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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大学校园规划溯源(1904—1938)

2019-12-03任静林广思

风景园林 2019年4期
关键词:轴线岭南建筑师

任静 林广思

19世纪末20世纪初是中国现代大学真正的建立时期,在主动或被动地学习西方的近代化改革浪潮中,高等教学体制从西方输入的同时,其空间布局形式也被当作中国大学的参考模式,其中尤以美国大学模式对中国早期校园规划布局影响最深。在当时美国,其城市规划非常流行布扎式规划,强调规则、几何、古典和唯美主义,强调城市的规整化和形象设计,这是继1893年芝加哥世界博览会之后美国设计的主要手法和风格。与此同时的美国大学,土地面积广阔,有着发展的雄心壮志,开始将学校视为城市来进行规划和建设,因此,布扎式规划也很好地迎合并适应了当时新的大学建设发展的需求,成为当时美国大学校园规划的主要手法和思想[1]。同时,这种规划手法和思想也传入中国,对当时中国的城市及校园规划产生了深远影响。在近代中国一批早期大学之中,岭南大学作为一所完全由美国人建立起来的教会大学,其规划布局及建筑和园林的设计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当时美国校园建设的影响,是研究近代美国规划手法对中国早期大学校园甚至近代城市规划影响的重要实例。

1 《岭南大学的创建过程及建筑形态之评析》中的岭南大学时期早期规划图The early plan of Lingnan University in The Analysis of the Creation of Lingnan University and Its Architecture Pattern

2 《私立岭南大学一览》中的本校现有房屋平面图(1932)The architectural plan in 1932 in Lingnan University Overview

3 岭南学堂基地环境Site environment of Canton Christian College

后人在对岭南大学的研究中,在建筑学、城乡规划学和风景园林学领域,基本都侧重于对其建筑的研究,包括建筑形态演变、风格评析、建筑色彩等。在校园规划和园林环境方面,仅有董黎的《岭南大学的创建过程及建筑形态之评析》[2]、毛祎月的《近代广府广雅书院、岭南大学与国立中山大学校园规划比较研究》[3]及冯刚和吕博的《中西文化交融下的中国近代大学校园》[4]有简略概述,但其对建校之初的规划方案、1918年规划方案及抗战前夕岭南大学实际建设平面之相关演进过程并未进行深入分析。实际上,董黎和毛祎月所提及的校园早期规划图也是错误的。董黎撰写的《岭南大学的创建过程及建筑形态之评析》记载了“岭南大学时期早期规划图”,描述其为1904年建筑师司徒敦所绘制的平面图(图1)。该图中出现了怀士堂和怀士园,但其时并未有怀士堂的规划。在董黎所写的图片来源《私立岭南大学一览》中,笔者查到的是1932年的校园平面现状图(图2)。不幸的是,毛祎月《近代广府广雅书院、岭南大学与国立中山大学校园规划比较研究》又直接错误地引用了董黎文中此图①。另一方面,冯刚、吕博在书中虽简要说到早期规划方案图为明显的草陌式(Mall)校园风格,即以中央草坪为核心,建筑三面围合草坪布置的规划模式,并提到此方案的形成或许是受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校园规划的影响,与建筑师在哥伦比亚大学接受教育不无关系[4],但是并未对此进行详细阐述。

校园环境是由建筑和园林所构成的整体,若仅对其建筑进行研究,会造成对岭南大学校园环境整体认识上的不足和缺陷,更有可能忽略其有价值的校园布局特征。笔者认为,通过研究岭南大学的规划思想来源、规划演变过程,分析美国布扎式规划对其规划建设的影响,研究其规划方案在本土的落地性,不仅可促进对岭南大学校园建设更加全面的认知,有利于对现今中山大学历史建筑和园林的保护在原真性和完整性方面提供素材和依据,还为研究近代美国布扎式规划对中国早期校园建设及城市规划建设的影响提供重要案例。

