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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模型的构建与分析

2019-10-30胡云杰洪燕

中国广播 2019年9期

胡云杰 洪燕

【摘要】采用图像方式对传播现象进行描述和解释,是传播研究的一大特色。本文从一般传播模型出发,结合一定的广播定义,分析典型的广播描述,提炼出广播的六要素:传者、受者、母音、子音、情境、物质与技术支持,进而建构起一个直观、简洁、完整的广播模型,并在此基础上揭示广播传播达成所需要的传受合作关系。

【关键词】广播模型   传受合作  声音媒介

【中图分类号】G220      【文献标识码】A

模型是人们为研究某一个对象(原型)而创造出的原型的代替物。模型方法,是一种现代科学认识手段和思维方法。在传播学的发展中,有很多学者应用模型方法,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传播模型(模式)来描述和解释传播现象,阐述他们的理论。

广播是大众传播活动的一种类型。那么,我们可否根据广播传播的特点,构建一个广播模型呢?笔者参阅有关文献资料,吸收已有研究成果,力求建立一个简化、完整、以图形为载体的广播模型,并对其认识意义和方法意义进行阐述。

一、有关文献资料及研究成果

早在广播诞生之前,就已经有了对广播的“天才”想象。1877年电话问世不久,美国一位漫画家绘制了一幅题为《电话的恐怖》的漫画,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带有模型性质的广播设想的萌芽。

画正中是一位身着晚礼服的绅士对着一部电话机发表演讲,电话机的另一端延伸出许多条线路。这些线分别连接着中国、日本、英国、法国、美国等地,而这些地方的人正聚集一堂,聆听着电话另一端的演讲。①

陈尔泰的《中国广播发轫史稿》一书用图形方式表现了19世纪20年代我国无线电话广播的情形,如图1所示。“让一部无线电话发射机(说话而不收话)对多部无线电话收音机(收话而不说话),其结构为一对多。”②这一模型简洁、形象,较好地说明了无线电广播技术的原理。

程望杰的《广播系统工程学刍议》一文,运用系统工程论的观点,全面考察了广播工作的各个方面,对照一般信息传输系统的“信源、编码、信道、译码、信宿”等要素,结合广播的具体情况进行描述,绘制了一幅广播系统工程图。③该模型具有一定的创造性,但是文字描述过于繁琐,不够简明、概括。

模型往往试图表明“结构或过程的主要组成部分以及这些部分之间的相互关系”④。也有一些研究人员,尽管没有直接建构广播模型,但是对组成广播的要素及其相互关系进行了分析和探讨,从而为广播模型的建构提供了认识基础和储备。

如林田、刘辉在《口语广播三要素》一文中提出:“怎么入手去分析理解体会稿件呢?和日常说话一样,首先要弄清楚稿件讲的是什么?为什么讲?对谁讲?” ⑤不过,这个口语广播“三要素”实际上是播音“三要素”,与广播要素还不能等同。潘永汉、赵晖在《谁在听 听什么 听下去——新媒介环境中对广播“三要素”的再认识》一文中提到,“谁在听、听什么、听下去”,是广播老前辈提出的广播节目“三要素”。 ⑥这个“三要素”主要也是从播音员、主持人的视角来看待的,但关注点从“稿件”转到了“广播节目”,应该说更为接近广播要素。

陆明明在《场景:移动互联时代广播的新要素》一文中认为,“随着移动互联技术的不断深入,场景成为继内容、形式之外广播的另一核心要素”。⑦这个观点强调了场景的重要性。但是倘若将广播要素概括为“内容、形式、场景”,似乎又不够严谨。

梁巾声在其编著的《现代广播学》一书中明确指出,“广播包括三个要素:声音、电波和收发装置”,并具体阐明,“电波(或导线)是广播传播的手段,声音是广播电台与听众之间实行交流的媒介,收发装置就是发射机和接收机(收音机)。广播电台是通过发射装置发射无线电波传送声音节目供听众收听实现其传播目的的”。⑧应当说,这个理解比较科学,接近廣播本体,虽未将广播的传受双方(广播电台和听众)列为广播要素,但是在具体阐述中并没有忽略,只是这个“三要素”总体上还是技术色彩偏浓。

