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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神话奥德修斯故事中地理意象群落及艺术隐喻

2019-08-06马炅

青年文学家 2019年17期
关键词:奥德修神谕古希腊

摘要:以荒岛库克罗普斯,地狱,海域塞壬、卡律布狄斯、太阳神地及家园伊萨卡为核心的四种地理意象群落,透露出古希腊人民对智慧与勇气、神谕与命运观、克制与理性、权力与荣耀感等问题的深层思考,具有独到而深刻的艺术隐喻性。这四种地理意象群落空间层层蔓延,层层收缩,形成了一个以家园伊萨卡为中心的圆形地理结构图。古希腊人民用古希腊神话这一短小精悍的文学文本构建起了一个属于大写的“人”的文学文本精神空间,向世人展现了文学中所蕴含的地理空间所承载的丰富多彩的文学文本精神空间,使古希腊神话的意蕴更加丰富化。这种构图及艺术隐喻使奥德修斯的故事拥有了完美而圆满的地理艺术空间图景,对映并诠释了克朗在《文学地理学》中所提出的“文学空间”理论。

关键词:古希腊神话之奥德修斯的故事;地理意象群落;文学空间;艺术隐喻

作者简介:马炅(1993-),女,汉族,山西省晋中市介休市人,喀什大学人文学院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9)-17-111-04

马克思曾言希腊神话:“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的艺术”[1][29],这种所谓的“自然力”幻化为地理意象群落所塑造的文学空间,像一种隐形的希腊文化密码潜藏在文本中,这种文化密码在奥德修斯的故事中尤为凸显。在奥德修斯故事中希腊人民用智慧建构了以荒岛库克罗普斯,地狱,海域塞壬、卡律布狄斯、太阳神地及家园伊萨卡为核心的四种地理意象群落,透露且隐射出了古希腊人民对智慧与勇气、神谕与命运观、克制与理性、权力与荣耀感等问题智慧而深邃的思考,具有独到而深刻的艺术隐喻性。这四种地理意象群落以家园伊萨卡为中心,一圈一圈由外向内收缩,象征了主人公奥德修斯“先是出走他乡,饱受磨难,历经种种奇遇,最后又回到家乡”[2] [426-427] [426]的文本空间故事搭建。

这一故事搭建方式正如英国达勒姆大学地理系的麦克·克朗,在《文学地理》中所言“文学作品中这一家园的空间结构,它们的起点几乎无一例外是家园的失落,回家的旅程则是围绕一个本原的失落点组构起来的……所以,在这一结构中构建的家园空间,可视为一种追根溯源的虚构,一种缅怀失落之本原的怀旧情绪。这又从另一个侧而,表明文学描写可以揭示空间如何组构,由此而言,文学中空间的意义,较之地点和场景的意义远要微妙复杂得多。”[2] [426-427] [427]承继克朗话的余韵解读奥德修斯的故事,揭示奥德修斯故事这一神话中的空间是如何组构的,以及这些空间如何为社会行为所界定,对探寻古希腊神话中地理意象群落深远微妙的空间意义显得尤为重要。下面,即将走进奥德修斯的故事中层层构建的四种地理意象群落空间,探寻其所构建的不同文学空间意义及其所具有的艺术隐喻性。

一、以荒岛库克罗普斯为中心搭建的英雄主义

希腊神话奥德修斯的故事开篇所建构的第一个文学空间便是以荒岛库克罗普斯为中心的地理群落,在这座库克罗普斯荒岛上,以奥德修斯为首的凯旋而归的英雄们来到了他们离开特洛伊后第一个船靠岸的地方,开始了他们回归家园的旅程。这座荒岛作为他们归途的开端,也开启了他们身上智慧与勇气的穴道,激发了他们身上潜藏的英雄主义。

