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双主题DEMATEL法的绿色供应链关键因素分析

陈日光

（肇庆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广东 肇庆 526061）

1 引言

供应链管理产生的最初目的是降低核心企业的物料成本、提高市场反应速度和顾客服务水平。但企业效益的增长主要依靠资源的大量消耗。随着资源短缺、环境恶化等问题日益受到关注，供应链管理领域开始思考链条末端原材料回收和废弃物处理等问题。因此供应链管理开始融入对环境保护、社会责任等因素的考虑，绿色供应链由此应运而生。它对供应链链条上的企业减少废弃物、减轻环境污染等方面起到了一定积极作用。

国内外学者针对绿色供应链管理模式的开展，从不同角度进行了分析，提出了许多不同因素的评估观点和思路。而近年来许多学者运用决策试验与评价实验室法（Decision Making Trial and Evaluation Laboratory；DEMATEL），在绿色供应链的复杂因素中，找出关键因素并据以采取策略。DEMATEL是一种运用图论与矩阵工具进行系统因素分析的方法，通过系统中各因素间的影响关系，可以计算出每个因素对其他因素的影响及依赖程度。并藉由因果关系图，可将因素的因果关系予以可视化，以便直观掌握问题的结构型态。因此近年来有许多学者运用于绿色供应链相关研究中。如国内有范志先（2009）[1]运用DEMATEL建立绿色供应链之供货商绩效模型；马飞等学者（2011）[2]运用DEMATEL方法评估绿色供应链关键性绩效评价指标；经有国等学者（2013）[3]运用DEMATEL 发展物流服务供应链关键因素分析。而国外有如Hsu 等学者（2013）[4]运用DEMATEL建立绿色供应链的碳管理模型；Mavi 等学者（2013）[5]运用Fuzzy DEMATEL 评估绿色供应链的关键因素；Rasi（2016）[6]运用DEMATEL 建立绿色供应商的评估模型。

然而，传统的DEMATEL法将所有的构成因素都归属于同一个主题之下，并无法同时处理二个主题的议题。例如，满意与不满意、正面情绪与负面情绪、利益与风险等。为使传统的DEMATEL 可以同时处理正、反二个主题的议题，Wu等学者（2011）[7]率先提出双主题DEMATEL方法，将其应用于组织对SaaS采用的关键因素分析。其后则有Wang及Tzeng（2014）[8]运用于餐厅的烹饪质量要素分析；Lee及Wu（2014）[9]运用于在线奢侈品销售的驱动因素分析。

而实际上绿色供应链因素亦隐含类似的议题,因为其因素通常含有经济面与绿色面(环保面)两方面考虑，而此两者常存在着正反关系。因此本研究以双主题DEMATEL法来分析绿色供应链因素，以弥补过去研究的可能不足。将其因素的选择从经济性方面和绿色性两个方面去建立，体现供应链节点企业从设计、采购、制造、到交付、营销、回收的生产运作循环过程中的经济效益、以及资源利用率以及环境保护和排放情况等的绿色要求，全面的从两个方面对于绿色供应链的因素进行分析并综合思考，以得到较为完善的策略。

2 研究方法

2.1 DEMATEL法

DEMATEL 法，源自Gabus 和Fontela（1973）[10]在日内瓦中心乔治亚大学的自然科学与人文事件计划而开发出的结构模型化分析法；它可将涉及因果关系的复杂因素，通过结构化图型的建立而获得有意义的分析结果。其分析步骤如下：

（1）直接关系矩阵。当因素个数为n 时，将PAij组成n×n 的直接关系矩阵X。而在直接关系矩阵X中，xij代表特性i影响特性j的程度，而直接关系矩阵X的对角特性xij为0。

（2）计算正规化直接关系矩阵。正规化直接关系矩阵的计算，以行和最大值为正规化基准, 如下所示:

（3）将直接关系矩阵X 乘上λ 值，求得正规化直接关系矩阵N：

（4）计算直接/间接关系矩阵。从式（3）求得（I为单位矩阵）：

根据研究数据结果表明,社会治安程度与老年人选择老年养老旅游基地选择成正相关。非常看重社会治安的老年人会选择城市作为养老目的地。个人安全感是幸福生活的基本保障，城市由于各种公共设施的完善，治安方面会的保障度高因此阳山要构建老年人旅游养老目的地，需要政府，社会，地方的多方面配合。

