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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创业:“中国精神”的最好注脚

2019-09-10吕春朗博吴志菲何明

今古传奇·人物版 2019年4期
关键词:中国精神元帅宪法

吕春 朗博 吴志菲 何明

2019年是新中国成立70周年。70年风云激荡,70年奋斗探索,无数中华儿女把勤劳和智慧贡献给了祖国,在新中国的美丽画卷上留下了无数个值得铭记的“第一”和“首次”。

“新中国第一”是“中国精神”的最好注脚,是中国在危机和困难面前屹立不倒的底气和力量所在。“中国精神”将深深激发中国人的民族自豪感和使命感。

本期精彩连载,我们梳理出开国伊始的五个“第一”和“首次”:第一面国旗是如何缝制完成的;特大爆炸事件背后的案中案是如何被侦破的;第一部宪法是如何诞生的;第一次军队授衔和最高领导人第一次出访背后的故事。以点带面,与您一起重温共和国历经的风雨波澜和取得的辉煌成就。

第一根国旗杆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遗憾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诞生了。开国大典作为“中国人民站起来了”的标志性事件,已经被铭记史册。但开国大典背后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不应该被忘记。

五星红旗被确定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的过程中,就有一些有趣的小插曲。当时,中央面向全国征集设计方案,收到的方案成千上萬,然后交由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简称全国政协一届会议,代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职权)讨论通过。

在众多的设计中,党和国家领导人、评审小组专家以及政协代表等大部分人都倾向于“星河旗”图案。因为它的寓意简明而深刻:五角星代表着党的领导,黄色的线条代表着黄河——华夏文明的起源。

本来几乎已经定了下来,但这时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张治中(字文白,国民党黄埔系骨干将领,著名抗日将领,坚持国共两党和平共处,于1949年促成新疆和平解放,故被称为“和平将军”)说:“国家还没有全部解放,国民党居于南方,而黄杠把国旗一分为二,这就显得比较敏感了。”

张治中的意见得到了大多数代表的认可,“星河旗”方案被否定了。这是1949年9月23日,离开国大典仅剩7天了。

于是周恩来提出了备选方案,这就是“红底五星旗”。它的设计者曾连松当时年仅32岁,长期从事经济工作。不过,曾连松的设计与现在的五星红旗略有不同——大星里面有一个“镰刀斧头”图案。周恩来对此不是完全满意,因为它和苏联的国旗太像了。

这时,《义勇军进行曲》(后来被确定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的词作者田汉提出建议:把“镰刀斧头”去掉。

9月27日,政协会议通过了这个方案,并把国旗的名称正式确定为“五星红旗”。

国旗方案出来后,政协会议将缝纫国旗的重任交给了会场美术女工赵文瑞。她接到任务以后,立即来到北京前门外最大的绸布店瑞蚨祥,买来红绸黄缎,按照制作尺寸要求缝制起来。赵文瑞连续工作40个小时,由于过度劳累,针尖经常刺破手指,鲜血滴在旗面上。

终于,1949年9月30日下午1时,全国政协一届会议闭幕式上,新中国第一面五星红旗出现在主席台上,掌声经久不息。

制作天安门广场升起的那面国旗的任务,交给了北平国营永茂实业公司职工、共产党员宋树信。

9月29日上午,宋树信接到任务后,深感责任重大,立刻开始行动。但当时中国物资匮乏,买不全材料。他骑着自行车,跑遍了北京所有的布店,都没买到黄绸。他只得到瑞蚨祥求援,老师傅一听这是为了新中国升起的第一面国旗,便不再营业,和几个伙计翻箱倒柜,花了两个小时,才从地窖里找到一段3米长、质量上好的黄绸缎。

宋树信如释重负,找来缝纫技术最好的女工缝制。但问题又出现了,一尺宽的黄绸根本无法裁剪出国旗上最大的那颗五角星,只能拼接。宋树信把拼接方案层层上报,最后上级同意把最大的五角星接一个尖的方案。

于是在新中国成立前夜,宋树信和工人踏着缝纫机精心赶制出一面长460厘米、宽338厘米的巨幅五星红旗,五角星拼接的地方处理得非常细腻完美。

10月1日凌晨,两天两夜没有休息的宋树信小心翼翼地把国旗叠好,交到了开国大典筹备处。当天下午,毛泽东亲手按下电钮,五星红旗在天安门广场冉冉升起。如今,它被永久珍藏在北京国家历史博物馆里。

今天的人们不会想到,第一根国旗杆里竟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遗憾。

北京建设局技术负责人林治远接到布置旗杆的任务时,一下子就被难住了。这根旗杆必须高达30米,才能和天安门城楼形成完美的比例。而当时的中国百业待兴,根本没有能力生产出这么长的钢管。

