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档案史料管窥上海解放

摘 要：本文以《上海解放》一书中的档案作为基础性史料，充分地从经济、政治、军事、社会等各个层面展现了上海解放这一历史性进程的方方面面。在记述过程中，全面而有效地利用了书中所载的文献档案资料，并从理论上进行了总结、提高，从而较好地呼应了文中主题。同时事无巨细地描绘了上海解放所涉的细微之处，全面梳理了70年前上海解放的各方面、各层次史料，真正做到了事无所遗。

关键词：上海；解放；国民党；特务；陈毅

由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的城市解放系列丛书资料充分，内容翔实，是以档案反映城市解放这一重大历史进程的系列性文献。其中《上海解放》一书，以丰富的史料记述了上海解放的全程，深刻地反映了这一历史性事件的全幅面貌。足堪为信史。今年恰逢上海解放70周年，兹将阅读该书的感想、收获权列于文，以期纪念这个伟大的历史性纪念日。

“上海幅员广阔，市区东西43公里（86市里），南北48公里（96市里），面积617平方公里（2468平方市里）。上海市区系由旧租界、南市、闸北及周围的16乡镇所组成。旧租界面积约32平方公里，南市、闸北约26平方公里，为全市精华所在，人口最密。按现在国民党的行政区，全市共划分30个区（原计划为32个区，2区尚未划入），其中完全划在旧租界以内的7个区，划在旧租界、南市、闸北的13个区，完全划在乡区的10个区。全市共分1088保，26752甲。上海人口，据1948年11月国民党在上海实行户口总清查时的统计，是544万余人。”1由以上可见，上海地区广袤，人口众多而稠密。

“上海产业工人，据上海工业会的统计为42万余人，连职业工人在内总数达70万以上，约占全市人口百分之十三。店员至少不下20余万，这100万的工人与店员，连他们的家属在内，几占全市人口的半数。上海工人有光荣的革命传统，过去的如五卅大罢工、上海三次暴动，近几年的如反内战示威游行，以及此起彼伏的经济斗争和政治斗争，都表现了工人阶级的坚强、英勇和伟大的组织力量。”2上海产业工人群体人数众多，斗争素质高，斗争能力及经验强，足堪为革命事业之依恃。

“在经济上外侨的金融、企业仍有垄断的力量。”3在上海，帝国主义势力之强大在在印证着中国的半殖民地性质。

“党特组织更深入各角落，中统、军统均以上海为华东南特务活动的基地，并驻有特务武装——交通警察总队及‘戡建大队’等。”4上海亦是国民党特务组织所依恃的统治及活动的基地。

“工厂有12500余家，其动力与资产估计占全国（东北除外，下同）工业的半数；上海民营工厂占全国民营工厂的百分之五十五；上海所有工厂的工作母机，据专家估计共一万五六千部，亦占全国五成左右。上海工厂中使用动力的大工厂不过四分之一；在工业中系以轻工业为主，如面粉厂约占全国的百分之三十九，纺织工业约占全国的百分之四十五，而化学工业及卷烟工业则占全国百分之五十至八十以上。”5上海工业能力冠全国，但我们要看到即令是上海，其工业能力也以轻工业为主，缺乏重工业之踵，凸显出旧中国国力之孱弱。

“上海商店约6万余家，当天津商店的2倍，当北平的6倍。1946年进口贸易总值占全国的百分之八十五，出口贸易总值占全国的百分之六十二。其贸易总额常占全国贸易总额的百分之三十至五十。”6上海商业在1949年的时候远超北平。同时，由上海对外贸易额占全国结构之显可见其时旧中国经济结构之不平衡。

“故上海伪钞一般占全部百分之三十至五十。”7上海靡集货币之巨，徒然助长了上海的投机市场。

“再次，是物资囤积居奇活动。1948年10月10日，伪金管局检查总指挥部发现上海的私人堆栈（即地下仓库）约有2000余处。因为蒋币的惨跌和囤货价值的巨大，这种交易一般用银行支票进行。”8上海物资囤积居奇活动猖獗且广泛。

