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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地区人口—经济—土地系统城镇化耦合协调演化研究

2019-07-23陈笑利陈俊科余国新聂春霞

天津农业科学 2019年1期
关键词:城镇化人口新疆

陈笑利 陈俊科 余国新 聂春霞

摘    要:为探讨新疆地区2006—2016年人口—经济—土地系统城镇化耦合协调的演化趋势,本研究选取2007—2017年《新疆统计年鉴》数据,构建人口—经济—土地系统城镇化协调度模型,测算耦合度和协调度。结果表明,2006—2016年,新疆地区城镇化人口—经济、人口—土地、经济—土地等二系统以及人口—经济—土地三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均呈波动上升趋势;二系统耦合度较三系统高,其中二系统处于“颉顽”向“磨合优化”的过渡阶段,三系统则处于“颉顽”初水平阶段;系统间协调度均呈波动上升趋势,由最初的严重失调过渡到初级或中级协调。综合而言,新疆地区2006—2016年城镇化发展较慢,系统间的耦合度和协调度整体水平均较低,有待进一步提升。

关键词:新疆;人口;经济;土地;城镇化

中图分类号:F127         文献标识码:A        DOI 编码:10.3969/j.issn.1006-6500.2019.01.013

Abstract: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evolution trend of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between population-economy-land system urbanization in Xinjiang region from 2006 to 2016, the data of Xinjiang statistical yearbook from 2007 to 2017 was selected to build the coordination degree model of population-economy-land system urbanization and calculate the degree of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from 2006 to 2016, the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indexes of the two systems of urbanization population-economy, population-land, economy-land, and population-economy-land in Xinjiang were all fluctuating and increasing. The coupling degree of the two systems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three systems, among which the two systems were in the transition stage from " equally matched " to "running and optimizing", and the three systems were in the initial stage of " equally matched ". The degree of intersystem coordination was fluctuating upward, from the initial serious imbalance to the primary or intermediate coordination. In general, from 2006 to 2016, the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 in Xinjiang region was slow, and the overall level of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between systems was low, which needed to be further improved.

Key words: Xinjiang; population; economic; land; urbanization

隨着经济发展,我国的城镇化进程日益加快,城镇化水平快速提高,特别是改革开放之后,城镇化建设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城市已经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核心载体[1]。党的十九大提出,要形成以城市群为主体构建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的城镇格局,并加快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

国内大量学者对城镇化进行了相关研究,主要围绕人口、经济和土地城镇化展开,指出人口是城镇化发展的核心、经济是城镇化发展的动力、土地是城镇化发展的载体。孙丽萍和杨筠指出[2]运用复合系统协调度模型,对我国西部地区人口城镇化和土地城镇化进行时空评价;刘琼等[3]从城镇化阶段对比的角度考察人口城镇化与土地城镇化之间的协调关系;王兴芬[4]基于协调发展模型指出生活水平是人口城镇化的主要贡献因素,城镇规模是土地城镇化的主要贡献因素;李新刚和孙钰[5]、韩冬[6]、黄金碧和冯长春[7]、贺三维等[8]分别以北京、天津、皖江城市、京津冀地区为实例,从人口、土地、经济三个方面分析了城镇化动态影响效应,并对三系统间协调发展概况进行评价;高宝棣等[9]从人口、空间、经济三个维度选取城镇化指标,对山东省城镇化进行耦合协调的时空演变分析;王锋等[10]提出“人口—经济—土地—社会”四维城镇化,并对长三角进行实例分析。

新疆是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核心区,也是我国东联西出、西来东往的重要桥梁,更是稳定西北、经略东南战略的重点区域,周边与八国接壤,现有47个民族,新疆城镇化的发展不仅关系到民族团结,更关系到国家的长治久安。因此,对新疆城镇化水平进行分析评价意义重大,相关研究亦有报道,穆哈拜提·帕热提等[11]通过对新疆城镇化与经济发展进行耦合协调研究,结果表明二者向高度耦合阶段发展;郑丽等[12]对新疆人口—经济城镇化进行时空变化分析,指出新疆的人口—经济城镇化发展不协调;但从人口—经济—土地城镇化系统对新疆城镇化进行的研究相对较少。

