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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时期国民政府电影教育述略

2019-11-16安徽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安徽合肥230051

电影文学 2019年11期
关键词:国民政府抗战教育部

黄 伟 (安徽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安徽 合肥 230051)

电影教育是利用电力的手段来传播知识,能够把抽象变成具体、把文字所不能表达的事物显现,是电化教育的重要方式。从世界范围看,法国的电影教育起步较早,1911年教员勃略克尔利用影片代替各种自然科学的讲解,此后法国各校纷纷采用电影的教学方法并取得良好效果。近在咫尺的日本虽然不及欧美各国,但电化教育发展速度也非常惊人,其国产教育影片大都以宣传武士道精神为目的。我国的电化教育事业最早可追溯到1907年,当时上海龙门师范校长袁希涛将电影运用于教学过程中;1913年金陵大学教授裴义理为黄兴等革命党人放映从美国带回的植树造林影片,此后我国电影教育开始发展起来。

一、抗战时期国民政府电影教育的发展

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于1929年公布中华民国教育宗旨,“以充实人民生活,扶植社会生存,发展国民生计,延续民族生命为目的”[1]。但是民国时期我国人口众多,仅靠学校教育的单一手段是很难普及大众知识,而昂贵学费和繁重劳动又使广大民众难以承受。因此,通过电影教育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不足。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对中国侵略不断加剧,沦陷区广大民众被迫接受日伪的奴化教育。正是基于电影教育的作用,国民政府及各地方政府加大对电影教育的帮扶力度。彼时,主要由教育部门来承担这项任务,这就使得电影教育更具针对性,从而促使电影教育在普及知识和宣传抗战方面取得一定效果。

从1935年开始,教育部利用电化教育为推动社会教育的重要工具,部内设有电影与播音两教育委员会,负设计指挥监督考核之责。后来,为加强推行机构及推行业务起见,又将电影与播音两委员会并为电化教育委员会,“于社会教育司增设第三科,办理电教行政事宜。各省市电化教育服务处,亦扩充改组为电化教育辅导处”。[2]1936年《各省市实施电影教育办法》颁行后,当年全国28省市设立了81个教育电影放映区。嗣后,教育部为突出电影的教育功能,要求各省市“改办电影教育巡回施教区,电影放映员也改称施教员”。[3]具体如1935年福建省教育厅成立电化教育委员会,向福州各社会教育机关巡回教学团提供影片,1936年8月又成立民众教育处,下设电化教育股,全省分设七个巡回放映区,影片主要向外购买或由教育部配发。1937年安徽省成立电化教育委员会并制定章程,其中的职责有“筹设地方电影教育推广事项”。同年,安徽省电化民众教育三辅导区划为巡回放映区,“巡回放映以不收费为原则,每次放映完毕后,放映员应详细记录影片名称、种类、长度、映演地点、放映日期、观众人数及教育程度、本片讲解纪要等,逐月呈由本区省立民众教育馆报厅备查”,教育影片由“省立民众教育馆呈本厅转向教育部领用,但放映员须负保管之责”。[4]

卢沟桥事变后,鉴于抗战形势严峻性,在中央和地方政府的共同努力下,到1939年,全国各地共成立电影施教区共135个,当时每区都设有电影施教队,并配备放映机、幻灯机、发电机和中外影片等设备,施教人员也都是经过系统培训才上岗的。然而,电影教育面对的是广大农村没有文化的民众,而当时放映的电影有些还是无声影片。因此,仅依靠放电影,对于从未看过电影的劳苦大众来说,电影教育必须在放映前后,而对于影片内容也须详细解释同时采用多种电化手段才能达到电影教育目的。为此,1941年教育部成立电化教育服务处,进一步加强对电影教育的指导及增强其地位。当时规定电影施教队除放映影片外,须配合各种教育活动,以收综合教育的效果。如施教前须配合影片内容,准备幻灯片、唱片、片情说明、讲演等材料,并编订教案注明施教程序、活动要点以便有条不紊地施教。后来,教育部于1943年10月颁布《各省市教育厅局电化教育服务处组织规程》,强调主要任务为“电化教育之研究设计、电化教育之设计制造装配及修理、教育影片之收发流通,电化教育工作队及各实施电化教育学校机关团体之技术辅导”等。此外,教育部还要求各省市设主任1人,辅导员与技师各2~5人,“每年应定期举行分期巡回辅导从事各项工作,每月举行1次讨论本省电化教育辅导推行事宜,所需要的经费由各省市社会教育经费项目支给”。[5]