“美帝特务机关，如大使馆谍报处、军事政治谍报处、海军谍报处、政治经济谍报处、军事行动远东部、美国战略服务处及美新闻处等，均在此设有领导机构。国民党的特务机关，如保密局（军统）在此设有上海站，黨通局（中统）在此设有上海区室及办事处，伪国防部二厅（军统）与美特配合组织之国际谍报处，在上海设有4个组。中统、军统不独散布其爪牙伸入政治、军警、经济、文化各方面，且多利用反动的党派社团及帮会组织掩护其活动，在上海的党派社团中已确知其为特务系统控制或负责的已不下十七八个。”9在上海，美国间谍机构密布。同时国民党的特务机关亦众多，且其活动多有掩护。

“国民党在此有其社会基础，据1948年3月统计，国民党员约9万余人（各特别党部未包括在内），其中三青团员约19000余人。”10国民党在上海有其固有之社会基础。

“据伪警察局统计，1946年强盗案件每月平均发生六七十起，偷窃案件每月平均发生780至1000余起，绑票案件也几乎每月都发生。”11在国民党统治下，上海社会治安状况并不好。

“上海帮会首领，其最著名者有杜月笙、黄金荣、王晓籁、徐朗西、向松坡、张子廉、郑子良、程壮、姜豪、杨虎等人。由于他们结交官府，党羽众多，均各自形成力量，由于帮会易成为发动势力的利用工具及社会罪恶的渊薮，故不仅为治安问题，而且是社会问题。”12上海帮会问题较为显著。

“上海失业者众多。据国民党官方估计，无业及无正当职业者不下70万人，其中娼妓不下10万人。”13上海失业问题尤为凸显，而其娼妓亦尤多。

“以报纸而论，据说《申报》、《新闻报》、《大公报》等每日发行量均逾10万份，其他各报约在数千份至两万份之间，依此估计则上海报纸（外侨报纸在外）每日发行额当在50万份至70万份之间，其中除一部分销行外埠外，大部分销行本埠。娱乐场所统计有280余处，其中电影院有50家，越剧院有34家之多。至于广播收音机更成了普通的日常的娱乐工具。”14上海文化事业较为发达。

“帝国主义国家的外侨凭藉其帝国主义势力，在上海有很大的经济力量，尤其是为人民生活命脉所系的公用事业，几乎完全为外商所垄断。如美商上海电力公司操纵着上海电力的供应，发电量约占全市供电公司发电量的百分之八十六；美商上海电话公司操纵着上海旧公共租界、法租界及沪西越界筑路区的电话；英商自来水公司操纵着旧公共租界的全部自来水供应；英商上海电车公司操纵着旧公共租界的电车交通；法商电灯电车公司则操纵着法租界的电灯及电车交通；而上海的对外交通运输更为外商所独占。其他工业，美商美光火柴公司约占全市产量的百分之久，英商颐中烟草公司约占全市产量的百分之二十，英商中国肥皂公司则约占全市产量的半数。外商银行亦在上海金融业中占很大的比重，中国的保险公司常于保险后，再到外商公司去保险。”15帝国主义势力在沪经济领域之显赫，于此可见一斑。

“物价动态：本月物价动态，初因限价开放，货源枯竭，一度狂涨，继以黄金、银元存款兑现及时局影响，游资南流，涨势稍平。”161948年11月，国民政府当局辖区内物价变动初步情况。

“物价动态 本月物价全面狂涨，各类物价指数及生活费指数之上涨率多在300%左右，甚有高出400%者。顾观察本月之物价指数，则其上涨程度靡不在百分之六百以上，则翻觉上月微乎鲜矣。”171949年1、2月，物价上涨极快，且日甚一日，由此可见国统区经济之一斑矣。

“本月月初食米价格因新春乡农售出减少，又以产地报涨，故行市趋高，且每日上涨甚剧。中旬雨雪阻碍运输，业外飞升，头寸松滥，又形狂涨。益以户口米配价调整，产地报高，涨势益厉。迨新方案公布，性质和缓，外地游资涌至，于是复涨。”18由食米价格上涨亦可微见物价上涨之态势。

“观物价指数表，各类较上月上涨多在百分之三百至三百五十之间。”191949年3月，物价续涨。

“金圆券之命运日趋蹇劣，其贬值之速度，较诸去年币制改革前之法币尤超过万万，至本月已濒临于崩溃现象。一日之间，物价有涨九成左右者，外汇移转证为最，竟涨一倍。综观全月各类物价指数，以机关办公用品类为上涨较少，较上月上涨百分之二千四百九十一，零售国货指数则达百分之三千二百七十四，实为前无此例。”20进入1949年4月，物价上涨剧烈，经济至此，有崩溃之势。

