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记澳门

2019年10月16日，由澳门容会主办，濠江中学承办，烟台盛丰利唐文化艺术品有限公司、澳门基金会、澳门特别行政区文化局协办支持的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暨澳门回归祖国20闰年“印记-中国革命历史版画展入校园”活动在澳门濠江中学举行。中联办、澳门基金会等单位代表出席开幕式，正在澳门访问的辽宁省政府港澳办代表团应邀参加，港澳处处长丘岳在参展过程中有缘得见其外公陈执中先生在1 931年创作的版画《“九-一八”之夜》一事，更被在场的辽澳同胞传为佳话。

陈执中先生，字郁文，1912年出生于辽宁铁岭，1932年毕业于北平艺专。他30年代的代表作《白山黑水》《夜不闭户》《遇难的东北女同胞》《“九-一八”之夜》，皆为“抗战美术”中反映“抗战与苦难”的优秀作品。1937年底，他随上海漫画宣传队赴西安，连续主持了三场抗战漫画训练班，为抗战宣传培养了一批人才。他出版的《漫画教程》成为适应抗日战争需要的漫画理论著作，建国后创作的《辽沈战役》《锦州战役》收藏于原沈阳军区。 以陈老为代表的版画家既是艺术家，也是战士。他们以手中的刻刀，通过作品在民族抗战中发挥巨大宣传、鼓舞作用。辽澳两地看似远隔千山万水，实则血脉相连，渊源颇深。是故，本刊特邀丘岳撰写回忆文章，以飨读者。

2019年12月17日，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暨澳门回归祖国20周年《印记-中国革命历史版画展》在沈阳“九-一八”历史博物館展出。创作于版画元年的《“九-一八”之夜》和建国前革命家、艺术家用刻刀作武器留下的一批抗战题材的革命版画，来到“九-一八”事变的发生地，来到十四年抗战的起始地沈阳，这种回归与传承又是辽澳交流的一段佳话。

——编辑手记

参加工作以来国内外跑了不少地方，到澳门次数是比较多的，想起来应该超过十次了吧。像许多到过澳门的朋友一样，不知不觉也就喜欢上了澳门一一这个小小的东方蒙地卡罗，东西文化的荟萃之地。

年纪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逃不出的自然规律，于是也就喜欢回忆一一想起来我和澳门是有缘分的，而且缘分不浅。

缘起何时呢？记得第一次去澳门是在90年代初，刚刚大学毕业不久。我的祖籍地是广东梅县，那里是世界客都、华侨之乡。所谓有阳光有海水的地方就有客家人，家家户户有华侨，我就出生在一个华侨世家。由此，1981年高中毕业后我就来到被誉为华侨华人最高学府的广州暨南大学学习。毕业典礼上，我从老校长，也是当时的广东省省长梁灵光手里接过毕业证书。对每个人来说，毕业季都是难以忘却的，记得当时作为改革开放后中国大陆第一批戴上学士帽的学生，就是从暨大八五届毕业生开始，毕竟作为华侨最高学府还是最早和国际接轨吧。

第一次到澳门，是去参加澳门归侨总会的25周年庆典活动。这次初访，澳门给我留下很好的印象，也更让我觉得我和侨港澳是有缘份的。当时的澳门归侨总会会长梁披云老先生正是梁校长的哥哥，澳门知名爱国人士、社会活动家，当代著名诗人。记得当时和两位前辈的合影，系的领带还是客家乡贤曾宪梓校董为暨大80周年校庆特制的金利来纪念版。暨大在澳门校友两万余人，分布在各行各业，举一个例子：山顶医院是澳门的政府医院，那里的医生75%毕业于暨大医学院。我的一个堂弟、也是暨大校友就在这里工作，服务于澳门市民百姓。