本文研究的时间是岭南大学1904年开始在广州河南康乐村建校至1938年抗日战争爆发,因广州沦陷,全校师生迁往香港复课之前。1938年之后,岭南大学校园长期沦为难民救助中心,园内并未有任何建设活动。1945年师生迁回岭南大学故址至1952年被并入中山大学之前,学校建设工作主要以恢复校园建筑和园林绿化为主,故以1938年为研究时间的上限。

该校的中文名称分别于1900年、1912年、1918年和1927年先后更名为岭南学堂、岭南学校、岭南大学和私立岭南大学,英文名分别于1903年、1926年更名为Canton Christian College和Lingnan University。本文将在各时期的描述中使用相应的名称。

1 岭南学堂早期规划

4 岭南学堂规划平面图AMaster plan A of Canton Christian College

5 岭南学堂规划平面图BMaster plan B of Canton Christian College

6 岭南学堂规划鸟瞰图Aerial view of Canton Christian College

1904年,岭南学堂在广州河南的康乐村购买了约14.2 hm³(212亩)土地,此地北临珠江,白云山在望,平原广阔,纯净自然,一派乡间开阔之景(图3)。此后,学校开始了逐年建设活动,校址也向四面扩展,至1911年,校园面积扩张至约24.3hm²(364亩)。

岭南学堂监督、物理学博士宴文士(Charles K. Edmunds)对新校址进行初步勘查,并绘制了地图[5]。美国纽约董事会选择了来自斯道顿建筑师事务所(Stoughton &Stoughton Architects)的两位建筑师Charles W. Stoughton和Arthur A. Stoughton来进行学校的规划建设,他们在这14.2 hm²(212亩)的土地上规划出了待建房屋位置的平面图[6]。

对斯道顿建筑师事务所规划的岭南学堂校园方案,在1904年8月14日的《纽约时报》中有这样一段描述:“此方案可能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规划方案相关,由充满艺术性的建筑群组所构成。一条宽阔的运河起于珠江,在校园入口的圆形下沉空间处结束,一路繁花拥簇,树木茂盛。进入校园需通过一座大型门户入口,其设置在此处是一种本土适应性的表现,因为入户大门在中国是一种很流行的方式。两侧由草坪空间簇拥、宽约45.72m(150英尺)的大道将会一直通往校园中心,直到在顶部为穹顶设计的圆形建筑处结束,此建筑与哥伦比亚大学的大礼堂(University Hall)极为相似,将会作为学校礼堂,但也会是最后建设的一批建筑之一。宽阔的道路两旁分别是3组不同的建筑群组,每组建筑群落围绕宽阔的庭园布置,在大多数情形下,宽阔的庭园将用来进行室外活动,比如足球、篮球运动及其他可能练习的美国运动项目。”[6]纽约时报的报道中仅有文字,未提供平面图纸,但将其与从另外资料中获得的平面及相关图纸(图4~6)进行比较,发现《纽约时报》中的文字描述与图4~6方案完全吻合②,由此来看,图4~6的平面布局方案在1904年已经完成。

在建筑形式上,此方案出现了不少当时流行于美国的具有西方古典和折中之风的建筑,如以古罗马万神庙圆形大厅为模板的学校礼堂(College Hall),类似凯旋门造型的校园入口建筑等。在平面布局上,以纪念性轴线形式和对称规整的布局手法进行了校园各建筑群组的艺术性组合,营造了一个紧凑、城市型的校园,属于典型的古典布扎式规划风格。当建筑师首次来到这片中国土地上思考要怎样进行学校规划布局之时,为何一开始便采用了布扎式规划的手法,笔者认为有以下几个原因。

1)设计师本身的教育背景和职业背景。司徒敦(Arthur A. Stoughton)1888年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后在法国巴黎美术学院(the École Des Beaux-arts)继续学习,所接受的即为正宗的布扎教育,当其返回纽约后,与哥哥Charles W. Stoughton合伙组建了斯道顿建筑师事务所。他们设计了一系列典型的布扎设计手法下的建筑,如美国克利夫兰士兵和水手纪念碑(Soldiers’ and Sailors’ Memorial Monument)等。在校园规划上,也表现出明显的布扎式规划风格,如岭南学堂规划方案、印度马杜赖美国学院(American College,Madurai,India)校园方案(图7)均是如此。

