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X证书制度试点工作：诉求、解析与误区的防范

[摘要]1+X证书制度是职业教育领域的一次重大改革。文章从缓解结构性就业矛盾、提升应用型本科高校的竞争力、提升职业院校的整体办学能力三个方面说明了1+X证书制度试点工作启动的诉求，从招募培训评价组织、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的开发、与专业人才培养方案相融合、培育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的培训教师、完善制度的配套建设、探索建立职业教育国家学分银行六个方面对试点工作进行了详细解析，从过分重视“X”而忽视“1”的地位和价值、过分注重证书的数量而忽视职业生涯规划、容易导致教育的应试化和功利化三个方面指明了在实际操作中的误区以及防范措施。

[关键词]1+X证书制度  职业教育  职业技能等级证书  人才培养  结构性就业矛盾

[作者简介]程舒通（1976- ），男，浙江杭州人，杭州科技职业技术学院信息工程学院，副教授，硕士。（浙江  杭州  311402）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85（2019）15-0019-06

《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明确提出，要深化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培训模式改革，启动“学历证书+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即1+X证书）制度试点工作，鼓励职业院校学生在获得学历证书的同时，积极取得多类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拓展就业创业本领。2019年4月，教育部联合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市场监管总局印发了《关于在院校实施“学历证书+若干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制度试点方案》（以下简称《试点方案》），正式启动1+X证书制度试点工作，要求率先从10个左右技能人才紧缺领域做起，采用的方法是遴选符合条件的院校开展试点，试点院校以自主申报和省级教育行政部门推荐的方式确定。

一、1+X证书制度试点工作启动的诉求

（一）缓解结构性就业矛盾

根据教育部的官方统计，截止到2018年，全国共有职业院校1.17万所，其中中等职业教育学校1.03万所，高职（专科）院校1418所，每年有70%新增劳动力来自于职业院校，职业教育进入“黄金期”。与此相对应的是，根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的统计，2018年我国技能劳动者超过1.65亿人，占就业人员总量的21.3%，其中高技能人才4791万人，占就业人员总量的6.2%;我国城镇新增就业达到1361万人，同比增加10万人，创历史新高。然而，在错综复杂的就业形势下，在总体保持稳定的同时，结构性就业矛盾也更加突出。

结构性就业矛盾主要是指人力资源供给与岗位需求之间的不匹配。导致的结果就是，一方面普通高校、职业院校不断输出大量的就业劳动力，另一方面应聘者的劳动技能、技术水平与市场岗位需求不适应、不匹配，学校“就业难”与企业“招工难”并存。而要缓解这种矛盾，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大规模开展职业技能培训，提升劳动力素质，培养出社会急需的高质量人才。职业院校是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的主要场所，开展1+X证书制度试点工作对于缓解“有人无岗”和“有岗无人”的矛盾，解决技工短缺、熟练工短缺、新型人才短缺的问题，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提升应用型本科高校的竞争力

2015年，教育部发布了《关于引导部分地方普通本科高校向应用型转变的指导意见》，推动高校转型发展工作，以培养应用型技术技能人才为转型目标。此后，20多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出台了引导文件，300所地方本科高校参与改革试点，大多数是学校整体转型，部分高校通过二级学院开展试点。这些高校中的一部分是由中专升级到本科的，因此在硬件设施、师资力量、科研能力、学术氛围、教学成果以及社会影响力等方面，与一流的本科高校差异很大。应用型转型的目的，一方面是在经济结构深刻调整、产业转型升级步伐加快、社会文化建设不断推进的态势下对高校的就业人才整体结构进行优化调整，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解决应用型院校毕业生就业难和就业质量低的问题。