（5）计算影响度(Di)与相依度(Rj)。计算Di与Rj。Di为第i 行的总和，代表以特性i 为原因而影响其他特性的总和；Rj为第j列的总和，代表以特性j为结果而被其他特性影响的总和。由直接/间接关系矩阵T所求得的Di和Rj值，都包含了直接及间接的影响。

（6）计算中心度(D+R)与原因度(D-R)。定义D+R为中心度，表示此因素影响与被影响的总程度。依据此值可显示此项因素在所有因素中的核心程度。而D-R 被定义为原因度，表示此元素在所有因素中归属因果的程度，若为正值该因素则偏向为原因类；若为负值该因素则偏向结果类。

（7）绘制因果关系图。以原因度为纵轴，中心度为横轴，汇制2D的因果关系图，如图1所示。由因果关系图可知，D-R为正值且D+R值越大时，代表该元素为被需要重视与急需要解决的核心问题。D-R为正值且D+R 值越小时，代表该元素为解决核心问题的驱动因子，应列为优先处理对象。D-R 为负值且D+R值越小时，代表该元素具有独立性，因而影响该因素的较少。D-R 为负值且D+R 值越大时，代表该元素具有高度相依性。

2.2 双主题DEMATEL法

双主题DEMATEL 由Wu 等学者发展，其区分出两个互为矛盾的主题：感知利益(PB)和感知风险(PR)。而本文将利用双主题DEMATEL 法分析绿色供应链的关键因素，流程如图2所示。

图1 DEMATEL因果关系图

图2 双主题DEMATEL法流程图

具体步骤为：首先将所选取的因素分为两个方面-经济面的因素(X)与绿色面的因素(G)，然后由下方三个步骤组成：

（1）分别使用传统DEMATEL法去分析两个方面的因素；

（2）将绿色面因素的中心度值由正变到负；

（3）将所有因素建立在综合因果图内，如图3 所示。汇整的方法如下：

3 研究内容

3.1 因素建立

图3 综合因果图

本研究结合过去国内外相关研究，汇整出从经济面角度主要有12 个指标；绿色面的角度主要有10个指标。详见表1。

表1 绿色供应链因素体系

3.2 专家问卷分析

基于前述建立的因素设计调查问卷，通过邮件和走访调研的形式回收。确立的调查对象为企业负责或熟悉供应链管理的中高层管理者9名，以及在供应链管理领域的学术专家8名，因而样本数据具有较高的参考价值。将回收的有效数据做统计处理，以专家判断的各因素间的影响分值的众数作为初始的直接影响矩阵。分别得到两个直接影响矩阵：经济直接影响矩阵（Xs，见表2a）和绿色直接影响矩阵（Gs，见表2b）。

再根据式（1）经计算得到λ为1/20。将直接关系矩阵Xs 乘上λ 值，得到经济面的正规化直接关系矩阵（Ns，见表3a）和绿色面的正规化直接关系矩阵（Gs，见表3b）。

再利用所得到的正规化直接关系矩阵通过式（3）计算得到经济完全关系矩阵（Ts，见表4a）与绿色完全关系矩阵（Tg，见表4b）。

表2a 经济直接关系矩阵

表2b 绿色直接关系矩阵

运用式（4）计算出各因素的Di与Rj后，再计算各指标的中心度(D+R)与原因度(D-R)，详见表5。

表4a 经济完全关系矩阵

表4b 绿色完全关系矩阵

表5 中心度和原因度

然后运用式（6）计算经济面与绿色面的座标点，并据以得到双主题DEMATEL因果图，如图4所示。

4 讨论

根据各因素的原因度大小，可将其划分为原因组因素及结果组因素。本文结合综合因果图中各因素的分布和表5中各因素的得分，可以分别得到两方面因素的分析。经济面的因素可分为以下两类：

