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风中絮

听雨轩

【第十四回千古绝对】

老于说道：“我老于以后依旧干我的偏门，不会抢大家的买卖：刚才有人说我在银州快到头了，好像是脸不平说的？你这话把我都气出病了，太来气了，我的病啊都是从气上得的。”说着走向张大麻子。

张大麻子畏惧老于的气势，忙说：“老于，误会啊！我刚才说错话了，请你原谅。”老穆上前打圆场说：“老于，算了，不知者不怪，关键大家都不知情，现在都知道你是鲨龙会的人，既然都在银州混，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是朋友，对吧？”他看了老于的所为，心中对老于也有所忌惮，他知道了老于鲨龙会的背景就更要谨慎行事。

老于听了老穆的话，便说：“好，老穆，你说话了，我就不追究了，毕竟我已收起锋芒，不再年少轻狂。大家要好好地喝一场，以后互相帮衬，有需要我之处，我义不容辞。”众人遂去锦江开怀畅饮。

如果说老于打死二宝是第一脚的话，那么老于捅了大飞这第二脚，极大地震撼了大家，老于确实心狠手辣，但又不失礼数，办事讲究信誉。这样的人不能深交，又不能不交。关键老于的背后是鲨龙会，银州谁如果不给鲨龙会面子，就快消失了。虽然这都只是传说，但鲨龙会这几年在羽城声名赫赫，垄断着毒品、地下赌场等多种黑道生意，顺者昌、逆者残，谁也不敢与之为敌。

大家在锦江大酒店尽兴畅饮了一番，席间有人说“老于绝对是男子汉，够交。”老于则说：“那是啊！老于其人，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心存謀略何人胜，古今英雄唯是君。开句玩笑，其实一个人是不是男子汉，不是表象决定的，主要看他做事漂不漂亮。”

热闹了两个小时，众人就分道扬镳。临行前老穆说：“老于，过两天象我有个买卖和你谈。”

“好说，老穆，有钱大家赚。”老于应道。

回到“云天”，少年关心地问：“大哥，没事吧？”

老于说：“兄弟，大哥没事。不过大飞有事了，被我捅了一刀，现在躺在医院呢？”然后老于把事情经过和少年说了一遍。

少年说：“虽然花了点钱，但是大哥这件事干得真猛，不过以后要多加小心，防备他报仇。”

老于说：“没事，他不敢，估计以后在银州没有人敢了。”

少年说：“大哥做得对。”

老于又说：“兄弟，江湖中有的人要名，有的人图利，有的人在乎兄弟，你知道我在乎什么？”

“大哥在乎兄弟。”少年答道。

老于说：“错，出家人不贪，越多越好，名、利、兄弟我啥都要。”

少年说：“哈哈，大哥，谜语至今我还没猜到呢？你就告诉我吧！”

老于说：“兄弟，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还没有猜着啊？”

少年说：“是啊！我一直惦记谜底是什么呢？”

老于说：“好吧！谁让你是我弟弟呢？告诉你实话，这个谜语我给别人出过三回，结果一次都没有人猜到。这半辈子，就靠这个谜语懵人了。今天我就告诉你，谜底是：螯，上面一个敖广的敖，下面一个大虫的虫，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少年说：“大哥，服了，这回长知识了，龙王骑老虎，龙王是敖广，老虎是大虫，所以上面一个敖，下面一个虫，妙啊！”

老于说：“兄弟，你知道这个螯是谁吗？”

少年说：“我还真不知道，请大哥明示。”

老于说道：“俗话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螯龙是古代传说中龙之九子。另外据说貔貅、饕餮、睚眦、赑损质、狴犴、狻猊等都是龙的儿子，但没有一个是龙。”

少年惊讶地说：“以前虽然知道大哥叫于老师，没想到如此博学，佩服佩服。”

“兄弟过奖了，附庸风雅而已。兄弟既然喜欢这些文雅的游戏，那大哥给你出一个对联，上联是：蜜蜂酿蜜酿蜂蜜，你试着对一对。这是一个回文联。”老于说着。

少年说：“大哥说的这个上联真有意思，正念反念都是一样的。我对得上，有奖励吗？”

老于说：“你对上了奖一部手机。对对子对的是乐趣，你对上了，那是最大的快乐。有时物质能够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大哥等着给我买手机吧！我要摩托罗拉V3。”少年说。

“好，你对的好，大哥就给你买。”老于说。

老于随后给过擎宇打了一个电话，把捅大飞的事说了一下。过擎宇说：“行啊！老同学，霸道！就应该这么搞，以后就不会有人找事了。不过你在银州算得罪人了，大飞不会再起风浪，他也不敢。以后要防着点别人，虽然有我这方面的原因，别人不敢发难，但难免有嫉妒的，防人之心不可无，注意点安全，明天我送一个好的装备给你，绝对用得上，是我以前用的。”

