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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永远不与人民群众隔离

2019-08-15史全伟

湘潮 2019年5期
关键词:公共汽车卫士秘书

史全伟

周恩来对人民群众有着深厚的感情。在工作和日常生活中,他始终乐于深入群众,关心群众,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

国家总理与

普通百姓一起坐公共汽车

周恩来虽然工作非常繁忙,但他却时刻关心、惦记着群众的生活和困难。

1954年的一天下午5点多钟,周恩来对秘书何谦、卫士赵行杰说:“群众反映北京市公共汽车拥挤得厉害,上下班要在路上浪费一两个小时,今天咱们去乘公共汽车,了解—下情况,你们不要告诉保卫部门。”说完,未等他俩反应过来,周恩来已披上大衣走出门去。

通常,保卫部门出于安全上的考虑,是不让首长“私自”到公共场所去的。首长坚持要去,也必须先由保卫部门采取严密的保卫措施。作为国家总理,瞒着保卫部门去坐公共汽车,让秘书和警卫员很为难。但他们知道总理最反对兴师动众、前呼后拥,只好跟着周恩来出了国务院北门,来到北京图书馆汽车站。

此時正值下班人流高峰,车站上人很多。赵行杰心里一阵紧张,劝周恩来在离车站远一点的地方候车。他们等了一会儿,公共汽车进站了。等车的群众蜂拥而上,周恩来等他们都上完以后,才最后上车。车厢里很拥挤,周恩来往里面走了几步,握住车上的吊环。汽车开动了,人们在拥挤中顾不上东张西望,居然没有看到身边站着周恩来。两三分钟后,站在周恩来对面的一个乘客大声道:

“哎呀!这不是周总理吗?”

听说总理在车上,车里顿时沸腾起来,许多人站起来给周恩来让座,不少人往他身边挤,有的人还把手伸过来要和他握手。见此情景,何谦和赵行杰心里更加紧张,他们往周恩来身边凑了凑,把他挡住。

周恩来镇定地挥着手,一个劲地劝大家说:“请坐!请坐!别挤!大家别挤!不要动。”

这时,一位乘客挤上前来,握着周恩来的手,激动地问:“总理,你那么忙,怎么还来坐公共汽车?”

周恩来笑着回答说:“我也来体验一下你们的生活嘛!”

有的乘客非要让周恩来坐下,周恩来坚决不肯,一直站着和大家亲切地说着话。周恩来问大家在哪儿工作,住在哪里,生活怎样,每天上下班坐车要多少时间。有的乘客光顾着和周恩来谈话,竟忘了下车,坐过了站;有的乘客挤不到周恩来面前,总不甘心,继续往中间挤。坐了一站又一站,新上车的乘客纷纷向周恩来打招呼,下车的乘客又都依依不舍地同周恩来告别。

车走了一段时间以后,何谦和赵行杰担心周恩来的安全,劝他下车:“公共汽车上的情况也就是这样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周恩来没依他们,坚持坐下去,继续向群众了解情况。后来,他下了公共汽车,又上了无轨电车,在寒冷的夜晚走了大半个北京城,才返回中南海。

回来后,周恩来很快将有关领导找来,召开了一次专门会议。会上,他介绍了自己所了解到的一些情况,提出要较好地解决市民乘车难的问题。会议讨论和制定了如何解决好公共汽车拥挤问题的具体措施。此外,周恩来还指示:国务院各部门和有关单位,如有条件的话,都要用大车接送职工上下班。

在周恩来的关怀下,北京市群众乘坐公共汽车拥挤的情况很快得到了缓解。

普通的观众

周恩来很喜欢看戏,20世纪五六十年代,工作之余的他偶尔会去剧场看戏看节目。但他总是以普通观众的身份出现在人民群众中间,从不让演出方为自己安排专场演出。周恩来看戏看节目,都是自己花钱买票,虽然他往往只看一段折子戏,但也要买全场的票,跟着他一起去的卫士和司机等人的票,也是他买。周恩来进剧场的时间很讲究,一般在戏开始的前两三分钟赶到剧场,等换节目时趁暗走进去,因为那样不影响大家看戏。

1957年夏,广西壮族自治区文工团来到北京,在人民剧场为首都人民汇报演出歌剧《刘三姐》。秘书考虑到周恩来日理万机,如果能去看看歌剧《刘三姐》,一来对广西文工团和广西人民是一个极大的鼓舞,二来也可以利用看戏的机会得到一会儿休息。在征求周恩来的意见时,他愉快地答应了,但他同时向秘书提出两个要求:一是不要和广西文工团打招呼。也不要和主办单位打招呼;二是只允许秘书和卫士、司机3个人随同前往。

开演前几分钟,周恩来一行人来到人民剧场,对号入座。此时,由于观众们都在忙于找座位,竟没人发现周恩来。歌剧很快就开演了,剧场的灯光也暗了下来,周恩来以一位普通观众的身份,坐在观众席上观看着。

中场休息的时候,剧场的灯光亮了起来。不大一会儿,演出主办单位的同志发现了周恩来。一位领导同志来到周恩来跟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总理,我们不知道您来,实在对不起……”

“是我叫他们不要打招呼的,我来看戏,和大家一样,都是观众,再惊动你们就不好了嘛!'周恩来没等他说完,抢过话头,微笑着解释说。

“总理,请您到后台或者休息室休息一下,喝点儿水。”那位同志请求说。

周恩来坐着没动,指了指座位,说:“就在这里坐坐很好嘛,谢谢你们啦!”

同一年,北京曲艺团用曲剧这个新剧种编排了《杨乃武与小白菜》,初次在北京前门外大栅栏仅能容纳400人的小剧场公演。周恩来看到报纸上的广告。便向卫士长交代说:“今天晚上咱们自己买票,去看看魏喜奎他们演出的《杨乃武与小白菜》。”并强调:“谁也别告诉,买到什么票,就坐到哪儿,不许挤群众的座。”当卫士长去买票时,发现好位置的票已经卖完。便买了几张剧场北边靠门的座位票。晚上,周恩来只带了警卫员、卫士长和司机3个人前去看戏。为了不惊动观众和演员,他们一行人在场外等到里边灯灭时才入场,悄悄找到座位坐下来,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不允许封园闭店

周恩来历来主张密切联系群众,反对自己出行时扰民或戒备森严。

周恩来每天从早忙到晚,很少去公园小憩。偶尔到公园散步,也绝对不允许出现封园或戒严等情形。

1955年7月8日,卫士们看到周恩来当天的工作大体完成,就有意安排他到颐和园转转,休息—下,并请邓颖超做动员工作。经邓颖超再三动员,周恩来勉强答应。但是,他提出要求:我们去可以,但不准惊动保卫部门,就咱们几个人去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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