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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女性题材影视作品中的女性意识

2019-07-30段潇逸

青年文学家 2019年18期
关键词:欲望都市第二性女性意识

摘  要:一直以来,女性是电影中不可缺少的存在,但是女性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和地位却难以与男性对等。随着女性意识的逐渐觉醒,电影中的女性形象也有了不同表达。本篇将以经典影片《乱世佳人》为主要对象,并以其他作品为例,分析女性意识在西方影视作品中的觉醒和表达。

关键词:女性意识;第二性;《乱世佳人》;《欲望都市》

作者简介:段潇逸(1991-),女,汉族,河南省新乡市人,硕士,新乡学院新闻传播学院助教,研究方向:影视与传播。

[中图分类号]:J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9)-18--02

一、引言

在电影世界,多数以男性为主导,女性以符号化的形态出现,成为陪衬或者是男性视角和幻想里的不真实状态,标志以性感、魅力,才具有“被看”的价值。女权运动的兴起推动两性关系的扭转和女性意识的觉醒,女性开始尝试突破父权社会,挑战男性为主导的象征秩序,寻求自己的价值和独立。

二、《乱世佳人》人物形象解读

(一)火焰般的斯嘉丽

虽然斯嘉丽身处于富裕家庭,一直被教导着如何成为上流的有教养的女性,但是她蔑视这些传统世俗的枷锁。面对人生变故和挫折,总能越挫越勇。故乡的庄园被北方佬洗劫一空,母亲患病身亡,父亲精神错乱,家徒四壁。这样的困境确实深重地打击了斯嘉丽,但是她并没有一蹶不振,崩溃过后,拿出坚韧的勇气坚定地发誓:“会克服苦难 ,渡过难关,永不挨饿。”她的女性意识觉醒,用自身的实际行动向困境挑战。以前娇生惯养的小姐一样下地干活,把庄园打理得井井有条,盘算收支,对工人们冷酷无情,拿出男人一般的精明和能力运营木材厂,一点点做大,持枪独闯贫民区。

斯嘉丽有明确的自我意识和认知,敢于不顾一切甚至不择手段地追求,敢于打破男性给女性的枷锁和男性社会秩序,她自身所迸发的强大的女性意识和力量对抗着父权社会。从本质而言,她一反传统女性柔弱保守的形象,不再是男性的点缀附庸,以女性意识觉醒的新形象示人,这正是斯嘉丽充满魅力的原因。

(二)如水似的梅兰妮

梅兰妮与斯嘉丽的性格截然不同,是宽容和善良的闪烁母性光辉的化身,完全符合理想的家庭女性形象。她的感情始终专一,为艾希礼苦苦守候,这是身为女性对家庭和婚姻所付出的饱满的爱,这样的感情观念更倾向于东方式的爱情——相濡以沫、相敬如宾。

在传统观念中,所有理想女性需要具备的闪光点几乎集中于她身上,没有争风吃醋、自私虚伪,始终保持端庄得体、宽容善良,是所谓“贤妻良母”的典范。她的形象是在男权社会的催发下的产物,让步于男权社会,对于男性社会制定的规则表现出顺从,完美得近乎于假象。

三、女性意识的表达

(一)男性背景下的女性意识

《乱世佳人》作为一部传播女权主义思想的作品在历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它的故事背景选择战乱年代,战争本是可以很好反应男子气概的特殊时期,但在这部作品中却成了体现女性成长的背景布。

整部作品中没有直接反应在战场上,男人们多么无畏,英勇牺牲的桥段,相反,一些情节却反映出上流社会的男性对战争的无知,只有满腔的虚幻的“骑士精神”。当战争真的降临,北方佬攻城略地,南方节节败退,他们需要为此付出惨烈的生命代价时,贵族男性们表现出了怯懦、恐惧,面对生活的巨大改变,手足无措,精神陷入崩溃,与之前的意气风发产生鲜明对比。当庄园被毁坏,妻子生病去世后,斯嘉丽的父亲经受不住打击,精神错乱,最终坠马而亡。艾希礼虽然在战火中活了下来,却一无所有,甚至需要斯嘉麗种棉花来供养自己一家。这部作品构建在以斯嘉丽父亲和艾希礼为代表的男性力量衰糜的基础上,展示了以斯嘉丽和梅兰妮为代表的女性意志的崛起,从不向生活服输,想尽办法活下去的精神。在两者力量的对比中,作者似乎在嘲讽男权社会的本质虚伪、无力和怯懦,女权主义和女性意识则被凸显。

(二)女性意志面对生活困境的迸发

美国南部保留着传统的以父权为主导的社会体系,女人只是附庸,处于弱势地位。在作品中,女性走到台前,斯嘉丽扛起整个大家庭的生活重担,梅兰妮承担战争时期的精神抚慰,这样的人物设定充分体现女性意识的觉醒。