二、建构广播模型的基本思路

(一)从一般传播模型出发

根据传播学理论,传播者(简称传者)、信息、媒介、受传者(简称受者)是构成传播过程的四要素。其中,信息转化为符号,载于媒介当中。媒介,即中介或中介物,是传播信息符号的物质实体。从极简化的角度看,传播过程为:传播者(制作信息者)→媒介→受传者(接收信息者)。⑨

广播是大众传播活动的一种类型。因此,我们可以从这个一般传播模型出发,对广播的传播过程及要素做进一步考察,继而构造属于广播自己的模型。

(二)依托一定的广播定义

建构广播模型,离不开对广播概念的基本理解。研究者对广播下了很多种定义。如前所述,笔者也尝试给广播下一个新的定义:“如果一项传播,通过并且仅通过声音(信号)的统一生成与大量即时复制而达成,那么,我们就称之为广播。”⑩这个定义,强调了广播的过程性,不仅将广播的唯一媒介形式——声音置于突出地位,而且对声音媒介的生成与变动进行了具体、细致、完整的描述。

过去,我们常讲,声音是广播的媒介。实际上,这是一种含糊、笼统的说法。真实的情况是,声音是所有广播唯一的、共同的媒介形式。请注意:这里说的是媒介“形式”,而要说到媒介本身,那就一定得是具体的物质实体,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弄清楚,哪一个声音或者哪一类声音成为广播的媒介。比如说,广播记者现场采录的音响、直播室播出的报道音响、不同听众收听节目时听到的报道音响,这三种声音即便有同源关系,但在现实中各自都是独立的声音,而且极有可能彼此的品质、长短、音量不一。那么,它们都是广播的媒介吗?未见得。

回答这一问题,需要我们做深入的考察。依托上述广播定义,考察广播传播的实际过程,我们不难发现:围绕声音媒介的生成,广播传播经历了一个多主体、多情境、多阶段、多行为的过程。其中,统一生成和大量复制两个阶段是最关键的。统一生成,我们通常称为播出;大量复制,我们通常称为收听。在统一生成阶段,行为的主体以电台为主,由电台进行声音的组织、生成。其行为的结果,也就是统一生成的声音,陈尔泰称之为播音室“原模声”,笔者称之为广播母音(简称母音)。在大量复制阶段,听众加入进来,成为主要的行为主体。复制的结果,也就是听众收听到的声音,陈尔泰称之为“再生复演声”,笔者称之为广播子音(简称子音)。母音与子音,一个是广播的初始媒介,一个是广播的终达媒介。对听众产生作用的,是具体的一个个子音,而这具体的一个个子音,又都从一个统一生成的母音复制而来,母音与子音,都发挥了媒介的作用,但又相互区别。如此说来,我们实在有必要将这两种声音确立为广播的两个独立要素。这一点,以往的研究人员很少明确指出。有了这一突破,我们在理论上建构广播模型近乎水到渠成了。

(三)从典型描述中提炼

模型是什么?模型是用图像形式对某一事项或实体进行的一种有意简化的描述。也就是说,我们在构造模型之前,不妨先找到一个对原型的真实可靠、具体详尽的描述,再来分析概括。笔者为此查阅了不少历史文献与新闻作品,终于找到一份生动细腻、难得完美的广播描述。之所以说“难得完美”,是因为很少有人在记叙某次广播时对传受双方都展开详细的描述(显然,要对广泛的收听情形进行调查记录有一定难度,而将电台播出情形以及对应的收听情形都记录下来,放一起描述,难上加难)。

这份描述出自美国历史学家约翰·托兰(John  Toland)所写的《日本帝国衰亡史:1936~1945》。这是一部长篇历史纪实著作。本文选用部分讲的是日本昭和天皇广播所谓的“终战诏书”(即日本天皇宣布接受《波茨坦公告》实行无条件投降的诏书)的经过。以下分三阶段引用(限于篇幅省略了一些内容)。