最后,林治远只好来到北京自来水厂车间,找到直径不一的几根钢管,套起来焊接。但即便如此,也只能做到22.5米,再长就无法保持旗杆的稳定性了。

这根比原设计短了7.5米的新中国第一根国旗杆,在天安门广场一立就是42年,直到1991年4月15日才被拆除,送往中国革命博物馆保存。换上的新旗杆由首钢用四节无缝碳素钢管焊接而成,全长32.6米,最初的设计高度到此时才得以实现。

抓安全、促生产的措施被写进共和国的日程表

1950年6月14日下午4时半左右,中共中央正在中南海召开政协第一届全国委员会第二次会议。突然,从中南海外传来两声巨响,会场里顿时一阵骚动。毛泽东扫视了一眼全场,微笑道:“请同志们继续发言。”

很快,工作人员以纸条形式向坐在毛泽东身旁的周恩来作了汇报:“4时20分,辅华合记矿药厂发生大爆炸,伤亡情况及爆炸原因不详。公安、消防人员正在现场抢救。”

在当时特定的历史条件下,这次爆炸及各种猜测通过各种途径迅速传遍全世界。据资料显示,这是新中国成立后北京市发生的最严重的一起爆炸事件和火灾事件。

资料记载,爆炸引起的大火经6个消防中队、解放军战士和附近自愿参加扑救的群众奋战了10个小时,才于次日凌晨被全部扑灭。爆炸造成39人(其中市民32人、辅华合记矿药厂职工7人)死亡,406人受伤,全部倒塌的房屋有497间,部分倒塌的有1928间。

当晚,周恩来不顾疲劳,会同公安部长罗瑞卿和北京市委书记彭真、市长聂荣臻召开了一个秘密会议,严厉指示北京市公安局迅速查明爆炸原因。北京市公安局接到指示后立即部署,于次日抽调侦查员17人组成了专案组。

辅华合记矿药厂是一家专门生产矿用炸药、雷管的工厂。专案组通过仔细排查,最后确认两声巨响是两次小的爆炸所发出的,爆炸的位置分别是成品炸药包装点和雷管包装点。化验结果表明,爆炸并不是定时炸弹引起的。明火引爆(指直接以火柴、打火机等明火点燃炸药而引发的爆炸)的可能性几近于零。这样就只剩磷类化学物自燃引爆的可能性了。

专案组把调查重点放在该厂的内部人员,经过层层筛选,初步锁定了3名嫌疑人。但讯问也未查出任何疑点。

就在侦破陷入困境时,北京市公安局的电讯侦查技术人员截获了一条台湾“国防部”保密局的密电,破译出的电文如下:“609:祝贺你组实施之北平爆炸行动成功,局座奉总统之命已令予以嘉奖,不日将有特使赴平。”

6月24日,北京市公安局电讯侦查人员再次截获一份密电,是针对爆炸的技术问题对“609”進行“指导”的,这份密电长达3654字,其中列举的技术数据、伤亡损失等情况,都是当时没有公开披露过的。这初步证实了专案组在第一次案情分析会上的判断:此次爆炸确系特务所为!

北京市公安局迅速抽调了8名侦查员另外成立了一个“2号小组”,与原先的侦查专案组互通情况,密切配合。不过,案件是分开调查的。

经过反复侦查,“2号小组”的侦查人员发现了许多疑点:当时台湾特务机关与潜伏在大陆的特务以电台联系时,一般都是两套密码轮流使用,即这次使用甲密码,下次使用乙密码。过一段时间,又把两套密码都换掉。另外,还有一套备用密码,用于紧急情况。而这两份密电,却一反常态违反了这一规则,两份密电使用的是同一套密码。就是说,敌特人员是故意让侦查员截获密电的,用意何在呢?

侦查员认为:密电有故意要让我方侦听截获并破译出来的可能。这会不会是敌人的故意行为?如果真是这样,这个案件可能另有隐情。

2号小组仔细分析了第二份密电中的数据,确认密电上的数据极有可能是辅华合记矿药厂内部传出去的。根据这个线索,专案组找到了辅华合记矿药厂的老板于某。据他说,爆炸发生后,他曾责成3名下属负责善后工作。调查出乎意料地顺利,3人之中的一人,即生产部经理金铚,在接受侦查员讯问时讲了一个情况:他的表弟查一峰曾在爆炸发生后找过他,要去了一份当时刚整理出来的辅华合记矿药厂单方面的调查报告。查一峰接受调查时说,自己在天津的一家报社工作,准备就此事写一篇调查文章,需要了解一些数据。

