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生态核电，打造“清洁能源公园”——专访何辉

编者按：日前，总投资超400亿元的漳州核电项目一期工程已正式开工。该项目作为全国首个按照“核蓄一体化开发运营”新模式开展前期工作的核电项目，将核电、抽水蓄能、风电、光伏、工业旅游及生态旅游等项目有机融合为一体，提出了“核蓄风光游+”的发展战略及打造“清洁能源公园”战略目标。同时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首创“生态核电”理念，建设生态核电将为我国能源结构优化、提升经济发展质量效益、提升中国在全球能源治理中的话语权等提供有效助力。那么漳州核电项目在发展生态核电、构建“清洁能源公园”上具体是如何谋划的呢？未来又有何长远规划和打算？《中国核电》就此采访中核国电漳州能源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漳州能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中核集团福建联络部主任何辉。

何 辉中核国电漳州能源有限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兼中核集团福建联络部主任，1960年3月出生，广东省梅县人。三十余年来一直奋斗在福建电力行业的第一线，为福建省的电力项目特别是漳州核电项目和云霄抽水蓄能项目前期、建设和生产经营管理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开创性提出“核蓄一体化开发运营”模式，成功实现了漳州核电项目在同期项目中率先核准、同行领先的同时，开发出云霄抽水蓄能项目，打造核电和抽水蓄能项目一体化运营的新模式，得到了国家能源局和行业专家的认可和支持。此外，实施“以核助辅，以辅促核”的项目开发模式，带领公司在成立第一年就取得福建省内8个风电项目的资源，总装机容量26.3万千瓦，全部列入福建省风电发展规划，建成了中核集团首个自主开发、建设和运营的风电项目。

生态核电更体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中国核电》：漳州能源在开发核电项目的过程中提出了“生态核电”和“清洁能源公园”这两个新概念，对此大家还不太熟悉，您能介绍一下什么是生态核电，什么又是“清洁能源公园”吗？

何辉：“生态核电”的概念最先不是我们提出来的，而是国家能源局副局长刘宝华对漳州核电项目的指示。他指出，漳州能源公司要按照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要求，构建生态核电。后来国家能源局在正式文件中也进行了明确。生态核电的概念和我们提出的构建“清洁能源公园”是不谋而合的，所以我把这两个概念放在一起来做一个简单介绍。

我们提出“清洁能源公园”的概念是受到国际上一些国家在能源建设方面的成功经验和新理念的启发。比如英国提出了建设“动力公园”，澳大利亚提出了建设“能源公园”。为什么叫公园？我们到公园里去看看，公园不是一个单一的景观，而是有树林、有湖泊、有桥还有建筑等，这些景观错落有致、相互依存才在整体上构成了一个美丽的公园。所以“动力公园”“能源公园”这些也是一样，是由多个项目在一个区域内有机结合起来的整体。受到这个启发，我们结合漳州能源公司的特点，认为我们不但是在漳州建设多个能源项目，而且所建设的核电、抽水蓄能、风电还有未来规划的光伏、电化学储能等都是世界公认的清洁能源，所以提出了“清洁能源公园”的概念。

所谓“清洁能源公园”，并不是简单的把几个清洁能源项目放在一起，就叫公园了，还要满足一些关键的内在条件。

第一，“清洁能源公园”里建设的所有能源都是世界公认的清洁能源。这就明确了一个范围，比如页岩油、可燃冰这些只能算新能源，不能算公认的清洁能源。清洁能源是一个清洁、高效、系统化应用的技术体系，必须要符合清洁、高效的标准，即同时具备环保性与经济性。

第二，这些能源应当是具有互补性的。国家能源局从2016年开始就提出了“多能互补”的政策。多能互补是指按照不同资源条件和用户，多种能源之间相互补充和梯级利用，从而提升能源系统的综合利用效率，缓解能源供需矛盾，合理保护自然资源，促进生态环境良性循环，构成丰富的清洁、低碳供能结构体系。举例来说，核电是一种清洁稳定的能源，核电的技术特点决定了它带基荷是最安全、最经济的，收益也是最高的。而电力负荷需求的波动决定了势必要有其他能源形式承担调峰的任务，所以与核电配套开发一个抽水蓄能电站就能够形成有效互补。比如风电、光伏电站受自然条件影响很大，风好、阳光充足的时候就能够满发，但是一旦自然条件不好，它们提供的电力就不够稳定，这个时候核电就起到了稳定整个基荷的作用。所以“清洁能源公园”里的能源形式必须是具有逻辑上的内在联系，能够形成互补效应的。

第三，这些能源既要环保也要经济。没有经济性的项目是不具备可持续发展能力的，所以我们选择的项目必须是技术上成熟安全，同时在经济性上能够盈利的项目，这样才能保持项目建成以后长期运行下去，真正起到替代化石能源，达到减少碳排放的作用。

