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老彼得·勃鲁盖尔，感受画作《死亡的胜利》

艾雪银

摘 要：时值2019年，即老彼得·勃鲁盖尔逝世450周年。他不但促进了美术领域的发展，而且打开了美术发展史的新篇章。怀着缅怀、追忆大师之作的激动心情，文章从创作者生平事迹、艺术风格、经典作品《死亡的胜利》内容详析及其表现手法四个方面进行剖析，阐述创作者的重要地位。

关键词：老彼得·勃鲁盖尔;《死亡的胜利》;讽刺;现实;艺术风格

2018年在全球范围内举办的重量级西方经典绘画艺术展中，“老彼得·勃鲁盖尔回顾展”可以毫无争议地高居三甲。借用一句英国《泰晤士报》的点评：“如果今年秋天只欣赏一个展览，那么一定就是他了。”

2019年，老彼得·勃鲁盖尔逝世450周年。有生之年可以目睹老彼得·勃鲁盖尔的真迹，可谓人生难得几回有。新闻采访有观众这样说：“不允许一个人走马观花地观看他的油画作品，如果你违背了就是在耍流氓。他作品中的每一个人、每一只动物或小鬼儿，都是相当重要的人物，并非是可有可无的角色，每一幅作品的每一个场景都值得细致观看。”由此，激起了笔者对于其木板油画作品《死亡的胜利》的研究兴趣。

一、老彼得·勃鲁盖尔生平简介

老彼得·勃鲁盖尔，1525年出生于荷兰北布拉邦特州，10岁拜师，后游历意大利，研究文艺复兴名作。这一时期创作的大多数作品为风景画和油画，有《圣保罗的皈依》《风景——基督召唤使徒》《雄伟的阿尔卑斯山风景》等。他的作品《大鱼吃小鱼》《谢肉祭和四旬斋的斗争》表达了他对现实生活的感悟，可谓转型时期的佳作。1556年，尼德兰革命爆发前最紧张的时期，当时统治布鲁塞尔的西班牙人设置了宗教裁判所，对自由思想进行压制，而勃鲁盖尔则用自己的作品对这种独裁专制予以揭露和批判，《盲人的寓言》《农民的舞蹈》《绞刑架下的舞蹈》等都是他对专制者的批判，同时也歌颂了布鲁塞尔人民不屈的精神。老彼得·勃鲁盖尔在 44 岁那年，走完了短暂的人生旅程。他是16世纪尼德兰的著名画家，被公认为佛兰德斯绘画三巨匠之一。与扬·凡·爱克、鲁本斯和伦勃朗并列为尼德兰最伟大的艺术家。后人给这位有趣的画家起了一个不雅的诨号——插图画家，主要说明他的作品的画面情节不单单通过角色的表演来传达（事实上常常没有面部表情），与现代的插画艺术不谋而合。将情感与空间线条、色彩构图完美交融，这就使他高踞于插图画家之上。他的作品的主题源于《圣经》（旧约、新约、福音故事）和寓言（尼德兰谚语的图解和农民生活的场景），通过传神的理解，准确精悍地展示自身对艺术本质的完美追求，匠心独运。通过色彩、夸张构图，隐喻象征表现手法和浪漫情感的几个方面，展示其艺术作品的艺术价值。他的作品虽少，但艺术风格与众不同，独树一帜，他在美术史上的贡献是值得高度重视的。他能够不断丰富自我创作空间，为美术领域在中世纪之后甚至现实绘画中提供更好的经验与方向。

二、老彼得·勃鲁盖尔作品的艺术风格

据不完全统计，记录老彼得·勃鲁盖尔作品、生平的文献档案极少，全球范围内现存的毫无争议的老彼得·勃鲁盖尔真迹仅有约40幅油画、60幅素描和80幅版画。如收藏于比利时皇家美术博物馆的《有滑冰者和捕鸟器的冬景》、充满血腥气氛的西班牙普拉多美术馆藏品《死亡的胜利》、罗马多利亚潘菲利美术馆的《那不勒斯湾》、柏林画廊的《两只猴子》、瑞士奥斯卡·莱因哈特艺术馆的《雪中三王来朝》、伦敦国立美术馆的《三王来朝》等。

老彼得·勃鲁盖尔在特定的尼德兰民族传统文化积淀下，植根于本土的尼德兰传统文化，具有尼德兰人的典型特点——做事谨慎，注重事物的实际而不注重浮华的外表。因此绘画作品风格独特而鲜明，可以说在容纳百川的基础上博采众长，增加了鲜明的特点。他的作品的最大价值在于对现实生活不避丑陋地直言以对，因此他成为历史上具有神秘主义色彩的艺术家。他的艺术比任何人都人性化，慷慨激昂。那么伦勃朗、毕加索呢？他们太痴迷自我了。老彼得·勃鲁盖尔画着你、我以及任何人。为了不触碰当时的政治，画家擅长在绘画中使用荒诞人物。老彼得·勃鲁盖尔的作品通过展现隐喻现实和梦幻两种传达方式，将大多数人物的具体形象变成荒诞无奇的形象，从画面中透露出一种诡异恐怖的气氛，表达神灵鬼怪的特殊美感，以鲜明的烙印和全新的诠释反映人类现实的真实场景，开创人类表现精神领域的先河。用这种丑陋的形象来借鉴或启示当时的政治因素带给人们的无限悲痛。