“相反的以战犯吴国桢等为首的上海国民党反动派头子们积极编训‘护工队’、‘民众自卫队’等反动组织和利用流氓势力准备在解放军尚未进入市区，市区秩序混乱之际，假冒共产党的名义，进行大规模屠杀抢劫，破坏外国工厂，屠杀外国侨民，替美帝国主义制造登陆借口。”21国民党反动派正企图策划阴谋，拉美帝国主义下水。

“现美国方面托人请求和我方建立外交关系，英国亦极力想和我们做生意。”22美国企图与我建立外交关系，此为其动向。

“攻沪战役不要性急，我军应立于主动地位，作充分准备，大量使用炸药配合炮兵及坑道作业去克服敌之钢骨水泥碉堡。”23陈毅指示作战要点。

“发挥爆破威力，以炸药开辟冲锋道路与歼灭敌之反击部队。”24粟裕、张震指示作战要点。

“特别请你们并转告兵团、军、师、团、营注意，一面战斗一面接管是三野全体参战人员应负的义务，必须处理得好，才能大大减少上海的破坏而掩护接管人员的逐次进入。”25此为上海作战三野所肩负之重要任务。

“按吴淞要塞区包括宝山县城，吴淞镇、高桥镇、狮子林、月浦等地带，国民党军在此筑有极坚固而复杂的近代化工事，阵地满布壕沟电网，木城及钢骨水泥碉堡，并以五十二、十二、七十五等三个军的兵力，并有空军及吴淞口外的舰队配合作战，企图据守这一咽喉要地。但在解放军发起总攻以后，不到二十四小时即将敌人工事阵地完全摧毁，全部占领整个要塞地带。”26我军攻势极为迅猛，此战足以佐证之。

“上海之战结果甚好，不但上海工业基本上未受破坏，而且消灭了国民党守军达十四万左右，其经海道逃走者不过两三万人，其中只有五四军两个师比较完整。从此，国民党只有白崇禧、胡宗南尚保有较多的战斗部队，而由上海、青岛向台湾、广东撤退及原在台、粤两地者，至多只有比较完整的五六个军。”27此处反映了邓小平等对局势判断的乐观倾向。

“中国和亚洲最大的城市，中国最重要的工商业中心上海，已于二十七日解放。”28中共中央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的气氛！

“自文（十二日）至铣（十六日）控制淞沪外围地区，铣（十六日）至梗（二十三日）与敌相持反复争夺，敬（二十四日）敌被迫弃守浦东街区及城郊、苏州河南街区，其缩集江湾、大场一带，有（二十五日）至感（二十七日）晨会歼沪敌主力，全役结束。”29涵盖上海战役全部进程。

“自元（十三日）至铣（十六日），该两军进入敌淞沪主阵地后，由于事前攻坚思想与物质准备欠充分，而以野战战法攻击敌坚固设防阵地，致遭有数千人的重大伤亡，经迅速纠正研究经验教训，转为小群动作，集中力量组织爆炸，采取攻击地堡群战术后，迅速收到效果。如二八军在肃清刘行外围十余钢骨水泥地堡时，歼敌四个班，仅伤亡六人。二九军梗（二十三日）晚完全攻占月浦外围。文（十二日）至铣（十六日）外围作战告一段落，完全击破敌在外围之一二三军、五一军、暂八师及土顽等部，俘约近两万人。”30在刘行、月浦外围攻击作战受阻之情况一斑。

“决定首先完成肃清浦东之敌，而后割歼沪市苏州河以南之敌，并攻占吴淞地区，完全断敌退路，进而会歼苏州河以北江湾、大场地区之敌，相机完成夺取上海任务。”31整个战役计划梗概，实际战役进程即循此而展开，可谓料兵如神！