在库克罗普斯这一荒岛地理群落上居住者一个野蛮而残酷的民族,他们都居住在山洞中,只与妻儿一起生活,与邻人老死不相往来。以奥德修斯为首的英雄们对这个民族充满好奇心,在靠岸后便到岛上的一个山洞中进行探索,没想到这座山洞的主人竟是一个独眼巨人,他回来后便生起火,挤了羊奶,并发现了奥德修斯等人。而对侵入者,独眼巨人发出了粗暴地嚷嚷声质问奥德修斯等人的来历,奥德修斯挺身而出告诉独眼巨人他们的来历,希望独眼巨人能敬畏神明,给他们以保护和帮助,不然神灵会惩罚他的。独眼巨人听后只是发出一阵令人战栗的大笑,称奥德修斯他们为傻瓜,说他们一族并不敬畏神明,也不害怕神明报复,随后独眼巨人将他们撕开作为晚餐,“如同山中的饥饿的狮子吞食它的猎物,不仅吃他们的肉,而且还吃内脏,嘁里喀嚓地咬著骨头,把骨髓都吸的精光。”[3][249-254] [249]面对这样凶残的独眼巨人,奥德修斯等人“只有悲惨的高举双手向宙斯祈祷。[3][249-254][249]”巨人吃饱后便心满意足地睡觉了,留下了惶恐不安的众英雄们。而后以奥德修斯为首的英雄们展开了自救活动,他们充分利用洞内的东西制造各种武器,并选择隐蔽的地方藏身,以便躲避巨人的杀戮。随后英雄们积极调动智慧思想,并用足够的勇气及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展开行动。他们用随身携带的酒迷醉独眼巨人并由奥德修斯出手戳瞎了巨人的眼睛,并告诉巨人自己的名字叫“没人”,致使独眼巨人求救失败,在天亮后他们借由出山洞进食的山羊,通过潜伏在山羊肚子下逃离了山洞,逃出了独眼巨人的杀戮及追捕。

故事中的独眼巨人便是一种异于人类的异己自然力的化身,象征着以奥德修斯为首的古希腊英雄为回归家园而征服自然,探索自然的开端,它是自然界中人类所未知的、恐惧的、好奇的、探寻着的未知事物的幻化,因此它的形象是独眼的,高大的,威力无穷的,这一独眼巨人的自然力幻化满足了所有人类对未知事物的猜想,而它与它寄身栖居的荒岛库克罗普斯则成为了人类涉足未知领域的象征,古希腊人民正是通过构建荒岛库克罗普斯这一充满未知性、恐惧感的地理群落空间,展现了人对未知世界孜孜不倦的追寻以及人而对此所独有的智慧及勇气,证明了古希腊人对人类智慧的重视及自我价值彰显看重,并由此空间的建构突现出了古希腊族人的英雄主义精神。

故事中的英雄们所采取的种种与独眼巨人斗智斗勇的行动都彰显了柏拉图在《理想国》里所赞颂概括出的属于希腊人文精神懿旨所在的一种勇敢的精神,即“勇敢的人无论处于苦恼还是快乐中,或是处于欲望还是害怕中,都永远保持这种信念而不抛弃它。”[4][429]在令人颤栗的独眼巨人及其血腥暴行中,英雄们鼓足勇气以大无畏的精神信念开动脑筋,想出了得以安全脱身,不再损兵折将的妙计。故事的设计主旨正是通过战胜荒岛上独眼巨人这一异己力量的勇气的象征,凸显古希腊人们渴望征服自然、征服神秘现象的英雄主义信念,也旨在传达古希腊人能够正视苦难与死亡,并敢于且勇于超越苦难与死亡的英雄主义气概,同时更意在显现古希腊人对智慧与战斗的崇尚。在他们的英雄主义精神中充斥着一种尚智,尚武好战的民族性格特性,这种特性验证了古希腊人在很早的时候便有了调动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的意识,这种意识将人从自然中分化,并使人的独立成为了可能。在独立之精神的进一步催化下,催生出了英雄主义精神中包含的另一种意识,即个体本位意识的觉醒,这种个体本位意识正是英雄主义的真正核心所在。在这种英雄主义中人对于天地万物而言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与存在,他们可以战胜一切异己、超人的事物,让自己成长为英雄,成长为一个大写的“人”,并在与自然力的种种抗争中实现自己的生命意义与自我价值,从而实现体力和精神上的双重成长,造福整个人类族群。以上这几层英雄主义内涵便是古希腊人在奥德修斯的故事这一神话中构建荒岛库克罗普斯这一地理群落空间的意义之所在,也就是克朗强调的所谓的一种正真意义上的“文学地理空间”,即这种以荒岛库克罗普斯空间所搭建起的属于人的英雄主义精神空间,这一空间中充斥着智慧、勇气、个体本位、死亡与苦难、征服等多个因子,并由它们共同组建。