这次到澳门学到不少东西，也知道了澳门三大家族何、马、崔，并且在《基本法》起草委员会秘书处任职的杨允中先生安排下，有幸到马万祺和崔德祺两位老先生家拜访。我还知道了归侨总会是澳门四大社团之一，地方不大、人口不多的澳门荟集了众多归侨侨眷，他们爱国爱澳爱侨，为澳门社会的和谐稳定与祖国家乡的建设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来自各国的华侨来到澳门就像回到了祖国，所以成立的社团也叫归侨总会，而香港或其他地方则不一样了。这在海外华人社会名目繁多的侨团中也应该算一个孤例。追溯起来，不知道这和后来的澳门顺利回归，受到习总书记肯定的“一国两制”的澳门经验是否有一些关系或联系。澳门是社团社会，社团在维系澳门社会稳定、经济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难怪崔世安特首在澳门回归祖国二十周年前夕，总结促成澳门和谐发展的五大利好因素里，把华侨华人归侨侨眷众多作为其中之一。2018年陪同唐一军省长访问澳门，不到48个小时紧张的访问行程中，省长拜访了何厚铧副主席、崔世安特首、时任立法会贺一诚主席，还有中联办、中华总商会、甬浙社团等，最后一个行程就是到沙嘉都喇贾伯丽街31号，拜访澳门归侨总会。据澳门归侨总会会长刘艺良说，唐一军省长是近年来到侨总会所拜访的第一位内地省政府主要领导，体现了辽宁省对澳门、对海内外侨胞的重视和感情。

二

和澳门的缘分再说一个就是和“回归”有关了。1999年，是澳门回归祖国元年。香港1997年交接是因为租借“新界”的条约届时到期。而澳门回归的日子是怎么来的呢？ 据说收回澳门的时间，最初曾有过早于香港、与香港同时、晚于香港三种考虑，但前提是在20世纪之内，也就是说，最晚也不迟于1999年。谈判中，中方倾向在香港回归后的1 998年收回澳门。葡方出于自身的利益或者面子问题，希望越晚越好，其提出的一个理由是要给澳门一个比较长的过渡期。最好在2007年或2003年归还。如果能安排在2003年葡人登陆澳门450周年归还，更有“纪念意义”。

关键时刻，邓小平一锤定音：澳门问题必须在本世纪内解决，决不能把殖民主义尾巴拖到下一个世纪。

葡方又提出，希望在1999年的最后一天即12月31日交还澳门。我方表示，政权交接还是与圣诞节和新年的假期错开来为好。就这样，为了让澳门同胞过一个安安稳稳的假期，双方最后达成一致：中国政府在圣诞节前的1 2月20日对澳门恢复行使主权。于是，公元1999年12月20日，在距离干禧年还有11天的时候，中国政府对澳门恢复行使主权。

时任外交部副部长、中方谈判团团长周南曾感慨地说： “澳门回归是中华民族的大事、盛事，它将彻底结束外国人在我国领土上进行管治的屈辱史，标志着祖国统一大业迈出坚实的第二步。澳门回归这一重要事件赋予了1999年12月20日以丰富的内涵，使得一个本来平凡的日子熠熠生辉，永载史册。”

想起来，我也有幸在澳门回归，中华民族这一大事、喜事、盛事的历史时刻做了一点有意义的事。澳门回归前，我在辽宁省外（侨）办联络处（港澳办）工作，有幸到北京参加一个迎接回归的澳门主题培训班，由国务院港澳办、中国社科院的领导和专家授课，给来自全国各地负责地方涉港澳工作的人员作培训。短短几天时间，系统地学习了“一国两制”方针政策、《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澳门基本法》、澳门历史与现状等等。回来后，省里、市里举办有关“一国两制”、澳门回归内容的培训，就主要由我来负责开展具体工作了。记得国庆节前，省直机关工委在辽宁人民剧场组织省直机关干部澳门专题报告会，当时请省外办领导作报告，那个报告材料就是我给领导准备的，并且为了保证报告效果，我还主动找朋友做了一套幻灯片。那时哪有今天的PPT呀！那天领导在台上讲，我就坐在旁边的小桌子旁放幻灯片，呼应配合领导的报告，当了一把助教。那场报告的效果很好，当然最重要的是澳门回归祖国，增加了人民的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一派令人欢欣鼓舞的祥和气氛使然吧。