7 斯道顿建筑师事务所规划的印度马杜赖美国学院方案American College, Madurai, India, designed by Stoughton &Stoughton

8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规划一等奖方案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 the first prize award entry in the competition by Emile Bénard

9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规划一等奖方案中的体育馆入口Stadium designed by Bénard,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Berkeley

10 福建协和大学规划方案透视图(1918年)Perspective view of Fukien Christian University, Fuzhou,(1918)

2)建筑师在对岭南学堂进行规划时,或许是受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规划方案的影响,两个方案在平面布局与风格上有不少相似之处。1899年,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组织了一次举世瞩目的校园国际设计竞赛,获胜的方案由法国建筑师Henri Jean Émile Bénard(1844—1929)规划,他创造了一个典型的古典布扎式规划方案(图8),布局了非常清晰的纪念性轴线,建筑围绕广场布置,呈现出西方布扎建筑设计特征,有着古典折中之风,经典宏伟,学校的南面主入口即是通向学院的巴洛克式穹顶体育馆入口(图9)。斯道顿建筑师事务所规划的此方案中也有清晰的纪念性轴线,南北轴线上的起点即是以古罗马万神殿圆形大厅为模本的学校礼堂(College Hall)。两个方案中的校园都极具古典之美。虽然最终Bénard的方案因为各种原因而被改得面目全非,但其方案中布扎式规划的运用对后来的设计师进行校园规划产生了一定影响。

3)岭南学堂所在的河南岛地势平坦、自然开阔,正是适合运用布扎式规划进行秩序规整的平面布局,不会受到自然地形等条件的限制。以私立福建协和大学为例,亨利·墨菲(Henry Killam Murphy)一向擅长在平坦地上布局校园,尽管福建协和大学场地多为山地,完全不同于以往他所设计的校园的环境,墨菲仍然是将大部分主要建筑物布局在山脚平地,避免山地建筑的复杂性,尽管纵深空间扩展及朝向受限,墨菲仍然试图按照布扎式规划,创造纪念性轴线、进行有秩序感的建筑布局[7](图10)。但实际上,福建协和大学建成后的总体布局和墨菲的原始方案存在很大的差别,墨菲规划方案几乎荡然无存,而是根据地形自由布局,形成了一种园林式空间布局形态。从这一实例则说明在山地地形中很难完全照搬布扎式规划进行布局(图11)。回顾美国经典的布扎式规划校园,不论是早期的斯坦福大学、芝加哥大学以及后来的哥伦比亚大学规划方案,无不是在平坦的土地上进行纪念性有秩序的校园规划。而岭南学堂的选址和地形条件恰为建筑师使用布扎式规划布局提供了条件。

4)布扎式规划系统本身能被运用到近代美国城市规划和校园规划之中的原因之一是其纪念性组织的原则能在一个平面上将各个不同的建筑和部分统一起来,组成有序的规划。岭南学堂从一开始,建筑就是捐赠而来,并不知道下一次是何时获得捐赠,且很难保证不同建筑风格一致,这与当时美国大学流行布扎式规划的背景有类似之处。当时美国慈善家捐赠学校建筑,每人都希望自己捐赠的建筑能标新立异,与众不同,而布扎式规划则能很好地将各个不同部分、不同风格的建筑统一起来。因此建筑师选择布扎式规划也符合岭南大学建校当初分期投资的条件。

12 1918年前已实施和计划实施建筑与岭南学堂早期方案对比图A comparative map of the actual construction before 1918 and the early plan of Canton Christian College