4.1 经济面原因类因素

按其大小顺序依次是:S7、S2、S1、S12、S8。这些因素是从经济面绿色供应链因素的驱动因素，应高度重视并完善此类因素。其中S7 的原因度最高，因为信息的共享度是对于整个供应链每个环节都拥有的把控和链接，有利于企业实现供应与需求的有机衔接，提高快反应能力。准确的信息共享有利于企业实现精确管理、降低成本，提高资源利用率。而S2的原因度仅次于S7的，说明了产品合格率的重要性，产品合格率的大小是验证供应链的管理整体是否有效的关键指标之一。产品质量是企业的生命，是影响企业经济效益的最基本因素。而S1的原因度低于S2 的原因度，意味着如果企业没有较高的产品合格率，丢失的是这个市场的占有率。而S12生产柔性指供应商改变整体输出水平的能力，即供应商应对顾客需求量波动的能力，是供应商在生产系统能够有效运行的前提下，所能够提供的各类产品总产量的变动范围。生产柔性反映了供应商生产能力的弹性大小。S8 的原因度较低，因为传统的供应链主要服务量产阶段，其流程、系统是效率型的，成本可以做得低，但要以速度为代价。没有产品的研发周期，供应链对内难以与产品设计对话、有效管理产品开发，对外难以与供应商对话、有效管控供应商。

表3a 经济正规化直接关系矩阵

表3b 绿色正规化直接关系矩阵

图4 双主题DEMATEL综合因果图

4.2 绿色面结果类因素

按其绝对值大小排序依次是：S10、S11、S6、S4、S9、S3、S5。这些因素受到其它因素的影响进而影响供应链的效果。以存货周转率为例，受信息共享度、供应链生产柔性等因素对该因素的影响程度较大，可考虑重视或调整这些因素来提高存货的周转率。另一方面，绿色面因素可分为以下两类：

（1）按其大小排序依次是G6、G5、G3、G4。这些因素都是影响绿色供应链的驱动因素，应高度重视并加强此类因素。其中G6的原因度最高，因为绿色供应链管理是一种在整个供应链中综合考虑环境影响和资源效率的管理模式，涉及供应商、生产厂、销售商和用户，其目的是使得产品从物料获取、加工、包装、仓储、运输、使用到报废处理的整个过程中，对环境的影响负作用最小，资源效率最高。而在整个过程中的每一个环节都需要一定的资金投入，所以对于环保投入资金率的高效利用在对于绿色供应链管理极为重要。而G5的原因度仅次于G6的，因此企业须有效的加大对于节能减排的投入。G3 在第三位，代表着企业要能有效的发挥绿色的效果, 应该从研发端即做起。从各式另部件的材料中选择绿色材料, 方能事半功倍。且绿色材料的选用情况将持续影响着后续产品的回收处理或再利用的能力。G4的原因度小于G3，在绿色供应链的过程中运输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从原材料工厂到加工厂的运输，从加工厂到销售地的运输等一系列产品运输，都是对于资源和环境的浪费。企业应该深入去思考对于供应链运输体系的绿色、低碳、集成的发展。统筹规划供应链整体的布局线路和枢纽设施，节约供应链的运输成本和资源。

（2）按其绝对值大小排序依次是：G10、G2、G9、G1、G7、G8。这些因素受到其它的因素的影响进而去改变绿色供应链管理的效果。以废弃物处理能力为例，受绿色材料选择能力、绿色工艺采用情况等因素对该因素的影响程度较大，可考虑重视或调整这些因素来提高废弃物处理能力。

5 结论

传统的DEMATEL 仅能从单一主题对因素进行分析。对于整个体系中若要从正、反面皆考虑的议题是无法处理的。绿色供应链中的绿色面和经济面两个主题即隐含正、反两面的考虑。因为绿色供应链是一个复杂的系统，若仅从单一主题去做分析，很可能无法得到较精确的结果。而双主题DEMATEL可两个角度分别去考虑绿色供应链的关键因素，并进而做综合判断，可更全面的考虑问题并得到较精确的决策。

本文依据双主题DEMATEL法分析，可以清楚地从经济面、绿色面分别考察绿色供应链管理因素的综合重要性。对经济面而言，应该优先考虑信息共享度、产品合格率、市场占有率等原因因素，并利用更加完善的体系和方法去改善这些原因类因素。而对于存货周转率、市场预测准确率、准时交货率这些结果类因素，应找到其影响因素，在完善影响因素的同时也提高了此类因素的发展。在绿色方面，应重视环保投入资金率、节能减排的投入、运输绿化水平、绿色材料选择情况等原因类因素，对于这四个因素的改善将直接影响绿色供应链管理发展的效果。而资源再利用率、优化生产资源配置能力、能源节约率等结果因素，则间接影响着绿色供应链，需找到并改善及提升其影响因素进而去改善绿色供应链的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