后来又有几家省市单位包括民主党派组织有关“一国两制”、庆祝澳门回归的讲座就是我亲自上场了。那时三十几岁虽不是初生牛犊，却也还是比较年轻，于是稀里糊涂就上阵了，连讲几场，反映还算不错吧。记得那段时间遇见朋友说“在电视看到你了”（地方台新闻播的。那年代没有网络没有微信，大家多看报纸电视获取信息），还沾沾自喜一阵，起码是为澳门回归做贡献了，我是这么看的。想起来还要感谢领导的栽培和给年轻人创造的机会。记得那段时间单位领导因为要陪省领导出访没时间去讲，按惯例接下来应该是处长讲吧，和老处长请示，他说小伙子你行，你就上吧！过了一阵，领导出访回来在走廊里遇到我时说：听说你去讲澳门了，效果还不错嘛！于是我也就放心了，一块石头算落了地。工作以来参加培训的次数比较多了，学习材料一般在培训之后也就都“随它去了”。但澳门培训的资料我是留了很久，一直放在柜子里，一直到前两年调换办公室才把幻灯片丢掉。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作的澳门报告还不错，也就在澳门回归这一年，1999年，我晋升到了处级。

三

回忆辽澳交往这些年，比较大规模的澳门方面来访，要算201 3年澳门首任行政长官何厚铧率领1 50人的代表团访问辽宁。访问期间，代表团参加了“辽宁一澳门经贸合作交流会”，参观了中国石油辽阳石化公司厂区、芳烃装置和辽宁忠旺集团有限公司。时任辽宁省委书记张文岳会见了代表团一行。访问结束之后，澳门特别行政区政府向辽阳市教育事業捐赠1 00万港币。这次访问期间的一个小花絮体现了辽澳人民之间的友好情谊。记得当时省政府在友谊宾馆举行的欢迎晚宴刚刚开始，省政协澳门委员郭栋举先生过来和我说，可不可以有生日蛋糕，今天在场的一位重要嘉宾过生日。他说的有点急，按照东北的习惯，生日蛋糕是要提前订制的，因为不管对谁来说生日都是大日子。我们民族还有一句话是：择日不如撞日，能在这样一个辽澳交流的喜庆场面过生日当然是“大日子”。我当即告诉酒店服务人员去安排。当晚宾馆方面没有现成的生日蛋糕，后来在沈阳当地的一家品牌店迅速赶制一个生日蛋糕送过来。在充盈友谊宾馆宴会大厅《生日快乐》的音乐声和大家的祝福声中，张文岳书记和何厚铧行政长官一起切下蛋糕，为晚会增加了喜乐祥和的亲热气氛，也体现了辽澳两地政府和人民之间的友谊。这件事过去已经十几年了，辽澳交往的新篇章还在继续，当年在辽宁“庆生”那位朋友的儿子，现在已成长为辽宁省政协委员。

想起辽宁与澳门之间最有影响力的文化交流项目，应该是2013年10月双方合作举办的第九届澳门妈祖文化旅游节。时任省政协副主席、省委统战部部长高鹏率领包括演员队伍在内160余人的代表团乘坐一架包机访问澳门。期间举办了辽宁旅游产业推介会和三台精彩文艺专场演出，向澳门民众展示底蕴深厚、精彩纷呈的关东文化，为进一步推动辽宁和澳门两地的文化、旅游、经贸等交流与合作搭建平台。艺术家们把东北民间舞、二人转、高跷秧歌及杂技表演等具有浓郁东北特色的演出展示给澳门民众，使澳门民众加深了对辽宁的了解，同时也传达了辽宁人民对澳门的深情厚意。

妈祖已不仅仅局限于民间宗教信仰，而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凝聚海内外所有中华儿女的强大精神纽带。作为我国最北的沿海省份，早在六百多年前，妈祖信仰就已经传播到辽宁。妈祖文化历经世代的传承、沉淀与升华，已把辽宁人民与东南沿海特别是澳门的民众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在共同遵从妈祖文化普世价值的过程中，密切了感情，加深着合作，其创两地经济文化事业发展之繁荣。

