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需协同下江西省钨产业结构调整与升级对策

董娟， 罗婷， 王翔， 郑明贵

（江西理工大学矿业贸易与投资研究中心，江西 赣州341000）

钨是一种极为重要的工业用材，被誉为“工业牙齿”和“工业味精”.早在20世纪初期人们便开始对钨及其产品进行开发和应用，至今已经生产创造出了包括硬质合金、钨材、钨丝、钨铁、碳化物、APT（仲钨酸铵）等在内的20多种产品.钨产品因其优质的特性而被广泛应用于国防军事、航天工程、机械制造、采掘冶炼、石油化工、矿山工具、医用器械、电子产品、汽车工业等诸多领域，且资源需求量和应用范围仍然在不断扩大，钨产业已经成为引领社会发展进步的重要产业之一.

钨资源在地壳中的含量仅为0.001%，非常稀有且不可再生.根据美国地质调查局 （United States Geological Survey）和中国自然资源部统计数据，中国拥有全球56%以上的钨资源储量，其中江西省钨资源储量位居全国首位，被誉为“世界钨都”.江西省凭借钨资源优势逐渐发展成为国内规模最大的钨冶炼产品供应地区，钨产业已成为江西省有色金属业发展的重要支柱之一.但是，江西省钨产业发展过于依赖前端采选和冶炼，产业效益受资源价格波动影响较大，难以实现稳定、健康和可持续发展.在经济发展“新常态”和深化改革的大环境下，加快江西省钨产业结构调整与升级是促进钨产业健康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课题，对提升江西钨业竞争力，打造江西钨品牌，繁荣江西矿业经济具有重要意义.

2015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一次会议上第一次提出了“供给侧改革”的概念，拉开了国内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崭新帷幕.供给侧与需求侧相对应，过去我国结构性改革的重点放在“需求侧”，依靠投资、消费、出口“三驾马车”发展经济.需求侧对拉动我国经济高速增长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对需求侧的过度依赖也导致了我国经济发展“供需不平衡”的问题，一方面社会需求总量没有明显增长，需求品质正在快速提升；另一方面却出现了中低端产品产能过剩、高端产品供给稀缺的现状.因此仅仅靠拉动需求端，刺激消费的政策已经不能满足当前我国经济发展的要求，关键要从供给、生产端入手，通过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促进竞争力的提升，引领经济进步，即“供给侧改革”[1-2].

“供给侧改革”的提出为钨产业结构调整与升级指明了调控方向，带来了新的发展契机.供给侧改革的具体要求是依靠劳动力、资本、生产效率、科技创新、管理制度等因素，通过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和补短板等途径，达到产业结构升级、产品质量和企业效益全面提升的目标.目前，我国矿产资源行业普遍存在着供给和需求不平衡的问题，钨产业同样急需解决产业结构不合理问题[3-4].文中以“世界钨都”江西省为例，结合全球钨资源市场的需求与变化趋势，分析江西省钨产业的供需格局，在供给侧改革与需求侧协同的视角下，探索钨产业结构调整与升级的针对性政策建议，引导江西省钨产业科学合理调整生产经营，实现产业健康、快速和可持续发展.

1 江西省钨产业生产优势

1.1 钨资源：储量优势显著

江西省钨资源主要分布在赣州、九江、新余和宜春等地，其中赣州地区的钨资源最为丰富.江西省赣州市大余县是1907年最早发现钨矿石的地方.根据美国地质调查局和中国自然资源部统计数据，2017年，全球钨资源储量为320万t（金属量，下同），中国钨资源储量为180万t，占全球总储量的56.3%[5]，全球钨矿储量分布见图1所示.

图1 全球钨矿储量分布数据来源:USGSFig.1 Global tungsten reserve distribution

2016年，江西省钨矿基础储量约75.4万t（WO3），位居全国首位，约占全国钨矿基础储量总量的31%，全国各省钨资源储量分布见图2所示.江西省以高品质黑钨矿为主，黑钨矿储量全国第一，因其资源赋存状态好、易采选、品质优良、有害杂质少、选矿回收率高、资源利用水平高、采选成本低等特性以及在高端钨产品冶炼加工方面具有品质优势，而居于独特地位.江西省东北、西北、南部区域拥有非常集中、数量多、密度大、成群成组出现的钨矿床，如大余-崇义-上犹地区7 800 km2范围内，已发现有185个矿床（点），平均每40 km2就有1个矿产地，区域内有大型矿床4处，中型矿床13处.继在新靶区九江武宁和东北浮梁先后发现百万吨级特大型钨矿床外，在不少老矿区深边部也陆续发现新矿体，如茅坪钨矿、淘锡坑钨矿已从中小型变为大型矿床，西华山钨矿西部发现盲脉群，浒坑钨矿西部发现多条含钨英石大脉，大吉山钨矿北组发现隐伏大脉等.不断增加的钨资源储量确保了江西省钨资源大省的地位.