“在上海，陈毅同志几乎每天参加一个会，甚至两个会，来说明我们的态度和政策，要求通力合作。”32陈毅同志在上海工作尤其繁忙、认真。

“埋伏特务的点线，以便继续其反革命的地下活动。”33国民党在继续部署特务网络，以图顽抗。

“我们部队的同志，绝大部分是农村出身，有些来自城市的同志也长期地生活在农村里，对农村生活已很习惯，所以一进入大的城市以后，由于对城市人民的生活习惯不熟悉，语言不通，借东西有困难，便容易产生厌恶城市的思想，甚至有的同志要求仍旧回到农村，这也是不对的。”34有些同志不适应城市生活，对于城市有生疏感，问题不小。

“军管会的基本任务为：镇压反革命分子之活动，肃清反动武装的残余势力，恢复并建立革命秩序；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及一切正当的权利，建立革命政权；保证城市政策的正确的执行与有秩序地进行各种接管工作；协助工人职员青年学生及其他劳动群众组织起来，作为城市革命政权可靠的群众基础。”35规定军管会的基本任务。

“军管会入城后应首先注意恢复电力供给（使一切市政工业能够继续工作），迅速解决金融物价问题（使商人敢于开市做生意），迅速恢复交通秩序（可利用旧有警察徒手站岗维持交通），迅速接管各公營企业与公共机关，并注意防火消防工作与城市卫生工作。对一切接管之工厂，应按原职原薪立即复工。这是保护工人，安定人心，解决工人生活的基本环节。”36军管会进入城市后的相关必要工作步骤。

“对于接管来的企业的原有人员（包括厂长、局长、监工、工程师及其他职员），除个别破坏分子必须逮捕处分外，应一律留用，并令其继续担任原来职务。军管会只派军事代表去监督其生产，而不应干涉或代替其职务。”37军管会应注意确保企业的原有正常运作。

“凡有一技之长，而无显著反动行为或严重劣迹者须经过集中训练审查改造后可以分别录用。”38对于原国民党相关人员，可有条件量才录用。

“特别是所有财粮税务系统，千万不可打乱，而应暂时利用这些原有的机构，暂时采用原有的税制，继续办理征收工作，然后再去逐渐地有步骤地加以改造和改变，以免影响财政的收入。”39征税问题事关财政收入，极为重要。

“何时进驻上海，须得我们批准。”40在有关进入上海的时机问题上，是由中央进行掌控的。

“我们已准备好粮食一万万二千万斤，计皖北五千万斤，苏北五千万斤，山东二千万斤，食油七百万斤。”41从各地调集粮、油，以济上海之需，以为平抑之用。

“我们对军事、政权、生产、机构应取不同的态度。大体上军、政其性质相同，但生产机构却不如是。政权是个反动的、反人民的，其服务的对象是帝义与官僚资产阶级，所以我接收后，不能是原封不动，而是予以打烂，因为他的性质、服务对象、内容都是反动的。至于官僚资本却不同，我们若一下把它打烂，即影响了生产。对工人、职员的意见应予尊重，以使生产可早日恢复，并在发动群众的基础上，将生产予以发展。”42在接收工作中尤需注意恢复与发展生产。

“我们要照顾两方面，但在接管时期主要的还是防左。一解放时，资本家是害怕的，而工人又是有较高要求的，这样易产生左的表现。这在平津、济南均发生过。”43在接收中，尤需注意防止左的倾向。

“安定民心，恢复秩序。若能在金融、民生问题很好解决，则接管工作能顺利进行，则为恢复发展生产打下很好的基础，三者是相互联系与有影响的。”44在接管工作中，三者是并重的，这是基础认识。

“特务机关接收处。1、接收党通局（中统）在沪各机构。2、接收保密局上海站及江苏站各机构。3、接收国防部二所在沪之特务组织，如国际谍报处。4、接收‘戡建’大队（青年救国团上海分团等组织）。5、接收特务控制之机关，如东方经济研究所等。6、接收特务组织所属之工商企业。”45在接管过程中，亦着重于特务机关的接收。

“为此决定按照国民党反动政府的行政区划及警管区分（中心市区二十个，外市区十二个）部署兵力。每区应派一个团驻防，并担任该区域内警卫及军管时期协助公安局镇压反革命，恢复秩序，成为我党实行军事管制的重要武器。”46我军部署兵力，以遂行军事管制。

“市政和各国家机关旧职员，市府四万余，其他伪中央机关为数亦不少，估计总数十万，一般情绪不高，怕我们不要他们，生活无着落，采取观望态度。”47有大量国民政府旧职员需待安置，任务较繁重。