四

最近一次去澳门，是2019年国庆之后，带团参加澳门国际经贸展。由于准备充分，此次访问内容丰富，取得圆满成功。会见了澳门贸易投资促进局负责人、参加了中华民族医药及产业发展论坛、拜访了澳门归侨总会和辽宁大学校友会，还就编印《辽澳同行一一庆祝澳门回归祖国20周年专刊》与中联办、在澳政协委员、在辽宁工作过的老朋友深入交流并得到充分肯定和有力支持。辽宁省政府港澳事务办公室以澳门回归祖国20周年为契机，策划出版《辽澳同行一一庆祝澳门回归祖国20周年专刊》。《专刊》以“回顾历史展望未来”为主题，旨在讲好辽宁与澳门故事，发挥澳门“一中心”“一平台”“一基地”作用，积极宣传辽澳两地交流成果，推动辽宁与澳门、辽宁与葡语国家在各领域的交流合作。《专刊》的编制工作，得到了辽澳双方高层的高度重视，澳门第五任行政长官贺一诚先生题词： “澳门辽宁携手同行”，唐一军省长为专刊作序。

这次来澳门我本人还有一个最大收获，或者叫意外惊喜。10月16日起个大早，北京上飞机后经过三个多小时飞行，中午1 2点抵达澳门。下了飞机马不停蹄参加的第一场活动是由澳门容会主办、濠江中学承办的《中国革命历史版画展》开幕式。201 9年是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同时是澳门回归祖国20周年，革命题材画展既有深远的历史意义，更有重要的未来意义。

澳门版画收藏家王海霞经过多年积累，系统收藏到了中国革命历史题材的作品。这次展出的八十幅属于“新兴木刻运动”的作品，内容包括侵华日军在中国的烧杀抢掠、军民联手抗日、抗日后方组织生产场景及新中国成立的壮观景象等。展方负责人说，冀藉展览以版画形式让居民，尤其青少年更直观了解中国国情、历史和道路选择的历程。

在这个画展上，我意外地见到了外公88年前的作品、创作于1 931年的版画作品《“九-一八”之夜》。外公离开我们已经四十几年了，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这个情形下的“遇见”实属意外，冥冥之中，莫非这是老天的安排吗？！在场的澳门朋友和我的团友们也为我和外公的“遇见”感到高兴。毕竟我是从几千公里之外的“九-一八事变”发生地来，能够在澳门这个莲花宝地遇见“九-一八”事变发生当年我的外公的作品，实属不易！收藏家说，若非天公造化怎么可能！为此我特别向美女收藏家表达了感谢和敬意。这个“遇见”也算这次革命历史题材版画展上的一个小插曲吧。濠江中学的学生们还对我进行了现场采访。

外公陈执中（ 1912.12.7--1971.9.20），又名陈秉五，笔名郁文，1912年末生于铁岭县镇西堡，18岁以优异成绩考入北平艺专。美专毕业时，成绩突出，受到当时教育总长刘半农先生题字奖励，留下墨宝“爱艺”中堂，上款是“陈执中兄惠存”，下款是“刘半农年月”。当时他的同窗好友有：著名电影艺术家赵丹，原中央工艺美术学院院长张仃，著名电影导演凌子风（原名凌风）。在他几十年的艺术生涯中，和他交往甚密的好友有：叶浅予、李可染、吴作人、朱丹。特别是和著名文学家、诗人艾青几十年中都保持着深厚的友谊。在北平期间，他先后师从于齐白石、徐悲鸿二位艺术大师，并和著名金石家王春芳结为莫逆之交。“西安事变”前，他到西安办《陈执中抗日画展》。1 937年“七七”事变后，陈执中和张仃、朱丹等一批爱国青年组织“抗日宣传队”，深入到如火如荼的抗日前线，利用版画、漫画等形式，揭露国民党的不抵抗政策。他们多次在成都、西安、重庆举行画展为早日收复东北、支援抗战进行义展募捐，其中最有名的是1 940年在西安举办的“三C画展”（因陈执中、张仃、荆林三人英语字头的缩写均为“C”字），轰动了整个大西北。在此期间，他创作了大量美术作品，如《打回老家去》《白山黑水》《抓壮丁》《雪泥鸿爪》等，并有多集美术作品问世。1937年底，他随上海漫画宣传队赴西安，连续主持了三场抗战漫画训练班，为抗战宣传培养了一批人才。他一生致力于美术教学，可谓桃李满园，如早期在西北教的学生黄胄和现任鲁美教授的孙恩同、刘树羲，以及铁岭著名画家张肇麟。由著名画家赵望云先生代序的《实用美术集锦》，对实学美术者起到了很好的指导作用。