图2 全国各省钨资源储量分布数据来源:中国自然资源部Fig.2 Distribution of tungsten resources reserves in all provinces of China

1.2 钨产品：产量、产能位居全国前列

江西省借助自身得天独厚的区域资源优势，陆续发展了若干钨矿山、冶炼和加工企业，逐渐形成了一条从矿山到终端产品的完整产业链，覆盖了上游地质勘查、采选，中游冶炼、加工，下游深加工、装备制造、技术服务的产业环节，目前已延伸到生产钨型材、硬面材料、硬质合金、数控涂层刀具等产品，基本能够满足国内外市场的钨产品种类需求.2017年江西省钨精矿产量达6.49万t（WO3），位列全国第一，约占全国总产量的46.6%，APT、钨粉、碳化钨粉、钨铁等冶炼产品的产能、产量也名列我国前茅.

1.3 钨技术：冶炼生产技术位于国际前沿

江西省钨冶炼生产技术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国际先进水准，APT、钨粉、碳化钨粉等冶炼产品市场竞争优势突出.其中，崇义章源钨业股份有限公司的中游冶炼工艺十分成熟，拥有5个钨冶炼工厂和完整的APT湿法冶金生产线，在冶炼生产环节形成了行业领先的技术优势；江西钨业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与国际知名企业德国世泰科集团成功合作，可生产品种更多、质量更优的冶炼产品，把江西省钨冶炼生产技术和产品推向一个更高的层次.目前，江西省钨产业以企业为主体的产学研用相结合的技术人才创新体系正在形成，技术研发体系不断完善，深加工领域的技术工艺也取得了较大进步.

1.4 钨企业：营收总量全国领先

2017年江西省规模以上钨企业达到145家，企业经营管理能力和经济效益不断提升，全年实现主营业务收入429.8亿元，利润25.3亿元，利税40.5亿元，同比分别增长10.1%、20.9%、10.7%.江西省钨产业经济总量已经占到全国钨产业经济总量的一半以上，在行业发展中逐渐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2 钨产业需求侧分析及预测

2.1 钨金属需求总量

2.1.1 全球钨金属消费现状：呈稳定上升趋势

2000—2015年，全球钨消费总量处于稳定增长状态，从4.6万t（金属量，下同）增加到8.45万t，年均增长率为4.13%.从1999年起，中国跃居全球钨消费国首位.从2000—2016年，中国钨年消费量从1.25万t增加到4.4万t，增长了252.00%，年均增长率达8.18%，大约是全球增速的2倍.

中国供应了全球近80%的钨产量，从中国钨产品出口量能够间接地反映国外市场的需求状况.2017年中国出口钨产品数量为3.54万t，相比2016年增长了27.29%，创造了2008年以来的历史新高；2018年中国出口钨产品数量继续保持高位，达到了3.92万t，同比增长10.65%.美国、欧洲、日本、韩国是中国出口钨产品的主要国家和地区，受中美贸易摩擦影响，2018年中国对美钨产品出口数量同比下降11.29%，而对欧、日、韩等国的钨产品出口量仍然保持增长，同比增长率分别为4.20%、19.25%和8.91%[6].

总体来看，国外市场和国内市场的钨消费量均呈上升趋势.

2.1.2 全球钨金属需求趋势：继续保持平稳增长

随着全球经济复苏加强，发达国家经济恢复带来的库存补充需要、印度等新兴经济体蓬勃发展带来的强劲需求，以及国内制造业呈现良好发展势头，大宗商品价格回升，矿业领域投融资活跃等经济形势，预计未来全球钨市场消费量将保持平稳增长[7-9].根据《中国钨工业发展规划2016-2020》[10]， 预计到2020年，世界钨金属需求总量可增至10.30万t，年平均递增率为4%.其中，国外为4.75万t，年均递增率2%；我国为5.55万t，年均递增率6%.

