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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明星:人工智能与虚拟技术的融合

2019-11-15王腾飞上海大学上海电影学院上海200444

电影文学 2019年6期
关键词:真人乌托邦明星

王腾飞 (上海大学上海电影学院,上海 200444)

随着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社交网络日益发达,置身于新媒体时代下的明星和观众之间互动性不断增强。传统明星形象,大多出现在屏幕之中,而多媒体时代的到来,让明星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中;但同时,明星私生活的过度曝光也会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原本是众多粉丝精神情感寄托的偶像,褪去神秘面纱后被大打折扣。二次元文化的兴起,虚拟偶像成为年轻人心目中的另一种明星,幻想式文化孕育在年青一代的心中,初音未来成功证明了虚拟明星一样能够被广受欢迎,且没有负面影响。虚拟现实技术快速发展,人工智能技术也为虚拟明星互动性提供技术基础,虚拟明星作为一种没有负面影响的明星符号,在新技术不断出现和完善的过程中,越智能化,形象也多样化,洛天依这个虚拟形象在2019年2月和朗朗开演唱会,2019年春晚“AI”虚拟主持人“小小撒”“朱小迅”等的出现,足以说明虚拟形象同样被广泛接受。

本论文中的“虚拟明星”,有别于传统的动画明星和真人明星,指那些通过计算机或者动画制作的虚构形象,借助特定算法具备一定的智能,并且能够在三维立体空间或者借助某种设备能够交互、进行表演等的虚拟形象,最终和真人明星一样,被广大观众接受喜爱,并成为观众心目中的偶像。

一、明星诞生于乌托邦式的幻想

电影形成之初,通过奇观的影像来吸引观众,当电影工业走向正轨初期阶段,并没有系统地将明星或者制片导演之类的名字加上。直到1909年,源于观众自发显示对演员的兴趣,从而向制片厂索要演员的照片,次年一些公司为响应观众需求,出于宣传目的开始利用他们受欢迎的演员[1]。至此之后,影院中明星个人形象才成为一种制度,同时期富有远见卓识的公司开始兜售演员的明星片,明星制也正式形成。明星的形成源于观众内心自发追求,公司出于利益才对此建立明星制,可以侧面说明是一种迎合观众,满足观众心里层面的需求,这种心理需求是一种乌托邦式的幻想。在本论文中,我们将“乌托邦”指为赋予人精神意义的行为。中国神话故事以及西方基督教,都有值得敬畏的领域让人去崇拜,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原本崇拜的部分领域被人们认知,理性思维慢慢占据上风,在人们对世界认知深入的同时,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也进一步加深乌托邦式的幻想。在科技带来物质文明丰富的时代,精神文明需求和无依托感却越来越强烈,基于心理层面的无限形象幻想式新乌托邦形象应运而生。

早期社会,一切都是由精英阶层所掌控,随着科技发展,大众传媒时代的到来,这种局面渐渐被打破,正如电影院的广泛建立,各种新奇电影不断被制作放映,乃至后来电视机的发明。借助大众传媒民主化,越来越多的人进入文化中心地带,部分精英阶层开始走向下坡路,原本由文字记载的文化逐渐被图像文化所代替,文字作为一种传播媒介,需要大众去阅读,具有一定的“他律”,非具象性,相比之下,图像更容易被广泛接受。电影不断的发展,电视产业也生机勃勃,工业化生产制作出更多的影像,这种影像慢慢地成为大众传媒之下人们内心乌托邦的代替品。早期电影不断制造出新的影像满足观众需求,一段时间之后原来的影像已经无法满足观众心理层面需求,制片场从而又开始制作出新的影像。有限的形象无法满足大众需求,无法代替乌托邦幻想的整体性,只有通过工业化不停地生产制造形象,最终让大众不断消费形象,从而沉迷于形象之中,形成一种纯粹的感官感受,通过不停地刺激成功地将形象变成了完美的乌托邦印在观众心中,这种形象也形成了我们所说的明星。此时的明星已不再是作为某种符号传达意义,而是变成了具备某种特定功能的真实性而存在。