侦查员立即赶往天津,却发现查一峰不是记者,而是一个曾经当过记者的商人,在石鼓胡同开有一家西药批发公司。一个商人要这份调查报告有何用途?查一峰的疑点陡然上升。

经过对查一峰全天候监视,7月1日,侦查员在天津警方的协助下,截获了一封查一峰发往香港的信件,在里面发现了他从事特务活动的证据。7月3日,查一峰被捕,当即被押解至北京。

在铁的事实面前,查一峰供出了他向金铚索要那份材料的原委,系接受了台湾特务机关的密令所为。

“密电案”告破之后,“2号小组”被撤销,辅华合记矿药厂案件由原专案组继续侦查。

排除了敌特破坏的可能性,专案组决定对爆炸现场重新进行勘验。专案组还聘请了3位专家,勘查了还处于封闭状态的两处现场,随后又走访了该厂的一些职工,还进行了一次模拟试验。经过认真分析,最后得出结论:是炸药包装点先发生爆炸,然后引发了雷管包装点爆炸。

专案组根据这个结论调整了侦查思路。爆炸发生时,炸药包装点现场有3名工人,都已罹难。从门卫记录得知,这3人在早上进车间时已经交出了随身携带的违禁品。这样,如果是他们中的一个引发了爆炸的话,多半是身上还留有可以引发爆炸的物品。他们那天上班时究竟带了什么物品?这是侦查员需要弄清楚的一个问题。

侦查员走访了3位罹难者的家属。罹难者刘古的妻子,回忆起刘古那天上班时穿的是小舅子的一双底部有钉掌的皮鞋。侦查员马上想到,钉掌与地面摩擦时,有时会产生火花,会不会因此导致爆炸?

侦查员在现场很快找到了那双皮鞋。如果确是这双皮鞋引发爆炸的话,这双皮鞋应当已经随着主人粉身碎骨而消失,现场不应当再找到这双皮鞋了。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这双皮鞋是刘古的,肯定就没有穿进车间,他那天穿的什么鞋进车间呢?侦查员再次访查得知,那天刘古进厂后发现自己穿错了鞋,便向一位家住附近的工人借了一双。这位工人也受了重伤,当时还躺在医院里。

刘古肇事的可能性被排除,调查继续进行。其中有一条线索引起了侦查员的注意。罹难者范震光在那天进车间前交出违禁物时,有人听见他的口袋里发出过金属碰撞的“叮当”声响,“估计是银元”。

难道这起爆炸案的幕后元凶是几枚银元?是银元碰撞后产生的火花,最终引燃炸药导致爆炸。这个设想成立吗?专案组立即把专家请来,要求他们对银元是否会引燃炸药导致爆炸予以验证。专家找来银元,进行了多次模仿试验,结果表明银元碰撞时确实能引燃炸药。据此,推断出范震光在操作中,不慎将银元滑落到了正在装箱的炸药上,银元碰擦产生的火花引发了爆炸。

果然,侦查员在现场附近清查出3枚已经被炸得难辨形状的银元。至此,专案组对这一案件给出了最终结论:这是一起由于不慎肇事而引发的特大爆炸事故。

毛泽东在听取了爆炸案的侦查结果后,陷入了深思,同时,一系列抓安全、促生产的各种措施被写进了共和国的日程表。

共和国第一部宪法诞生始末

1953年1月1日,《人民日报》头版的“元旦社论”提出,把“召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通过宪法,通过国家建设计划”列为1953年的三项重大任务之一。此前,新中国成立前夕制定的《共同纲领》一直起着临时宪法的作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代行着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职权。制订一部宪法,是中国人民的共同愿望。

当年12月24日下午3时许,一辆专列缓缓地驶进了北京前门火车站。毛泽东的警卫陈长江等80多人将大量书籍、文件和一些衣物、床上用品等搬上了列车。毛泽东即将离开北京,带着宪法起草小组的成员一同前往浙江杭州,起草《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一年前,全国政协常委会通过了周恩来关于起草宪法的决议报告。毛泽东亲自挂帅,担任宪法起草委员会主任,主持宪法起草工作,但其间由于部分省市受灾,以及毛泽东因工作繁忙数次病倒,宪法起草一再被推迟。毛泽东这次离京就是要摆脱北京的日常事务,集中精力搞好宪法起草工作。

12月28日凌晨,专列抵达杭州。毛泽东和随行人员乘车前往杭州北山路84号,这是一个占地数百亩的民国时期所建的别墅群,其中的刘庄(现为西湖国宾馆)独领风骚,被冠以“西湖第一名园”。

毛泽东及宪法起草小组在北山路84号大院30号楼办公。为了起草宪法,毛泽东和起草小组成员广泛阅读和研究了世界各类宪法。毛泽东认为制定本国宪法,参照别国宪法和中国历史上有过的宪法,是完全有必要的。人家好的东西,结合中国国情,加以吸收;不好的甚至是反动的东西,也可以引为鉴戒。