笔者从人口、经济、土地3个方面对新疆地区城镇化耦合协调演化进行研究,以期为新疆未来城镇化发展决策提供科学依据和参考。

1 研究区概况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作为我国陆地面积最大的省级行政区,面积166万km2,地理位置重要,拥有14个地州市,但其城市发展较长时期落后于全国平均水平,城镇化建设较为滞后。由图1可知,2006—2016年新疆地区城镇化率分别为37.94%,39.15%,39.64%,39.85%,42.79%,43.54%,43.98%,

44.47%,46.07%,47.23%,48.35%,呈逐年上升趋势,其中2010—2016年较2006—2010年上升速度快,应该是得益于2010年中央第一次全国新疆工作座谈会的召开,新一轮对口援疆力度和深度的加大,特别是城乡基础设施建设、交通基础设施的改善、劳动力就业转移等一大批助力城乡人口流动和发展的举措。

2 研究方法与评价体系构建

2.1 研究方法及数据处理

2.1.1 数据标准化处理  研究所用数据来源于2007—2017年《新疆统计年鉴》,指标数据通过统计年鉴原数据计算而得。由于不同的评价指标的度量单位不完全相同,因此各指标间不可以比较,必须消除量纲影响,对原始数值进行标准化处理。极差法在标准化处理方面优于其他方法,此处采用极差法进行标准化处理,计算公式如下:

式(1)中:x ij表示第j个指标第i年的数值;b ij和a ij分别表示第j个指标中的最大值和最小值;标准化后的xij ′ 的取值范围在[0,1]之间。

2.1.2   指标权重确定 本文指标权重的确定,主观上采用专家打分法,共征求5名专家意见和建议,获得相应权重;客观上采用熵值法来获取相应权重;最终指标权重取其两者平均值。熵值法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式(2)中:p ij表示第j项指标下第i年指标值的比重,其中,0≤p ij≤1;i=1,2,…,m,其中m为样本个数。

式(3)中:ej表示第j项指标的熵值,0≤e j<1;k=1/ln(m),k>0。

式(4)中:hj表示指标xj的差异系数。

式(5)中:wj表示第j项指标的熵权值。

2.2 耦合协调度模型构建及评价标准

2.2.1    耦合协调度模型构建    耦合是指2个或2个以上的体系或运动形式通过各种相互作用而彼此影响的现象[13]。耦合度是刻画系统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程度,它决定系统达到临界状态时会走向何种结构[14]。因此,借用物理学容量耦合的概念和模型,构建城镇化人口—经济—土地系统耦合模型,其计算步骤如下:

式(6)中:U表示系统的综合发展得分,文中人口系统综合得分用UP表示,经济系统综合得分用UE表示,土地系统综合得分用UL表示;wj表示系统j指标的权重; x′ ij表示系统j指标第i年标准化数据;n表示系统指标个数。

式(7)中:Cn表示耦合度,耦合度值越大,说明各系统之间的关联性越强。

式(8)中:D表示协调度;T=aUP+bUE+cUL,a=1/10,b=c=3/10。

2.2.2 耦合協调度评价标准  为了更好解析人口—经济—土地系统之间不同耦合、协调发展关系和所处的阶段,借鉴已有的研究成果并结合本文测度,将耦合度、耦合协调度评价等级划分为相关等级,其得分值域和评价结果见表1。

2.3 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在人口—经济—土地系统城镇化耦合协调模型中,任何子系统的单一指标都可能对整体耦合协调度产生影响,扰动协调类型的判断。遵循科学性、可比性、可操作性和独立性原则,通过人口—经济—土地三个子系统的12个指标(表2)构建了城镇化耦合评价指标体系。其中,人口城镇化是构建评价指标的核心,选取城镇人口、二三产业就业人口比重、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城镇居民家庭恩格尔系数作为人口城镇化评价指标;人口城镇化必将拉动经济的城镇化,选取城镇人均GDP、二三产业占GDP比重、出口总额、二三产业固定资产投资作为经济城镇化评价指标;随着人口和经济的城镇化,更多的土地也将城镇化,选取建成区面积、城市人口密度、人均城市道路面积、人均公共绿地面积作为土地城镇化评价指标。