第一阶段,日本天皇做讲话的录音:

晚11时30分,天皇被护送到麦克风前。麦克风后边是一个两折的金箔屏风。声音与天皇有点相像的侍从户田康英对准麦克风说了几句话,以便使技术人员为天皇陛下的讲话录音调好音响效果。

“我该用多大的声讲?”天皇问。情报局总裁下村(回答)说,用他平常说话的声音——本来已很高——就够了。但是,当天皇用独特的皇室语言说话时,他无意识地压低了嗓音:

致忠良臣民书

察世界之大势及帝国现状,朕决定采取非常措施,收拾时局。

……

第二阶段,日本广播协会播出日本昭和天皇讲话录音:

在播音室内,日本最有名的广播员和田信贤脸色苍白,紧张地坐在麦克风前,两眼盯着时钟的分针与时针在12时重叠。12时整,他说:“这次广播极其重要,请所有听众起立。天皇陛下现在向日本人民宣读诏书,我们以尊敬的心情播送玉音。”

在日本国歌后,稍停了一下,接着便是很少人听见过的声音:“致忠良臣民书。察世界之大势及帝国现状,朕决定采取非常措施,收拾时局……”

第三阶段,日本举国上下收听天皇讲话广播:

一片寂静。站着或安静地跪着的听众,抽搐着脸,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千百万人悲哭,其人数也许超过世界历史上其他任何一次在同一时刻哭泣的人数……

在御文库内,通过战前的美国无线电公司出产的收音机,天皇也在聚精会神地倾听自己的声音。

在宫内省,木户的反应是百感交集,为自己所致力的事业得以实现而暗中洋洋自得。

在大本营的一个昏暗礼堂里,数百名军官包括梅津在内,穿上整洁华丽的军服,戴了白手套,佩带勋章军刀,肃立恭听,泪流满面……

笔者尝试从六个方面分析这份描述:

第一,谁做了这次广播?是日本昭和天皇。他是这次广播的传者。广播员和田信贤在播放天皇讲话录音前做了提示性播音,他也可以说是这次广播的传者之一。

第二,谁听了这次广播?描述中写到的具体人物有日本天皇本人、木户以及梅津等数百名军官。对其他听众则是泛写、概写。他们都是这次广播的受者,共同组成这次广播的受众。

第三,日本广播协会播出的是什么?是一张标有“正本”字样的录音唱片。唱片播放时发出的是天皇讲话的声音,这是这次广播的母音。

第四,日本举国上下听到的是什么?应当说,如果有千百万人听,可能就有百十万个声音(考虑到集体收听情形)。这些声音分布在不同地点:御文库内、宫内省、大本营的一个昏暗礼堂……根据后文记述,甚至数千英里外远至中国哈尔滨的日本部队也有收听。每一个收听到的声音都是此次广播的子音。正是这些在不同地点发出的“音调高昂,几乎失真的”子音的作用,导致出现了一个奇特、罕见的社会景观——“千百万人悲哭,其人数也许超过世界历史上其他任何一次在同一时刻哭泣的人数。”

第五,这次广播在什么情境下进行?从大的背景讲,是日本在二战中溃败,天皇召开御前会议,决定接受《波茨坦公告》,同意无条件投降。天皇亲自宣读诏书并对外广播,把这个决定告诉全国。从具体层面来看,这次广播的母音形成经历了录音和播出两个阶段。这两个阶段的有关情形,上述引文都做了纪实性同时带有文学性的描述。而子音的发生情形各有不同。就引文的描述看,包括地点不同、空间不同、环境音不同、收听设备不同等。这些情境因素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了这次广播的最终呈现。比如,为什么选择放录音而没有直播,是因为当时的日本内阁认为让天皇直接向臣民广播不恰当。再比如,引文中写到,因为“陌生的皇室语言,加上收音机接收不好”“只有少数人能听懂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第六,从物质与技术方面看,这次广播依赖于哪些支持?引文描述中提到的有“技术人员”“麦克风”“唱片”“播音室”“时钟”“战前的美国无线电公司出产的收音机”等。当然,实际上远远不止这些物质与技术支持。