生态核电的概念是在“清洁能源公园”的基础上更进一步，站在更高的角度。从国家和政治层面来看，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按照国家规划，到2020年要根本扭转能源消费粗放增长方式，让清洁能源成为能源增量主题，非化石能源占比要达到20%左右，发展清洁能源是大势所趋。从地方环境上来看，福建省是全国首个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对生态文明建设、绿色协调发展非常重视，提出要建设“生态省”。我们理解的“生态核电”不仅仅是从核电是绿色清洁能源，去简单迎合绿色环保这个主题，而是要从几个维度去理解这个“生态”的概念。

第一个层次是环境生态。这方面我相信不需要过多介绍，核电项目本身就是没有碳排放、不会污染环境的，另外我们的抽水蓄能项目是可再生能源，利用天然的水库蓄水，厂房都在地底下，地表的植被都不受影响，非常绿色环保。还有风能和太阳能，都是利用大自然的力量来发电，对环境没有负面影响，能够很好的保护我们的绿水青山。

第二是不同能源形式之间形成的生态。这方面刚才介绍“清洁能源公园”互补性的时候已经说了，核电也好，其他能源项目也好，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形成一个互补的“能源生态系统”。通过互补，发挥出各自的优势，形成可持续发展的能源生态。

第三个层次是指社会生态，可以理解为人类与大自然的和谐相处。人的生存需要能源，利用绿水青山来提供能源，造福社会，同时也要回馈自然环境，保护自然环境。这是一种更深刻的内涵。具体来说，比如漳州能源公司所在的云霄县是贫困县，“清洁能源公园”的项目上来之后将会极大的促进云霄经济和社会发展，从而有更大的财力改善基础设施建设，改善百姓生活，也有更强的经济实力来构建良好的生态环境，进一步构建美丽乡村，构建生态县，达到自然、人文、社会相和谐，形成相互依赖、相互适应、贴近自然、善用自然、回馈自然的良性生态循环。这是生态核电最深层次的内涵。

所以无论是“清洁能源公园”还是生态核电，其核心内涵都是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坚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在环境保护、可持续、可再生、多能互补、公众参与等方面不断创新，为生态文明建设做出更大的贡献。

格局高、效益好，“生态核电”优势明显

《中国核电》：了解了生态核电这样一个创新概念的内涵，让我们对生态能源加深了认识，那么您觉得发展生态核电和传统核电项目相比有哪些更突出的优势？

何辉：与传统单一的核电项目相比，生态核电的格局更高，效益更好。生态核电是把核电项目放在整个能源供给系统中进行统筹考虑，不仅和其他能源类别形成互补，同时还综合考虑环境生态、经济生态、社会生态，是未来核电发展的一个方向。

第一个优势是更加符合国家政治导向、政策导向。建设生态核电是漳州能源公司学懂弄通做实党的十九大精神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深入贯彻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具体举措，是大胆实践国家能源局“多能互补”产业导向的创新思路，是助力福建省大力推进绿色发展，推进产业结构绿色转型的实际行动。我们把“清洁能源公园”和生态核电向国家能源局和地方政府都做了报告，国家能源局专门为此召开了漳州核电项目“核蓄风光一体化开发运营”的专题会，高度肯定了生态核电的开发思路。福建省委副书记上个月到现场调研，听了我们关于“清洁能源公园”的设想和规划后，认为与国家对福建省的定位非常契合，表示将大力支持项目建设。《福建日报》要闻版还发表了文章，标题就是“漳州核电项目——世界最绿色的核电”。说明从国家到地方，对我们建设生态核电都非常支持，这是政治和政策方面的一大优势。

第二个优势是在经济性上比传统单一核电项目更具优势。举核电和抽水蓄能电站的例子来说，过去认为核电就是带基荷的，要优先保障满发。核电电价最初是“一厂一价”，后来是标杆电价，价格都是要高于火电等其他能源的。这样的特殊待遇在核电占比非常小的时候没问题，但是核电大规模发展之后就难以为继了。如今一些运行核电厂要开始降负荷参与调峰，发的电有一部分要进入电力市场去竞争，而新建核电项目要拿到标杆电价越来越困难，要开始和火电标杆电价对标。对此，我们提出了“三个必然”的基本判断：一是核电必然参与调峰，二是核电电价必然逐步趋近于整个电力行业的平均电价，三是核电必然要参与市场竞争。基于这个基本判断，我们提出了“核蓄一体化开发运营”的模式。通过与核电项目同步开发运营一个抽水蓄能项目，利用核电带基荷的高效益来弥补抽水蓄能相对较低的效益，同时通过抽水蓄能帮助核电机组调峰，保障核电机组尽量多发满发提高收益，从而达到互补的效果。我们委托水电水利规划设计总院对“核蓄一体化开发运营”模式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核蓄一体化开发运营”可以显著提升核电和抽水蓄能项目的效益，其内部收益率可以达到11%～13%，这是非常可观的。其他能源形式也是同理，围绕核电项目这个核心，利用核电厂区内的土地，建设一些分布式风电、分布式光伏项目，利用抽水蓄能电站水库的水面建设水面光伏项目等，能够有效的提升资源利用的效率，形成一个以核电为核心的“能源生态圈”，形成“1+1>2”的效果。所以生态核电跟传统单一核电项目相比，具有更加适应整个国民经济的生态，更加适应能源发展的生态的优势。