13 1918年岭南大学校园规划总平面Master plan of Canton Christian College in 1918

14 1938年校园总平面图Actual construction plan of Lingnan University in 1938

然而,斯道顿建筑师事务所规划的这个紧凑而古典的城市型校园方案最终并未被采用,将1918年前已实施和计划实施建筑与岭南学堂早期规划方案放在同一比例尺进行比较可知,二者并无联系(图12)。大概是因为校园面积仍然在扩张,不需要在原来有限的土地上进行紧密的建筑排布,且一座紧密、城市型的校园放在中国土地上本身也不太适应中国本土化的需要。从1904—1918年,学校建成了马丁堂(Martin Hall,1906)等20余座建筑、同时还有爪哇堂等5座建筑在1918年已处于正在建设或计划建设之中。遗憾的是,学校虽未采用斯道顿建筑师事务所规划方案进行校园建筑布局,但在1918年新的规划出现之前,如此多已建和计划建设的建筑是依据什么方案进行布局,笔者目前还不得而知。

2 岭南大学校园规划(1918年)

1918年,岭南大学委托詹姆斯·埃德蒙斯(Jas. R. Edmunds Jr.)制定了一个校园规划(图13)。此时的校园面积已达约54.6hm³(819亩),是最初校园面积的近4倍。此次规划中,校园东侧统一布置教职工住宅区,并配备网球场、居住区公园等配套设施,形成了一个布局合理、功能完整的教职工住宅社区。校园西南侧为南运动场和体育馆,在其周边规划有一排朗诵厅和小运动场,形成了面积较大的多功能运动区。

并且,在此次规划方案中,也形成了相对独立完整的大学部。大学部位于校园的中心区域,其中的图书馆、博物馆、各实验室、农业部等形成了校园的东西轴线。图书馆位于东西轴线之上,不同于中国大学通常将行政建筑置于轴线之上。在西方大学校园规划中,图书馆置于轴线上是很常见的,它经常是一所学校形象的代表,在校园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再往北,轴线西侧依次布置两处大学宿舍建筑群,轴线东侧依次布置师范学院、技术工坊,由此可见,此时规划的大学区域,功能已相当完整。北运动场和医学院位于校园东北部,医学院包含医学员工住宅和教学建筑,属于相对独立的一个区域。从规划平面图上来看,南北两个运动场分布的位置和数量都是非常合理的。

在南北中心轴线上,延续了早期斯道顿建筑师事务所的规划思想,一系列开阔的大草坪、笔直的林荫道以及各个建筑物形成了纵向系列的开放空间。轴线从南到北依次布置有怀士堂、怀士园、大学礼拜堂、圆形广场、气象站等建筑物、构筑物和绿地广场。

但1918年后校园具体实施情况与规划方案是有些差别的。由1938年前校园实际建设平面图(图14)可见,校园核心区域基本按照规划方案实施完成,但周边建筑的布局则散乱很多,部分规划内容并未实现。1918年规划中的北区医学院和北区运动场未能实现,主要原因在于,1928年开办博济医院的广州医学传教会向岭南大学校董会建议,由岭南接管这所著名医院,其后又以博济医院为基础,在其附近修建大楼作为岭南医学院,其位置在校园外的长堤地区,因此,方案中规划的校园内北区医学院则并未实现。此外,教职工住宅也并非1918年规划中统一整齐划入校园东部,形成具备社区花园、网球场、功能完整、道路通达的住宅社区,而是于校园东西两侧分别布置并各配备一个运动场,建筑布局也较为散乱,不成体系。另在1938年的实际建设平面图上可知,校园东西轴线上的图书馆、实验室等也未完全建成,但在如今中山大学校园平面图上可以看出,后来校园建设仍是按照1918年规划实现了校园的东西轴线,与南北轴线一起形成了校园规划的精华所在。