二、以地狱为中心建构的神谕与命运观

地狱这一地理意象群落空间可以说是西方文学中最常见的一种空间,它常常是预警的象征,追溯源头就可以发现,地狱这一地理意象空间的开端正是古希腊神话中奥德修斯的故事。在奥德修斯众人归家的中途,途径并征服喀耳刻后,奥德修斯得到神祗赫耳墨斯的神谕,指示他必须到地府走一遭,向已故的底比斯预言家提瑞西阿斯询问未来的事。于是奥德修斯一行人就前往世界的尽头奇墨里埃人的海岸寻找通往地狱的入口,顺利找到后,故事便进入了地狱这一地理意象空间中。在地狱中,奥德修斯只身前行,他带着羊血,在与众多幽灵擦身而过后终于见到了提瑞西阿斯,提瑞西阿斯立即认出了奥德修斯,对他说:“拉厄尔忒斯足智多谋的儿子,你怎么离开了阳间,来到了这令人恐怖的地府?请把宝剑挪开,让我喝一口土坑里你献祭的血,我将告诉你关于未来的许多事情。”“奥德修斯,你希望我告诉你回归故乡的可喜消息可是有一位神祗在刁难你,你不能逃脱他的手掌。这就是海神波塞冬。你不仅过去摧毁了他保护的城市特洛伊,最近又戳瞎了他的儿子波吕斐摩斯的眼睛,他的怨毒一直没有完全发泄。因此,你的归途充满艰险。但你不必失望,最后你仍然能够重返家园。你将要在特里纳喀亚岛登陆,希望你们不要伤害那里的牛羊,他们是太阳神阿波罗圈养的圣牛和圣羊。如果胆敢伤害它们,你的船和你的朋友就会被毁灭,即使你一个人侥幸逃出,也会孤独可怜地过上许多年。最后你由外乡人的船只带回故乡伊萨卡。回家后,你还有一大堆麻烦,因为傲慢又险恶的求婚者在大肆糟蹋你的家产,他们希望得到你的妻子珀涅罗珀,还曾陷害你的儿子。你要用计谋或武力除掉他们。但事变后不久,你还要继续航海漂流,去到一个岛屿,将船桨插到地上,祭献海神波塞冬,祈求他的原谅,并把你的航海知识传给陌生的异族,将会平息海神的愤怒,然后你重新回到家乡,你的王国将繁荣昌盛,你也可以活到年老,在远离大海的地方寿终正寝。”[3][249-254][254]得到神谕后,奥德修斯在见过母亲及特洛伊战争中逝去的英魂后回归人间,将这些预言和同伴分享后,继续他们的归途。

在地狱这一地理意象群落空间中,希腊人用地狱英魂的神谕来预测了奥德修斯的命运,充分彰显了古希腊人独有的命运观,他们认为人生来是带有宿命的,人的这一生是在神谕中存活、生存的,神谕昭示了人的命运走向,每一个诞生人世的人都有着不可规避的命运即宿命,它掌控着人的命运走向,因此神谕在古希腊人的意识中是神圣的,不容冒犯的。但在潜意识中,古希腊人也認为命运虽为神谕所预示,但人却可以通过与命运的抗争为白己的人生增添一些可能性,可以尽可能的延缓宿命的发生。