宪法起草工作进展得比较顺利。从1954年1月9日开始,到2月17日,草案初稿出来了,虽然比原计划推迟了半个多月,但也只用了不到40天的时间。在毛泽东主持下,起草小组通读通改。2月24日完成“二读稿”,26日完成“三读稿”。在毛泽东的主导下,田家英在其中承担了很多具体工作和直接修改工作,通常彻夜不眠,甚至累得吐血。

3月初,毛泽东修改审定了《宪法草案初稿说明》,并第一次署上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草案初稿起草小组”的落款。该文讲了五个问题,其中,在第二个问题里,毛泽东对设立国家主席解释说:“为保证国家安全起见,设了个主席。我们中国是一个大国,叠床架屋地设个主席,目的是为着使国家更加安全。有议长(当时曾考虑设议长),有总理,又有个主席,就更安全些,不至于3个地方同时都出毛病。如果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出了毛病,那毫无办法,只好等4年再说(当时宪法规定,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每届任期4年)。设国家主席,在国务院与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之间有个缓冲作用。”同时,他还提出了设立国家副主席的问题。毛泽东在宪法草案的最初稿上批示:“设副主席一人,主席因故不能执行职务时由副主席代理之。”后来,毛泽东又在草案读稿上批示:“副主席受委托得代行主席部分职权,此点必须加入。”他还说:“资本主义国家的总统可以解散国会,我们的主席不能解散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相反地,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倒可以罢免主席。国家主席是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选出来的,并服从于它。”在毛泽东的再三坚持下,“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有权罢免国家主席”被写入了宪法。

3月9日,宪法起草小组拿出“四读稿”。至此,宪法起草小组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任务,为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进一步讨论修改宪法草案,提供了一个比较成熟的稿本。

3月17日,毛泽东一行回到北京,立即着手召集宪法起草委员会会议讨论宪法草案。经过历时80多天的广泛讨论和反复修改,宪法草案提交全国人民公开讨论的条件已经成熟。

6月14日,毛泽东主持召开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三十次会議,一致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草案》和《关于公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草案的决议》。

两天后,《人民日报》刊登了宪法草案全文,并发表了在全国人民中广泛地展开讨论宪法草案的社论。一场全民大讨论以最快的速度在全国范围内展开。

宪法草案全文公布后的两个多月里,全国各界共有1.5亿多人参加了宪法草案的讨论,他们热烈拥护,又提出110多万条修改或补充意见。讨论中提出的意见,都由各地党政领导部门及时上报中央。许崇德回忆说:“1954年发生特大洪灾,交通中断了,大水冲掉了公路、铁路,当时的讨论意见用飞机运送到北京来,那真是感人。”

经过全国性大讨论,宪法草案又作了一些重要修改。如8月4日,中共中央华南分局给中央一个电报,说广东省人民代表大会有代表提出提案,请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授予毛泽东最高荣誉勋章。中共中央秘书长邓小平接到这份电报后,立即报送毛泽东。8月6日,毛泽东在这份电报上批示:“请即复不要通过此项提案。”在全民讨论中,还有人提议把这部宪法命名为“毛泽东宪法”,也被毛泽东拒绝了。

9月8日,在离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开幕还剩7天的时候,毛泽东主持召开了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临时会议,对即将提交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讨论的宪法草案,作最后的审议。毛泽东对全国人大代表提出的两项修改意见作了详细说明。一个是将序言中的“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后面加上“第一次会议”,另一个是将“庄严地通过我国的第一个宪法”改为“庄严地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毛泽东说:“这些修改都是属于文字性的,但不改不行。过去中国的宪法有9个,说这个宪法是‘我国的第一个宪法’,不妥,说它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则名副其实。”

9月15日下午3时,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在北京中南海怀仁堂隆重开幕。在当天的会议上,刘少奇受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起草委员会的委托作了《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草案的报告》。

5天后,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全票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为了纪念这一盛事,当年很多人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宪法”,一时之间,“李宪法”、“王宪法”遍及大江南北。

人民军队第一次授衔:资历、军功、平衡,一个都不能少

新中国成立后,部队实行军衔制的问题被提上日程。成立于1950年9月的领导机关总干部管理部(隶属中央军委,首任部长为罗荣桓)下辖的5个处中,设置负责掌管军衔和奖励工作的专有机构——军衔奖励处。同年9月13日,朱德在总干部管理部会议上针对军衔制进一步提出:“部队三等九级的等级制必须建立,尽量争取在明年的服装上把军阶标明出来。”

但新中国成立不久,百废待兴,尤其是卷入朝鲜战争,国家领导人皆忙于应对复杂的国内外形势,因此军衔制度进展缓慢。

1952年11月13日,从前线归来的彭德怀在中南海居仁堂主持中央军委例会,传达了中共中央的一项重大决定:中国人民解放军将于1954年1月,实行三大制度(征兵制度、薪金制度、军衔制度)。