围绕上述六个方面,引文基本描绘出了日本昭和天皇这次录音广播的完整图景。笔者认为,传者、受者、母音、子音、情境、物质与技术支持这六个方面,是所有广播传播都具备且必不可少的,是构成广播的“六要素”。

三、广播基本模型与补充模型

综合上述文献资料及研究成果,遵循上述建模的思路,笔者在这里提出广播的基本模型,如图2所示。

在这个模型中,实线箭头表示来源或者生成关系,如:传者生成母音,子音来源于母音,受者生成子音。虚线箭头表示听取与作用关系,如:传者听取母音,母音作用于传者;受者听取子音,子音作用于受者。小写字母n表示若干個,大写字母N表示特别多个。“子音3”与“受者3……受者n”对应,代表多人收听、集体收听的情形。“情境”用朝下的半弧形表示,有环绕、周遭、笼罩的寓意;而“物质与技术支持”用朝上的半弧形表示,有托举、支撑、保障的寓意。最外面四角的“时间截面”4个字,传递的含意是:广播是一种即时传播,传者与受者常常同处此时此刻,母音与子音总是同步同拍,对任何广播在任一时间截取剖面都可获得此模型图景。

图2所示基本模型,涵盖了广播的六要素——传者、母音、受者、子音、情境、物质与技术支持,这六个要素相互联系,缺一不可。

传者是在一定的广播意念驱使下直接生成母音,或者对母音的生成施加有效影响的人或组织。

母音,是承载广播意念,由传者统一生成,并即时被大量复制的声音。

受者,是社会大众中基于一定的精神文化信息需求,主动生成子音、聆听子音,或者被动聆听子音的个人。因为人数众多且分散,我们把同一广播的受者群体称为受众(听众)。

子音,大多时候由受者根据自身需要从一个统一的声音中自由复制而成(过去的广播大会等组织收听可能例外),受者通过聆听而获得满足。从大的范围看,子音往往以异地、大量、同步、同模的面貌呈现,我们可以把某一广播母音对应的子音群体看作是一个子音集合。

情境是指影响到某次广播的周边情形、事由,或者传者、受者进行某次广播应当予以考虑、设想或布置的背景、环境、条件、场合等综合情况。情境有社会的、文化的、自然的,有现实的、拟设的、想象的,有传者身处的、受者身处的……复杂微妙,一言难尽。

物质与技术支持,即所有对“声音的统一生成与大量即时复制”这种传播模式及其普及、优化应用给予充分必要支持的物质、设备、技术,都构成此要素。

这里需要特别阐释的是母音与子音的联系与区别。首先,二者具有传承关系,母音是子音的全部生成依据,子音是母音的全部目的和唯一指向;其次,子音在传递意义、达成传播所必需的声学特性上具有与母音一致的特质、功能,在听众可识别的范围内,子音足以并且纯粹只传递母音所蕴含的信息、意义;最后,子音与母音是不同的声音个体,在声音来源、生成工具、生成的长度和品质等方面,都存在明显的差异性。

在图2模型所勾勒的广播图景之外,还有一种特殊情形需要单独考虑。这种特殊情形,发生在听众通过电话、微信语音、对讲等声音方式实时参与广播节目时。在这种情形下,参与听众既是受者,也是传者,成为传受合一者。因此补充如图3所示模型。

四、广播模型的认识意义和方法意义

社会科学理论认为,模型具有构造功能、解释功能、启发功能和预测功能。笔者提出以上广播模型,是希望有助于深化对广播传播过程、构成要素及其相互关系的认识,体现在如下方面:

第一,完整的广播。广播传播是分阶段完成的,如图2所示,始于传者生成母音,终于受者生成并聆听子音。然而,对广播工作者而言,接触更多的是广播内容的准备、制作、播出乃至信号传输阶段,他们往往将工作的重心放在“声音的统一生成”上,而对广播的收听阶段可能会有意无意地忽略、遗忘。甚至有人认为,播音主持结束就是广播结束,评价广播就是评价广播节目。这类认识是片面的、有失偏颇的。做广播工作,应当是做“完整的广播”工作。虽然不能代替受者去“生成并聆听子音”,但是应当采取各种办法去促进受者“生成并聆听子音”。