应用型本科高校的试点工作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在产教融合、机制融合、师资融合、学创融合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绩，但也存在对实践教学的认识不够深入、适应应用型人才培养的教学手段单一、校外实习基地建设薄弱、实训师资力量有待提高、符合应用型特点的教学评价机制缺位等。要提升应用型本科高校的竞争力，一方面要继续深化教育改革工作，对接产业（行业）持续推进专业改造与师资队伍建设，深化产教融合的合作育人机制;另一方面要全面提高人才的培养质量与就业质量，积极参与1+X证书制度试点工作，结合学生的职业发展规划，建立科学的以能力为导向的人才评价体系，完善1+X证书制度育训结合的配套建设。

（三）提升职业院校的整体办学能力

职业教育的目标是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以满足社会生产、服务和管理需要。相对于本科高校学生来说，职业院校学生的就业优势在于工作岗位的实践能力较强。为了科学地细化、量化岗位能力，1+X证书制度推出了初级、中级、高级等各类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形式，不仅方便学生结合自身能力进行选择，也能客观反映获证者的职业技能状况。

目前，1+X证书制度主是围绕国家需要、市场需要，也就是围绕着经济发展对人才的需要。在硬件上，支持学校教学实训资源与培训考核资源的共建共享，推动学校建好用好学校自办、学校间联办、与企业合办、政府开办等各种类型的实训基地。在软件上，通过校企合作，深化“三教”改革，按照高质量的标准实施职业培训和等级考核，与专业建设、课程建设、教师队伍建设等紧密结合。试点院校面向社会积极开展高质量培训，可以完善职业教育和培训体系。因此，无论是从硬件资源还是从软件资源来看，1+X证书制度都将对职业院校的发展起到促进作用，有利于其整体办学能力的提升。

二、1+X证书制度试点工作解析

1+X证书制度是继现代学徒制之后，职业教育领域的又一次重大改革。开展1+X证书制度试点工作，对于深化职业教育的内涵发展、提升职业教育的综合发展实力、实现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目标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我国职业院校前期有“学历文凭和职业资格”双证制度的改革形式，即要求学生在取得毕业证书之前先要获取与专业对口的职业资格证书。双证制度促进了学生职业技能的培养，提升了其就业能力。但是，由于双证制度是每所学校针对区域特点和学生获证能力而设定的，因此也存在随意性。特別是一些企业组织开发的证书通用性较弱，证书考取形式与获得标准规范性不强，社会认可度不高，最终导致双证制度流于形式。双证制度为1+X证书制度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但是1+X证书制度必须从本质上进行突破，形成新的组织结构，结合职业教育的特色，开发多层次的证书，及时跟上科技发展步伐，从而为满足经济社会发展的人才需求提供制度上的保障。由于1+X证书制度是一项全新的改革，全国范围内从上至下目前都还处于摸索之中。因此，对试点工作进行解析，对于深入理解其工作导向、实践内容、操作方式等大有裨益。

（一）招募培训评价组织

培训评价组织有点类似于双证制度中的考评组织或培训机构，但作为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及标准的建设主体，职责内容更广泛，包括标准开发、教材和学习资源开发、考核站点建设、考核颁证等。

为了健全社会参与机制，教育部及有关职能部门应按照“放管服”改革要求，进一步转变职能，面向社会招募培训评价组织，实行目录管理，建立退出机制。培训评价组织的概念具备两层含义，一是开展培训工作，二是具备评价能力等。招募培训评价组织要注意以下几项内容：

1.是否具备培训资质。培训评价组织属于教育培训机构形式，是非学历教育培训机构。要配备相应的场地、设备和师资，得到当地教育主管部门的认证，方可取得社会力量的办学资格。查验是否具备培训资质是考察培训评价组织的第一步，也是确保学生的培训权利和人身财产安全的重要内容。

2.是否具有标准开发经验和职业技能评价能力。根据对接的职业标准和国际先进标准，由培训评价组织开发职业技能等级标准。职业技能标准是指在职业分类的基础上，通过科学划分工种，对工种进行分析和评价，根据各工种对知识和技能水平的要求，对其进行概括和描述，从而形成的职业技能准则，分为国家标准、行业（地区）标准、企业标准三级。国家标准由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统筹管理，培训评价组织能开发的是其余两个标准。在开发标准的过程中，要以当前的技术装备和技术水平为基础，兼顾未来一段时间内的发展趋势，根据特定职业所应具备的专业理论知识以及操作实践技能，科学地划分职业资格等级。标准要具备现实性、针对性和可行性，内容结构、表述方式要符合国家规范，并借鉴各领域内的国际先进经验。