罗素曾言:“在希腊宗教和神话里,真正具有宗教意味的不是宙斯也不是克洛诺斯,而是命运。”在以地狱为中心建构的神谕与命运观中潜藏着的不仅仅是希腊人独特的命运观,同时折射出的是他们文化中所白带的一种神秘的宗教色彩,这种命运观,神谕色彩所暗指的正是古希腊人的一种关于死亡文化与生命生存的宗教信仰,人带着神谕出生,以神谕的暗示生活,背负着宿命的重担,在自己的行动行为与上天的冥冥安排下度过一生,人的主观能动性可以延缓宿命发生的时间节点但却无法改变宿命的走向,人可以与之抗争,在抗争中获得短暂的胜利,但却无法遏制命运的本来走向,这一命运观看似消极但却暗含着一种宗教性的人生处世哲学,使人可以参透生死的力量,拥有超越生死的能量,以正视生死的勇气生活,这些认识均是理性而理智的,于是希腊神话以人的抗争精神而白立于世界神话之林。古希腊人民就用他们的文学神话叙述告诫了世人要敬重神明,要相信命运的归宿,但要勇于抗争,人生在世的乐趣与活着的生动性,就在于与命运博弈较量,走出属于自己的一条人生之路,尽管命运之神会布设下重重陷阱与考验,但只要我们不气馁,不妥协,鼓起勇气,勇于探索,勇于开辟,命运就无法奈何,人终究会有战胜或延缓宿命的可能,这就是以地狱为中心建构的神谕与命运观所谓我们构建的又一个“文学空间”的意指所在。

三、以海域塞壬、卡律布狄斯、太阳神地冒险彰显的克制与理智

告别地狱神谕的警示之旅后,奥德修是一行人继续前行,他们接下来将要经历的是一系列冒险,他们所经的海岸中都潜藏着种种诱人的因子,有着种种诱惑,只要稍不留心,被欲望勾了去便是毁灭。他们先途径了塞壬女仙的海域,她们有摄人心魂的歌声,只要被吸引便会暴尸海上,英雄们克制住好奇心,听从神谕用蜡结结实实地将耳朵堵了起来,并按照指示将奥德修斯死死地绑在了桅杆上,并且不管途中奥德修斯如何请求都没有将他下放,反而拥得更紧,就这样英雄们用理智与克制成功抵御了塞壬曼妙而危险的歌声,成功渡过了塞壬海域。不过接踵而来的便是更加凶险的卡律布狄斯海域,这片海域上存在着及其凶狠残暴的海妖斯策拉,它是不可杀死的海妖,唯一明智的办法便是避开它,于是英雄们小心翼翼地驱使者船只,但最终还是有六人葬身在了海妖手中,英雄们都理智性的克制住了自己好战与悲痛的心,加快者速度,火速通过了卡律布狄斯海域,尽量减少了损失与人员伤亡。接下来便进入了第三个诱惑之地,太阳神阿波罗放养圣牛圣羊的地方,这片海岸风景秀丽,可以轻易地使人卸掉所有防备,而对成群的牛羊,怡人的风景,英雄们的理智与克制被剥夺,在奥德修斯睡着后,其余的英雄们忘掉了神谕的警告,他们而对饥肠辘辘的路程,最终没能克制住食欲,杀死了圣牛圣羊满足口舌之欲,整整大吃大嚼了六天。在第七天离岸后,太阳神阿波罗彰显了神力,发动了劫难,他与海神、宙斯一起制造起巨大的海啸将奥德修斯众人的船只撕得粉碎,除了奥德修斯一人,其余人皆被海浪所吞噬。在最后的欲望之关,除奥德修斯外其余人皆没能节制欲望,在丧失理智的迷狂中触犯神谕,最终受到众神惩罚,凄惨死去。

古希腊人之所以设置了以海域塞壬、卡律布狄斯、太阳神地的冒险就是为了彰显的克制与理智对人生的重大意义,克制与理智包含了人对自己的认识与管理,一个人只有学会控制自己的心灵,把握好一定的分寸才可以取得一定的成就,实现自己的目标,如果不能以理智管控自己的欲望,一旦欲望失控,便会遭受横祸和惩戒,给自己带来苦果,酿成不幸。这便是以海域塞壬、卡律布狄斯、太阳神地为主的地理意象群落空间所搭建的“文学文本空间”,即对自己欲望、心灵的克制与理智的思考。