这次在澳门“遇见”外公，依稀让我想起對外公的点滴记忆。记得他是个慈祥的老头，喜欢带一顶鸭舌帽，嘴里不离的是纸卷的旱烟。在那个“运动”的年代，外公这一代人的经历是曲折动荡的，家国命运是连在一起的。还记得小时候跟着他在农村“拾粪”，戴着鸭舌帽、嘴上叼个旱烟、手里拿个铲子、背着粪箕子的外公形象，让我记忆犹新，挥之不去。还记得他手把手教我一笔画五角星、画毕加索的和平鸽，还教会我“小九九”，就是乘法口诀。记得有一次我把逮到的“蚂蛉”（学名“蜻蜓”）放进罐头瓶子里，外公和我说放了他们吧，让他们自由，蜻蜒会感激你的，明天早晨还会来看你……外公留给我最珍贵的礼物就是刚刚满月的我的素描像，那是画在一个巴掌大的老式日记本上的，是母亲的育婴日记，里边记的都是我。“我”的旁边还附有一首诗，寄予了老人家对新生命的热爱、希望和祝福！

1931年是中国的版画元年。1931年鲁迅先生把欧洲的木刻版画和插画引入中国，并发起新兴木刻版画运动，以“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无私精神培养有志青年，对上世纪30年代的一代中国青年美术家产生了巨大影响。这次参展的八十幅作品只有《“九·一八”之夜》创作于1931年。收藏家说这批创作者除了黄永玉先生，都在另一个世界会齐了！

这次在澳门的“遇见”让我找到了“根”，找到了这些年我沉溺于挖掘抗战遗址遗迹、推介抗战文化的源头了。自2014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1 20周年以来，由于工作的机缘，我有幸接待了从海外和外省来辽宁的一批甲午后人，参与发起成立甲午战争研究会、组织港澳同胞和海外侨胞参加“不忘历史、铸梦图强”为主题的“365活动”、向旧金山海外第一家抗战纪念馆捐赠款物（纪念馆捐赠人、旅美知名人士方李邦琴女士特别来电话告诉我，这是来自大陆地区的第一笔捐款）。几年来，我陪同包括印尼知名侨领率领的东南亚1 50位华侨华人“九·一八”参访团在内的二十几批海外团组参访“九·一八”历史博物馆，支持海外东北同乡会组织“九·一八”历史纪念活动。近两年我接待一千余位香港中学生国情国史学习考察团访问辽宁，201 9年的9月1 8日当天还陪同香港中学生代表团88位师生参访“九·一八”历史博物馆……

原来88年前，1931年，外公就创作了《“九·一八”之夜》！外公的名字“执中”，莫非就是“执着于对国家对民族对新中国的爱吧”！

爱国主义是人类一种朴素的情感，是个人或集体对祖国的一种积极和支持的态度，集中表现为民族自尊心和民族自信心。此次办展的濠江中学，是澳门最早升起五星红旗的地方。习近平主席，2019年6月1日给濠江中学附属英才学校的学生回信，勉励他们不辜负老一辈的期望， “传承爱国爱澳的优良传统，珍惜时光，刻苦学习，健康成长，长大后为建设澳门多做贡献”。9月11日，习主席在接见澳门新任行政长官贺一诚时充分肯定了澳门“一国两制”成功实践，勉励他要登高望远，续写“一国两制”新篇章。可以说“一国两制”的“澳门模式、澳门方案、澳门智慧、澳门经验”的核心就是爱国主义。

再过十几天，澳门将迎来回归祖国20周年。像20年前一样，这些日子我还会去讲澳门，不过和上次不一样的是，20年前更多讲的是历史，而这次讲的是澳门回归祖国20年来的成功实践， “一国两制”的澳门经验，讲的是澳门的今天和更加美好的明天。

“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

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

但是他们掠去的是我的肉体

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灵魂

澳门，祝福你！

澳门，我会再来的！

2019年12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