抗战后期鉴于日本战败成定局,1944年,国民政府教育部公布电化教育实施要点,其中电影教育实施的主要目标为,“注重培养民族意识及国家观念,提高政治知识增加生产能力,提倡正当娱乐业以促进社会与文化之发展”。教育部还要求“各省市及县市实施电影教育之经费应由各省市及县市分别列入年度预算”。[6]据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电影放映总队的统计,仅1940年上半年六个月间,第1队在第三战区放映89次,观众101800人;第2队在第四战区放映58次,观众160400人;第3队在第八战区放映79次,观众631100人。[7]

当时,为掌握电影教育实施动态以更好利用电化手段普及知识,国民政府要求电化人员按照一定方法进行施教,并拟定程序呈报以备案。一般来说,放映员每到达一地区,会同该地政府教育科局或省立中等以上学校、省立社教机关的主管人员商定放映事宜。具体如联合教育法,就是应用电影电波及幻灯片在同一教学时间,在同一教学目标之下相互应用的方法,以促进教学力量的扩大。如在某一个时间,教学目标为“防控宣传”,教育的影片必须选用防控的影片,如中央防控新闻片等,幻灯片也必须编制防空教材。而单独教学方法是指“在某一时间,单独实施电波或灯片或电影教学的,即为单独教学,换言之,在各种教具的特质上,尽量发挥其教学的能事”。[8]这种教学法由于要求不高,因此在推行电化电影教育中比较常用。而巡回教学法主要是不定期地开展巡回工作,如向大城市及交通便利的区域分别巡回,或向公路建筑完成区域做长期巡回的,可用汽车将各种教具装载车上到达施教地点施教。如1938—1940年湖南省立第二民众教育馆通过巡回方式开展电影教育,“共放映256次,观众达356580人”。[9]

二、抗战时期国民政府电影教育的特点

抗战爆发后挽救国家危亡、实现民族振兴最好的方法,莫过于通过电化的手段宣传抗日和普及知识,彻底打败日本的侵略以实现民族的独立。当忧国之士大呼“教育救国”的口号时,如何救国却成为一个重要的问题。国家的强盛、社会的发展,并不是单靠几个知识分子就能建立起来的,必须是全体国民群策群力才能成功。总的来说,抗战时期国民政府的电影教育主要由教育行政部门负责计划和实施,分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两层面,因此具有以下特点:

