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生态政治智慧

方世南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具有十分丰富的生态政治智慧。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生态政治智慧是对自然界发展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规律的客观反映，体现了将生态问题与政治问题紧密结合认识的生态政治学的思想内容和方法。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生态智慧显示了他以马克思主义政治家的博大心胸和从生态政治的更高站位积极回应人民群众对于生态环境问题所想、所盼、所急的认识成果，展示了鲜明的以强烈政治使命感、政治责任感、政治担当精神推进生态环境治理的政治情怀。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生态智慧突出地表现为具有内在紧密联系的三个重要方面，一是将生态问题看作是关系党的使命宗旨的重大政治问题和关系民生的重大社会问题，即从生态政治高度认识生态问题的生态政治智慧；二是将建设生态文明当作是各级领导干部肩负的重大政治责任，即从生态政治高度治理生态问题的生态政治智慧；三是积极参与全球环境治理，将国内生态政治与国际生态政治结合起来，即从生态政治高度积极参与全球生态治理的生态政治智慧。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生态政治智慧展示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在生态环境问题上的政治自信、政治自强、政治责任。

一、从生态政治高度认识生态问题的生态政治智慧

将生态与政治联姻，从生态政治学的高度认识生态环境问题和人类社会问题，虽然在古代早已有之，但是，基本上处于朴素的直观经验阶段。古希腊思想家希波克拉底和柏拉图发现了自然生态与人类生活特别是人类的政治生活之间的关联性，他们对人类特性与气候的关系、人类精神生活与海洋的关系进行了研究。被誉为政治学鼻祖的亚里士多德最早从生态政治角度提醒人们，各国政体的差别性与对政体施加影响的各种自然、生物、社会心理等多样性的自然生态环境和人文环境有着密切关系。法国启蒙思想家孟德斯鸠、英国历史学家巴克尔、德国地理学家拉采尔以及俄国思想家普列汉诺夫都具有将生态环境与政治结合起来研究的生态政治观点，他们认为任何国家的政体、法律制度以及社会心理、社会精神、意识形态的形成以及生产力发展状况和发展程度，都与自然环境、气候和土壤密切相关。政治系统分析论者伊斯顿认为，考察政治现象、政体差别性以及政治系统的变动性，都应该高度注重生态环境因素的影响作用，应采取将政治与外部环境结合起来研究的系统分析方法。这些尚不完备的生态政治学说，为生态政治理论创建以及生态政治智慧形成、发展提供了理论借鉴。

生态智慧是反映生态问题本质和规律以及探求生态治理如何遵循客观性、科学性、实效性、持续性原则进行的一种具有形而上意蕴之道。生态政治智慧则是在生态政治化和政治生态化的辩证思维中认识生态问题和体现出高超生态政治认知能力的具有形而上意蕴之道。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生态政治智慧是一种从生态政治学视野深刻反映生态问题政治意蕴的具有理论性、思辨性、系统性、逻辑性的生态政治思想观念体系，体现为一种有着深刻性和哲理性的生态政治理性认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生态政治智慧对于人们从生态政治的高度深刻地认识生态问题以及在生态治理实践中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具有政治世界观和政治方法论的重大指导作用。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生态政治智慧体现在从生态政治学的高度揭示了生态环境是关系党的使命宗旨的重大政治问题，也是关系民生的重大社会问题，将讲政治的政治原则和政治纪律在生态问题上显示出来，使生态环境问题上升到生态政治学高度，也使讲政治的内容、要求在生态问题上能够具体地表现出来，从而使加强生态文明建设成为执政党的使命宗旨，切实成为维护人民生态权益的重大政治任务。