2.2 钨产品需求结构

2.2.1 钨产品需求结构现状：传统产品市场收缩，硬质合金是主要消费领域

全球主要钨消费国消费结构如图3所示，硬质合金是钨资源消费中占比最大的领域，全球硬质合金的平均消费量占钨消费总量的60%以上.欧洲国家硬质合金的消费量已占钨消费总量的72%，日本达到了66%，美国达到了51%，我国硬质合金的消费占比相对较低，但也达到了49%.钨钢、钨材和钨化工的消费情况各国有所不同，但相比硬质合金消费量，市场整体呈收缩状态.

图3 主要钨消费国消费结构数据来源:中国钨业协会Fig.3 Consumption structure of major tungsten consuming countries

2.2.2 钨产品需求结构预测：国内消费向发达国家趋同，全球向高、精、深发展

硬质合金产品消费领域中，消费量占比仅22%的金属切削工具，产生了65%的消费产值，是硬质合金产品中最具附加值的消费领域[11]，全球硬质合金消费比例和消费产值比例见图4和图5所示.

随着我国高端制造业、国内基础设施建设的发展和加工市场需求的进一步凸显，预期以硬质合金刀具为代表的高端硬质合金需求将快速增长.同时，随着我国钢铁工业转型升级，电子信息和LED产业的快速发展以及环保技术的进步，高端钨钢、钨材和钨化工需求也将稳步提升.因此，国内钨产品的需求结构会逐步向欧洲、日本等发达国家和地区趋于同向化，即全球钨产品需求向高、精、深方向发展.

图4 全球硬质合金消费比例数据来源:国际钨业协会Fig.4 Global cemented carbide consumption ratio

图5 全球硬质合金消费产值比例数据来源:国际钨业协会Fig.5 Global consumption-output ratio of cemented carbides

3 江西省钨产业供给侧存在问题分析

3.1 钨资源供给总量

3.1.1 钨精矿供给现量过大，超采现象依然存在

2017年，江西省钨矿储量约占全国钨矿总量的31%，而江西省钨精矿产量约占全国总产量的46.6%，相较而言，江西省钨精矿供应占比超过了储量占比，矿山开采总量偏大，储采比失衡.我国自2002年起对钨实行了开采总量控制，但执行效果不佳，江西省钨精矿产量屡屡超标.从2002—2017年的16年间，江西省钨矿开采平均超产率为45.48%，其中超采最为严重的一年是2011年，超采率达到了81.27%，其中超采部分主要来自于一些钨矿贸易和加工企业，其矿源主要来自没有生产指标的小矿山企业和民间私采[12].2002—2017年江西省钨矿开采指标及完成情况见表1所列.

表1 江西省钨矿开采指标及完成情况（2002—2017年）Table 1 Total quantity index and completion of tungsten mining in Jiangxi province（2002-2017）

3.1.2 资源后续储量急剧减少，资源品质优势不断减弱

多年的过度生产消耗、大量民间非法开采以及采选装备和工艺流程的落后，造成了江西省钨资源开发利用水平低，消耗严重，储量下降速度较快，尤其是优质黑钨，依照现有的开采速度计算，预计10年内黑钨即会采完[13].虽然近几年江西省钨资源勘查工作进展较快，先后发现了大湖塘钨矿和朱锡钨铜矿2个百万吨级世界特大型钨矿床，但正常的开采活动已经消耗了绝大部分高品位和易于开采的矿源，新发现的钨矿资源多半是白钨矿和共伴生钨矿，资源品位相对较低、开采条件较差、选矿成本更高，导致短期内钨资源储备量和品质难以有效提高[14].

3.2 钨产品供给结构

3.2.1 产业规模集中度较低，冶炼和低端加工产能过剩

江西省作为全国钨冶炼产品的主要生产地区和集散中心，拥有大量的钨冶炼加工企业，但其中少有大规模企业，多是低水平重复建设、生产效率低下，自动化程度较低，产品创新能力不足的小企业.这些企业占有很大部分的生产要素，但分布较散，集中度不高，同质化竞争日益加剧，大多只能生产技术成本低的钨金属冶炼和初级产品.在利益驱使下仍然盲目投产、增加产线，在市场需求不足的情况下导致了60%～70%的产能闲置，实际产量均在生产能力的一半以下.