1953年底至1954年初,军事系统最高级干部会议在北京举行,人民解放军百余名高级将领与会。历时55天的会议,确立了军队建设的总方针和总任务,规划了军队建设的正规化、现代化的发展目标和蓝图,并确定实施三大制度。

新中国第一次授衔,中央可谓慎之又慎。对于授予元帅军衔的人选,由中共中央书记处提名,中央政治局最后审议通过;授予将军军衔的人选由总干部部与总政治部分别提出,再报请中央军委批准。授衔主要是从资历、战功、德才和威望等方面综合考虑。除了现任职务、政治品质、业务能力、在军队服务的经历及对革命事业的贡献外,最初确定的评衔标准里还有一条:要适当照顾到各方面军干部的相对平衡。宋任穷当时在总干部部当副部长,他晚年回忆说,总干部部面临的任务繁重,当时耗费精力最多的是授衔和颁发勋章奖章的工作,“除了处理其他日常工作外,我们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搞这个平衡工作”。

1955年1月中旬的中共中央军委座谈会决定,授予现任军委主席和军委委员元帅军衔。元帅军衔又分大元帅和元帅。1月16日,彭德怀、罗荣桓联名将所提名单和意见报告毛泽东。毛泽东听完汇报后说:“我这个大元帅就不要了,让我穿上大元帅的制服,多不舒服啊!到群众中去讲话、活动,多不方便啊!依我看,现在在地方工作的,都不评军衔为好!”毛泽东对刘少奇说:“你在部队里搞过,你也是元帅。”刘少奇当即表示:“不要评了。”周恩来、邓小平以及已经到地方工作的邓子恢等人,也都表示“不要评了”。

2月8日,第一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六次会议通过《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官服役条例》,其中规定:对创建和领导人民武装力量或领导战役军团作战、立有卓越功勋的高级将领,授予中华人民共和国元帅军衔。

当时的中央军委主席是毛泽东,委员有朱德、彭德怀、林彪、刘伯承、贺龙、陈毅、邓小平、罗荣桓、徐向前、聂荣臻、叶剑英,未设副主席职务。若设大元帅,毛泽东自然是不二之选,其余11人就是元帅人选。1955年9月3日,罗荣桓等将领起草的函稿中明确提到:“中央已决定现任军委委员11位同志均授予中华人民共和国元帅军衔。”除了邓小平,这就是最终的元帅名单。

根据毛泽东的意见,转业的部队干部原则上不参加授予现役军衔。9月16日,国务院讨论相关问题时,主持会议的陈云解释说:“授元帅的同志定为10位,也不是可以授予的都授。如邓小平同志,在革命战争中对建军和指挥作战都是有功的,也是国防委员会副主席,中央考虑可以授予,但他现在的工作主要是做中央秘书长,搞个元帅不好,他自己也认为还是不授予好。毛主席无论从哪方面讲,都可授大元帅衔,但经中央和毛主席本人考虑,还是不授了。”

邓小平与元帅擦肩而过,不过与邓小平情况类似的陈毅最终却被评为元帅。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陈毅虽是军委委员,但已经完全转业,在军队中没有其他职务。按照這一原则,既可以授也可以不授。9月11日晚,中共中央书记处召开会议,专门讨论授予元帅军衔问题。因周恩来在北戴河,他没有参加。据《周恩来年谱》记载,当晚,周恩来打电话给杨尚昆,主张给陈毅授元帅衔:“军衔授予,对陈毅同志现在和将来的工作均无不便之处,平时可以不穿军服(必要时穿)。苏联的布尔加宁同志也有元帅衔,现在他做部长会议主席的工作就不常用元帅的头衔了。可以说是一个例子。”可见,在9月11日的那次会议上,人们对是否授予陈毅元帅军衔出现了不同意见,最后周恩来出面,问题最终解决。

坊间一直流传有粟裕辞帅一说,这个说法最重要的证据来自毛泽东的卫士长李银桥的口述。高层在讨论谁能被评为元帅时,粟裕很有可能被提及。但从元帅提名到最后确定的过程来看,粟裕并不是元帅人选,自然谈不上辞帅。有人认为从战功上看,十元帅应有粟裕一席。但元帅评衔是一种综合考量,战功只是一方面,还要考虑资历以及各方面的平衡。

说到综合平衡,就要了解解放军的发展演变。红军时期主要有红一、红二、红四方面军和南方三年游击战的红军以及陕北红军。抗战时期主要是八路军和新四军,八路军又有115师、120 师和129师。再到解放战争时期,这些力量发展成为五大野战军:一野、二野、三野、四野和华北野战军。既然要考虑到在全军中的平衡,就应尽量使每一支主要力量都有一名元帅。