2018年5月18日至19日在北京召开的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习近平发表重要讲话，强调生态文明建设是关系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根本大计。习近平首次指出，生态环境是关系党的使命宗旨的重大政治问题，也是关系民生的重大社会问题。这一蕴含着深刻生态政治学理论的科学论断表现出极大的生态政治智慧，对于深刻地、全面地、完整地把握生态问题的实质，具有十分重大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生态环境是人类社会赖以生存和发展的自然基础，是人类获得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可以作为“始基”和“源泉”的要素。生态环境既体现了人与自然的关系，也反映了人与社会、人与人的关系。马克思恩格斯所说的“感性世界的一切部分的和谐，特别是人与自然的和谐”[1]的思想，体现了从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角度保持生态安全和促进社会安全的生态政治学主张。马克思恩格斯揭示了感性世界与人类实践活动以及社会制度之间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辩证关系，认为：“感性世界绝不是某种开天辟地以来就直接存在的、始终如一的东西，而是工业和社会状况的产物，是历史的产物，是世世代代活动的结果。”[1]从生态与政治交互影响和交互作用的生态政治化和政治生态化的辩证关系以及生态问题对民生和政治发展的影响看，生态环境的状况如何直接关系到执政党的使命宗旨，直接关系到民生质量，是典型的重大政治问题和重大社会问题。

任何政治问题和社会问题都不是脱离现实的空洞无物的问题，都不是脱离人民群众、脱离经济利益以及其他各种利益的抽象玄虚的问题，而是始终与社会发展特别是政治发展以及人民群众利益紧密关联着的具体而实在的问题。以人民为中心，既是反映执政党使命宗旨的一句政治口号，也是执政党对人民群众庄严承诺的一种政治信念。当人与自然关系紧张引起的生态矛盾越来越尖锐，人民群众对于生态权益、生态安全的要求越来越强烈的时候，通过加强生态文明建设有效地消除生态矛盾从而缓和社会矛盾就体现了执政党的重大政治责任和政治使命。

在当代中国，民生就是最大的政治。注重生态民生就是生态政治的主要信条和重要内容。习近平多次强调，不能把加强生态文明建设仅仅作为经济问题，“这里面有很大的政治”，[2]5习近平认为，建设生态文明，是民意，也是民生。习近平在十八届政治局常委会会议上关于第一季度经济形势的讲话中指出：“我国雾霾天气、一些地区饮用水安全和土壤重金属含量过高等严重污染问题集中暴露，社会反响强烈。经过三十多年快速发展积累下来的环境问题进入了高强度频发阶段。这既是重大经济问题，也是重大社会和政治问题。”[2]4人民群众对环境污染问题“社会反映十分强烈，这既是环境问题，也是重大民生问题，发展下去也必然是重大政治问题”。[2]86因此，中国共产党作为世界上最大的执政党，就要把注意力落实在解决民生实事上，要把关系人民群众根本利益、切身利益和长远利益的生态问题当作重大政治问题和重要政治任务切实加以解决，这就是用实际行动讲政治，是在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人民群众整体利益中促进政治发展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将生态环境作为关系党的使命宗旨的重大政治问题和关系民生的重大社会问题的生态文明思想所展示的生态政治智慧，对于我们从生态政治视角正确认识国内政治和国际政治都有十分重要的方法论价值。

和谐的国内政治主要通过和谐的党群关系和和谐的政府与民众的关系体现出来。在当代中国，最核心、最根本、最关键和最主要的关系是执政党和人民的关系以及由此决定的政府与民众的关系。在政治与生态关联度越来越紧密的当代社会，生态环境问题必定严重影响人民群众生存和发展的根本利益、切身利益和长远利益，必定严重影响人民群众的生态权益，所以必须满足人民群众呼唤清新的空气，喝上干净的水，吃上放心的食品的基本需要，保证人民群众获得在优美的生态环境中工作、生活和享受的这些最为基本、最为底线的生态权益。由于人与自然关系紧张引发的生态矛盾以及由生态矛盾引起的生态危机，会引起人民群众对执政党和政府的路线方针政策不满，对执政党和政府的生态治理能力和生态治理绩效不满，从而使现有的政治法律制度难以发挥应有的作用，会导致政治上出现“塔西佗陷阱”等党政公信力下降、权威流失、形象受损等政治危机。而生态危机和政治危机的交织并存，会严重地阻碍当代中国的政治进步和社会发展。习近平指出：“多年快速发展积累的生态环境问题已经十分突出，老百姓意见大，怨言多，生态环境破坏和污染不仅影响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而且对人民群众健康的影响已经成为一个突出的民生问题，必须下大力气解决好。”[2]14习近平的这段话充满了生态政治智慧，是构建和谐的国内生态政治的重要思想指导。