3.2.2 行业研发创新力较弱，高端深加工产品比重较小

江西省在钨冶炼环节已经具备了行业前沿的技术和工艺水平，但产业深加工领域研发能力较弱，科研院所对钨产业的基础理论研究甚少，原创性核心技术成果较少，企业侧重于基础设施的投入，对产品和技术研发的投入还不足销售额的3%.目前，江西省内还没有一个国家级工程技术中心或重点实验室，也基本上没有国际顶尖的技术研发团队和领军人才，从根本上制约了江西省钨产业的深度研发.这使得江西省钨产业高技术含量和高附加值产品比例较小，产品质量与国外相比尚有差距，产线达标率普遍不高，难以满足全球钨市场的高端需求.

4 江西省钨产业供给结构调整与升级的政策建议

4.1 健全钨资源开发与保护的体制机制

4.1.1 实行钨资源战略储备制度

各设区市成立钨资源储备委员会，负责对本区域内新发现的大型矿区（钨资源储量规模≥5万t）、列入规划的钨资源接替基地、优质黑钨资源密集区等矿产地进行就地储备；用财政补贴等方式鼓励有实力的企业进行商业性的钨资源和钨产品战略储备[15]，对储备地和储备产品进行严格保护和监管，防止压覆或破坏.同时建立储备资源的动态响应机制，根据钨市场发展需求情况，选择恰当时机进行规划和开发.

4.1.2 实行钨二次回收利用制度

未来再生资源对于资源供给的可持续具有重要推动作用[16].根据国际钨业协会统计数据，全球废钨回收占钨供给总量的24%，这一比例还有进一步提升空间.政府部门应委托专家组科学制定废钨合理回收指导价格，依托大型废钨料回收物流中心和区域性回收代理，鼓励引导建设废钨料回收交易网络平台，分类回收二次钨资源，构建钨产业绿色供应链[17].同时设立废钨资源回收利用科研机构，加大废钨料智能化识别分选、冶金分离、杂质控制等技术和装备的研发支持，提高废钨再生利用工艺技术水平，形成钨资源循环利用的技术力量，促进废钨再生利用规模化产业化[18]，增加钨资源的有效供给.

4.1.3 实行多主体、多地域投资探矿制度

以世界最大钨矿——朱溪钨铜矿的成功勘探为范本，探索建立由中央和省级地勘基金合作，政府、企业和社会组织等多主体联合投资探矿机制，优先勘探国家划定的重点勘查区域，并实行资金补偿或奖励机制.支持省内有实力的龙头企业建立海外钨资源勘探基地，推动建立风险勘探资本市场，构建多元化的钨资源供应体系.多主体探矿形势下，要注意严格落实对各探矿权人的信用约束监管，完善探矿权网上审批、出让公示、在线监管等管理流程.

4.2 加强钨产业市场监管

4.2.1 严格钨行业准入条件

省级行业主管部门应结合江西省钨产业发展实际，对国家工信部颁布的《钨行业规范条件》进一步细化，严格开发准入的审批程序，继续收紧采矿许可证的发放，未经项目核准（产能核增）的申请，不予受理.明确钨矿最低开采规模以及最低开发利用效率设计标准.严禁开采规模与资源储量不相适应的矿山立项建设；严禁耗能较高，污染较高，效率较低，未进行资源综合利用合理设计的采选、一般冶炼和加工项目立项.

4.2.2 加大钨生产督查力度

由省级主管部门成立钨生产督查小组，负责对各市县、各企业钨资源开采、冶炼和加工生产经营情况的调查研究、监督检查和违规处理.督查小组实行专项检查与经常性监督检查相结合的工作方式，尤其强化国家钨资源开采总量控制政策落实情况的跟踪分析和动态评估；掌握总量控制的指标完成进度，定期通报和严厉惩治超控制指标企业，预警有超标风险的企业单位；清理钨矿流通领域，打击乱采滥挖、无指标非法开采行为，巩固和提升政策成效[19].

4.2.3 清理整顿冶炼加工落后产能

对不符合准入条件、存在落后产能的企业以行政手段实行整改、关闭、破产和取缔.同时从市场调节层面采取竞争政策[20]，如通过税收调整、降低冶炼和低端加工环节的利润、限制低端初级加工产品生产和出口数量增长；通过招商引资引入资金实力雄厚的优势企业，促进对产业链前端落后企业的并购和重组；积极融入“一带一路”，通过境外钨矿资源开发和产能合作，推动省内初级冶炼加工产业向海外转移.