职业技能评价是指培训评价组织根据职业的特性、技术工艺、设备材料以及生产方式等要求，对学生的理论知识和操作技能进行综合性评价。这种评价方式不同于国家职业资格考试，而是主要面向职业教育的学生。因此，评价的标准和过程要根据职业教育的特点，既顾全职业领域的需要，也综合考虑学生的可持续发展;评价的方式要形成性与终结性相结合，既可以避免“一考定终身”的武断行为，也可以防范评价组织与学生之间的舞弊行为。总之，职业技能评价要建立科学、合理、严格的监控体系，各级政府部门、主管单位、行业企业和社会各界都应该在监控体系中发挥作用，保证评价过程的透明与健康。

3.培训业绩是否被业界认可。培训业绩代表了培训评价组织的社会接受程度，是其工作能力与责任性的综合反映。培训业绩不同于成绩，不能单纯表述为培训证书的数量，而应该考虑到培训的质量，具体包括学生取得证书的通过率、培训过程的客户满意度、教师的能力、场地与设备的保障以及社会的反响等。

4.培训工作量是否适度。培训工作量与培训评价组织的绩效相关联，客观反映社会各界与职业院校对培训评价组织的认可度。但是，过度的培训工作量也会影响培训评价组织的培训质量与培训效果。培训评价组织为了提高社会影响力以及培训收入，会在某种程度上追求培训工作量的提升。职业院校为了能让更多的学生获取证书，有时会忽视甚至协助这种行为，导致学生的利益受损，久而久之也会影响到1+X证书制度的推广与持续发展。

5.培训场所是否达标。培训场所在建设过程中，要考虑到岗位任务的需要、信息传播的需要。在以往的标准建设中，会在设备数量、工作性能、综合指标、防灾抗灾能力上做足文章，而当前教育领域提倡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内容和手段，因此培训场所的标准要相应有所提高，朝着更适合职业技能培训与个性化学习的方向发展。

（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的开发

2019年1月17日，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发布国家职业资格目录。国家职业资格目录共计139项，其中专业技术人员职业资格58项（包括准入类35项、水平评价类23项），技能人员职业资格81项（包括准入类5项、水平评价类76项），基本涵盖了经济、教育、卫生、司法、环保、建设、交通等国家重要的行业领域。

国家职业资格目录是内容最完善也是权威性最高的资格目录，不仅含有职业资格的名称、实施部门（单位）、资格的类别，还有相关的法律依据;具备职业标准和评价规范的完善性和考试鉴定活动的规范性，并且根据社会经济发展需要建立职业资格目录动态调整机制，体现内容的科学性。因此，国家职业资格目录可以作为1+X证书制度中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开发的重要依据。具体来说，主要是借鉴国家职业资格目录中对从事某一职业所必备的学识、技术和能力的基本要求。国家职业资格是大框架，可以此为范本细化对具体岗位的描述，如知识点的分布、实践过程的操作要点、解决问题的方法和关键点等内容。

行业协会、学会等社会组织和企事业单位根据某一领域的技术要求，为开展能力水平评价活动所设计的证书，也可以成为开发依据。这类证书的权威性和影响力虽然不及国家职业资格目錄，但是具有行业的针对性。特别是一些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组织，在领域内掌握着尖端的技术，提供的认证体系中包含不同级别的资格，能够满足学生不同层次的需求，认证资格也受到行业内众多企业的认可。

《试点方案》中明确提到，在证书开发中要按照相关规范，联合行业、企业和院校等，借鉴已有的先进标准，将职业技能分为初级、中级、高级三个等级，体现“四新”的科技标准。同时，也要融入职业教育的理念，使得所开发的职业技能等级标准和证书更科学、更符合社会需要。