第三个优势是更加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我们漳州能源的发展战略叫“核蓄风光游+”，“核蓄风光”的后面还有一个“游”和一个“+”。“游”就是指开发工业旅游和地方生态旅游， 老百姓没见过核电站，有神秘感，这就有了开发工业旅游的需要。抽水蓄能项目未来将形成两个很漂亮的水库，而且没有污染，四周全是绿水青山。这么美的环境，再加上本地的温泉、千年古茶树、历史人文等资源，完全可以开发一条科普工业旅游结合休闲度假旅游的线路。“+”是指这个发展战略是开放的，广大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向往什么，对“清洁能源公园”里需要提供什么，我们都可以考虑开发。比如可以利用周边优美的环境、清新的空气和舒适的温泉开发医疗疗养服务，还可以发展电化学储能、充电桩建设等，目的就是既能够把“清洁能源公园”的资源充分利用起来，又能够带动地方发展，在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上实现双赢。

上面这些政治、经济、社会方面的优势最终会体现为项目在竞争力上的优势。我们实践探索走到今天，国家能源局、地方政府和集团公司都非常支持生态核电建设。比如福建省当时有五个抽水蓄能电站项目都想调整进国家规划，最终只有我们“核蓄一体化开发运营”的抽蓄项目进入了，就是因为我们的生态互补契合了国家的清洁能源发展机制。而现在核电项目也取得了实质性的突破，这说明讲绿色、讲生态、讲互补的核电项目是比传统的单一开发型核电项目更具有竞争力的。

解放思想，在实践中创新

《中国核电》：建设生态核电是非常不容易的，需要考虑的因素非常之多，漳州能源公司在生态核电落地的过程中有什么样的心得体会？

何辉：余剑锋董事长在集团公司去年的年中党组扩大会上指出“没有项目一切都是空谈，项目不落地一切都是虚功”。我们作为企业，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具体措施就是必须去实践、探索和落实项目。要在深刻理解和深入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的基础上，探索契合国家发展方向的新路径、新项目。我认为，在这个探索的过程中最重要的就是要解放思想，并且在实践中不断创新。

关于解放思想，我举两个例子。一个是我们最初提出“核蓄一体化开发运营”，想与漳州能源公司同步开发一个抽水蓄能电站的时候，遇到一些质疑的声音，主要是质疑我们能不能开发抽水蓄能项目。其质疑的依据是《国家能源局关于进一步做好抽水蓄能电站建设的通知》(国能新能〔2011〕242号)中提出“原则上由电网经营企业有序开发，全资建设抽水蓄能电站……严格审核发电企业投资建设抽水蓄能电站项目。”，认为我们作为发电企业不能搞抽蓄项目。但其实认真解读就可以发现，文件中的“严格审核”不等于“禁止”，这个通知实际上并没有禁止发电企业投资建设抽水蓄能电站。漳州能源公司在这点上没有被质疑声所动摇，始终坚持从正面解读国家能源局的政策，得到了集团公司的支持，据此积极开展了抽水蓄能项目的前期工作，为后续获得国家能源局的认可打下了基础。另一个例子是我们的环保配套设施。什么叫“环保配套设施”？其实就是中、低放射性固体废物处置场。由于邻避效应等原因，公众对“放射性”这个概念很敏感，集团公司过去在进行处置场选址的时候，地方政府往往因为担心引起群体性事件，不敢引进此类项目，导致选址非常困难。后来我们首先打开思路，提出换一个名称，叫“核电站环保配套项目”。这个名称一变，就从放射性的概念就变成了环保的概念，对老百姓而言更加容易接受了，地方政府也更加乐于推动了，福建省的环保配套项目就此落地，现在叫环保配套已经变成了行业内通行的做法。这两个例子是说明首先不能自己在思维上禁锢住自己，必须解放思想，遇到困难的时候也先要在思路上想办法，思路决定出路。生态核电建设也是如此，首先在思想和观念上必须解放和转变，必须摒弃“核电企业就只能干核电，其他项目都不能干”的陈旧思维。比如我们作为核电企业能不能干医养项目？医养产业是朝阳产业，我们核电厂址周边有资源有条件做医养项目，我们就必须要创新，必须打破老观念，核电企业也能做医养。不仅能做医养，“核蓄风光游+”的“+”，就是体现出变化的理念，对国家、人民、企业有利的项目我们都可以去尝试。必须在思想上接受核电必须参与能源市场竞争的新常态。新常态下核电企业已经不能独善其身，必须积极参与到整个能源产业链当中，把核电企业的发展放到大的社会环境中来看，放到国家宏观经济层面来看，不仅要考虑自身问题，还要对生态、环境、社会、经济进行全盘考量，才能在未来的市场竞争中占据发展的制高点。所以首先是思想理念有了创新和变化，才能做到指导实践、知行合一。