和谐的国际政治主要通过和谐的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协调关系表现出来。和谐的国内政治需要和谐的国际政治相配合，而和谐的国际政治又有利于国内政治的和谐稳定。在只有一个地球和人类同在一个蓝天下的态势下，生态政治智慧会更加彰显出全球性的思想定力。利益关系是国际关系的根本。良好的生态环境有助于国际关系的稳定和谐，因为一个国家发生的生态矛盾会向周边国家扩散，波及其他国家的生态安全，由此会引发国与国之间的矛盾冲突和国际关系紧张，甚至会成为发生战争的重要原因。上个世纪50年代以后，世界环境相继出现了温室效应、大气臭氧层破坏、酸雨污染日趋严重、有毒化学物质扩散、人口爆炸、土壤侵蚀、森林锐减、陆地沙漠化扩大、水资源污染和短缺、生物多样性锐减等十分显著而突出的全球性环境问题。全球性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和生态危机引发了国际关系的紧张不安，对构建和谐的国际政治形成严重挑战。因此也使生态安全在生态政治中的地位越来越突出，生态安全已越来越成为国家总体安全和国际安全中的一项新的重要内容。人们也加深了对于生态危机极容易导致严重国际政治危机和国际社会危机的认识。传统的以注重国家政权安全为核心以及以注重军事安全为根本的安全观在生态政治态势下，必然增加注重环境污染、资源减损、生物多样性减少等为主要内容的非传统安全观。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生态政治智慧对于构建和谐的国际政治格局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二、从生态政治高度治理生态问题的生态政治智慧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生态政治智慧既表现为生态政治认识能力，又是一种指导生态治理实践的生态政治方法论，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生态政治智慧具有知行合一的重大价值。习近平从生态政治高度提出了生态治理回应了人民群众对生态环境问题所想、所盼、所急以及维护人民群众生态权益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从生态政治高度阐述了推进生态治理对于政治发展和社会进步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从生态政治的高度提出了重大政治责任和政治任务，即各级领导干部都必须从讲政治的高度切实负起生态治理的重大政治责任，认真完成生态治理这个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所面临的重大历史性政治任务。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生态政治智慧包含着强烈的问题导向和忧患意识，具有强烈的人文色彩、人文关怀和人文情怀。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生态政治智慧显示了从生态政治学高度看待生态环境问题的智慧，向人们指出，一方面生态环境问题已经超越了对自然界的影响范围，而对经济社会发展产生着不良影响，直接影响到社会稳定和民心稳定，从而影响到政治发展进程。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速度加快，资源环境压力加剧，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之间的矛盾越来越突出，特别是大气、水、土壤污染严重，各类环境污染呈现出高发态势，成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突出短板，严重影响美丽中国建设。另一方面，生态环境问题又直接影响人民群众的工作生活以及身心健康，影响到人民群众的生态权益，连呼吸清新的空气，喝上干净的水，吃上放心的食物等基本民生问题时常出现，成为民生之患和民生之痛，是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重大政治问题。习近平在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六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中指出：“从目前情况看，资源约束趋紧、环境污染严重、生态系统退化的形势依然十分严峻。……我们在生态环境方面欠账太多了，如果不从现在起就把这项工作紧紧抓起来，将来会付出更大的代价。”[2]7习近平客观地揭示了我国生态环境矛盾有一个历史累积过程，生态环境不是一天变坏的，也无法短期内就能治理好。但是不能在我们手里变得越来越坏。共产党人应该有这样的胸怀和意志。习近平语重心长地说：“生态环境保护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业。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全党同志都要清醒认识保护生态环境、治理环境污染的紧迫性和艰巨性，清醒认识加强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真正下决心把环境污染治理好、把生态文明建设好，为人民创造良好生产生活环境。”[2]7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生态政治智慧从生态政治高度阐述了推进生态治理对于政治发展和社会进步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将生态环境和生态文明建设上升到重大政治问题和重大社会问题的高度，强化其政治色彩和民生色彩，是中国共产党执政为民的使命宗旨决定的。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既是执政党的使命宗旨，也是执政党对人民的一种庄严承诺。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其价值诉求是一切为了人民，让人民满意、人民高兴、人民幸福。当生态矛盾越来越尖锐，人民群众对于生态权益和生态安全的要求越来越强烈的时候，通过加强生态文明建设维护好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切身利益和长期利益，就体现了执政党的重大政治责任和政治使命。执政党坚持为人民服务的使命宗旨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就要把人民群众的生态权益和生态安全当作重大的政治责任，树立起生态民生的理念。民生的生，既指以满足温饱为内容的经济民生，还指以维护好、实现好、发展好人民群众生态权益的生态民生。从生态政治的角度看，民生还包括人民群众对生态治理的积极参与，即人民群众对于生态文明建设的参与权、知情权、表达权、监督权等。生态民生与经济民生紧密相连，都是生态政治的重要内容。人民群众要吃饱，还要吃好，食品要安全，水要干净。要保护人们的生态权益，就要考虑发展过程中资源环境的承载力，不能杀鸡取卵、竭泽而渔地发展。由此可见，只有从生态政治和重视生态民生的高度认识生态环境问题，将加强生态文明建设作为新时代的重大政治任务和重大民生实事，作为彰显社会主义优越性的重要表现，作为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根本大计，将经济发展建立在生态环境优良的基础上，坚持生态惠民、生态利民、生态为民，才能协调好执政党和政府与人民群众的关系，促进政治稳定和政治发展，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

