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长羽毛的小家伙

观 云／文

鸟儿长着美丽的羽毛，能自由地飞翔，让人又喜爱又羡慕。其实，鸟儿让人喜欢的地方多着呢。它们有的呆萌，像小娃娃；有的一本正经，像老学究。有的会捉鱼，有的会种树，各有各的本领，各有各的性格。本期《课本眼》就让我们走进鸟类的王国，去看看那些长羽毛的家伙吧。

瞧，它们在干什么呢?

树洞里的小山雀一动也不动，就好像一下子死了似的。我举起手，用手指头碰碰小尾巴，它躺在那儿纹丝不动；我用手指头摸摸它的背，它还是像死了似的躺在那儿。另一只山雀落在两三步远的树枝上，不时尖叫几声。可以猜想到，它是在劝告它的朋友，要尽可能老实一些躺在那儿：“你躺在那儿别出声，我在他旁边尖声叫唤，等他来追我，你就赶紧逃！”

——［俄］普里什文《山雀》

起先，这小家伙只在笼子四周活动，随后就在屋里飞来飞去，一会儿落在柜顶上，一会儿神气十足地站在书架上，一会儿把灯绳撞得来回晃动。渐渐地它胆子大了，竟然落到了我的小桌上。它先是离我较远，见我不去伤害它，便一点点挨近，然后蹦到我的杯子上，俯下头来喝茶，再偏过脸瞧瞧我的反应。后来，它完全放心了，索性用那小红嘴，“嗒嗒”啄着我正在写字的笔尖。我用手抚一抚它细腻的绒毛，它也不怕，反而友好地啄两下我的手指。

——冯骥才《珍珠鸟》

这时，一只鸟站在沙滩上，拍打着翅膀，“叽叽叽、咕咕咕”地尖叫起来。其他鸟立刻接到命令似的均匀、整齐地排列开来，大约每平方米停一只，像用尺子量过一般。“叽叽叽、咕咕咕……”那只领头的鸟又下了命令了，其他鸟马上用嘴啄，用爪子刨，不一会儿，每只鸟都在沙地上挖了个小坑。

过了一会儿，领头的鸟又飞了起来，好像在视察伙伴们挖的坑。它大概是满意了，又叫了几声，所有的鸟都跟着它飞走了。当鸟群又飞回来时，每只鸟的嘴里都衔着一根带绿叶的树枝。它们把树枝放在自己挖的坑里，再用松软的土盖严。树种完了，领头的鸟就带着所有的鸟飞走了。

——佚名《会植树的鸟》

鹅的吃饭，常常使我们发笑。我们的鹅是吃冷饭的，一日三餐。它需要三样东西下饭：一样是水，一样是泥，一样是草。先吃一口冷饭，再喝一口水，然后再到别处去吃一口泥和草。大约这些泥和草也有各种可口的滋味。这些食料并不奢侈；但它的吃法，三眼一板，一丝不苟。譬如吃了一口饭，倘若水盆放在远处，它一定从容不迫地大踏步走上前去，饮一口水，再大踏步走去吃泥，吃草。吃过泥和草再回来吃饭。

——丰子恺《白鹅》

这些长羽毛的家伙，实在太可爱啦。

山雀遇到危险会“装死”，更有趣的是，还有另一只山雀在指挥它“装死”。

珍珠鸟简直是“心机鸟”，会不断试探，慢慢扩大自己的“领地”。

会种树的鸟儿，种起树来，有领导，有组织，有纪律。

那只白鹅真是“老古板”，虽然下饭的菜很简单，但吃得那样讲究，三眼一板，一丝不苟。

这些，当然离不开作者奇妙的想象和细致的描写啦。

鸟儿的“尖叫”，可以猜想成“劝告”；“领头的鸟又飞了起来”，可以想象是在“视察”……

鸟儿不仅有可爱的动作，还有可爱的神态：站在书架上，是“神气十足”的；啄“我”的手指，是“友好”的；向前走，是“从容不迫”的……

啊，这是一群天鹅！

天鹅（节选）

余 杰/文

渡口上停泊着十多艘家用的小船，两三对老人坐在木头平台上，白发飘飘。在他们前面的海水里，似乎游弋着一群动物。突然，有一只飞了起来，雪白的双翼掠过蓝宝石一般的水面，像一首乐章中失散的音符，以超越人的感觉的速度消失在对岸的丛林中。

啊，这是一群天鹅!

此前，我仅仅在动物园里观赏天鹅的姿色。动物园中的天鹅，只能让我可怜和同情，而不能让我感受到它的高贵与华美。天鹅是需要仰视的，如果俯视的话，天鹅就不再是天鹅了。我也观赏过高水平的芭蕾舞《天鹅湖》，而真切地体会到人类对天鹅的追慕。这种追慕，体现在舞蹈的高难度动作中，便是竭尽所能地模仿天鹅的美丽。在我看来，就是最杰出的芭蕾舞演员的美，也无法克隆天鹅固有美丽的万分之一。看来，上帝是公平的，他将智慧给予了人类，而将美丽给予了天鹅。

我缓缓地走近了，这才发现这群白天鹅有十多只，它们就在咫尺之连的浅水湾里嬉戏着。老人们的身边放着好几块脸盆大的面包，他们正在将面包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扔给水中的天鹅呢。每当一块面包落到海水中的时候，天鹅们先是昂首不动，摆足了架子，等老人们不断发出亲切的、催促的呼唤，它们才仿佛颇不情愿似的，游到漂浮着的面包前，将长长的脖子轻轻一拧，便把面包吞到嘴里了。

旁边一位老人笑着招呼我，让我拿地上放着的面包帮她喂天鹅。我尝试着跟她交谈，她告诉我，一大早就到岸边来给天鹅喂食，是岛上许多退休老人重要的生活习惯。海湾两岸，不仅有雪白的白天鹅，还常常出现更有王者之风的黑天鹅。面包一般都是刚刚烤熟的，我撕了一片，还带着丝丝热气。有的天鹅越游越近，老人伸出手去抚摸天鹅的翅膀。而天鹅们似乎经常受到如此礼遇，它们安然受之，并没有丝毫的惊诧。

天鹅们吃饱了，便在海面上表演飞翔绝技。它们的身体仿佛没有重量，在天空与海水之间，随意地一展翅，就成了一尊不是艺术家所能够创造的雕像。

阅读大闯关

1.这些天鹅真是美丽又可爱，你能说说它们的可爱之处吗？

2.作者的哪些描写生动地表达了天鹅的美丽、可爱？

3.你肯定也有自己喜欢的鸟类，它们有哪些可爱之处呢？像这样写下来，肯定也很动人。

参考答案

1.天鹅姿态美丽、动作优雅、神情端庄、与人亲近。

2.把天鹅飞翔的姿态比作“一首乐章中失散的音符”“不是艺术家所能够创造的雕像”；天鹅们吃食时，先是“昂首不动”“摆足了架子”，然后才是“不情愿似的”游到面包前，最后长长的脖子“轻轻一拧”；天鹅们被抚摸时的“安然受之”。

3.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