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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欢乐的巴洛克画家——弗兰斯·哈尔斯

2019-09-10庄泽曦

艺术启蒙 2019年5期
关键词:愚人巴洛克宫廷

庄泽曦

天气渐渐热起来,暑假也离我们越来越近,如果把快乐的暑假时光比作艺术史上的一个时期,那肯定是巴洛克时期,因为那段时间(十七世纪左右)艺术世界才开始出现了普通人的“歡声笑语”,而这一切的原点还要从达·芬奇著名的画作,那幅有着神秘笑容的《蒙娜丽莎》说起。

此前“黑暗的中世纪”,画家笔下的人物几乎不带任何表情,欢喜之情更是无从寻觅,但达·芬奇想要改变现状。当时的艺术史学家瓦萨里曾在《艺苑名人传》写下:“为了让美人时刻保持欢笑,达·芬奇请了乐手、小丑和艺人在画室里表演。”

但不知是为了掩盖什么还是为了避免歧义,后来的法国收藏家们把这幅画的名字改成了《蒙娜丽莎》,意思是“丽莎夫人像”,而它的原名本应是《乔孔达》,意思是“欢笑的女人”,也是丽莎夫人姓氏的变形写法(丽莎夫人姓乔孔多,将结尾的“o”改为“a”后更有女性色彩)。这次更改使世人产生了无限遐想,都想弄清其中的秘密。

其实在西方绘画史上,还有很多杰作同《蒙娜丽莎》一样有着扑朔迷离的故事背景。其中一位被誉为“最欢乐的巴洛克画家”的弗兰斯·哈尔斯就画了这么一幅有故事的《弹曼陀林的小丑》。

初看这幅画的人大多会被这个小丑的可爱笑容迷住:他正在为心爱的人弹琴,弹到忘情处猛然回首,眉眼和发梢都跳起了舞。他眼望右上方,脸涨得通红,嘴角不禁扬起,欢笑从心里溢了出来。画家哈尔斯准确地把握住了这一稍纵即逝的时刻:小丑那衣服上的红色花边一气呵成,蜿蜒曲折得像在画布上跳华尔兹,而那拳曲的头发也舞动得快意十足。好像画家在创作时,整个人都是欢乐的。

且慢,画中人真是个小丑吗?其实,叫他“小丑”是因为翻译上出了问题,人们便将错就错,沿用至今。翻译错了的还有他手上弹着的那把琴。我们一般叫它“曼陀林”,但在1623年哈尔斯创作这幅画的时候它还没被发明出来,画中的琴是曼陀林的前身——鲁特琴。

在西方绘画中,鲁特琴的象征意义极为丰富,其中最著名的说法是“它能奏出天国的福音”。那画中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不妨让我们像个侦探一样,好好探究一下这幅画吧!

我们设画中人的头长为一个计算单位,请仔细观察画上的辅助线!

根据测量,画中人的手臂和躯干都有两个头长,以此可以推测出他的身高在1.2米左右。难道他患了侏儒症?让我们确信他并非普通人的证据还有他胸前的金色纽扣,尽管当时人们喜欢钉着大纽扣的衣服,但显然这颗纽扣太大了。

再看看他穿的衣服,红黑相间或红金相间,花哨得像演出服。如果我们多看看当时的肖像画就会发现,这其实是宫廷愚人的服装,而宫廷愚人尽管身居宫廷却得不到尊重。

哈尔斯同时期还画过几幅主题相似的作品,名字全部叫作《鲁特琴演奏者》,主人公都是宫廷愚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们能从画上看到有关宫廷愚人的意象:表演用的华服、陪酒用的酒杯、酒后涨红的脸。在订购画作的贵族老爷眼里,这些宫廷愚人就是逗人开心的玩物,他们在画里笑得越欢,就越让人满意。但同时,这些贵族老爷又把画中人憨憨的笑脸当作训诫,告诉自己的子孙万不可学他们那没头没脑的样子。

当时的艺术世界作风就是这样虚伪,在欢声笑语背后,是对欢乐的奴役。而达·芬奇之所以要画出女子的美丽笑颜,也是为了和画作的订购者们抗争。因为在那个时代,肖像中的女子往往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好像失了魂的布偶。可是,达·芬奇偏要让她们笑起来,发自内心的欢笑才能让画中人获得蓬勃的生命力。

同样,哈尔斯也让他笔下的宫廷愚人显得灵动、自然、由心而笑。他确实喝了酒,但还没醉,他确实身份卑微,但不谄媚。

那他到底在看什么呢?是什么使他眉开眼笑?这依然是个谜,但我们相信那一定是美好的。在巴洛克时期,意大利画家卡拉瓦乔曾引领一股风潮:用画面主光源来象征神明或一切美好的东西。在这幅画里,我们也能看见一道来自远方的光芒,如薄纱拂着宫廷愚人的脸庞,他的双眼激荡出灵光。

请对比一下这两幅画的光源分析图吧!

这道光照亮了黑暗的中世纪,照进了每个寻常人的心里,以至于让欢乐漫出了心口。原来,笑由心生的人才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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