第二,广播的终达媒介。一切传播都有赖于媒介。广播的媒介是什么?这是一个基本问题,必须有清醒认识。如图2所示,广播的初始媒介是母音,但终达媒介是子音,也就是说,受者听到的是子音,最终导致广播体验。有了母音不等于就有了子音,如果没有子音,那广播就真的是对空气说话了。而且子音虽然以母音为模本,但并非等同于母音,大量的子音彼此之间也是千差万别的。因此,广播工作者在努力生成高质量母音的同时,还要追求子音生成的质量,不可忽视子音的匹配生成、场景生成、完整生成、延展生成、连续生成、系列生成等。

第三,广播的传受合作。既然广播的完成以受者生成并聆听子音为标志,既然子音是真正产生效果和形成体验的那个媒介,那么,是谁在决定子音?还是看图2模型。“子音”两侧的实线箭头,左侧一个箭头指向子音,从母音而来,表明子音源于母音(母音又由传者生成);右侧实线箭头指向子音,从受者而来,表明子音是由受者生成。两相结合,揭示了广播的一个基本原理,那就是:广播建立在传受合作基础之上。没有传受双方在生成声音媒介上的合作,就没有广播存在,一切便无从谈起。如陈尔泰所言,广播是广播电台和听众双方共同实现的文化,“离开哪一方,都不会使广播节目声音在广大空间区域规模数量巨大地普遍泛出……它的勋章,有电台一半,也有听众一半” 。可以说,无论“传者中心论”,还是“受众本位论”,都逃不过“传受合作”这一起点和前提。传受合作是广播的第一要义。研究促进传受合作,是广播的第一学问。

笔者提出建立广播模型,除了上述认识上的意义,还具有方法上的意义。研究人员或者实务工作者可以将该模型作为一种描述广播的普通范式,也可以作为一种评价广播的基础框架,还可以作为一种研究广播的实用工具。比如,依托此模型,结合一定的广播文本和收听调查,可进一步研究子音与母音的对应关系、受者聆听子音与生成子音的双向作用等。

五、结语

建立模型,运用模型,对于广播研究而言有用也有必要。但模型是不断完善的,模型方法也有其局限性。一个模型好比一幅地图,“一幅城市的道路图所突出强调的特征不同于城市的气象图或者地理图”。本文所建立的广播模型侧重描绘声音媒介的生成、运动与变化的轨迹,侧重揭示广播的构成要素以及广播传播达成所需要的传受合作关系,至于在研究广播的性质、功能、效果、全媒体时代广播的转型等方面,应用此模型可能力有不逮,这一点应予注意。

注释

①李岩:《广播学导论》,浙江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4页。

②陈尔泰:《中国广播发轫史稿》,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8年版,第5页、第84页。

③程望杰:《广播系统工程学刍议》,《中国广播电视学刊》,1988年第1期。

④?〔英〕丹尼斯·麦奎尔、斯文·温德尔:《大众传播模式论》,祝建华、武伟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版,第2页、第3页。

⑤林田、刘辉:《口语广播三要素》,《新闻战线》,1980年第8期。

⑥潘永汉、赵晖:《谁在听 听什么 听下去——新媒介环境中对广播“三要素”的再认识》,《中国广播》,2010年第1期。

⑦陆明明:《场景:移动互联时代广播的新要素》,《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16年第11期。

⑧梁巾声:《现代广播学》,暨南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42页。

⑨戴元光、金冠军:《传播学通论》,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55頁。

⑩胡云杰:《尝试给广播一个新的定义》,《中国广播》,2015年第11期。

???约翰·托兰:《日本帝国衰亡史:1936~1945》,郭伟强译,中信出版社,2015年版,第1200~1222页。

?〔美〕约翰·费斯克:《传播研究导论:过程与符号》,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31页。

(作者单位:湖北广播电视台湖北之声)

(本文编辑:宁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