(一)电影教育强调专业人才的培养

电影教育作为电化教育的组成部分,首先需要专业的人员才能保证此项事业的顺利推广,因此抗战时期国民政府比较重视电影教育的人才培养。1936年到1938年,教育部举办电化教育人员训练三期,其条件要求高级中学以上学校毕业并对于理科修习有优良成绩者,“身体健全,思想纯正,志愿从事电化教育事业者”,“学员每人应缴膳杂费30元,制服费5元,选修电影摄制预缴材料费20元,选修幻灯片制造法预缴材料费5元,有余退还、不足补缴,此项费用及来回旅费均由选送厅局供给”。[10]培训课程中电影教育组为:普通物理学、动力、电影放映机之装置及管理、教育电影、教育大意、实习、电影教育实施法、放映机之使用及修理等。此外,教育部还规定各省市教育电影放映员及播音指导员的任用,以曾经专门技术训练的人员为限制,教育部训练的合格人员可以优先充任。1939年浙江省规定凡个人、机关、团体对于电影教育的用具,“如有研究心得,加以设计创制者,均得申请本厅请求奖励”。[11]抗战后期,国民政府教育部决定加强与学校合作以培养电化教育人才。1942年6月,中国教育电影协会第二次理监事会议通过中学教材影片案决议,强调在公民、地理片内尽量加入抗战事宜:“邀请教育部中等教育司、中华教育电影制片厂、金陵大学理学院与本会合组设计委员会。”[12]1944年金陵大学理学院电化教育专修科为推广电化教育,按教育部要求规定各省市保送办法,其中四川、西康、贵州、云南、青海、广西等18省每省可保送1~2名学生,保送的资格要求为“对于电影无线电等学术及电化事业有浓厚之兴趣”,有曾在公立或已立案之私立高级中学,毕业经会考及格准予升学并符合年龄在28岁以下,“毕业后之工作有回本省服务之义务,各省无该项需要时得由学校介绍至中央及他省或国际有关机构联络,办理电影及播音等教育技术或宣传工作”。保送学生“凡甄别不及格者,如系远道学生得酌量其成绩改为补习生、旁听生或试读生”。[13]

(二)电影教育注重基本知识的传播

国民政府的电影教育知识传播也可分为社会部分和学校部分。社会教育影片,旨在对民众日常生活进行教育和指导,以增长技能,提高国民素质。当时教育部配置的影片有很多种,如属于发扬民族意识者27种,增进生活常识者16种,灌输科学知识者11种,授予生产知能者34种,协助学校教学者17种。中华教育电影制片厂自1942年成立后,出品的社会教育片占据多数。“《健康的国民》旨在展示每一个国民应有的日常生活卫生习惯及公共卫生方法;《新家庭》介绍普通家庭的家事改良方法及其设备,以图观映者仿效;《游泳》介绍一般游泳知识以提倡国民体育。”[14]其实,当时多数社会志士认为电影教育要注意教育教化,“我们始终认定把全体民众拉到知识水准上,是复兴民族的最基准的工作,我们是用电影为工具,在推动着行动的学校教育,劳苦大众急需教育。”[15]具体如广西省1940年设置放映施教6队,每队2人共有12人,经常派在各县做巡回宣传文化知识,并派往湘桂、黔桂铁路及桂穗公路帮助动员民众提高工作效率,此外还派往苗、瑶区域做感化工作。当时广西省规定电影队汽油与运输由县府负责,旅费由省府开支,每县放映日期在10天至15天。彼时每场电影的观众来自四乡,远者有50里路赶来的;第一队曾放映电影98次,修理收音机、手摇发电机及电化机共80架,成立收音室1个,另协助当地机关学校使用收音机收录新闻者5个单位;第二队放映电影31次,成立收音室1个,逐日出版街头壁报。当然,抗战时期电影教育的推行在普及学生的知识面上也起到作用。如中国教育电影协会为提倡电影教学,专选送适合中等学校学生观看的生物、物理、化学三种学门教学影片,于1936年春秋两季分期放映,“采用学校颇踊跃,计南京、镇江、常州、苏州、上海、松江、嘉兴、杭州、芜湖、合肥等地三十二校之多,映演结束,颇获采用各校好评,闻该会推行教学电影,每季映放人员之薪金、旅费以及机件修缮灯泡补充,影片租金等费千余元,收入映演费用有限,损失甚巨,该会为力谋电影教学之推,仍继续努力”。[16]