其次是必须在实践中创新。提出建设生态核电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项目开发的过程中逐步总结摸索出来的。项目是否可行，要在实践中化不利为有利，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关键在于先动起来。漳州能源公司创立之初提出“以核助辅，以辅促核”的理念开发风电项目的时候，也有一些质疑的声音，后来风电项目干成了，不但使公司在漳州站稳了脚跟，而且使漳州能源公司成为中国核电旗下第一家在项目前期阶段即有现金流收入并能产生利润的公司。这个探索创新的经验被集团公司领导总结为“以小带大”，以小的风电项目带动了核电这个大项目。在探索生态核电建设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公司核电项目开发的那一套管理体系不能适应建设生态核电开发多种能源形式的需要。而且不但不同项目对管理体系的需求不一样，项目开发的特点不同，有其自身规律性的差异，抽水蓄能项目在前期阶段，核电进入了工程建设阶段，而风电是运营阶段。所以我们因地制宜地提出了“3+3”管理体系，构建核电、抽水蓄能、风电三大管理体系，覆盖三种不同能源形式，适应三种不同的项目进度。集团公司顾军总经理在漳州云霄抽水系统专题会议上也肯定了这种管理体系，明确提出不能把核电的管理体系生搬硬套到抽水蓄能项目上，抽水蓄能项目要独立构建适合自身特点的管理模式。所以创新并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而是在创新实践的过程中逐步总结出来的经验，是真正经过实践检验的智慧。

最后就是深植公司血脉之中的创新文化和敢于主动创新的担当精神。漳州能源公司是一个多元的、综合性的能源平台，汇聚了五湖四海各方面的电力人才。漳州能源公司一直把创新作为公司的生命，前面讲到“以小带大”“3+3”管理体系，还有在核电项目开发上，公司主动创新实践“两个技术路线兼容并行”的开发模式，抓住了转“华龙一号”技术路线的机遇，实现了对同期项目的“弯道超车”等，还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我们提出建设“生态核电”就是要继续创新。只有敢于创新、不断创新才能把企业发展的道路越走越宽，这也是我们作为央企的使命和担当。

生态核电先行者，做集团公司产业延伸探索的排头兵

《中国核电》：漳州能源公司探索开发生态核电对中核集团乃至核电行业来说，具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何辉：建设“生态核电”，打造“清洁能源公园”是一项有益的创新，是探索集团公司产业发展战略延伸的新途径，也是探索一种适应市场化新常态的新核电项目开发运营模式。

漳州能源的定位始终是做集团公司战略布局当中的“一枚棋子”。2011年，集团公司高屋建瓴创新思路，以综合性能源公司的方式成立了漳州能源公司，为公司今后以核电项目为主，兼顾风电、抽蓄等新能源开发的发展路线指明了战略方向。时至今日，作为集团公司第一个综合性能源开发平台，漳州能源公司始终在沿着这个战略方向不断探索前行。首先以钉钉子的精神完成集团公司落子闽南的任务，在闽南生根发芽。其次始终肩负担当探索集团公司产业延伸的使命，做集团公司战略的“有效执行者”。探索建设生态核电就是在核电产业的基础上向非核能源、非核产业去延伸，这是我们作为集团公司一枚战略棋子的意义和作用所在。

我相信“生态核电”的发展模式是核电行业发展的一种趋势，是符合生态文明建设的大势的，今后将有越来越多的核电经营者会开展相关的探索。漳州能源公司作为建设生态核电的创新者、先行者和实践者，不管成功与否，探索所取得的经验都将为后来者提供有价值的借鉴，最终为助力国家实现“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美丽中国”的宏伟目标贡献力量。

最后要再次感谢集团各级领导对漳州能源公司在探索建设生态核电方面工作给予的肯定和支持。集团公司领导对我们的肯定和支持，同时也是一种激励和鞭策，让我们有更加坚定的决心和更加充足的信心继续在这条路上探索实践下去，为集团公司作出更多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