出身上流社会的斯嘉丽没有因生活翻天覆地的重大转变期期艾艾,而是选择坚强面对生活。她的个性使她不安于传统的男权社会游戏规则,勇于打破生活的条条框框。

从人物命运来看,斯嘉丽的父母去世,还要拉扯妹妹和艾希礼一家的生计,庄园面临破产,几次三番都未能嫁给钟爱的男人,并被对方明确地拒绝,最后连唯一的女儿也夭折,她所承担的痛苦和灾难不比作品中的男人们少,但是当男人们遭遇困境都开始意志萎靡时,她却勇于夺回生活的主动权。斯嘉丽与当时人们所保有的男性话语为主导的父权社会的认知产生极大冲突,这种冲突也是拥有女性意识觉醒的新女性与传统教条旧女性之间的矛盾体现。

四、女性意识与女权主义

作为20世纪伟大的女性主义者波伏娃曾经在《第二性》中说:“女人并不是生就的,而宁可说是后天形成的。生理、心理或经济上,没有任何命运能决定人类女性在社会的表现形象。决定这种介于男性与阉人之间的、所谓具有女性气质的人的,是整个文明。只有另一个人的干预,才能把一个人树为他者……那不是因为有什么神秘的本能在直接注定她是被动的、爱撒娇的、富于母性的,而是因为他人对这个孩子的影响几乎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要素。于是她从小就受到灌输,要完成女性的使命。”[1]也就是说,所谓女性的应当遵守的女德或者行为规范并非生就具来,地位也并非天生低贱。如果社会没有把女性归于弱者,而是给予和男性同样的待遇,那么偏见和歧视就不复存在,这是后天的教化使女性依附于男性,父权社会得以巩固。

按照拉康的观点,在人类社会进化的过程中,象征秩序就如同儿时母亲的目光那样,规范制约着社会化进程中的“自我”。“他者”最终会被内化为“自我”,于是“自我”丧失主体性,成为“他者”的“客体”。女性主义电影理论认为,是女性丧失“自我主体”身份的“他者”。在男性社会秩序中,女性按照“男性他者”的要求被建构起来,女性不是女性自己的女性,而是男性社会秩序所归位的女性[2]。女人在按照男人的限定和架构生活,自我意识被遮蔽,一味迎合男性,使自身处于被看的地位,这样的观念影响至深,甚至一些女性都没有意识到,她们抱有和男性同样的观点审视女性,压抑性别,比如莫泊桑的作品《一生》中的主人公约娜。

美剧《欲望都市》大尺度地将性爱、情感话题融入现代都市女性生活剧,探讨关于时尚、感情、性、女权等现代女性话题。曼哈顿的四位女性时尚漂亮,事业成功,享受生活和坚固的友谊,她们听从内心,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和感情观念,虽然年纪不小,却对爱情保有自己的思考,与从男性视野出发的审美大不相同,年轻貌美并不成为束缚她们的边框,坦然地接受每个年龄段该有的美,这是她们对自我的肯定和对生活积极乐观的态度。

对于婚姻问题,在传统观念里,女性的职责在于成为母亲,生育是最重要的事。波伏娃认为:“结婚,是社会传统赋予女人的命运。在男性话语权主宰的社会,性的婚姻是被迫的——对于女性来说。如果没有人想娶她们,从社会角度来看,他们简直就成了废品。”婚姻不是爱情的升华,反而成了男性掌控女性,使之连接社会的纽带。对于凯利而言,事业成功,友情和爱情让她获得幸福,这也是人生意义的一种实现,并不是一定要通过生育。作为职场女性的米兰达,即使生育孩子,也并没有把所有重心放在家庭,依然经营自己的事业。

她们是和男性一样独立的个体,从不依附于任何人。这些特征正是新时代女性主义的体现,这种趋向正好反映女性主义运动后现代主义特色,强调个体独特性、不可替代性与生存及体验的独一无二性,反映后现代主义潮流下女人们对自己身份、地位及价值的理解和体驗的多元主义式全新理解[3]。

五、结语

无论是《乱世佳人》还是《欲望都市》,都反映了女性的成长和反思,她们有迷惘、孤独,也会被困境打倒,但是她们自身蕴藏不可小觑的力量,支撑她们重新站起来,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追随内心。在观念开放的当代社会,越来越多的女性有机会得到和男性同等的教育和工作机会,经济无法再制约女性发展,女性不必再依赖男性的庇护来维持生计,尽管男权社会依旧强盛,但是女性意识的启蒙必不可少,引导女性,重视自我,树立平等观念,鼓励女性追求真正的自我价值。

参考文献:

[1]西蒙·波伏娃.第二性.陶铁柱,译.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309.

[2]徐建刚. 美国女性题材电影中女性意识的觉醒.电影评介.2010(9).

[3]孙瑜、崔娟娟.论美国当代女性主义电影作品中的女性意识——以《简爱》《蒙娜丽莎的微笑》《欲望都市》为例.西北大学学报.201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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