红一方面军作为当时的中央红军,产生的元帅也最多,有以下8位:朱德、彭德怀、林彪、刘伯承、陈毅、罗荣桓、聂荣臻、叶剑英。贺龙是红二方面军的代表,徐向前是红四方面军的代表,此外陈毅未随红一方面军长征,代表坚持在南方八省打了三年游击战的红军和游击队。至于陕北红军,因为其创立者刘志丹已经牺牲,高岗自杀,习仲勋已经转业担任政务院秘书长,而其他人从资历上看,均不具备元帅资格。陕北红军未能有元帅代表,算是这次评衔的遗憾。

十位元帅中,出自八路军系统的有9人,其中从红一方面军发展出来的115师元帅最多,分别是师长林彪、副师长聂荣臻、政训处主任(政委)罗荣桓;120师的代表是师长贺龙;129师的代表是师长刘伯承和副师长徐向前。新四军系统1人,即陈毅。

解放战争时期的五大野战军各有其代表:第一野战军有彭德怀;第二野战军有刘伯承;第三野战军有陈毅;第四野战军有林彪、罗荣桓;华北野战军有聂荣臻、徐向前。

这样,就能理解,为什么同样是可评可不评,邓小平最终与元帅一衔擦肩而过,而陈毅却能入选。邓小平不同时期所属的红一方面军、八路军、二野均已有元帅人选,而陈毅则一人代表了南方三年游击战的红军、新四军、第三野战军。当然这三个身份,粟裕也具备,但从资历上看,粟裕显然要浅一些。

元帅名单出炉后,罗荣桓就给党中央和毛泽东写信,说明自己比其他几位拟授元帅军衔的同志入伍晚,对革命贡献不大,恳切地请求不要授给他这样高的军衔。毛泽东和党中央没有采纳他的意见。罗荣桓是十元帅中唯一的政工代表,政工为中国军队所特有,所以在元帅中一定要有一席之地。另外,罗荣桓参加过秋收起义。“三湾改编”时,毛泽东提出支部建在连上,罗荣桓就是首批七个连队支部书记之一。在中共建军的三大起义中,南昌起义产生的元帅最多,广州起义有叶剑英、徐向前(聂荣臻既参加过南昌起义,也参加过广州起义),那么秋收起义则就是罗荣桓了。当然,论革命贡献,罗荣桓也有资格入选,红军时期他当过红一军团政治部主任,抗战时期做过115师政委、代师长,山东抗日根据地的发展就是罗荣桓最重要的功劳之一。

徐向前也给毛泽东专门写信表明自己的态度,他的理由是“既然革命已经成功,当不当元帅无所谓”。其后,他不止一次地对“徐向前元帅传记组”的人说:“许多同志牺牲了,如果他们还活着,元帅、将军应该是他们……”叶剑英也提出:“我诚恳请求,我最多摆在大将的军衔上。”但是,中央都没有同意他们的要求。

在大将评选中,主动要求降衔的事例也有不少。徐海东1940年初因为身体原因一直处于休养状态,他恳切地对周恩来说:“我长期养病,为党工作太少了,听说中央准备授我大将军衔,感到有愧。我请求能将我的军衔降低一些。”周恩来说:“海东同志,你是在长期革命斗争中累病的嘛!你为党的事业做出了很大贡献,我认为授你大将军衔不高也不低。”当然,除了他对革命做出的贡献外,还有一层原因就是他是陕北红军方面的代表。红军长征时除了3个方面军外,还有一支独立长征的部队最先到达陕北,即红25军,徐海东是这支部队幸存的指挥者,与陕北红军合编为红15军团之后,徐海东任军团长,为中央红军提供了落脚点。陕北红军没有元帅入选,不可能再没有大将。所以,徐海东的这个大将军衔是辞不掉的。

同样,当谭政知道自己将荣膺大将军衔的时候也连连说:“我不够格啊,不够格。”不过,谭政作为大将中政工干部的唯一代表,新中国成立后又是总政排名第一的副主任,所以,评定大将军衔也在情理之中。

大将让衔中被传为佳话的是许光达。许光达在得知消息后,曾向贺龙“面请降衔”,当时贺龙没有明确表示支持他的意见,许光达随后即向军委呈报了一份书面申请。毛泽东看了许光达的《降衔申请》后,非常感慨,在一次军委扩大会上说:“同志们,今天我要向你们介绍一位甘心把自己的级别降低的人,他就是许光达同志!这是一面镜子!一面共产党员毫不为己、不谋私利的镜子!他将始终成为我党、我军上下的一面很好的镜子!500年前,明朝一个大将叫作徐达,他平定中原,威震天下,如今500年后,我们人民军队中也有一位大将,他就是许光达,他是以他的高风亮节而名震天下的!”不过,中央并没有同意许光达的意见,还是授予其大将军衔。在大将名单中,他是红二方面军的唯一代表。

