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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斯达 蓝色基因 歌声飞扬

2019-12-07李双鱼

南风 2019年32期
关键词:鹏城金曲原创

文/李双鱼

赵斯达

蓝色基因乐队吉他手。原创作品《LET ME FREE》荣获2016 年深圳鹏城金秋文化艺术节原创音乐类铜奖;原创歌曲《失眠夏末》获得2016 年粤港澳华语歌曲创作大赛的“十大金曲”;原创作品《曦湾》获2017 年深圳市“鹏城歌飞扬”三季度“十佳金曲”。

外公的琴声是音乐的启蒙

聊起音乐,赵斯达的话开始多起来,声音也变得轻柔,身体仿佛被美妙的音符所打开。关于音乐,关于音乐所带给他的一切美好,他说,我要感谢外公,那个本来是医生的外公,绕开了深奥难懂的医学术语,将滋养魂灵的音乐,通过小提琴、扬琴、二胡这些乐器,无意中送进了我幼年的生活。用时下的标准来定义,赵斯达的外公也是一个文艺青年,或许理性居上的医道,必须由感情丰沛的音乐来中和。外公对乐器的喜爱,对音乐的着迷,自小就被赵斯达看在眼里,耳濡目染之下,赵斯达开始好奇,那小小的乐器,发出来的声音竟然如此动听,太神奇了,他不禁有点跃跃欲试。

外公似乎也看出来了,有一天,赵斯达放学回家,外公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把木吉他,很破,很旧。外公先是自己在那里拨弄一阵,调了一下音,然后将木吉他递给了他。外公说,斯达,给你玩玩,你来学一下。赵斯达接过吉他,试着弹了弹,感觉琴弦很重,毕竟年纪小,力气不如成人。之后,因为转学的缘故,他与外公分别两地,吉他就放下了一段时间,直到上高中,那把吉他才又从闲置状态中,重新回到赵斯达的手上,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那时也没有专业的老师教,赵斯达拿着吉他自学,练着练着,进展还挺快,没多久就能自己边弹边唱了。

上大学时,赵斯达学的其实并不是音乐专业,幸运的是,在校园里他遇到几个同样喜欢音乐的同学,并且组了一个乐队,乐队的名字叫第八天。赵斯达回忆道,那个时候我们玩的音乐应该说是比较前卫了,外面都流行翻唱什么的,我们几个凑起来,就有人提议说我们要自己写歌。从那时开始,赵斯达开始接触音乐创作这个领域,写词谱曲,录音制作,甚至还做了一张十首歌的CD 出来,虽然质量不算上乘,但总归是自己的东西,他难抑兴奋和喜悦之情。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摸索,也没有人指点。

乐队的成员来自各个系,六个人,能够组到一块,可以说是缘分。分工也比较明确,有主唱的,有弹琴的,有打鼓的,虽说是凑在一起,但对音乐他们是认真的,而且学校对他们的支持也比较大,还专门给他们弄了一个排练室,这对一所不是艺术院校来说比较难得,也很少见。因为整个学院他们是一个新的院系,只有他们能争取到这样的优待,其他学院的乐队就在宿舍排练,后来别的院校乐队知道他们有排练室,也经常过来跟他们借用,彼此之间也有很多的交流、碰撞。

毕业后,大家就散了,乐队也散了,大家各奔东西,联系还有,只是还在坚持音乐的,只剩赵斯达一个人了。回想那段青春时光,赵斯达觉得是最为难忘也最为轻松,大家对音乐的热爱是发自内心的,毫无杂质的。

好的音乐必然是词曲俱佳

赵斯达的创作主要以流行音乐为主,相比传统的民乐,西方的古典音乐、交响乐,没有那么严肃,比较活泼。创作的自由度更高,重在现场的发挥,他说,流行音乐会融合很多当下的元素,乐队每一个人的想法可能都会有体现,我们聚到一块,就在玩的过程中,或者说表演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细节上的一些变化,我们基本上每次表演都不一样,主体框架不会变,但是每次表演偶尔会想玩一下,比如来一段乐器的Solo 等等。

对于传统音乐赵斯达保持一种既敬畏也学习的态度,外公就比较喜欢民乐,从小他就受到外公的言传身教,歌词的优美,旋律的悠扬,是经得起时间磨洗的。赵斯达认为传统音乐肯定会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无关好坏。一个比较严谨,一个比较轻松,他更喜欢爵士乐这种风格,它的精髓就在于即兴、临场发挥,只需要定一个框架,有一个主题,表演的过程是轻松的,基本中间可以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乐手在玩,这种音乐,如果是懂欣赏的观众,就会很注意看每个人在即兴的时候,能够出来一些比较个性化的东西。

一个优秀的音乐人,词曲都必须会,赵斯达自己作词作曲的音乐,不在少数,词曲两者的关系,赵斯达也有自己的见解,他认为,毕竟是音乐,首先进入听众耳朵的是一个最直观的旋律,最动听的曲子,词作为一种匹配,一个注脚,是作品思想的载体。当然好的音乐,必然是词曲俱佳,才能成为经典。

如何体现音乐的地域特色和本土元素,在这一点上赵斯达觉得曾经辉煌一时的粤语歌曲,在受众和影响方面确实在减弱。赵斯达是广东肇庆人,本身也讲粤语,可是在创作上,他说他也很少尝试做粤语音乐,一个是受众方面,深圳是一座移民城市,大家都说普通话;另一个方面是用粤语作词,相对来说,比较难写,它的韵没有那么好押。困难是有的,但赵斯达觉得,未来他希望可以在这方面好好挖掘,呈现更多既有现代性又包含本土元素、地域特色的音乐作品。