老于说：“好的，那我先说句谢谢啦！”结束了和过擎宇的通话，老于便安心睡下了。第二天早上，老于是被少年叫醒的，“大哥，大哥，我对上了。”少年边说边推着老于。，

老于揉了揉眼睛说：“才几点啊！兄弟，你对上啥啦？有对象了吗？”然后看了看腕子上的雷达表，刚刚五点一刻。

少年依然兴奋地说：“大哥，你看你的上联是‘蜜蜂酿蜜酿蜂蜜，我对‘毒蛇生毒生蛇毒，怎么样？”

老于说：“行，算你对上了，明天中午给你买手机，六点叫我起床，我再睡一觉。”然后倒头又睡了。

老于领人在广场干瓜子的时候，老穆突然出现了。

“哪阵风把穆老哥吹来了啊？”老于说完，递给老穆一只烟。老穆点燃后说：“老于，有一个买卖想和你合作，不知道你想不想干。”

老于说：“老穆，你这么有兴趣和我合作，一定是好买卖。”

老穆说：“是这样，我有几个外地的朋友想在银州干三张牌，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能保住，就来找你谈谈。三张牌的买卖也很好，不比干瓜子差，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老于说：“三张牌和干瓜子一样的性质，也是半穴。不过每个月得往上交三方货，分局和所里各一半。”

老穆说：“这钱必须交，这样你可以派一个人跟着，分一份钱，半穴的钱除了交的三方货之外，你我均分，你看行吗？”

老于说：“不用派人跟着，我还能不信任你吗？下午我打个招呼，人到就开工。我直接把三方货先交了，这事最好上打房银，先顶上。”

老穆说：“好，爽快。那我下午给你送过去一方五。”

老于说：“你手头紧的话，就过一段再说，你别看那天我给了大飞三方货。”

老穆说：“老于，这点钱我再没有还混啥啊！先走了。”

上午的活干完之后，老于领着少年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少年手里多了一部时尚的摩托罗拉V3手机，少年高兴得合不拢嘴。

晚上吃饭的时候，金天对老于说：“大哥，不是我挑理，你给少年买了手机，我的呢？可都是你的兄弟，要一碗水端平啊！”

老于说：“金天，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少年的手机是因为对上了对联，我奖励他的。要不你也对一个试试？那样你就不说我偏向啦！”

金天说：“好，大哥。如果你也给我出一个对联，我一定也能对上，也要一个手机。”

少年说：“金天，你纯牌是红眼病，，”

老于说：“好吧！两个都是兄弟，要一样对待。这样吧！大哥出一个上联，三天之内你能对上，大哥就给你也买一个V3，行了吧！”

金天说：“好，大哥，请出上联吧！”

只听老于说道：“这个对联有个典故。乾隆在夏天请纪晓岚吃西瓜时，想出一个上联，‘坐北朝南吃西瓜，籽往东放。纪晓岚想了半天，对不上来。因为这个上联.坐北朝南具有帝E之气，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嵌于其中，而籽是上句的西瓜里的，上半句最后一个字和下半句第一个组成了一个新词‘瓜籽。还有一种说法是纪晓岚当场对的是‘自上而下看左传，书向右翻。我以为以纪晓岚的才学是不会对这个不当的下联，没有帝王之气，而且.还有几处不妥。这个对联，我想了十年，最近对上了，可以说天衣无缝。就不知道金天能不能对上了。对上了，我一定说话算数，给你买手机。”

金天心高气傲，认为老于能对上，他也能，便说：“好的，大哥，我一定能对上，不过要宽限一个月。”

老于说：“好，一言为定。”

少年说：“我一年也对不上来。”

金天说：“大哥，明天我要干花子，因为我不喜欢干瓜子，你让铁子兄弟望风也一样。”

老于说：“可是你和谁搭档啊？”

金天说：“我和姚凤岚大嫂一起干活。都说好了，他的托儿有事回家了，我正好顶上。”

老于说：“你别把你大嫂顶上啊！江湖中人最痛恨的就是挖墙脚。”

金天说：“大哥，我走南闯北啥不懂啊？放心吧！绝对不会。”

老于说：“好，记住你说的话。明天就回广场干花子吧！说句实话，大哥也喜欢干花子，毕竟是老本行，现在于别的，也都是没有办法，谁让现在的环境和以前毕竟不一样了呢？”

金天说：“大哥，您现在是老板啦！您的名字响得很，小混混把您传得老厉害啦！”

老于说：“你净胡扯，大哥只不过比以前多了一些人脉而已。金天，听说老大在批发市场和长途客运站干瓜子，干得相当不错吧？”