有人质疑,在红二方面军,无论战功、威望、职务,萧克、王震似乎都更合适。事实上,萧克、王震原来都隶属于红一方面军,直到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失利,才带领红六军团一路转战,与贺龙的红二军团会师。而许光达则是红二方面军成长起来的干部。所以,許光达作为红二方面军的代表更合适。另外,许光达被评为大将还与他当时的职务有关,作为装甲兵司令,当时正和苏联人沟通学习,而苏联的类似兵种司令都是大将,为了方便对等开展工作,也应授予其大将军衔。

在大将中,井冈山时期成长起来的干部有粟裕(三野代表)、罗瑞卿(华野代表)、黄克诚(四野代表)、萧劲光(虽然也出自四野,但他当时海军总司令的身份是入选大将的主要原因)、谭政(政工代表),人才济济,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背景,萧克、王震若再评为大将,那这一支在大将中就过于庞大了。基于此,两人就只能屈居上将了。

决定元帅和大将人选时,还有一个必须考虑的群体,即国民党军队的起义将领。当时曾有动议授傅作义大将军衔,但比傅作义地位更高的程潜、张治中、龙云等人又如何安排?若按资格论,程潜、张治中应是元帅级别。这样无疑又会打破原有的平衡,最后只好“一刀切”,这几位前国民党军高级将领均未授衔。而陶峙岳、陈明仁、董其武被授予上将,成为国民党起义将领中军衔最高者。

此外,我军在革命各个时期还有一些较小但也很重要的分支,在授衔时也会照顾到。比如1927年9月建立的海南岛琼崖纵队,坚持“23年红旗不倒”。其创始人、中国人民解放军琼崖纵队司令员兼政委冯白驹授衔时担任中共广东省委员会书记处书记、副省长职务,故未评衔,副司令员庄田被授予中将军衔,副司令员马白山被授予少将军衔。还有著名的东北抗日联军,同日本侵略者进行了长达14年的艰苦斗争,歼灭和牵制了大量敌人,为东北和全国抗日战争的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1955年评衔时,幸存的最高指挥官、抗联第二路军总指挥周保中因病未参加干部评级。他虽未被授衔,但被授予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一级解放勋章。此外,还有6人被评为少将。

毛泽东第一次出访始末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开国大典开始后仅两个小时,苏联政府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照会就发到了中南海。两个月后,毛泽东决定亲赴莫斯科访问。他此行的目的主要是商谈废除不平等的中苏旧约,就两国的政治、经济问题商谈;同时参加斯大林七十寿辰活动。此次出访,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领导人的第一次正式出访。

除了必备物品,毛泽东出访的衣着也是需要着重准备的。据毛泽东的卫士李家骥回忆,周恩来和罗瑞卿都建议毛泽东顺应国际礼节,请他着黑色礼服,穿黑色皮鞋,甚至袜子也是黑色的。毛泽东说:“怎么这么复杂,我就不穿黑的。”周恩来做工作说:“咱们国家第一次以主席这样的身份访问苏联,一定要和外交礼节相适应。”毛泽东听周恩来这么解释,就说:“那好,就一套黑色的,一套做灰的。”灰色是他喜欢的颜色。

在毛泽东的行囊里,最多最重的是书。《资治通鉴》《史记》《鲁迅全集》,还有托尔斯泰、高尔基等人的作品,装了整整两箱子。

12月6日晚,毛泽东离开北京。他乘坐的从北京到满洲里的专列是美国送给蒋介石的,但蒋介石一次都没有坐过,只有宋美龄坐过一次。但是没想到这个车到了东北就冻坏了,李家骥记得,当时毛泽东非常幽默地说:“不是美国什么东西都好吗,有人甚至说月亮都是圆的,火车到了东北它怎么就冻了呢?”

到莫斯科已经零下20多摄氏度,相当冷。专列进站时候正好是中午12时,钟声响了起来。毛泽东要下车了,听到钟声后,幽默地说:“好,用钟声欢迎我们。”

苏联部长会议副主席莫洛托夫和元帅布尔加宁登上专列迎接毛泽东,并告知,因天气太冷,欢迎仪式从简。毛泽东同意苏方的安排并发表了书面讲话,指出“目前的重要任务,是巩固中苏两大国的邦交和发展中苏人民的友谊”,含蓄地反映了此次访问的意向。随后,毛泽东乘车前往斯大林战时居住过的乡间别墅下榻。苏方为毛泽东准备了非常漂亮的弹簧床。毛泽东告诉李家骥:“你想办法把这个垫子给我撤掉,换成木板床。”李家骥觉得在外做客,不好和主人提这样的要求,很为难。但毛泽东坚持说:“你试试看,你试试看。”又回过头来对他说:“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我相信你能给我想个办法。你去找大使馆。”李家骥量好床的尺寸通知了大使馆,到下午4时多大使馆把木板运来了。

