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屋
2019-07-25苏勇
散文诗 2019年2期
苏勇
眼前的老木屋,意象若一段神话。
洒满崇山峻岭的雪,洁白如云。
老木屋在山峦石壁上慢慢斑驳,凝固一种—记忆。
关于老木屋前,猎人和熊的对峙。后人传说成故事,有很多个版本。
小木屋前装卸过山林,装卸过生活的大轱辘车,早已失去原有的色泽。黯然神伤地停靠在那儿。
梦里,从雪原中猛然跃起的棕色狍子,矫健地跑人白桦林里。
定格不住的美丽,在眼前再次闪现。
彩色的视屏里。
老木屋像一头渐渐老去的棕熊,默默无
语。缓缓地行走在终将逝去的森林雪原中。回忆那纵情的蹄花。传承人
河水是永久的。
而我只是昙花一现。
当四月底把我和映山红一起送到人间的时候。
有个年轻姑娘在嫩水边戏水。
有人把钓的小鱼用柳条穿成一串。
有人在江湾采集柳蒿芽。
我认出了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就是要找的传承人。
传承人,当下最时尚的称呼,老人看上去却全是淳朴厚德。
储存在脑子里的鲜活故事,能讲爆你的手机录音。
河水是永久的。
那被诺敏河水冲击千百年的鹅卵石,逐渐变圆的过程,漫长,却不孤单。
故事是永存的。
那一篇篇栩栩如生、娓娓道来、三天三夜也讲述不完的故事。是永存的。
然后,因为民间故事,走遍了族人居住的所有村屯采风,采访了很多老人。
然后,便一头伏在桌上開开关关录音键,搜集、翻译、整理。讲述的故事多了,就成了传承人。那跌宕的故事、起伏的情节,时常让你饱含热泪。
在一代一代族人的口传中,逐渐变得厚重。故事是长久的。传承人在讲新的故事。
这是向文化遗产致敬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