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居民文化消费的区域差异和空间效应分析
2019-12-02朱波
朱波
摘要:文化消费水平是衡量一个地区居民文化素养的重要标志。本文采用变异系数、基尼系数、泰尔指数和莫兰指数等方法对山西分地市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的区域差异和空间集聚特征开展实证研究,并进一步采用空间面板数据模型探索山西城镇居民文化消费的影响机制。实证结果显示:山西城镇居民文化消费水平区域差异程度不断缩小,且存在明显的空间溢出效应,空间面板数据模型能较好拟合居民文化消费对收入的依赖关系。最后,在实证分析基础上,提出提高居民收入水平;培育文化消费观念;拓宽文化消费空间等建议提升城镇居民文化消费水平。
关键词:文化消费;基尼系数;莫尔指数;空间面板
中图分类号:F014.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913X(2019)10-0052-03
一、引言
文化消费是指用文化产品或服务来满足人们精神需求的一种消费,主要包括教育、文化娱乐、体育健身、旅游观光等方面。随着经济的发展与社会的变迁,人们对文化消费日益重视,文化消费水平已成为衡量一个国家历史文化积淀、社会文化氛围和国民文化素养的重要标志。山西是文化大省,居民更加重视文化消费支出。以山西城镇居民为例,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从2010年的1229.68元增加到2017年的2559.43元,名义值年均增长11.04%,高于同期人均可支配收入和人均消费支出的平均增速(分别为9.28%和9.43%)。2017年,山西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中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比例为13.91%,高于全国水平2.26个百分点。可见,文化消费已成为拉动山西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
山西城镇居民文化消费支出在快速增长的同时,文化消费的地区差异和集聚特征也越来越引起人們的关注。安培培(2016)、王艳萍(2018)分析山西城乡居民文化消费差异,一致认为收入水平是导致文化消费差异的主要原因。[1][2]本文采用基尼系数、泰尔指数和变异系数等方法测算山西城镇居民文化消费水平区域差异程度,并采用面板数据模型进一步测算文化消费支出的弹性系数,实证结果对于探索山西城镇居民文化消费支出的影响机制有着一定的现实指导意义。
二、山西城镇居民文化消费地区差异
测算居民消费区域差异水平,常用的方法有变异系数(Coefficient of Variation,CV)、基尼系数(Gini coefficient,GC)[3]和泰尔指数(Theil index,TI)。[4]假定一个人口数为P、平均消费水平为Y的人群,按消费支出水平从低到高分为n个组,分别表示第i个组人口数、消费支出占全部人群的比例,和分别表示第i个组的人口数和平均消费支出,则变异系数、基尼系数和泰尔指数的计算公式如下:
根据以上三个公式,利用R语言可计算山西11个地市2007-2016年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的区域差异程度,见表1。其中,变异系数从2007年的0.324逐渐下降到2016年的0.16;基尼系数从2007年的0.175逐渐下降到2016年的0.091;泰尔指数从2007年的0.05逐渐下降到2016年的0.013。可见,变异系数、基尼系数和泰尔指数的走势基本一致,近十年山西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的区域差异程度不断缩小。
为了便于比较,用公式(2)计算山西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基尼系数,结果见图1。山西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基尼系数从2007年的0.048逐渐下降到2010年的0.032,2013年以后基本维持在0.037水平。可见,山西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比人均可支配收入有着更高的区域差异程度,这表明居民文化消费不完全取决于可支配收入水平。
三、山西城镇居民文化消费集聚特征
测算居民消费是否具有空间集聚特征,莫兰指数(Morans I)是较常用指标,[5]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xi为地区i的属性值;n代表地区总数;w为二进制的邻接空间权值矩阵,取值规则为:
wij=1区域i和j相邻接0区域i和j不邻接
一般认为莫兰指数统计量服从正态分布,期望值为-。当莫兰指数的计算值小于时,认为存在负的空间自相关;反之,则认为存在集聚模式。[6]利用R语言绘制山西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的空间四分位图,见图2和图3。可见,2007年山西中部、北部地区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水平较高,2016年山西中部、南部地区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水平较高。