早期人类有限的认知,对神充满敬畏,当科技发展,理性思维带来对自然的认识,人类创造出辉煌的工业文明,此时人们认为神已在19世纪去世,人将自己推上了主体,认为人定胜天,而大众传媒时代,这种不停形象的刺激,让观众得到暂时满足的明星,成为人们心目中的乌托邦的完美形象化身。明星能够和粉丝进行交流,借助演唱会、微博公众号等方式,和大众产生互动,而在工业化的时代,出于商业竞争的目的,明星被不停地包装出售,乃至最终被舍弃,同时一个新的明星形象也被制造出来,明星已经成为一种商业性的符号,文化工业在不停地制造明星,大众也无时无刻不需要明星。随着社会发展,新的问题开始出现,在自然面前,人类依然是弱小无比,在目前科技无法解释的现象面前,人也被自己拉下神坛,当人类自以为万能的理性并强制将乌托邦作为目标实现时,这就造成了对神性的逾越,走向非理性的疯狂,当理性神话破灭之时,人类又一次被抛回精神层面的无依境地。人类又开始新一轮对乌托邦幻想式化身的寻求,文化工业开始借助计算机技术制造出大量虚拟演员,如:《怪物史莱克》《猩球崛起》《超能陆战队》中的动画形象,乃至初音未来,以及2019年春晚的智能虚拟人物形象——“小小撒”等。

明星源于乌托邦式的幻想,在历史进程之中,精神层面的需求从神明上帝幻化为人的本身,明星就此诞生。这种幻想也终将孕育出虚拟形象,虽然乌托邦式的幻想具有局限性,但也同样具有可能性,当下,乌托邦式的幻想中孕育出虚拟明星已成为现实。

二、明星形成机制

在《电影研究导论》一书中,对明星研究分为三种途径,分别是作为商品的明星、作为文本的明星、作为“欲念客体”的明星。首先,作为商品的明星,这种方式对明星进行解读是将明星定位于电影制作以及销售框架之下,明星成为电影“包装”的一种元素,成为文化工业体系下的一种特定形式,传统模式之下,需要克服不同文化之间对明星认同,从文化乃至明星本人的形象。在这种框架之下,虚拟形象,完全可以被用于文化工业体系下的包装、出售,如初音未来开演唱会进行一系列的宣传等。其次,作为文本的明星,这种对明星认知的方式是将明星作为一种符号进行研究,这种观点下的明星研究,包含几个重要的观点,一方面是明星身份作为个体所展示出来的,有自身的外部特征;另一方面作为观众,我们对明星的认知是通过他们在媒体中的形象,明星形象不单单只有电影中出现,电视、海报等都会出现,明星是通过文本与大众之间形成沟通,将明星作为文本研究过程也需要包含明星形象、外显以及其中的内涵进行分析,需要放入更加宽广的意识形态之中进行解读,基于第二种对明星研究中,我们可以看出,虚拟影像的制作以及定位都源于特定的影视工业制作之中,必然包含上述研究观点中需要考虑到的因素。再次,作为“欲念客体”的明星,这种对明星的认知方式,强调了对明星的消费,也引入观众,明星首先被看作是一个欲望的客体,是满足观众乌托邦式幻想的一种需求。智能交互式虚拟影像具备走向明星制的三种主流途径,无论是包装的对象,还是符号化的文本,乃至乌托邦式的幻想以及欲念的客体,文化工业制作体系之下,都符合明星的发展途径。

明星制形成途径中,对于明星的本质的认知随着大众传媒的发展,在不断拓宽,明星这种术语一般分为名人、超级明星以及巨星,对于明星身份的界定发生了巨大的拓展,近来好莱坞在其他娱乐工业中,也引入很多种类的明星,如:足球明星、音乐明星等,在信息化的时代,通过计算机图形技术,制作出大量的形象,作为电影的明星,在意义上被不断扩展。在这种方式中,不仅有一种新种类的“虚拟演员”或计算机产生的明星加入竞争,而且日益增多的电影中的“明星”正逐渐被描述为一种数字的实体或特效[2]。也就是说学术界已经将电影中的虚拟形象纳入明星行列之中,而且这种由电脑设计出来的虚拟形象与传统的血肉之躯不在一样,明星的概念已经包含了这种虚拟的形象,不再只是血肉之躯的明星,对明星身份的界定,“变得出名”这种概念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这其中也自然包括了虚拟形象。英国电影学者里查德·戴尔在《明星》这本书中指出,研究明星主要出自社会学、符号学两方面的考虑[3]。戴尔以及后来对明星的研究,主要是把明星看作是符号学的概念,将明星理解为作为一种借助互文本网络建构起来的形象,而且只有在媒介文本中才具有价值。虚拟形象在影视中,显然是一个影像,代表着一种符号,而且这种符号也同样能够借助影片本身、电视节目等媒介文本进行传播,在这样的概念之下,具有人工智能的虚拟形象也是属于明星的一种范畴,而且在虚拟现实与人工智能技术之下,未来这种虚拟明星也自然能够借助特定的设备,在三维空间中和人类进行互动,同样也可以借助媒介传播。