（三）与专业人才培养方案相融合

专业人才培养方案涉及人才培养目标、过程、方法以及考核等，包括专业基本信息、修业年限、职业面向、培养目标与规格、课程结构与体系、教学计划、教学要求、实训实验环境、教学评价、师资保障等内容。《试点方案》中提到，1+X证书制度要融入专业人才培养，这就意味着人才培养方案要进行适度调整。首先，要考虑职业技能等级标准与教学标准的并轨，让这两个标准统一为人才培养标准。其次，专业课程的设计，特别是与证书相关的课程，内容的前后衔接等都要与证书培训内容相协调，避免课程的重复设置与内容的无关叠加。最后，教学的组织与实施也要进行改革，学校的专业教育与证书的培训教育二者本来是两个独立的学习阶段，如今要合成为一个有机的学习阶段，必须做好时间的分配、师资的调配以及学习形式与场地的迁移等工作。这部分工作可以参照企业新型学徒制的教育过程，将由企业负责的岗位培训和由职业院校、技工院校承担的理论与实践培训，在同一个学习主体身上实现有机的衔接。

（四）培育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的培训教师

1+X证书制度试点工作如果要大规模地开展，师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因素。《试点方案》中提到，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和试点院校要加强专兼结合的师资队伍建设，并将有关师资培训纳入职业院校教师素质提高计划项目。由此可见，职业院校的教师将是1+X证书制度主要的师资来源。

如何转变教师的思想，树立教学与培训并重的观念，打造教学中融入培训、培训中提高教学质量的创新团队，是当前面临的主要难点之一。教师要对培训工作有深刻的了解，明晰培训的目的、内容、方法以及对接的证书考核要求，采用行动导向的模块化教学。行动导向可以明确考核要求，模块化教学则将培训的内容分阶段融入教学环节中，使学习内容更明确。同时，也要加强教师的培育工作，落实教师5年一周期的全员轮训，探索建立新教师为期1年的教育见习和为期3年的企业实践制度;实施职业院校教师境外培训计划，分年度、分批次选派职业院校骨干教师校长赴德国研修，学习借鉴“双元制”职业教育先进经验。

（五）完善配套建设

配套建设是指试点工作开展中保障教学、管理正常运行的硬件基础设施以及相应的管理制度、文化建设等。职业技能培训对设备的要求，与教学环境会存在差异。如果将培训场所安置在学校实训室中，就要考虑设备的改造与升级，从而兼顾培训和教学两方面的要求。

职业院校在开展1+X证书制度试点工作时，要建立相关领导负责制，总体部署工作的目标和任务，清晰划分各个部门的责任和义务，完善行政管理制度和教学管理制度。一方面，要简化办事流程;另一方面，要实时监控培训质量，做好与培训评价组织的沟通工作，达到校内执行顺畅、校外沟通顺利的效果。

1+X证书制度属于新兴事物，学生理解不到位就会产生很多的误解。因此，营造良好的校园文化支撑证书制度的开展是有必要的。《试点方案》鼓励学生在校期间获取多种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但并非强求，也不作为毕业的准许条件之一。尤其是应用型本科高校以及本科层次的职业教育，《试点方案》中注明是积极参与，因此更无强制性。学校层面要做好引导解释工作，让学生清楚认识到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对就业产生的影响，并乐于参加职业技能培训。同时，也要引导学生结合自身的职业发展规划，理性地去获得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为今后的职业生涯发展打下良好的基础。

（六）探索建立职业教育国家学分银行

学分银行就是参照银行客户管理形式，对学生的学习成果进行登记与管理。学分银行的优势在于无论是在校学生还是社会学员，其学习成果都将被后台数据库一一记录，这样既避免了课程的重复学习，也便于管理者在审核学历证书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的过程中进行相应的分析。国家学分银行可以实现学习成果的积累和转换，对学习者的继续教育和终身教育都将实现有效的认定。