(三)电影教育突出抗战内容的宣传

国民政府推行电影教育是以扫除文明和普及教育为目的,但是随着日本对中国侵略的加深,电影教育在抗战期间的推行发生了变化。全面抗战爆发后国民政府电影教育的目标变成“唤起民众民族意识,发扬民族精神,激发民众抗战热情,养成敌忾之气,完成抗战建国的使命”。[17]正是在此背景下,抗战中后期的电影教育有新的价值取向,主要以宣传抗战为目的,以传播科学文化知识为辅助,例如1939年教育部播发抗战的教育影片有《空军战绩》《淞沪前线》《抗战中的童子军》《上海抗战》《童子军救护术》等数种,这些影片交由各教育电影巡回施教区巡回映演。实事求是地说,中国近代以来尤其是民国以来,因为教育不发达民众难以明了国家的危难,这就无法唤起救国抗日的情绪,因此,要用电影暴露敌寇的暴行并记录中国这一场伟大的战斗;同时要利用战时电影根除汉奸的思想和行动,凝聚强固不拔的战斗力。彼时,为加大抗战宣传,国民政府规定凡是有关抗战的都采作为教材,如抗战实情报道、民众动员情况、敌人暴行的宣传、民众参加抗战工作途径的启示等。其实,当时电影教育内容大都含有战时教育性,借以唤起民族意识。因为对一般民众灌输军事常识不足以言战争与防护,“凡新式武器,声光化电的杀人工具,如飞机、重炮、兵舰队、坦克车、毒气、死光等的种类和性能,攻击和防护,均应制成影片,使人目睹广播讲演,俾使明了”。具体如中国教育电影协会抗战以来以倡导发扬民族精神、鼓励生产建设、灌输科学知识为目标,自制《首都风景》《两湖风景》《开封》《防毒》《陶瓷》等影片。1938年河南省社会教育推广部派出教育电影放映队至第二行政区放映教育电影,每到一处配合学校课堂教学放映电影。“到县乡先后放映《绥远抗战》《神秘的小侦探》《电锻与气钻》《养鸡》《北平鸭》和《农家乐》等教学影片……通过生动直观的形象,使学生较快地掌握了农业课和生物课的一些知识。尽管当时放映队的生活环境非常艰苦,学校师生在饥饿上挣扎,但师生对放映教育电影仍异常热情。”[18]当时,中国电影制片厂先后拍摄《保家乡》《好丈夫》《胜利进行曲》《青年中国》《塞上风云》《气壮山河》《还我故乡》等抗战故事片,这些影片在拍摄的过程中尽管面临经费紧张、胶片短缺等问题,但影片发挥了“一寸胶片、一发炮弹”的效果。

(四)电影教育重视对收复区民众的宣传

抗战胜利前后,为准备收复沦陷区并与共产党争夺更多的民众,国民党内部人士认为通过电影教育宣传国民政府抗战是很好的手段。于是,教育部成立直辖电影教育队五队,并命令各省教育厅所辖之电教队整顿补充。同时教育部还派人“在港沪收购电影教育器材,接收江苏省立镇江民教馆之电影教育施教车,改组训练,令开赴西北、西南各省施教,历年观众达数百万人”。[19]此外,教育部积极扩充中华教育电影制片厂,该厂自成立以来已经摄制影片灯片50余套,后来其组织规模不断扩大、设备得到充实,并且计划将来兴建新的厂舍,以适应抗战后电影教育发展的新形势。抗战胜利不久,北平市电化教育辅导处开始在本市各影院放映中外教育文艺片,放映的电影有《不屈服的中国》《天堂春梦》《居里夫人传》《跨海平魔》《失去的周末》等。第二年又成立电化教育工作队实施巡回电影放映,主要教材为教育部分发的无声影片,如“战事片《热血忠魂》、风景片《武夷山》、美国的《犬生巡礼》《我们的首都》、科学片《肥皂》《麦》、教育片《小天使》、运动片《世界运动会》、幻灯片《英困航空站》《轰炸机总队》《再生缅甸》《军队的给养》、历史片《史可法》《郑成功》《戚继光》等”。[20]与此同时,国民政府还开始着手接受敌伪电化机构,例如先期接受青岛日伪所办电影院及戏院等共计七所,并打算以后将其中规模最大、设备最佳的一所改设为市立电影教育馆,另一所改设为市立教育电影院,所有机构都于计划中成立并推行工作。这些电影教育馆及教育电影院的设立,在电影教育推行国民政府正面宣传方面意义重大。又如,抗战胜利不久,上海市教育会与社会局接受日伪所创办的胜利、民元、海光等电影剧场三所,改为公立戏剧院,设立公营戏院管理委员会管理,台湾、浙江、福建等省市也将敌伪广播电台拨教育局管辖,以便办理电化教育。