生态文明作为一种新的文明形态，也是政治进步和政治发展的标志，表现为以人为本和推动可持续发展的政治文明形态。它以认识自然、尊重自然、顺应自然和保护自然为前提，以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和谐共生为宗旨，以建立可持续的生产方式和消费方式为方略，以满足人民美好生活为目的。生态文明的所有内容都与政治发展和社会进步有关，都与民生利益有关，本质上都归结为与执政党的使命宗旨密切相关的重大政治问题和重大社会问题。从生态政治的高度推进生态治理，有助于实现让良好生态环境成为人民生活的增长点、成为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的支撑点、成为展示我国良好形象的发力点的这一重大的生态政治目标。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生态政治智慧还体现在，从生态政治高度提出各级领导干部要切实肩负起生态治理的重大政治责任，认真完成生态治理这个重大历史性政治任务。对党政干部提出了严格要求，明确地方各级党委和政府主要领导是本行政区域生态环境保护第一责任人，“对生态环境污染问题，各级党委和政府必须高度重视”。[2]90必须坚决担负起生态文明建设的政治责任。习近平强调要从执行的层面上落实领导干部环境治理责任制，要建立科学合理的干部考核的绿色评价体系。对损害生态环境的领导干部真追责、敢追责、严追责、终身追责，从而使推动生态文明建设成为广大领导干部的自觉政治行动，从根本上杜绝为追求GDP的政绩工程而损害生态环境的行为。为了保证领导干部生态治理的政治责任，习近平一直注重建立责任追究制度，主要是针对领导干部的责任追究制度，“对那些不顾生态环境盲目决策、造成严重后果的人，必须追究其责任，而且应该终身追究”。[2]90习近平特别明确提出，要建设一支生态环境保护铁军，并为这支队伍提出了“政治强、本领高、作风硬、敢担当，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奉献”的具体要求，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坚实的队伍保障。