明星身份界定中,包含了由计算机技术创造出来的虚拟形象,当下我们暂时可以将这种智能交互式虚拟明星归类为某种专业人员的明星。明星可以分为作为名人的明星、作为专业人员的明星以及作为表演的明星。作为名人的明星,通过三个层面可以识别,第一是通过媒介对明星某种私生活的宣传来维持其作为明星的地位;第二是不仅描述名人的形式,同时明星也是一个焦点;第三则是作为电影的明星,也就是强调明星现象能够实现的场所。从这个层面,作为虚拟明星具备部分因素,虚拟明星没有某种私生活来完成其作为名人明星地位的维持等。作为专业人员的明星,其关键因素在于特定的形象以及演员表演的专业程度能够较好地和角色之间相匹配,并且这种定义中特别强调了人员,虚拟形象符合特定的角色,但是虚拟形象在制作过程中也涉及人员的动作捕捉,或者借助自身算法来实现表演,所以可以暂时归类为某种专业人员的明星,而且这种智能虚拟形象借助特点算法,也能自我表演。作为表演者的明星,这种定义之中,强调将注意力投入到电影文本之中,“要求人类明星重返电影”,强调区别于非人类的明星,在这种语境之下,虚拟明星不属于作为表演的明星,但是当虚拟技术与人工智能技术成熟之后,智能虚拟明星也能够真实表演,自然也拓宽作为影视的明星,而且虚拟形象本身也可以出现在电影之中。

审视明星制的过程中,显然已经将虚拟形象纳入明星范围之中,如动画明星,但对于明星本质的认识过程中,虽然可以暂时性地将智能虚拟明星归为某种专业人员的明星,但存在不合理之处,或许随着理论发展,最终对于明星本质界定中,增加虚拟明星且有别于动画明星,因为随着人工智能以及虚拟技术越来越成熟,虚拟明星突破次元壁具备一定的表演和沟通能力,虚拟明星也将具备对明星界定的一些其他元素。

三、虚拟技术与人工智能对虚拟明星的影响

虚拟形象被部分认同为动画明星,这种明星被广泛接受,而虚拟现实技术将虚拟形象带入到现实生活中,且具备智能交互功能,初音未来这种虚拟二次元明星,已经被年青一代广泛接受并且视为心目中的偶像。虚拟现实技术必然对明星产生影响,当计算机图形技术与人工智能联姻后,将突破单纯的动画形象,而是具备交互式能力的虚拟明星。

首先,虚拟技术通常是借助计算机图形技术被制作出来,利用三维扫描仪或者3DMAX、MAY等三维软件建构出来或者算法的自我迭代生成,并借助AI技术,从而分析构造人物形象,突破传统意义上以人为本的明星,虚拟技术拓宽对明星的界定范围。多媒体时代,基于虚拟技术,无论是在电影还是电视中,乃至全息投影技术制造的初音未来,都不再是埃德加·莫兰所提到的“银幕角色和演员——即片中人物和银幕外真人——的结合体”[4],明星界定需要更具备合理性,适合新语境下对明星的认知。其次,次元壁在现有技术水平之下,已能够被成功突破,虚拟技术进一步改变明星呈现方式,早期数字技术,只能够让虚拟形象在屏幕中出现,随着技术的发展,全息投影、虚拟现实、增强现实以及混合现实技术慢慢地改变虚拟形象呈现方式,借助新技术,虚拟形象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呈现于三维现实空间之中,再次,虚拟技术让明星变得可控,虚拟明星依托于计算机技术,以及动作捕捉技术、图形算法等,这个特殊的虚拟形象,无论是在银幕之中的空间还是银幕之外的空间,都受制于计算机技术,不再像传统以人为本的明星,屏幕外的形象不可控性很强,尤其表现为明星私生活方面。再次,虚拟形象拓宽表演性,虚拟技术能够大大增强视觉效果,完成传统明星无法完成的动作。当然虚拟技术对明星的影响远不止上述几点,随着技术突破,其影响将会越来越大。