4.3 建立钨产业深加工科研激励体系

4.3.1 制定钨产业深加工科研目录

以满足我国高端领域的关键基础材料需求为目标，重点攻关高性能深加工产品研发技术，制定钨产业深加工科研目录，将粗晶粒硬质合金、钨基复合材料、硬质合金喷焊粉等高性能硬质合金及硬面材料列为重点研发产品，同时支持研发高性能特种钨丝、钨板材、钨粉等高性能冶炼产品[10,21]，积极融入中高端产品供应链，为深加工产业提供多品种、优良的原料产品.政府和企业对列入科研目录的研发成果实行优厚的奖励制度，以提升钨产业深加工技术的自主创新能力.

4.3.2 设立省级钨产业深加工领域科研专项基金

省级基金资金从中央对老区支持的财政拨付和国家、省级产业创新发展支持资金中划拨.重点支持钨产业科研院所和机构，对赣州有色冶金研究所、南昌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江西理工大学材料冶金化学学部、钨资源高效开发及应用技术教育部工程研究中心、国家钨与稀土产品质量监督检验中心、中国瑞林工程技术有限公司等单位增加科研经费支持；同时支持省内钨产业科研创新平台的建设、鼓励中小企业建立研发部门，与科研机构和大规模企业形成研发合力.

4.3.3 组织实施引进钨产业深加工领军人才工程

政府、企业和科研院所共同发力，以开放的用人理念、灵活的用人方式，广泛吸引、培养和集聚钨产业领军人才，为人才引进打开“绿色通道”.鼓励江西理工大学、江钨控股和崇义章源钨业等单位，联合搭建“钨国家级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利用一系列高端的钨产业研发平台，引进一大批具有创新精神、科研能力和专业技能的高层次人才，尤其是钨产业研发领军人才.同时建立钨产业人才激励机制，如股权激励、税收减免、住房补贴和科研奖励等，有效留住人才.

4.4 加快钨产业集群优化升级

4.4.1 开展产业区域布局

产业集群发展有利于企业绩效的改善[22].在赣北，打造以南昌为中心，以南昌经济技术开发区为核心，以南昌大学等高等院校作为研究基地，辐射靖安等地的钨精深加工产业集群，发挥江钨控股等区域龙头企业的引领作用.在赣南，打造以赣州为中心，以赣州经济技术开发区为核心，以江西理工大学等高等院校作为研究基地，辐射周边县市的集钨原料、冶炼加工、精深加工和废料综合回收加工为一体的全产业链产业基地，发挥章源钨业等区域龙头企业的引领作用.

4.4.2 壮大发展龙头企业

在项目申报、立项、用地、环评、资金扶持和跨国投资等方面，向龙头企业倾斜，重点扶持江钨控股、崇义章源钨业、赣县世瑞新材料、江西耀升钨业、赣州海盛钨钼等全产业链的企业集团加快发展，建立大企业发展绿色通道.尤其在“一带一路”倡议下，鼓励龙头企业加快海外并购步伐，推动组建具有跨国经营能力的现代化矿业集团[23].

4.4.3 探索产业联合重组

在钨采选环节，推广实行“区域矿山”建矿新模式，集中开发一定区域内的中小矿群，实现钨资源规模开发、集约利用和集中管理.在冶炼和加工环节，以各地产业园区为支撑，发挥区域龙头企业的引领作用，鼓励产业园区内钨企业联合重组，促进同质化企业建立产业联盟，做好专业分工，避免产品同质化竞争，带动产业集聚发展，形成一批集群效应明显、辐射带动有力、配套服务完善的钨产业园区.

5 结束语

面对经济发展“新常态”和深化改革的大环境，加快江西省钨产业结构调整与升级是促进钨产业健康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课题，对提升江西钨产业竞争力，打造江西钨品牌，繁荣江西矿业经济具有重要意义.文中在深入调研的基础上，总体建议:钨产业结构调整与升级上升为省级战略；基于江西省有色金属行业“十三五”发展规划、江西省有色金属产业行动计划（2016—2020年），设立钨专题，专项研究，专项改革，持续推进，成效或更为显著；实现由“江西钨资源”向“江西钨品牌”的转变，实现“世界钨品牌在中国，中国钨品牌在江西”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