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中世纪的艺术家可以说是真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战争、饥饿、传染病充斥在周围环境中。他所生活的时代是西班牙在尼德兰统治的最后时期，宗教改革在欧洲盛行，尼德兰地区的天主教疯狂镇压异教徒，西班牙人强行占领，又从精神、经济、灵魂多角度进行残酷的殖民统治。他目睹了西班牙人的黑暗统治以及极端腐败残忍的现实状况，神秘主义、知识精英主义与宗教产生纷争。在这种现实环境中，出现了具有深刻印记的艺术作品。我们都清楚地知道鬼怪、魔鬼这些主题相对难以表达，但他却可以诡异而虔诚地传达，可以说是“魔鬼”表达的专家。通过一个对世界充满矛盾以及政治跌宕起伏的直抒胸臆的表达，表现出他极端的不满。通过刻画人类罪恶、邪恶势力、魑魅魍魉和地狱情景的夸张手法，隐喻和讽刺所在时代的政治内涵，画家的作品基本上都是对人性的丑陋、罪恶以及神秘难以解读的幽默和宗教悲观主义的表达。运用尖刻的画面讽刺，展示人类的愚蠢和大众对魔鬼接近病态的恐惧。作品具有强烈的叙述性成分，表达了传统而朴拙的美感，揭示了这位艺术大师是如何在焦灼不堪的现实环境中创造出比其他任何人都慷慨激昂的反映人性的艺术作品。他称得上是真正的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者之一。

三、老彼得·勃鲁盖尔《死亡的胜利》

及其表现手法解析

（一）老彼得·勃鲁盖尔《死亡的胜利》简述

《死亡的胜利》是画家老彼得·勃鲁盖尔1562年创作的一幅油画。苏格拉底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死亡让灵魂从肉体中得到解放。”而这幅作品将小说、戏剧、电影、搞笑、恐怖、凄惨融为一体，将现实的一切存置在这小小的画框之中。我们可以感受到画家当年深知死亡的恐惧和无奈，但是他希望用自己快乐的方式来表现这种悲痛的感觉，犹如现代人所玩的僵尸游戏一般，隐藏着全世界都通用的主题和深刻的内涵。

（二）《死亡的胜利》表现手法解析

第一，构图方式。作品采用俯视构图的大片形式，具有全景画风格，创造了一个庞大的世界立体模型。采用高点透视、俯视构图，留出广阔的前景与人物画面空间，饱满但不凌乱，疏密得当，间歇有余，错落有致，层次分明，空间展开。使用浪漫化的表现手法，作品更加倾向于主观表现，更多的是画家表达自我情感的基本依托。

第二，结构表达。作品摆脱西方传统绘画的透视学、解剖学、结构学等的束缚，不精确地考虑人物的造型、骨骼肌肉，而是给予适当的变形和夸张，增加趣味性、力量感和视觉美感，进一步深化、突出和強调画家的情感。

第三，色彩运用。画家具有高超的艺术水准，擅长运用暖色调，搭配黑、白、红、黄、绿、灰等颜色，尤其喜欢用正红色强调画面，创造出淳朴简练、明确耐看，适于情感抒发的艺术作品。

整幅作品带有讽刺性和道德说教的情感性，将民间传说与政治因素、原始迷信及妖魔鬼怪光怪陆离地聚集到自己作品的画面中，暗含对社会的批判和揭露，滑稽可笑，但又坚实、广阔地暗喻和讽刺社会现象，不禁令人感叹。

四、结语

综上所述，老彼得·勃鲁盖尔的作品正是文艺复兴思想在欧洲传播时期的全新感悟，充分表达了画家对绘画艺术的执着以及作品与当代现实的完美结合，可以称为历史上具有典范意义的佳作。

参考文献：

[1]贡布里希.艺术发展史[M].范景中，译.天津：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1991.

[2]中野京子.名画之谜：历史故事篇[M].俞隽，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5.

[3]郭亮.幻境中的箴言：博斯对于勃鲁盖尔艺术的影响[J].南京艺术学院学报，2009（3）.

[4]王滢.彼得·勃鲁盖尔艺术风格的再认识[J].美与时代（中旬），2010（2）.

[5]曹生龙.论勃鲁盖尔的艺术风格[J].扬州大学学报，2002（3）.

作者单位：

咸阳职业技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