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笔译受东西方文化差异的影响——《牡丹亭》译本受东西方文化影响下的不同翻译

宋超兰 杨梁晨

（四川大学锦城学院，四川成都 611731）

1 中国戏剧的发展简介

1.1 中国传统戏剧

中国传统戏剧是结合了音乐美术和舞蹈于一体的艺术形式，起源于民间传统歌舞。中国戏剧与印度梵剧，希腊悲喜剧并称为世界三大古剧。历经数千年的发展，形成了以“京剧，越剧，评剧，豫剧，黄梅戏”为核心的中华戏剧曲库。

根据众多古籍的记录，戏剧的雏形来源于早期歌舞。例如《尚书尧典》就提到过“於!子击石拊石，百鲁率舞。”佐证了这一想法。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社会生产力的不断发展，人们对社会文化生活的要求也不断提高，因此，文化市场对精通唱歌跳舞的表演人才的需求量不断提高，而越来越多专业人士的出现也推动了戏剧的进一步发展。

元代，杂剧在早前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形成了新的艺术形式。早前戏剧表演经验的不断积累也为戏剧的成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与此同时，清代统治者下令废除了科举制度，一时之间，有志之士们无法在梦寐以求的职场上发挥所长，实现自己的雄心壮志，只得委身于风月之地，用笔墨抒发自己的郁郁不得志。

明清之际，杂剧的传奇和南方戏剧开始登上历史舞台，各地的地方戏曲的持续发展也将戏剧推向了新的发展高度。

到了现代，戏剧艺术家们投身于戏剧创作，致力于创作出更符合时代和观众审美的戏剧，为戏剧的发展不断注入新鲜活力，使其在历史长河中生生不息。

1.2 中国戏剧的英文翻译

关于中国戏剧的最早翻译可以追溯到十七世纪五六十年代由帕西翻译的《好逑传》。然而根据译本我们也可以发现，这个最早的译本也并非是由中文直接翻译而来，而是由葡萄牙语和英文翻译而来。早期的译文也并非非常忠实于原文，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对译者国家的概况做出了不少增添删改，让其内容更符合本国文化背景，更能加读者的阅读兴趣。直到19世纪中叶才大量出现戏剧译本。作为早期对中国戏剧有研究的外国学者，戴维斯的理论成果帮助许多外国人对中国的传统戏剧开始有了较深刻的理解。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开始，中国传统戏剧的翻译也开始步入正轨，翻译理论的出现帮助译者如何在兼顾文化差异的情况下更妥帖地翻译文章，避免造成更多文本内容的损失。

2 牡丹亭简介

牡丹亭作者汤显祖，明代著名戏剧家、文学家，被誉为“东方莎士比亚”。“临川四梦”享誉中外古今。更是创造出了“因情成梦，因梦成戏”的写作手法。然而在最开始他并不是一个专业的戏剧家，因无法接受官场的黑暗，上疏《论辅臣科臣疏》，却因此遭到贬谪，甚至在此三年后还以“浮躁”的罪名被追论削籍，再无意涉足官场，逐渐放弃了伟大的政治抱负，全身心投身于戏剧创作。

牡丹亭讲述了一个穷酸书生和富家千金相爱的故事。南安太保杜保的女儿杜丽娘一日私自外出游览花园。因疲惫而沉睡过去。在梦里，她梦到自己和一个来自岭南的书生柳梦梅幽会。梦醒之后陷入了相思之苦，抑郁成疾而香消玉殒。另一边柳生进京赶考，借宿杜员外家中。在花园里散步之时发现了杜丽娘的自画像，一见钟情。他冒着生命危险掘开丽娘的坟墓让丽娘起死回生。他们私定终身，却被杜太保阻挠，闹到金銮殿上才得以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3 译本的比较

3.1 不同译本

牡丹亭较为出名的两个译本分别是由印第安纳大学于1980年出版的白之版本和2000年上海外语出版社出版的汪榕培版本。白之的译本侧重于能让学习中国文化的学者和学生更多的了解中国传统文化，因为在翻译之时并未选择翻译全本，而是选择了其中最能表现主题的段落。汪榕培的版本更注重文本的流畅性和可阅读性，汪榕培深厚的语言功底在译本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3.2 不同译者