四、以家园伊萨卡象征的权力与荣耀感

经历了重重磨难后,奥德修斯终于一人以一己之力回归了家园,然而家园已是物是人非,纠缠上了种种不净因子,为了肃清这些阻挠自己重新掌握权力的因素,为了重拾自己作为家园主人的荣誉感,奥德修斯按捺住内心回家的喜悦,按照神谕去郊外,找到自己的仆人与儿子,并调动回家这一路上所获得的优秀精神品质,运筹帷幄,安排了一系列计谋,去重新夺回自己失落的家园,失落的主人的权利与荣耀。经过一系列忍辱负重的精心筹划,奥德修斯与儿子和仆人巧妙地里应外合终于打败了所有居心叵测的求婚人,与自己的妻子珀涅罗珀重逢,一家人得以重聚。整个国家也在奥德修斯重归后,像神谕所寓言地愈加昌盛,奥德修斯终于在历经了一系列磨难与艰辛后回到了自己已失落的家园,并运用自己的智谋、勇气、克制、理性夺回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重新恢复了家园主人的权力与荣誉,成就了古希腊人民心中,符合他们所有想象的大写的“人”的人生,成为最大的赢家,实现了人与神、人与自然万物的和谐共生,形成了大团圆的喜乐之境。这也就是古希腊人构建以家园伊萨卡为中心的家园地理意象群落空间所要间接构建的一种“文学文本精神空间”——权力与荣誉。

D.L凯恩斯说:“荣誉已然成为希腊的一种社会现象,一种自我观念,一种相互认同的观念,人们热切希望能得到他人认可的宝贵的自我意象。”[5][97-102]在希腊全社会蔚然成风的这种荣誉意识,源于对权利的捍卫,对荣誉的欣赏,它是留存于世风的一种道德信念,得到全社会成员的自觉认可,不得不说这种權力与荣誉感的形成也得益于前而所述的三种智慧理念的催生,权力与荣誉的背后所引射的正是希腊人文精神中的以个人本位意识为核心的英雄主义、以神谕和命运观为前提的抗争精神以及以克制与理性为主的人生智慧理念,它们一脉相承,环环相扣与古希腊人的神话“这一拥有人类最高贵的单纯与最静穆的伟大的文学体系”相糅合,成为今天世人为之所口义服的人生智慧哲学。

结语:

古希腊人精明地运用了一系列地理意象群落的组构,间接、形象而又直观的呈现出了一个独属于古希腊神话文本的“文学空间”,在这个文学空间中主要框架是人生,人的命运走势,间接的搭建物则是人生所需要的各种精神与品质,这些精神与品质壤括了所有古希腊人关于人自身的智慧思考:像是智慧与勇气装点的英雄主义精神,宿命论笼罩的神谕与命运观,冒险与欲望主导的克制与理智品质以及象征着人生成就的权利与荣誉感。古希腊人民就用古希腊神话这种短小精悍的文学文本构建起了一个属于大写的“人”的文学文本精神空间,向世人传达了地理空间所承载的丰富多彩的文学文本精神内涵,使古希腊神话的意蕴更加丰富化,这正映射并诠释了克朗在《文学地理学》中所说的:“文本并不是单纯反映外部世界。文学景观最好是看作文学与景观的两相结合,而不是视文学为孤立的镜子,反映或者歪曲外部世界。同样,不仅仅是针对某种客观的地理知识,提供某种情感的呼应。相反文学提供观照世界的方式,显示出一系列趣味、经验的和知识的景观。”[6][31-37]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9.

[2]朱立元.当代西方文艺理论(第三版)[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426-427.

[3]德·古斯塔夫·施瓦布希腊神话故事[M].陈德中译陕西: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 249-254.

[4]柏拉图.理想国[M].郭斌和、张竹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 429.

[5]于洪波、郭玲.古希腊英雄神话的德育价值探微[J].山东师范大学学报,2018,63(3):97 -102.

[6]陆阳.空间理论和文学空间[J].外国文学研究,2004,(4):3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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