当晚6时,斯大林在办公室的小会客厅会见了毛泽东,毛泽东只带了翻译师哲前往。斯大林率苏共全体政治局委员及外长在门口迎接。他握着毛泽东的手热情地说:“你很年轻,很了不起。”毛泽东回答:“我是长期受打击排挤的人,有话无处说。”斯大林立刻说:“胜利者是不受审的,不能谴责胜利者,这是一般的公理。”入座后,两位领导人就国际形势和中苏两国关系进行了交谈,涉及和平的可能性、条约、借款和台湾等问题,情意恳切。但在中苏旧约问题上,斯大林却避开了。

12月21日,毛泽东出席在苏联大剧院举行的斯大林七十壽辰庆祝大会,是13个代表中首先致祝词的外国元首,全场三次起立鼓掌。24日,毛泽东与斯大林举行了第二次会晤,谈话中斯大林仍只字不提中苏条约问题。此后,便安排毛泽东参观莫斯科附近的工厂,让毛泽东观看一些俄国和欧洲其他国家的历史人物传记片,消磨时光。斯大林还说:“毛泽东真聪明,有空就看人物传记片,这是了解历史最简捷的办法。”斯大林用了“拖”的办法,毛泽东受到了冷落。

12月26日,在寒冷的异国他乡,毛泽东度过了他的56岁生日。

毛泽东此时对“艰苦”的感慨,自然包括了眼下如何处理同苏联以及同斯大林之间历史和现实的关系问题。维持《雅尔塔协定》的条款以保持苏联在中国的既得利益,这是斯大林的根本想法。对斯大林的沉默,毛泽东非常恼火。

这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有一天做饭,李家骥向毛泽东请示准备饭食,刚请示完,毛泽东又把他叫回来,说:“你给我记住,要准备活鱼。如果拿的是死鱼来,你就把它撇回去。”李家骥很纳闷:为什么毛泽东突然提这样的问题?他在国内什么都吃,剩饭第二天热了再吃,怎么今天提出来不吃死鱼,专吃活鱼?

毛泽东在莫斯科为什么要强调不吃死鱼,跟随他15年的卫士长李银桥心知肚明。他的老伴韩桂馨回忆了她知情的那一幕。

1949年1月31日,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以米高扬为首的代表团来中国秘密访问。西柏坡山区的一个小农村条件比较艰苦,不可能有美酒美食,只能用自己养的猪、鸡,还有滹沱河里的鱼来招待他们。正在用餐的时候,苏联部长会议副主席米高扬问:“这条鱼是活的吗?”这一问,惊动了毛泽东。毛泽东对这件事印象很深刻。

总之,苏联人不仅知道毛泽东要吃活鱼,也对毛泽东的脾气有所领教。

李家骥还回忆了访苏期间的另一件事。一天下午,苏方到了毛泽东驻地询问还有什么希望和要求等冠冕堂皇的话。“最后问毛泽东休息得怎样,毛泽东说:‘我能休息好吗?我来难道就是给斯大林做寿的吗?我来难道就是吃饭、睡觉、拉屎的吗?’”

毛泽东坚定的态度和激烈的言词传到了斯大林耳朵里,加上迫于各方压力,斯大林终于妥协。1月20日,周恩来率领中国政府代表团应邀到达莫斯科。2月14日,中苏双方签订了《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关于中国长春铁路、旅顺口及大连的协定》和《关于苏联贷款给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协定》。当日晚,中国驻苏大使王稼祥举行盛大庆祝酒会。热烈的气氛为毛泽东访苏取得的圆满成功画上了句号。

然而,就在毛泽东访苏期间,莫斯科大剧院里却在上演着一出名为《红罂粟》的芭蕾舞剧。舞剧讲述了在中国上海,苏联的一艘商船到了码头,一个船员和中国姑娘相爱了。两人互相交换礼物,船员拿着马列主义的书给了中国姑娘,中国姑娘却送给苏联船员一束罂粟花。据刘铮讲,原来要邀请毛泽东、周恩来去看,后来知道这个戏有问题,毛泽东和周恩来就都没有去。

1950年2月17日,毛泽东一行离开莫斯科。长达两个月的首次国事访问就这样结束了。中苏本来就有隔阂,毛泽东的访苏不仅没有化解这种隔阂,反而因为苏联的大国主义和大党主义而有所增加,这是毛泽东对他第一次访苏耿耿于怀的原因。

下期预告:新中国第一(2)——大国外交:新中国外交风云中的六次“大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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