扶贫开发中，基层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和贫困群众脱贫内生动力都难以充分发挥出来，缺乏“主心骨”、带头人，实施的农村基础设施扶贫建设项目效果差强人意。贫困群众参与度不高，“干部干，群众看”，“干部着急，群众不急”，对扶贫项目的拥有感、获得感、认同感低，无法激起他们参与脱贫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四、提出四大破解之策

（一）提升贫困主体素质和自我发展能力

着力破解“贫血症”“败血症”难题，激发并增强贫困主体脱贫内生动力。王润泉学员认为应加大扶贫政策和脱贫致富典型的宣传力度，促进扶贫与扶志相结合。聂易明、巫运松、梁高雁学员认为加大教育扶贫力度，扶贫必扶智，认为“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正如古人有“家贫子读书”的传统，把贫困山村孩子培养出来，也是扶贫之策。也正如当今“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提升贫困群众的文化素质，尽力阻断贫困代际传递。董文煌学员认为还可以动员带头人还乡创业，促进劳动力就近转移就业增收。张体伟学员认为应借鉴“以工代赈”成功的做法和经验，激发贫困主体内生动力，还权于民、让利于民，让贫困主体在脱贫攻坚中真正成为参与主体、受益主体。提高贫困农户对扶贫项目参与度及认同感、拥有感和获得感。决战决胜脱贫攻坚，不仅着眼于外力帮扶，更要激发出贫困主体思发展、谋出路、摘贫帽的内生动力。需要在实践中总结出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需要探索出有效的路径，尊重贫困主体的首创精神。借鉴贫困地区“以工代赈”扶贫做法，激励贫困群众自主参与扶贫开发建设尤其是农网改造等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有劳力的贫困人口参与到当地道路、水利、住房等基础设施建设并实现增收，增强贫困村及贫困户对扶贫项目拥有感，破解等、靠、要“贫血症”、重建轻管“败血症”难题，提升贫困人口素质和贫困主体参与能力，形成精准脱贫内生机制。

着力破解“单相思症”难题，建立有效的贫困农户需求响应机制和成本分摊机制。张体伟学员认为需提高扶贫资源配置效率，提高贫困人群积极性、主动性和自我发展能力，形成内生动力机制。借鉴红河州开远市“菜单式”扶贫做法和经验模式，让村民自己决定先实施什么项目、后实施什么项目，充分提升贫困人群的参与程度。对深度贫困地区和少数民族贫困地区实行奖励性扶持政策。健全贫困主体利益表达机制，拓宽利益表达渠道，并使其规范化、制度化，促进贫困主体参与脱贫攻坚。

（二）创新体制机制并转变扶贫开发方式

发挥“两只手”的作用机制。张宇、许可学员认为，一方面要发挥政府“看得见手”的宏观调控作用，做好顶层设计，促进扶贫政策配套衔接，进一步完善“四到县”机制，提升政府扶贫开发能力。另一方面，发挥市场“看不见手”的作用，着力破解“扶贫疲劳症”难题，适当引入市场化机制。打赢这场史无前例的脱贫攻坚战，需要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各级党委政府、企业、社会各界等多元扶贫力量聚力参与，借外力、强内力，形成脱贫攻坚合力。将政府主导、市场引领有机衔接，完善精准扶贫投入增长机制，建立“财政扶贫资金+金融信贷资本+社会资本投入”的多元化、多层次的资金整合拼盘模式，拓展精准扶贫投入渠道，健全扶贫资源动员长效机制。巫运松学员认为以市场为引领强化产业“造血”机制。

创新“以奖代补”激励机制。何林壮、白庆云、巫运松、谢科强等学员认为决战决胜脱贫攻坚要进一步解放思想，创新扶贫机制，正向激励和反向惩治相结合，尤其是精准到人到户应创新推进实施“以奖代补”方式，避免贫困群众“靠着墙根晒太阳，等着政府送小康”。

（三）完善党建扶贫载体促进“双轮驱动”

习近平总书记曾说“打赢一场史无前例的脱贫攻坚战，组织领导是保证”“农村要发展，农民要致富，关键看支部”。基层党组织需要贯彻落实党的扶贫开发工作部署，需要下决心解决软弱涣散基层班子问题，需要突出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凝心聚力思发展、谋出路、摘贫帽。需要借外力、强内力，形成脱贫攻坚合力。需要基层组织有担当作为的魄力，把脱贫责任扛在肩上，把脱贫任务抓在手上，拿出“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气概，在自愿基础上，发动有劳动力的贫困户，出工出力，以“以工代赈”方式，率领贫困群众参与到农网改造、沟渠建设、易地搬迁建房等系列扶贫项目中。需要基层组织调动起驻村工作队的积极性，拿出“不破楼兰誓不还”的劲头，加大政策宣讲、瞄准贫困群众精准施策。王润泉学员提出充分发挥党组织的示范引领作用，让贫困群众看到各级党委政府脱贫攻坚的决心和信心，真情实意、真金白银地投入，让贫困群众看到自身脱贫的希望，让村民参与扶贫开发的项目积极性空前高涨起来，强化“我要脱贫”的意志，树立“宁愿苦干，不愿苦熬”的脱贫攻坚观念。

（四）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体现在尊重贫困群众首创精神

本组学员们通过党校的集中学习，一致认为贫困主体参与脱贫攻坚中节本增效的首创精神弥显珍贵，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在决战决胜脱贫攻坚的思想行动中、在激发贫困群众脱贫内生动力的实践中需认真总结。一方面，借鉴“以工代赈”脱贫攻坚做法和经验，既降低扶贫开发成本，减轻因脱贫攻坚产生的地方政府债务负担，又实现贫困主体脱贫增收。既避免政策导向催生出“食体制人群”，防止部分利益集团“分吃扶贫唐僧肉”，又避免“招投标”过程中暗箱操作、产生过高交易成本和“跑、冒、漏、滴”现象。另一方面，增强贫困群众对扶贫开发项目的认同感、获得感，对后期维护和管理“更加在心”，不会出现类似的“你们的水管坏了、你们发的鸡苗死了”等等让人费解、难以接受的言语，共建共享的理念及实践才会真正深入民心，“为了谁、依靠谁、我是谁”的问题才得以真正解决好，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才会真正外化于行，内化于心，从而激发出脱贫奔康、推动乡村振兴的更大更无穷的可持续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