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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力量

2019-11-16许欢

中国纤检 2019年10期
关键词:公检检验所带队

文/本刊记者 许欢

2019年8月8日,邯郸市纤维检验所所长助理王建滨,来到公检仓库后, 突然感觉手、半边脸及身子开始发麻,这突如其来的麻痹感,让他意识到身体可能出了问题,他并未声张,还和往日一样把当天工作全部完成后,才告知单位实情。此时,他还在距邯郸210公里的衡水公检现场。

我身体好着呢

在确认不是脑出血后,王建滨和邯郸市医院取得了联系,直接驱车回到了邯郸,即刻到医院进行了检查。做CT时,医生在他脑部发现了出血点,确诊为急性脑梗塞。医生告诉他:这次幸亏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并建议他马上住院。住院以后,王建滨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但还需要慢慢恢复,医生让他回家静养,并不间断用药两年。出院后的王建滨却只在家住了几天,便回到公检现场,那里的事情需要他处理,他放不下工作。

王建滨这次生病,同事们都很惊讶,在带队公检的组长中,他身体最好,带队出去次数也最多,平时他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没事儿,我身体好着呢。”邯郸市纤维检验所所长张勇说:“他人长得憨厚、身体皮实,又能吃苦,工作从来亲力亲为,没想到他身体会出问题。”

张劲松是邯郸市纤维检验所的“90后”工作人员,他眼里的王建滨不像是50多岁的人,甚至比年轻人运动还多,身体素质与年轻人不相上下。“他是所里的运动健将,特别爱爬山,还爱爬野山,每次和王所出去公检,苦活脏活累活都冲在前面,身体从未出问题。但他在生活上也大大咧咧,从不讲究,也不怎么关注自己的身体。”

邯郸市纤维检验所副所长曹运良是和王建滨轮换带队公检的组长,提起王建滨这次生病,他也表示没有想到,但他说,在公检现场极端的工作环境下,对于已经50多岁的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精力都是很大挑战。

对公检现场的工作环境和情形,张劲松曾在文章里写道:“炎热的伏天,太阳炙烤的正午,令人窒息的空气,周遭除了阵阵蝉鸣,只剩下他们双手扦取棉花的撕扯声和那疲惫的喘息。汗水不断滴落,渗透了衣衫,脏黑的脖子上印满了汗迹。手指被棉花摩擦得龟裂,皮肤被太阳曝晒得黝黑,这,便是一个平凡的纤检人长达数月工作的缩影。”

张劲松透露,公检仓库的外表面是铁皮,很吸热,库内温度比室外温度还高,能达到40多摄氏度,里面跟汗蒸房似的,衣服都能拧出水来。而且公检现场最恐怖就是夏天,太阳晒在地上直起皮,一踩灰全起来了,并且仓库里都是2012年的棉花,已经放了五六年,变成深黑色,灰都是深黑的,就像铁粉末儿,飘得满头都是,干完活有时一抹鼻子,鼻子上就和抹了黑炭一样。因为怕把这些灰吸入身体里,他们也会戴防毒面具,但干活时憋得慌,就只能忍着,不戴怕身体受不住。

近3年,邯郸市纤维检验所的公检量,在纤检系统中名列前茅,尤其出库棉和新疆监管棉,2016年检验量达10万余吨,最多时有10多个库,出库棉检验高峰时检验量达17万余吨,检验量非常大。“如果加上现场检验,还远不止这些,当时所里二楼和三楼的棉花实验室,一楼和四楼的纺织品实验室全部启用,样品多的时候,连走廊里也堆着样品,因为棉花检验完后还需要样品随机监督抽查,不能马上退到库里,堆得到处都是。”张勇告诉记者。

谈及公检期间的忙碌,王建滨称,从2016年到2019年,连着3年出库我们基本无休,最晚干到腊月二十八,过了初五又接着干,所里忙得昏天黑地,基本都是全员上阵参与检验,就连所长都去了公检一线。

夏天天气热,通常早晨7点就开始工作,一般中午不休息,也没有地方休息,都是吃完午饭就接着干,干完以后再回宾馆休息。但中午也没什么胃口,吃得很少,只有晚上才是最放松的时候,能好好吃顿饭,所以吃得比早上和中午多。但晚上能量消耗慢,会导致身体营养过剩,长此以往人就容易生病。

王建滨其人

“不修边幅,穿得跟扫地僧一样,看不出来是领导,倒像是个怀揣本事的手艺人。”这是张劲松印象中的王建滨。在张劲松心里,王建滨是他的老师,也是一个精通各项业务的“老棉虫”。2013年,张劲松到邯郸纤检所后第一次去公检现场就是和王建滨去的,“我在那工作了一个月,在他的帮助下,我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