人工智能,首先增强虚拟影像智能性。人工智能技术,基于大数据分析,以海量数据为依据,通过神经网络学习,能够做到具有一定逻辑思维能力的虚拟形象,如苹果公司的Siri,虽然这只是运用在语音交互的层面,但已经具备一定的判断。其次人工智能增强虚拟明星交互性,阿里巴巴集团下的天猫,宣布欧美时尚圈的虚拟影像努努成为其品牌代言人,这个虚拟影像主要任务是看秀,并且具备和其他明星互动,为更多的消费者带来报道,这足以说明人工智能下的虚拟影像,已经具备一定交互功能,而且在2019年春晚虚拟主持人则结合了人工智能和动作捕捉技术,能够成功地模拟出口语表达、表情、手势等。再次人工智能增强虚拟明星形象性,虚拟明星是人类创造出的一种角色,但是这种角色往往可以依据不同目标进行形象设定,而虚拟形象背后技术支持原理都是相同的,大数据分析,神经网络学习以及人机交互等,这种虚拟明星可以以不同的形象展现在我们面前,例如“立体捏脸”AI技术,在具备一定数量人物面部照片或者三维数据之后,基于这种算法,能够生成数以万计张“假脸”,通过“自我迭代”,形成理想的形象。

基于虚拟技术与人工智能下制作出来的虚拟影像,是人类创造出来的一种角色,能够赋予其完美的设定,在互联网快速发展以及多媒体技术日益成熟的条件下,虚拟明星能够像真人一样,做到持续与人沟通,并且具有多样的形象,满足人的生活需求以及精神层面的需求,但是其毕竟属于某种机器,在人性化层面或许有某种缺陷。虚拟技术与人工智能结合,对以往明星产生一定的影响,这种影响源自技术的发展,但传统意义上的明星也依然有其优势存在,两者结合成为另一种明星,或许会更好。

四、人工智能与虚拟技术在虚拟明星中存在的问题

人工智能与虚拟技术,目前仍处于快速发展阶段,并被广泛运用到多媒体行业,对虚拟影像明星有较强的影响,但其技术水平依然有提升的空间。

虚拟技术方面,首先当下技术层面中,对于虚拟明星的呈现方式主要有全息投影、AR、VR以及MR这四种方式,这几种方式对虚拟形象的呈现,都需要借助一定的设备,无法满足较好的沉浸式体验需求;其次,虚拟技术无法较好完成叙事,传统叙事方式中,不利于镜头调度,远近景切换等,而虚拟技术在明星表演方面,叙述故事方式等处于探索之中,虽然已经具备一定的触发交互性,但场景的调度等仍处于发展阶段;再次,对虚拟形象驱动性较弱,对虚拟形象动作变化的驱动器,无法让虚拟形象做到流畅,逼真程度有待提高。

人工智能技术运用中也同样存在一定的问题,首先人工智能需要大数据的支持,对于有效数据采集量化模型不同,从而有所区分,对数据的构建、编译以及三维信息在计算机中的表达,和获取三维空间中的信息,人脸表情识别跟踪等技术虽有一定的发展,但其准确度有待提升;其次,深度学习网络,源于神经网络训练,一般情况之下,分为卷积层、激活层以及池化层和完全连接层,这种学习过程属于理性思维过程,缺乏人类的感性思维,但其理性思维对物体的判断结果部分能够超越人类思维结果,虽然基于传感器、运动跟踪等技术来模仿人物的面部表情和动作,并通过“对抗”学习等算法的提升,也只是能够让虚拟形象做到更加生动更加逼真,和真人相比或许存在某种缺陷。

虽然虚拟技术以及人工智能技术目前存在着一定的问题,还不能够做到和真实人类一样的效果,但是随着计算机技术以及算法不断升级,未来基于虚拟技术以及人工智能的虚拟明星定能够做得更好。

五、人工智能与虚拟技术之下虚拟明星研究的特殊性

对这种智能交互式虚拟明星的研究不等同于完全可以使用传统的方式,虚拟明星不同于真人明星、动画明星,需要认识到这种明星自身拥有一定的特殊性,这些特殊性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虚拟明星的“混合性”制作。传统好莱坞在明星生产过程中,基于合同制来完成对真人明星的控制,并进行表演,而动画明星则是完全使用计算机或者借助动作捕捉等技术,完成对动画明星的制作。这种过程,其制作过程依据影片的需求,其形象设定,由制片厂来决定,当人工智能和虚拟现实技术加入到虚拟明星之中,其制作过程将更为复杂化,具备学习与自我迭代功能,而且借助人工智能技术,可以打造完整的个人人工智能,建构前所未有的虚拟社交。巴特对明星的理解中包含三个相互结合的要素:影星生产、影星接受以及影星符号,在明星初期的生产中,虚拟明星有别于真人明星,其背后的经济以及多种媒介自然和传统真人明星有所不同,当人工智能技术足够胜任艺术创作工作时,也许未来虚拟明星的形象完全从大数据分析中,设计出符合众人审美标准,具有三维交互。