三、从生态政治高度积极参与全球生态治理的生态政治智慧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生态政治智慧具有世界性意义，从国内生态政治与国际生态政治融合化、互动化的视野出发，提出了中国作为生态治理负责任的大国要在大力推进本国生态治理的同时，积极参与国际生态合作治理，肩负起与世界各国携手共建生态良好的地球美好家园的生态政治任务。

习近平倡导积极参与全球生态合作共治的生态政治智慧，是对当今世界所发生的系统性生态危机、全球生态合作治理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以及遇到的困境、推进全球生态合作治理的路径选择等重大问题的深刻反映，是从生态政治学高度反思全球生态治理的理性认识。全球生态政治智慧是对全球生态危机的客观反映。在经济全球化的同时，由于强大的资本逻辑和工业化、城市化、现代化狂飙突进般的迅猛发展，出现了世界性的对自然资源无计划的掠夺性开发现象，全球自然资源总量在短短几十年时间内出现了断崖式锐减，热带雨林遭到乱砍滥伐，使物种大量灭绝，全球能源、土地资源、水资源日趋短缺并形成日益枯竭之势，工业污染已经遍布全球各个角落。全球性的气候变化、能源资源紧张、人口增多、重大自然灾害日益增多等问题，没有哪个国家可以回避得了，没有哪个国家可以单独解决，也没有哪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建设生态文明已经成为全世界人民共同的事业。全球化时代，在全世界各国联系越来越紧密的情况下，生态政治智慧中必须要突出“类意识”，必须要坚持“类生存”“类发展”“类共赢”的理念，需要世界各国携手合作，共同应对生态环境这一“类危机”。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生态政治智慧充分彰显了从世界这个更高站位和更大全局考虑生态政治的勇气和胆魄，习近平在国际会议上多次提出，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具有为世界谋大同的历史责任。2018年4月8日习近平会见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时说，国际上的问题林林总总，归结起来就是要解决好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问题。我们需要不断推进和完善全球治理，应对好这一挑战。中国正在统筹推进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总体布局，这五方面也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要内容。我们追求的发展应该是高质量的发展，衡量标准就是以人民为中心。不论是国内治理，还是全球治理，都要以人民的获得为目标，要不断为民众提供信心和稳定预期。前进的动力要在改革中寻找，要从创新中挖掘。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世界谋大同。中国倡导并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目的也是谋求各国发展战略对接，形成共同发展势头，增强对美好未来的信心。[3]

习近平建议各国政治家要有“新的全球视野”和“有效服务全人类”的宽广胸怀，不断地加强和完善全球治理体系，“只有团结协作，才能凝聚力量，有效克服国际政治经济环境变动带来的不确定因素。只有持之以恒，才能积累共识，逐步形成有效持久的全球解决框架。只有共商共建共享，才能保护好地球，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2]141习近平认为，中国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是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倡导者和积极践行者，习近平站在推进中国生态治理与参与国际生态治理合作的战略高度指出：“建设生态文明关乎人类未来发展。国际社会应该携手同行，共谋全球生态文明建设之路，牢固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意识，坚持走绿色、低碳、循环、可持续发展之路。在这方面，中国责无旁贷，将继续做出自己的贡献。同时，我们要敦促发达国家承担历史性责任，兑现减排承诺，并帮助发展中国家减缓和适应气候变化。”[2]132

习近平全球生态政治智慧所指向的价值目标是，以全球性的生态危机为着眼点，以推动全球生态合作治理为着力点，以建设一个清洁美丽的世界为主题，以构建全球生态安全和维护好全世界人民的生态权益为目标，动员全球合作行动，共同应对生态环境挑战，推动全球经济绿色转型，促进全球政治与生态环境持续、健康和稳定发展。习近平生态政治智慧必将转化为推动积极应对全球性生态挑战和携手共建生态良好的地球美好家园的强大精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