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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夏夜的风景,你是散落天际的繁星

2019-09-10小七

故事家·花开不败 2019年5期
关键词:挚友孔明灯成人礼

小七

亲爱的学弟学妹们:

你们好,三年前的今天我也和你们一样,感到慌乱、迷茫和不知所措。我也曾感到崩溃和对未来失去信心,三年前在路上的是我,如今在路上的是你们也是我们。

高考年年都有,可走在高考路上的却是不同的面孔,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和靓丽的青春,是6月最迷人的风景。王国维曾在《人间词话》里说过: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高三的风景是什么样的呢?我似乎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考场上奋笔疾书的样子了,但我却一直记得高三那年的成人礼。很多高三学子都在学校匆匆过完了自己的18岁,甚至18岁的生日在一场考试中度过,对很多人来说,他们来不及欣赏自己18岁的模样和沿途的风景。如果可以回到18岁,我真的很想停下来看看18岁的自己,看看自己当年骄傲的样子和稚嫩的脸庞。我会在高三成人礼的时候告诉自己:18岁的你,为了高考为了梦想,真的让以后的你感到骄傲。

说是成人礼,其实也是高考誓师,每年我的母校或者无数中学都会进行这样一场声势浩大的誓师大会。为什么会加上成人礼呢?我想应该是作为一个成年人对着自己的家人、挚友、老师,对着自己曾经的努力宣誓,显得更加庄重和铿锵有力。犹记得我们那年的成人礼来得尤其晚,似乎已经到了4月中旬,结束了三模也就是我们全市最后一次统一组织考试。那时的我们好像失去了战斗力,高考拼的是努力还有体力,我们记不清有多少个日夜在灯下沉睡,有多少个清晨伴着晨光来到教室。我看着身边每一个人憔悴的面容和浓重的黑眼圈,这就是18岁的我们,是我们18岁的风景,然后以一个成人礼增添几分修饰。

那天午后正是阳光明媚的日子,4月的风吹拂在脸上很温柔很舒适。我们跟在班长身后,他举着我们班的班旗,上面签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名字。我们从高三的大楼缓缓走向操场,好像就是去庄严地赴考一般,每个人的热血都在沸腾。我们走到操场入口的时候,发现我们的科任老师正排成两排迎接我们,班主任打趣说这就是在送考了。我一直记得那天每一位老师的微笑,好像夏天的风那么轻,又带着浓重的呼吸,好像在对我们也是对他们自己说:“终于……终于又是三年了。”

我们排着队站在操场上,以前的我们在队列里总是谈笑风生,而那天不知为何我们觉得有些严肃。我们高喊口号,对着老师和同学宣誓,也对着18岁的我们宣誓。我已经记不清那天我们班的誓师口号,记不清校长饱含深情的话语。我只记得胖胖的年级主任缓缓地走上主席台对我们说:“我希望每一位同学能够做自己6月的风景,能够做自己人生那道最亮丽的风景。”这位教物理的年级主任,从未有过那般的深情和文艺。他站在主席台上,看过一届届学生宣誓、高考、离开。或许他并不认识我们每一个人,但是他希望我们可以做自己人生中最精彩的风景,这是年级主任对我们最美好的期待和祝福。

后来我一直在细细品味年级主任的话:做你人生中最亮丽的风景。高考的确很重要,却也只是我们生命中的一道风景,我们途经它,沿路虽有坎坷,但一路走来,除了难过,更多的是欢笑。或许现在的你正失意,但是再向前走一段路,你看到的又是另一处风景。人生难免会有失意和不安,却不会一直处在困境中。

18岁的我们听得最多的是我们要考高分,读一个好大学,找一个好工作。我记得那是高考前一周的周末,我和两个挚友一起去当地一座有名的桥上看孔明灯。那天很多人在桥上点亮了孔明灯,却因为无风而带着遗憾离开。但我们还是想试试,我们分别举起孔明灯的一处慢慢把它托过头顶,它居然慢慢地上升着,并越飞越高,带着我们对高考的祝福和对18岁的期许越走越远。那个夜晚就好像我的高三生活一般离我越来越远,但是又好像越来越近,浮现在我的眼前。那时候的我年轻、勇敢、执着,我说我要做我人生中最亮丽的风景线,我就一直在努力。我说我要做那颗最明亮的星星,我就一直在追寻我的光芒。

三年后的今天,我怀念那个勇敢、坚强的自己。在大学的人行道上,在图书馆的角落,以及在自习室,我都能够看到自己18岁时的身影。直至今天,我更愿意把高三当成一次成长。高三让我们学会坚持,高三让我们学会沉淀,高三让我们学会变得越来越好。我们曾经把大学以及美好的生活当作我们一直追逐的风景,其实不是的,在路上的你才是你人生路上最亮麗的风景。在这一路上,你可能会因风雨而泪流满面,但是我希望看到彩虹下微笑的你;你可能会因为一时的成功变得光芒万丈,但是我希望看到光芒下不断奔跑的你;你可能会因为走到岔路口感到迷茫彷徨,但我希望看到你无论选择什么都可以勇往直前的坚定。

刘同在《向着光亮那方》中说过一句话:“愿你在自己存在的地方,成为一束光,照亮世界的一角。”有时候绝望恰恰包含着希望,踏破绝望,就会开出梦想绚烂的花。关于高考,我想这点文字远远不够,而你们可能也在这一年或者是一路走来听到过无数这样的话语,但我还是想轻轻地告诉你们,你们一直是那道最美的风景。

愿每一位高三学子,都能成为夏夜最亮丽的风景,成为深邃夜空里的那颗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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