“警备部队、公安局、民政局协同成立军警联合办事处，负责打击匪特，破获盗案，收容散兵游勇，改造旧警察人员看，均获得成就。开始以实际的事实驳斥了‘中共无法管理上海这个庞大城市’的谰言。我先礼后兵、先宽大、先说服、后严格的路线获得巨大成就。”48以事实否定了我接管上海无法成功的论点。

“此役计歼灭敌军二十三万人，内生俘和投降的十五万人。”49上海战役歼敌确切数字。

“扫除市区近郊地雷计二万四千九百另四个，拆除碉堡一万八千余座。”50恢复安全工作任务紧迫。

“对于多数愿为人民服务者，动员南下及西南去服务。”51接收过程中，对于相当多愿继续工作者，遣其南下或前往西南方向去工作。

“上海市军管会关于使用人民币及限期禁用金圆券的规定（金字第一号）（一九四九年五月二十八日）。”52我军在解放上海次日即已做出限期禁用金圆券的决定，可谓神速！

“伪社会局机关，系特务性质的一个行政统治机构，除会计、工商登记等，一般业务部门人员部分留用外，其他原则上不用，即用亦须经过受训及改造之后。”53亦着重明确了国民党社会局的特务性质。

“经决定（一）凡有技术专长者，（二）为奉单位业务需要者，（三）年轻而思想积极者，均予留用；其（一）不能称职者，（二）群众反映不佳者，（三）顶名领干薪者，（四）有特务嫌疑者，则均予淘汰。”54确定去留人员名单标准。

“为保障人民的言论出版自由，剥夺反革命言论出版自由。”55此为我宣传思想领域的一项原则。

“查伪国民政府内政部调查局（即中国国民党党员通讯局亦即中国国民党中央党部调查统计局）及其所属一切组织，伪国民政府国防部保密局（即伪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及其所属一切组织，伪国民政府国防部第二厅及其所属一切组织以及其他性质相同之一切组织，均为蒋匪残害人民之法西斯特务组织，应即一律解散，查封并没收其所有公产档案。”56有针对性地惩办国民党的特务组织。

“华东局决定对上海银元采取坚决的斗争，动员全党力量扑灭上海银元市场。不如此，人民币在江南地区即无法生根，一切生产建设俱遭极大困难。”57加强斗争以促使人民币加速投放，并迅即扑灭上海银元市场。

“继续持有外币，及将外币向黑市买卖，或计价流通，扰乱币制。违者依法严惩不贷。”58严厉惩罚外币流通者。

“为应付此次市场波动，请中央即派一位负责同志，最好请陈云同志来沪主持一个时期。”59华东方面希望陈云赴沪，应付市场波动问题，主持大计。

“1949年1月1日，蒋介石发表元旦文告，提出：在中华民国的宪法不能违反，宪政不被破坏，国体能够确保，法统不致中断，军队有确实保障等五项条件下与中共议和。”60蒋介石在新的一年即1949年中仍梦想维护其统治。

“1949年4月1日，总前委将邓小平起草的京沪杭战役实施纲要上报中央军委。纲要指出：这一战役的目的是，以第二、第三兩野战军全部，歼灭上海、镇江、南京、芜湖、安庆等地及浙赣线蒋军的全部或大部，占领苏、皖南部浙江全省，夺取京、沪、杭，彻底摧毁国民党反动政府的政治、经济中心。”61明确了京沪杭战役的具体目标。

“1949年11月9日，上海市公安局一举捕获国民党保密局从台湾派遣潜入上海，企图谋刺陈毅与华东、上海党政军领导人的保密局直属行动组上校组长刘全德及行动组8名特务。”62破获国民党保密局从台湾派遣特务人员的谋刺陈毅等的图谋。

“1949年12月，自上海解放至1949年底的7个月中，共破获特务案件417起，捕获特务分子1499人，缴获电台109部，枪支200余支。”63大批量地破获特务案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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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上海解放》，中国文史出版社，2017年版，591页。

[61] 《上海解放》，中国文史出版社，2017年版，592页。

[62] 《上海解放》，中国文史出版社，2017年版，599页。

[63] 《上海解放》，中国文史出版社，2017年版，599、600页。

作者简介：赵亮（1980——），男，辽宁彰武人，上海市龙华烈士纪念馆研究室馆员，历史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