谈到创作的方式,赵斯达说并不会给自己定一个什么目标,比较随意,有时候自己拿把琴,在一个安静的环境里,乱弹乱哼,慢慢地找到一点旋律,再加以补充和丰富。有时候,也会用手机先录下来,等过些天回头来听,从中找一找创作的灵感。推陈出新是一个音乐人永远绕不开的话题,赵斯达对这个事情倒不是十分焦虑,音乐历久弥新,赵斯达说,音乐的类型和风格,在当下已经非常丰富,只要认真做好音乐,其他的交给听众,交给时间就好了。

玩音乐肯定要搞创作才有意思

对于深圳这座城市,赵斯达并不陌生,早在小学时,赵斯达就在深圳上过一年学。那时候父母没空管他,他住在四姨家,跟外公一起,他的音乐也就是在那时候萌芽。

2007 年7月,大学毕业后,赵斯达再次来到深圳,第一份工作是在招商地产,恰逢亚洲金融危机,一个月的业务培训结束后,9 月份楼市开始崩盘,赵斯达几乎没有成交一个单子,度过了茫然的几个月后,无奈辞职。

之后,赵斯达经人介绍进了西乡城管,期间老是被各个部门调来调去,2010 年的时候,调到行政服务大厅的对外窗口,城管执法队在那里设有一个办事窗口,旁边恰好是文体中心的窗口,一来二去,彼此之间接触就多了,也熟络了,文体中心的人知道赵斯达业余喜欢弹弹唱唱。有一次,文体中心的人说,你喜欢音乐,我们这边有个同事,也玩音乐的,要不介绍你们认识。

这个人叫刘玮,当时是西乡会堂的音响师。不曾想,两人一见如故,赵斯达说,认识刘玮,觉得这个人挺好玩的,本来毕业就没打算再继续玩音乐了,起码是将位置摆得很低。赵斯达和许多初入社会的年轻人一样,觉得工作应该是第一位的,哪怕并不是自己所喜欢的工作。刘玮的出现,跟着带来了一拨喜欢音乐的朋友,似乎开启了一扇门,涌进来一道光,照亮了赵斯达的音乐世界。

顺其自然,赵斯达和他的朋友们,又组建了一支乐队,名字叫蓝色基因。其实早在2012 年已经有这个想法,人员也基本齐全,但是当中有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一直不稳定。直到2015 年,乐队才正式组建,赵斯达说,几个核心的人一直都在,2015 年我们有写歌的想法,玩音乐肯定要搞创作才有意思,翻唱是没有意思的,一定要搞创作。大家也比较认可这一点,既然要做音乐,只有做原创才能出得来。这样的共识促使他们决定组建一支自己的乐队。

关于乐队的名字,其实是他们乐队主唱原来乐队的名字,他们一致觉得这个名字好,于是就延续了下来。赵斯达补充道,蓝色可以说代表一种音乐风格,爵士、蓝调之类的,然后基因,跟医学有关,如果再加点私心,与外公也有关,因为外公就是学医的。乐队成立后,一直在写歌,也做了很多小样,也没想过要打出什么名头来,一切顺其自然吧。写出来后,小范围内给朋友分享一下,如果大家觉得不错,赵斯达也很开心。基本是自娱自乐的一种状态,直到一个人的到来,这种局面才有了改变。

文化辅导员、资深音乐人谢俊山来到西乡。有一次闲聊中,赵斯达把乐队的一些原创音乐作品,给谢俊山听了,谢俊山很是兴奋,大为惊叹,没想到一个街道还有原创音乐人,而且做得不错。他提议要加入乐队,并且四处奔走,申请经费支持,还把乐队的原创音乐拿去参赛等等。有了谢俊山的推动,蓝色基因乐队的名声越来越响,在深圳乃至全省频频拿奖:在深圳广电主办的鹏城歌飞扬赛事中,入选三个季度的“十大金曲”;2016 年“同饮一江水”广东打工者歌唱大赛深圳赛区冠军;原创作品《LET ME FREE》2016 年深圳鹏城金秋文化艺术节原创音乐类铜奖;原创作品《曦湾》获2017 年深圳市“鹏城歌飞扬”三季度“十佳金曲”。这对赵斯达的创作来说,无疑是一种鼓舞,是多年努力求索的回报。

蓝色基因乐队也在历练中成长,队伍渐渐成型,彼此之间也形成了一种默契,多次受邀参演各种大型的晚会和赛事。最让赵斯达难忘的是,2016 年由他作词作曲的一首原创歌曲《失眠夏末》获得粤港澳华语歌曲创作大赛的“十大金曲”,主办方邀请他们去现场演出,和港台的许多知名音乐人一起同台表演。

赵斯达认为宝安这些年形成的音乐氛围特别好,尤其是西乡,如果说原创音乐的话,西乡是领头的,走在前列的。这里汇聚了一大批创作型的音乐人,不单纯只是唱和表演,不是演完了,就散了,而是持续的、常态的。

回顾音乐创作的点滴,正如那首歌词中所说:“时间给我们的考验,无穷无限,有苦有泪,有笑有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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