上世纪二十年代，白之出生在英国兰开夏郡。在伦敦大学完成了亚非文学的研究学习。由他翻译的《牡丹亭》被称为“世界戏剧的永恒象征”。

汪榕培毕业于上海外国语大学英语系，研究生毕业于复旦大学外国语学院，同白之一样，汪也有非常丰富的教学经验。他知道怎么用英语准确的表达中文的含义。

4 浅析造成译本差异的原因

4.1 社会背景

1958年8月，美国颁布了《美国国防教育法》旨在改善教育制度，提高国防竞争力。艾森豪威尔总统称这个法律的颁布能满足美国目前的国防需要。而这个法案也被认为是美国近一百年来最具有意义的资助教育的法案。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中美关系也日趋缓和，而《国防教育法》对中文学习的支持都为《牡丹亭》的传播创造了有利条件。加之出版《牡丹亭》译本的出版社的受众也多为有兴趣了解中国文化的读者。这些都为白之译本在美国的传播提供了一个稳定有力的市场。

1979年，邓小平提出的文艺界必须坚持“百花齐放”的方针。同时，多项针对文化发展的方针政策的颁布让中国的对外传输文化事业更上一层楼。越来越多的经典著作例如《牡丹亭》被翻译成各国语言出版发行。其中，就包括了许渊冲、汪榕培等的著名译本。

4.2 翻译方法

白之在翻译《牡丹亭》文本时，并未完全按照原文的韵律，而是寻求大体上的类似接近，并且在他翻译过程中十分注重目标语的音韵美，不会为了原文的完整去破坏译文本身的韵味。在翻译过程中，白之也会根据人物角色的特点选择最贴近人物的形容，力图减小因文化差异导致的内容在翻译过程中的损失。

与之相比，汪榕培在翻译时十分严谨，遵循“传神达意”。在对原文进行准确解读和阐释之后还要从目标语中寻找出最符合最贴切的形容。

4.3 译者的意识形态差异

译者所受的教育、生平及其社会地位的不同都会对其翻译译文产生影响。

白之就读于伦敦大学的亚非学院，并且有着非常丰富的执教经验。因为他非常熟悉中国传统的文化，他也更能懂得如何吸引西方读者的兴趣。因此，他在翻译时删除了《牡丹亭》中对行当的解释，选择了采用名字来区别各个不同的角色。在此过程中，他也尽量保持中国传统元素，并且在其中给出了详细解释，用西方读者最适应的方式进行注解阐述，方便西方读者阅读理解。数年的中文学习也帮助他能在英文中找出戏文中对应的双关语。双关语的翻译是白之译文的一大显著特色。

与白之的不拘泥于韵脚相比，汪榕培十分注重译本的音韵美，因此在阅读时，汪版本的节奏感是一大特色。此外，创造除了“传神达意”翻译理念的汪榕培十分注重译文与原文的贴合度，他也希望更多人能在阅读他的译本过程中对中国有个具体清晰又准确的了解。

5 结语

中国的文学史和文学翻译史的发展凝结了了无数代人的共同努力，为把我国优秀传统文化更好地向外宣传，增强我们的文化软实力，我们一直在学习如何能让文本和其翻译译本因文化差异而导致的不可避免的损失不断减小，为了最大程度保留我们传统文化的原汁原味以及如何让西方国家更好的接纳我国的文化，我们不断学习不断精进我们的翻译方法，不断研究国内外优秀译本，只为了在对外传播时能尽可能保持我国文化的厚重感及其遣词造句的美。随着时代的发展，翻译方法的不断进步我们也不断修正在翻译过程中所遇到的跨文化交流的障碍。所处时代、译者的国别所受教育背景的不同，让我们开始思考采用何种翻译方式，如何挑选译本的侧重点才能让不同国家更易于接受外来文化。在翻译文本时，更要考虑受众的接受程度，比如，白之的译本主要面向的是学习中文的学生和老师，因此在做翻译工作时对原文中一些中国特色传统文化的解释非常详尽，这就有利于外国学者对我国的戏剧有更深刻和更准确的认知和学习。文化走向国际不仅靠的是我们优秀的传统文化，我们理应抓住全球化发展趋势的大势，输出我们当代的优秀文化，不断增强我国的文化软实力。同时，加大文化事业的投入，不断为我们文化发展输出新鲜血液，同时也应该借助互联网、创办文化峰会等国际性资源和舞台，源源不断向外输出我们优秀文化是当今文化发展的重要任务。作为当代的青年，我们有义务承担起文化输出的重任，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是我们当之无愧的使命，文化的健康优质发展，不仅是年青一代茁壮成长的乐园，更是国家发展的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