目前国内学分银行较为成熟的领域是学历教育、职业培训和文化休闲教育等，职业教育的学分银行建设尚处在探索中，主要导向是学历教育学分和职业技能培训学分之间的转换，其转换的流程可以考虑如下：学习者选择1+X证书制度合作高校，生成在线学习成绩证明;学习者到培训评价组织申请学分转换;培训评价组织根据在线学习证明确认学分转换;转换的学分累计到学习者个人职业技能培训数据库中。

三、1+X证书制度试点工作需要防范的误区

在未来的试点工作中，当人们的关注度都集中到“证书”这一关键词时，难免会出现一些操作中的误区。因此，有必要整理出这些误区，通过正确的理解梳理相关的防范措施，让1+X证书制度试点工作朝着健康的方向发展。

（一）过分重视“X”而忽视“1”的地位和价值

在1+X证书制度中，“1”是指学历证书，“X”是指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实行1+X证书制度主要是鼓励职业教育学生获取多种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但绝不是降低对学历证书的要求。学历证书是学生毕业的基本条件，也是进入更高层次学习的学历基础。职业教育首先是学历教育，其次才具有与其他学历教育不同的特色。学历教育是一种系统化、科学化、规范化的教育形式，对于培养人的认知能力和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起到重要的作用。我国实行1+X证书制度，就是要在彰显“1”的价值的基础上，来提升“X”的地位。从更深层次的意义上去理解，学历教育与职业技能培训具有相辅相成的作用。前者是基础，后者是在前者的基础上突出职业技能的提高，同时后者对前者的教学改革也起到促进作用。

（二）过分注重证书的数量而忽视职业生涯规划

鼓励获取多种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但不是过分追求多种。每位学生都具备不同的心智发展与成长经历，各自不同的个性特征也会影响其未来的职业方向。因此，获取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应该是以科学的职业生涯规划为前提。这要求职业学校培养一批具有学生职业生涯规划指导能力的专业教师，这些教师要有针对性地去学习各类证书的相关知识，把握对学生未来职业发展可能产生的影响。在学生选取证书的过程中，要引导学生通过网络查询、社会招聘、企业顶岗实习等多种形式来了解专业所对应的岗位发展状况，根据自身的职业规划，有针对性地选择所要获取的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并且及时调整学习重点。

（三）容易导致教育的应试化和功利化

把证书获取情况与学校办学质量相挂钩，很容易导致教育的应试化和功利化。学校一味鼓励，不加指导，甚至误导学生去盲目地获取证书，不仅挤占了学习时间，也容易造成相应学习资源的浪费。而且，过高比例的学生跨专业获取证书，不仅不利于专业的自身积累和发展，最终也会影响正常的校企合作，动摇职业教育发展的根本。因此，要认清提升职业教育办学质量的根本途径，就是通过校企合作、产教融合，全面培养高素质的技术技能型人才，满足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实现学生的可持续发展。要杜绝应试化和功利化倾向，除了把證书获取情况和办学质量相脱钩以外，还要理性地规划学生获取证书的种类与级别。职业院校与培训评价组织必须积极探索科学的培训内容、规范的培训方式，确保有序的培训过程，这样才有益于学生的长久发展。

1+X证书制度是职业教育领域继“工作过程导向”、现代学徒制等之后的又一次重大教育改革，对于解决我国职业教育体系不够完善、职业标准不够健全、企业参与力度不够等问题具有深远的影响。1+X证书制度工作的核心思想是通过政策引导、扶持和监督，探索职业证书和学历证书的衔接，更深层次的含义是鼓励社会力量参与，通过制度建设激励企业积极支持职业教育，让职业教育朝着更健康、更完善的方向发展。1+X证书制度试点工作未来的研究重点是证书的种类、证书的设计、获取的途径、证书的效应四方面的内容，需要结合试点实践进一步深入探索。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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