三、抗战时期国民政府电影教育评述

抗战时期,想要挽救国家于危难,短期内实现普及的教育困难重重,借助电化教育的手段,可以传播各种知识以增强民众的知识面。但是国家经费有限,师资缺乏以致教育普及成为空话。1931年《中华民国训政时期约法》规定教育经费要得到保障。然而,在国家预算及省预算中,教育经费所占的比例很低,社会教育在教育经费中的比例更低,如果无法解决经费问题,也就无法从根本上谈论中国电影教育的发展。尽管国民政府对电影教育的投入后来有所增加,但是除了英美等国援助外,总体上教育经费尤其是电化教育经费非常紧张。如四川号称“天府之国”,推行新的电化教育要购置电影机、发电机、干电池和影片等,但是疮痍满目的四川根本无法承担,只能依靠中央的补助和社会的捐助来弥补。

此外,抗战时期国内军阀山头林立,国民政府教育部难以制订统一的电化教育方案,这就造成电影教育发展的主线不稳,到底是宣传抗日为主还是普及大众知识为主?因此,电影教育的发展处于无政府状态甚至变得畸形。具体来说,抗战期间电化教育中的电影多偏重商业,影片的选择只以赚钱为目的,不管它对于文化和道德上的影响如何,只是一味迁就和迎合观众的低级趣味,所以一般影片都是粗制滥造,忽视了电影的正面影响。国外的教育影片可以救济我们的“片荒”,但是整个国家经济流入国外,并不合于国民众的口味,或者灌输了国外的文化忘却了民族意识。教育家董渭川曾回忆国立社会教育学院的电化教育专修科在四川一家戏院里放映一部美国的影片,“我看了二晚上始终是根本莫明其妙。坐在我身旁的一个朋友问了我几次:Plasticity这个字作何解释?我虽然记得这个字解作‘胶质’‘可塑性’等,可是用作这部影片的名字,并且看着一个大工厂里制造出那些五花八门目眩神迷的东西,究不知代表的什么,不能答复,因而愈看愈苦闷。回到家中,立即翻查字典还是不得要领。及至去岁复员东来,在商店里触目是‘玻璃货’,才恍然于自己之‘阿木林’”。[21]再者,抗战时期政府利用电影教育手段来提高民众知识水平,但是没有从国情出发。诚如时人评述“省教厅派员到我们温州举行巡回电教,第一夜却在中山公园体育场上放映,那时以地广人多放映的却是一个外国孩子,……幕旁有一位宣传员,站在高凳子上,指着幕上的情节,向众讲演,讲的是普通话,在人声喧扰之中,哪里会听得到呢?其次就是贴近他身边的人,也听不大懂,这是温州人不多懂官话的缘故。由这样看来,在设施电教的随谈煞费苦心,而宣传电教的也甚努力,其实微乎其微”。[22]

尽管抗战时期国民政府电影教育在某些方面不尽如人意,甚至某些政策违背了电影教育的初衷,但它的积极作用毋庸置疑。在历史发展的脉络中,不会有白费的力量,也不会有无代价的牺牲。总之,电影教育的推行是适应世界时代发展的需要,抗战时期电影教育的推行更是基于中国的实际国情做出的必然选择,它在人才培养、普及大众知识特别是抗战宣传方面所起到的重要作用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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