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与经济增长

苗美玲

摘 要：传统的经济观点认为，经济增长是由劳动、资本等生产要素的增长和技术的进步所导致的。道格拉斯·诺斯在《西方世界的兴起》开篇则开门见山的提出：“有效率的经济组织是经济增长的关键。”本文通过从多种角度分析西方世界兴起的原因，之后重点分析诺斯的观点，对西方不同国家兴起和衰落的根本原因给出解释：即是由于经济组织的不同效率导致各国的发展结果不同。

关键词：制度 经济增长 诺斯

一、从不同角度看西方世界兴起的原因

近代世界历史上的“欧洲奇迹”，或者说西方世界在近代的兴起，已是一个世人皆知的历史史实。然而，对西方世界近代兴起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原因，学术界至今仍然众说纷纭、歧见迭出。

从技术创新方面看，自哥白尼到牛顿，科学革命不可避免地改变了人们对自己、社会、物质世界的看法。虽然科学研究未必直接带来发明，但借助对更根本问题的认识，改变了人们观察世界的方法。这种潜在的观念上的更新，增加了发明家、企业家、各种领域中创新者的数量。

从大西洋贸易方面看，西方主要采用圈地运动、殖民掠夺、不平等海外贸易、奴隶贸易等方法，较短时间内实现资本原始积累，从而快速发展了相对于封建生产关系更适合生产力发展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并推动生产力较快地发展;在惯常于从意识形态角度看待该问题的众多学者中，韦伯是最具代表性的一位。他认为，由于加尔文教的“预定论”彻底否定了通过教会和圣事获得拯救的可能性，故个人要获得救赎，就必须竭尽全力地履行“天职”以求荣耀上帝。能否成为上帝选民的不确定性使世俗化的盈利活动变成一种“天职"，从而激发了人们勤勉敬业的精神。而正是这种所谓的“资本主义精神”成为现代资本主义发展的动力之源。

从阶级斗争来看，以新兴阶级上升为主导力量，国家的一般行为和性质隨之发生变化。其中的要害之处在于统治权力由王权向议会过渡。随着新兴阶级政治革命的成功，原先主要代表国王个人短期私利的君主专制政体，逐步被代表新兴阶级利益、并着眼于长期收益的代议制国家所取代。国家制度之性质的根本转变，还为其他形形色色的制度创新铺平了道路。

二、从制度看西方国家的兴起和衰落

在本书中，诺斯主要通过解释不同国家的“成功”或“失败”阐述了其中心论点。我们在此将对诺斯书中的四个重要国家：西班牙和法国、英国和荷兰，进行一个简单的分析，从而强调诺斯的观点。

十六、十七世纪的西班牙和法国是最好的例子，这两个“专制君主国家”尽管最初比英国强大，但由于不能创建一套提高经济效率的所有权，它们的经济结束陷入了停顿的状态。诺斯将西班牙和法国称为“竞争失败的国家”，这两个“竞争失败的国家”“在政治发展上有着惊人的相似性”，这个惊人的相似性就是，这两个国家的“代议机构为得到稳定和秩序，而放弃了对征税的有效控制”，从而使得“王权逐渐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垄断能力，能单方面改变税收结构和规定应缴款。”也就是说，西班牙和法国这两个专制君主国家 ，君主的权力非常大，王室享有规定税收的唯一权力，议会成了摆设，控制不住王权。政府的权力不受约束，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随意征税，公民的产权自然就得不到保护，也不可能得到保护，这正是西班牙和法国这两个“君主专制国家”盛极而衰，成为“竞争失败的国家”的根源所在。

1215年即通过了《自由大宪章》的英国的经历则不同，它是由民间自发参与大西洋贸易，而不是王室出资国营。在英国，产权的明确也是经过革命才得以实现的，这就是众所周知的1688年的“光荣革命”。“光荣革命”的成果就是“消灭了封建专制制度”，建立了君主立宪制这样一个新的社会政治制度，使英国政府的组织体制由一个集权制变成了分权制，使原来不受约束的政府变成了受到药束的政府，从而保障了个人的产权及人身自由不受政府的任意剥存，并最终带来了人类历史上的第二次浪潮——产业革命的到来。两次革命的结果是英国王权被大大削弱，但议会的权力大大增加，为保护私有产权、保证公民平等贸易及经商机会等的立法创造了条件。两次革命之后，王室的财政与国家的财政开始分离，政党不能从事营利事业，人人都有权从事跨国贸易，确保致富机会人人平等。所以，政治制度上的变革才是最重要的，分权制的建立才是产业革命兴起的关键。

集权制会妨碍经济的发展，这从近代荷兰脱离西班牙后的快速崛起中看的更清楚。近代早期，荷兰是最先兴起的国家，荷兰人的足迹遍布全世界，一度成了“全世界的海上马车夫”，荷兰是个很小的国家，当时的人口仅200万，资源匮乏，有相当部分国土低于海平面，所以又被称之为“低地国家”，这样一个国家能取得诺斯说的“与其国家之小不相称的重要性”，自然是与它“发展了比对手有效的经济组织”有关，但荷兰的巨大成就却是在挣脱了西班牙的专制统治以后才实现的，尼德兰在十六世纪资产阶级革命以后，开始了迅速的发展，很快占据了世界贸易的第一把交椅，并占有最富焦的殖民地。造成革命的原因正是西班牙君主无休无止的贪婪，集权制的覆灭，分权制的建立，使得政府的权力受到了限制，公民的产权及人身自由才得以保障，个人的积极性才能得到提高，一个“有效率的经济组织”才得以建立，小小的荷兰也能创造出与它的规模完全不相称的巨大成就。荷兰因为摆脱了西班牙君主的专制统治而走向繁荣强大，而那些没有摆脱这专制统治的地方无论是南部尼德兰还是意大利以及西班牙，都不可避免的走向了衰败。

三、总结

从上可见，正是有了合理的制度，尤其是有了极大刺激个人积极性的产权制度，荷兰和英国才能逃脱“陷阱”，成功地实行了经济的起飞，成为欧洲经济一片黑暗中的璀璨明星。后来，英国效仿了荷兰的所有权和制度规定，后来居上，取代荷兰而成为世界上最有效率、发展最快的国家。而法兰西和西班牙因为上层领导集团尔虞我诈，争权夺利，未能做出有效的制度安排，在竞争中一落千文，沉沦下去。正是这样一直高效率的制度，造就了今日世人眼前的经济大国，我们无法忽视制度在帝国形成过程中所起到的作用，因为这样的制度，才有了这样的帝国崛起。

参考文献：

[1][美]道格拉斯·诺思，罗伯斯·托马斯.西方世界的兴起[M].厉以平，蔡磊译.华夏出版社，2017.

[2]潘瑶.制度及制度变迁与经济增长——读《西方世界的兴起》[J].今日南国（理论创新版），2009（07）：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