3 结论与讨论

1904年岭南学堂校园规划方案及1918年岭南大学校园规划方案,都是非常典型的布扎式规划在中国本土的运用。二者均以长方形草坪的“广场空地”确定主要南北轴线,在其端头以形式庄重的建筑为起点,大草坪两侧布置教学建筑,与托马斯·杰斐逊(Thomas Jefferson)设计的弗吉尼亚大学校园布局有类似之处。1918年詹姆斯·埃德蒙斯方案中轴线起点建筑为怀士堂,斯道顿建筑师事务所规划方案中的学校礼堂(College Hall)其形式竟与杰弗逊设计的圆厅图书馆非常相似。1918年的方案较前者丰富了东西方向轴线,更加注重轴线和对称的重复使用及几何性的布局,整体方案布局更加规整合理。此外,两个方案轴线之上的大草坪空间也非常丰富,运用法国古典主义园林造园手法,在轴线上布置小品、水景、横向和对角向的道路,更显构图之美和秩序之美。斯道顿建筑师事务所规划的早期方案最终并没有完全被采用,大概是因为校园面积仍然在扩张,不需要在原来有限的土地上进行紧密的建筑排布。但在1918年新的规划出现之前,已建和计划建设的建筑是依据什么方案进行布局,笔者目前还不得而知。1918年的方案更趋于完整、规整、合理,校园核心区域基本按照规划方案实施完成,但是受当时建设资金缺乏、历史条件限制等因素,周边部分内容并未能完全实现。同时,在1938年前,校园东西轴线上的图书馆、实验室等也未完全建成,但后来学校参照1918年方案实际建设完成了东西轴线,与最初的南北轴线一起构成校园之精华。两个方案都具有其自身价值和意义,不仅是研究岭南大学校园规划历史演变的实例,更是研究近代中国校园建设乃至城市建设的重要案例。

总之,岭南大学从最初广州河南岛康乐村的一片偏僻荒凉之处,经过三四十年的发展,成为在华南地区影响颇深的高等学府,其校园环境、设施条件之优使其也有“贵族学校”一说。其规划先行、重视校园空间布局的思想深深地影响着学校的建设和发展。从最初斯道顿建筑师事务所确定了学校发展的南北轴线和空间布局手法,此后逐年扩地建设校园,于1918年形成了更加成熟规整的规划方案。至1938年前夕,校园交通系统基本成型,整体建设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1918年部分规划,并在后来参照1918年方案建设完成了图书馆、实验室等校园的东西轴线。可以说,岭南大学作为一所完全由美国人建立起来的教会大学,其两次规划方案都采用了典型的美国布扎式规划,是研究近代美国规划手法对中国早期大学校园规划及城市规划影响的重要实例。

注释:

① 图1与图2在建筑布局上几乎完全一样,区别在于:图2局部道路较图1丰富,且图2标注“竹园”的位置,图1标注为“竹试验场”。两张图大同小异,所以笔者猜测图1是1932年校园平面现状图的另一版本,并非是建校之初斯道顿建筑师事务所所绘制的平面图。

②文中说道路宽为45.72m,长度为965.6m,但在CAD中将道路宽度调整到45.72m时,长度并非965.6m,而是321m左右,这刚好约为965.6m的1/3,再通过与1904年校园用地面积进行比较,若道路长度为965.6m,并不符合实际。因此笔者猜测,此处文中为笔误,道路长度确实为965.6m的1/3,即约为321m。

③图1由作者参考参考文献[2]进行自绘;图2源自私立岭南大学的《私立岭南大学一览》;图3源自耶鲁大学电子图书馆http://findit.library.yale.edu/;图4源自Alfred Morton Githens 的Universities, Colleges and schools;图5底图来源于Canton Christian College的Canton Christian College: its field and work in China;图6源自Canton Christian College 的Canton Christian College: its field and work inChina;图7源自Alfred Morton Githens的Universities, Colleges and schools;图8、9源自参考文献[1];图10源自Jeffrey W. Cody的Building in China:Henry K Murphy’s“Adaptive Architecture”;图 11 源自李海霞的《福建协和大学魁岐校区校园规划和建筑考(1922—1939)》;图12为作者参考Canton Christian College的Canton Christian College: its field and work in China和Trustees of Canton Christian College. Edmunds, C. K.的Canton Christian College Ling Naam Hok Hau: Its growth and outlook进行绘制;图13源自Trustees of Canton Christian College. Edmunds, C. K.的Canton Christian College Ling Naam Hok Hau: Its growth and outlook;图14参考私立岭南大学的《私立岭南大学一览》和刘春萍的《重构岭大建筑发展史:原岭南大学私人捐赠楼屋史料综述》进行改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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