张劲松回忆:“刚来时,我觉得他好厉害,那时测水枪是有线的,不太好用,几天就要断一根,工作忙时还会频繁出问题,所以王所晚上就把坏的测水枪拿回去修理,测水枪都被他研究透了。平时跟他出去,总见他拿个电烙铁,哪个仪器出了小毛病,他拆开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上次在公检现场,测水枪有个地方接触不良,我拍了拍就凑合着用了,那天他过去看完说是开关问题,买了个小开关,换上后马上就好,一点没耽误工作。”

“因为通常仪器坏了寄到厂家修好返回,起码10多天不能用,所以王所不仅精通检验,对仪器维修也非常擅长。去新疆时,他就直接带一捆经常爱坏的线过去,随时坏随时换,一般仪器需要经常更换的配件他都能换,不需要返厂维修,省去了很多麻烦。”

“他带队出去也从不挑活,更不给自己设定身份,都是以公检需要为主,需要什么他就干什么。他一到公检现场,拎着袋子就出去干活了,从没把自己当领导,从早到晚游走于公检现场。我刚参加工作那会儿,正赶上他父亲病重,大家都不知道,后来才听说,觉得他挺不容易的,也觉得忠孝难以两全。”

“他父亲去世后,母亲对他特别依赖,有时他在外公检,母亲会给他往宾馆打电话,他就会像哄小孩子那样哄母亲,告诉母亲:‘别着急,过两天就回去了。’但工作仍然继续,直到单位安排轮换才回来,从不因家事主动要求回家。”

“父亲不在了,母亲现在天天给我打电话,不管啥事都打电话,她现在脑子不好使,有啥事就一直打电话,家里人中她最依赖我,平常我上班,她就在家里等我,我要是出差出去几天,她就天天在家里数日子。”王建滨谈及母亲时说。

在张勇看来,王建滨是一位“以身作则”的管理者。“说他在现场和大家同吃同住同劳动,绝不夸张。他到现场以后,都是工作服一穿、草帽一戴,便和大家一同进库,什么都干。作为领导他虽不善言辞,但他的行动胜过一切语言,通常他带队我都比较放心,一是业务比较精通;二是他带队不会出现矛盾,让所里很省心。做基层领导非常不容易,需要以身作则,为其他人做表率,因为领导以身作则,其他工作人员也会积极踊跃地工作,不好意思叫苦叫累,这也是一种‘无声的力量’,胜过千言万语。”

曹运良也认为,作为公检带队者,不但要懂技术,还应该有个人领导风格。张劲松给记者看了许多公检照片,他指着其中一张说:“这是所里的领导在库里扦样时拍的,扦样是最辛苦的工作,但我们并没有在意领导干了多少,其实他们只要往那一站,便给予了我们精神的力量。”

公检人不容易

1986年,邯郸市纤维检验所刚成立时,王建滨就来到了所里。1988年,王建滨参与起草了《邯郸市棉花监督检验管理办法》,那时邯郸市的几个纺织厂都有公检需求,所以检验费用由纺织厂出,每个纺织厂年检验量能达6万吨,抽样也是以检验数据为依据。10年后的1998年,国家棉花公检正式启动,公检转为由财政拨款,并向原中国纤维检验局上报公检数据。

王建滨回忆,转成国家公检后,由于交通经费比较少,拿去用于公检的样品,全部都是用自行车驮过去的,然后由纺织厂带到实验室去检验。但转成国家公检后,纺织厂便停止付费,那时的财政拨款还没到位,大家差不多有一年多没发工资,但还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没有人有怨言。

谈到与过去相比现在的公检难度时,王建滨告诉记者,这几年做国储棉出库,量很大,而且都是手工掏样,非常难掏。因为棉花压缩后要用铁丝绑上,绑得很紧。尽管为了扦样方便,棉花包上会留有刀口,但因为是二次检验,刀口已经被掏过,再掏就得一点点往里抠,很费劲。虽然,不好抠可以再开一道铁丝,但库里不愿意再开,因为开后容易崩,只好一点点往里抠,手抠的时间长了会干裂,严重时倒刺会把肉刮下来出很多血,如果感染了,手指头还会肿,钻心的疼。

现在只要一抠棉花,手就会起干皮,因为总和棉花产生摩擦,会把手上皮肤的油脂摩擦掉,手就会变干起干皮,这也是公检时的常态。但又没办法戴手套,因为戴手套会抠不出来,而且也不容易把装样的塑料袋捻开,都是徒手在抠,很艰难。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已经抠了二三十年了,那种感受太强烈了。

“纤检工作确实需要这样一群乐于奉献、埋头苦干、勇于担当的工作人员。特别近几年,公检量这么大,库里面工作环境又很差,到了冬天库里不能见火,没有取暖设备非常冷,到了夏天库里比外面还闷热,大家都吃了不少苦。但这里的工作就是这样,总得有人干,也正是有了纤检人忘我的付出,才能使公检高质高效地运转。”张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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