金天说：“老大现在一天一方多货进账，挺不错的。大哥，你放心，我永远拿你当大哥，在我心里你是第一位的。

老于说：“这句话你说出来，我就未必信了;兄弟情义发自内心，不必在口头上，要在事上见。你别看少年啥也不说，我绝对当兄弟看。”

金天说：“大哥，那以后事上见吧！”

“逗你玩哈！不过是真理。”老于微笑着说道。他听说老大于得挺好，心里挺不舒服，但嘴上说：“挺好的，能缓解他赌债的压力。兄弟们该休息了，明天好干活。”

少年说道：“大哥，其实这样也好，老大毕竟离开了广场和步行街一带，大哥就给他一条出路，别和他一般见识。”

老于说道：“兄弟，他在这里干时，也没有事啊！我也没找他麻烦，他是你的大师兄，我和你是兄弟啊！你要分清远近，他咋没给你买手机呢？”他感觉少年和老大是有情义的，心里有一丝不悦。

少年大声说：“大哥，我明白轻重的，知道你对我好。只是我十几岁就跟师傅学棋，老大很照顾我，我不想你和他之问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他有错的地方，大哥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和他计较就行。”

老于安慰少年说：“兄弟，最近我帮他两次吧？要不是我的面子，就算他不在附近干，他在银州能干的了吗？银州的水深得很！”

少年说：“我知道的，大哥。我们休息吧！您明天还得开工呢！”

老于說：“好，睡觉！”有些朋友是彼此吸引的，老于之为人，总能让别人感到舒服，有时候就算自己不舒服，也要让朋友快乐。

金天要和姚凤岚搭档，姚凤岚本不愿意，但金天一口一个嫂子叫着，况且和金天搭档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他的棋艺高超，遇到高手时可以指点一下关键着法。加上碍于老大的面子，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姚凤岚在广场遇到金天时说：“虽然你撂地的功夫比我厉害，但是咱们把话说明白了，始终都得我撂地，咱俩四六开。”

金天说道：“嫂子，让我考虑一下，你有点黑啊！”心里想到“不撂地正好，就算多挣钱，也说不准啥时到派出所待一会的，我可犯不上。”“行不行痛快点，你没长连毛胡子，就别装那王八犊子。”看姚风岚有点生气了，金天忙说：“行，让嫂子多挣点钱，我乐意。”

姚凤岚说：“一言为定，那就开始干活吧！”说完，就把棋盘一铺，往外拿棋子。这时输过两次钱的王爷又出现了，蹲在棋盘前面。一看他来了，姚风岚说：“你看咱这买卖做的，还没有摆棋，就有人来送钱啦！王爷，您又来赞助我啦？”

王爷说：“我输给你两回了，今天一定赢你一把。”

姚凤岚说：“不行您就别下了，再输给我就不好了。不要总是想赢，要想到输了咋办？你看见赢的时候，也许已经输了。”

王爷说：“你说过走红棋，走和了也算赢吧？”

姚凤岚说：“对啊！这是我摆棋的规矩，和棋算红方赢。”

王爷说：“你把‘温柔卒那盘棋摆上，我下一盘。”

姚凤岚知道他说的是“小二炮”，听话音他是研究了，但他说走成和棋，一定就错了。因为“小二炮”是黑胜。于是，姚凤岚把“小二炮”摆了出来。“就下200块钱的，行吧？”王爷问。姚凤岚了解他的棋力，知道他解不开这局棋，就说：“200赢了给你400。”王爷又说：“和棋就算红棋赢吧？”“对啊！走吧！都说不到长城非好汉，你是不下这盘太遗憾。”姚凤岚说。

如图王爷这回第一步走的是前炮平五，姚凤岚则车6进5，小老头又走了炮二平五，姚凤岚一看，便说：“哦！你的车下底就赢了，这可不行。”就走炮9平8，王爷则续走车二平三。姚凤岚便炮8平7，然后双方就连续走车三平二，炮7平8，车二平三，炮8平7，车三平二，炮7平8，姚凤岚说：“老师傅，你这是步步叫杀，这么走不行啊！长将、长叫杀是犯规的，不变就算输了。”

王爷说：“我也没有将你，咱俩谁也将不死谁，不就和棋了吗？”

姚凤岚说：“和棋是算红棋赢，可是你这是长叫杀，不是和棋。”

王爷说：“反正我就这么走了，也不是长将。”便走车二平三。金天说道：“说实话，她是长拦，你这是长叫杀，是犯规的走法。”

王爷说：“我不管什么长拦短拦的，我就这么走了。”

姚凤岚说：“你这不是玩赖吗？”王爷说：“我就这么走了，你爱咋地咋地吧！”姚风岚如何解决王爷的闹剧，且看下回分解。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