其次,虚拟明星的“自我”表演。动画明星的表演可以借助动作捕捉技术,或者直接由动画师运用骨骼绑定,来驱动虚拟形象进行表演,而虚拟明星在前者的基础上也可以借助人工智能,借助“对抗学习”等算法,让虚拟明星自行完成动作,更加逼真的表情、手势以及运动等,正如2019年春晚中虚拟主持人表演一样,借助特定的算法进行表演和现场沟通。而真人明星的表演,则是“角色”与“演员”的融合,由特效演员进行表演,虚拟明星和真人明星在表演过程中,有质的区别,这也是虚拟明星独特性之一,未来虚拟技术足够强大,虚拟明星也能够直接在三维空间中像真人一样参与“角色”与“演员”这种融合的状态。

再次,虚拟明星的“不死之身”与自我迭代。虚拟明星是借助于计算机图形技术来制作的,具有永久性存在的状态,全息投影等虚拟技术可以做到让虚拟明星永存于世,不会像真人明星随着时间流逝,老去乃至死亡。同时,这种明星能够不断自我学习,借助迭代算法,在不断学习中重新塑造自己的形象,这种多样性的形象,成为观众心目中永远的偶像,且不具有绯闻。

虚拟明星自身存在一种特殊性,特殊的制作、表演等方式,必然对传统理论产生某种程度上的影响,这种特殊的明星符号,也会增加内在交互文本与结构的多义性。

六、人工智能与虚拟技术之下虚拟明星研究的价值与意义

在人工智能以及虚拟技术支持下的虚拟明星在未来能够和真人一样,具有较强的交互性与表演性,这种虚拟明星将不再单纯只是屏幕之中的虚拟形象,而是存在三维空间中的某种人物形象或者三维空间中的全息影像,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与意义。

首先,在拓宽对明星研究的范畴,早期对电影明星的研究,局限在电影中真人的研究,这种研究很显然已经不符合多媒体时代语境下对明星的研究,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多媒体时代,数字技术制造出多种合成人物,作为影视工业的一部分,在对传统明星的认知上有一定的拓展,甚至作为某种研究对象与形式的地位也不再稳定。其次,对传统明星研究理论的反思,在真人明星、虚拟明星比较中,形成一种对传统明星研究理论的反思,进一步强调对明星研究的重要性,尤其是在多媒体时代下,不断出现的各种合成形象,且具备一定的交互。再次,虚拟明星能够带来新鲜的元素,借助虚拟技术,以及互联网技术,未来虚拟明星可以能够同时和成百上千粉丝进行互动交流,并且能够做到像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的效果。此外,虚拟明星自身也具有特点,和真人明星相比,更容易被观众接受,有利于传播文化价值,虚拟形象突破种族、宗教文化的限定,而且这种基于计算机技术下的虚拟形象,不像真人明星那样可能存在某种负面影响,尤其是绯闻等。再次,增强奇观影像的艺术展现,满足观众乌托邦式的幻想需求,突破演员形象的局限性,让演员这个符号在银幕中具备多样性的外形,且超越真人明星外表、年龄、能力等,这些通常是被认为促使观众成为疯狂的窥视和自我否定受虐狂的混合物[5]。能够满足观众心理层面的需求。当然随着研究深入,这种交互式虚拟明星纳入明星研究所具备的价值与意义远不止这么多。

七、结 语

目前,在虚拟技术以及人工智能技术下产生的虚拟影像,这种影像能够成为虚拟明星,虚拟明星的出现也能够改变人们对明星的认知,虚拟明星之所以能够成为人心目中的偶像,源于人类乌托邦式的想象,而虚拟明星其自身会拥有独特的艺术,来源于现实又超越现实,在现实主义基础之上带来奇观效果的同时,满足观众心理层面的需求,明星研究带来更加复杂的定义。

在新媒体语境之下,这种基于计算机成像技术日益成熟,会出现越来越多的虚拟明星,逼真程度越来越高,动作流畅也越来越好,智能交互能力也越强,当一个能够逼真到足以和人类相媲美乃至超越人类的明星出现之时,对于这种明星的研究将会成为不可回避的重要研究对象。而且现实案例如:2019年我国春节联欢晚,出现的虚拟主持人——“小小撒”,通过扫描撒贝宁主持人的面部和半小时的录音数据,就可以生成这样的虚拟形象,而且“小小撒”也成为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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