利用R语言计算2007-2016年山西市域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全局莫兰指数,见表2。2007年、2013年、2014年和2016年四个年份莫兰指数在0.05的显著性水平下均通过Z检验。可见,近十年山西地市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空间自相关性由显著为正向显著为负逐渐转变。
四、山西城镇居民文化消费影响分析
可支配收入是影响居民文化消费支出的重要因素之一。由于山西地市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存在空间自相关性特征,因此可构建空间面板数据模型:
Ct=λWct+αiN+ytβ+ut (5a)
ut=ρWut+εt (5b)
其中,c和y分别表示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支出和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对数;λ为空间自回归系数,ρ为空间自相关系数,α代表了个体效应。
根据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将2007-2016年山西11个地市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和可支配收入数据调整为2007年为基期的实际数据,并应用R软件估计空间面板数据模型(5),估计结果见表3。相对于普通面板数据模型,空间因素的引入使得模型的拟合程度大大提升。通过豪斯曼检验(Hausman Test),[7]模型(5)应进一步选择固定效应(fixed effects,FE)模型,空间自回归系数λ、空间自相关系数ρ和对数可支配收入系数都显著不为0。其中,空间自回归系数λ估计值为-0.768,进一步表明一个地区居民文化消费的空间收敛性特征;对数可支配收入系数估计值为1.803,表明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的收入弹性为1.803,忽略了空间影响,弹性系数将被明显低估。
五、结论与建议
本文采用异系数、基尼系数、泰尔指数和莫兰指数等方法对山西2007-2016年分地市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的区域差异和空间集聚特征开展实证研究,并进一步采用空间面板数据模型探索山西城镇居民文化消费的影响机制。实证结果显示:一是山西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的区域差异程度在过去十年间不断缩小,但地区差异程度仍然较高;二是山西分地市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空间自相关性,在过去十年间由显著为正向显著为负逐渐转变;三是可支配收入是影响居民文化消费支出的重要因素之一,但若忽略了文化消费的空间溢出效应,文化消费的收入弹性将被明显低估。根据以上分析,对于提高居民文化消费水平,提出建议如下。
(一)提高居民收入水平
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是影響居民文化消费支出的重要因素之一。因此,只有提高居民的可支配收入水平,才能最终提升居民文化消费水平。
(二)培育文化消费观念
文化消费不仅是人们的精神源泉,更是人力资本提升的重要保障。因此,有必要进一步培育文化消费理念,并充分发挥政府专项补贴、媒体积极引导功能,调动居民教育文化娱乐消费积极性。
(三)拓宽文化消费空间
由于文化消费具有炫耀性、攀比性消费特征,居民文化消费在快速增长的同时,消费呈个性化、多元化特征也越来越明显。因此,有必要进一步拓宽文化消费空间,满足居民的个性化消费需求,并通过空间溢出效应提升全社会居民文化消费水平。
参考文献:
[1] 安培培.山西省城乡居民文化消费现状差异分析[J].经济师,2016(1).
[2] 王艳萍,赵满华.山西省城乡居民文化消费差异研究[J].经济研究参考,2018(4).
[3] 谢贤芬,王斌会,李雄英.城镇居民消费能力区域差异的基尼系数测度[J].统计与信息论坛,2014(6).
[4] 彭定赟,陈玮仪.基于消费差距泰尔指数的收入分配研究[J].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2014(2).
[5] 刘伟伟.省域城镇居民消费的空间效应研究——基于空间面板数据模型[J].当代经济,2017(3).
[6] Gittleman J. L., and Kot M. Adaptation: statistics and a null model forestimating phylogenetic effects[J].Systematic Zoology, 1990(39).
[7] Elhorst JP. Specication and Estimation of Spatial Panel Data Models[J]. InternationalRegional Sciences Review, 2003(3).
[责任编辑:谭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