3 结果与分析

3.1 综合评价指数变化特征

根据各指标标准化的数据和权重计算新疆2006—2016年人口—经济系统(TPE)、人口—土地系统(TPL)、经济—土地系统(TEL)和人口—经济—土地系统(TPEL)的综合评价指数T值(图2),二系统和三系统指数均呈波动上升趋势。

3.2 耦合度和协调度演化特征

3.2.1 耦合度特征  利用表2和耦合度公式计算新疆2006—2016年人口—经济系统(PE)、人口—土地系统(PL)、经济—土地系统(EL)和人口—经济—土地系统(PEL)的城镇化耦合度(表3)。

由表3可知,新疆地区人口—经济系统城镇化(PE)耦合度在2006—2008年在0.36~0.48区间内波动,处于颉顽阶段,2009—2016年则在0.49~0.50区间内波动,处于由颉顽向磨合优化阶段过渡的相对稳定阶段;人口—土地系统城镇化(PL)耦合度在2006年低于0.3,处于相互排斥阶段,而2007—2016年则在0.47~0.50区间内波动,处于由颉顽向磨合优化阶段过渡的相对稳定阶段;经济—土地系统(EL)耦合度2006—2016年均则在0.48~0.50区间内波动,处于由颉顽向磨合优化阶段过渡的相对稳定阶段;人口—经济—土地系统城镇化(PEL)的耦合度在2006年低于0.3,处于相互排斥阶段,而2007—2016年则在0.31~0.33区间内波动,处于颉顽初水平的阶段的过渡阶段。

3.2.2    协调度特征    利用表2和耦合度公式计算新疆2006—2016年人口—经济系统(PE)、人口—土地系统(PL)、经济—土地系统(EL)和人口—经济—土地系统(PEL)的城镇化协调度(表4)。

由表4可知,新疆地区2006—2016年人口—经济系统(PE)、人口—土地系统(PL)、经济—土地系统(EL)和人口—经济—土地系统(PEL)的城镇化协调度均呈波动增加的趋势,其中人口—经济系统(PE)和人口—经济—土地系统(PEL)均经历了严重失调、中度失调、轻度失调、过渡至初级协调阶段,人口—土地系统(PL)严重失调、中度失调、轻度失调、过渡至中级协调阶段,而经济—土地系统(EL)则经历了中度失调、轻度失调、过渡至初级协调阶段。

4 结 论

城镇化发展过程中,人口—经济—土地系统中的各子系统是相互制约、相互影响的,任何一个子系统的滞后都会影响到其他子系统的发展[15]。本研究中,从综合评价指数上看,新疆地区城镇化三系统和二系统综合评价指数整体均呈上升趋势,说明随着轻工业不断发展量增质升带动劳动就业、打造旅游业为战略支柱产业等措施等使新疆地区城镇化水平逐年提升;从耦合度上看,二系统耦合度比三系统耦合度高,但整体耦合效果均不好,其中二系统处于“颉顽”向“磨合优化”过渡阶段,而三系统则处于“颉顽”初水平阶段,说明各系统的要素间相互制约,使人口、经济、土地的二系统和三系统在较长一段时间内(2007—2016年)均进入并保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阶段,亦可说是一个发展瓶颈阶段,说明新疆地区短期支柱产业从第一产业过渡到二三产业、城镇人口大幅度增长、城镇面积大范围扩张均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从协调度上看,新疆地区城镇化各系统协调度均由最初的严重失调过渡到初级或中级协调,整体发展趋势较好,但仍处于较低水平,有待于进一步提升。

针对上述研究结果,新疆地区的城镇化发展需要加大二三产业投资,引进高层次人才,推动二三产业经济快速发展,促进二三产业就业人口增长,扩大城镇建成区面积,提高城镇人口生活质量,以人口、经济、土地系统各要素的协同发展助力城镇化发展水平的提高。另外,城镇化进程中一味突出城市要素的作用有失偏颇,乡村资源要素不容忽视,单一看重“城镇的城镇化”,只会让乡村沦为“城市的附属品”,随着乡村和城市经济的不断融合以及城乡一体化进程的推进,城市资源逐渐减少,资本逐步流向乡村,城镇化的进程勢必与乡村振兴发展逐步衔接,经济建设、社会发展和生态保护也不再是单一城镇化发展的问题,更是乡村振兴发展的重点内容[16]。因此,新疆城镇化发展不能单一关注城市建设,也要把握好城市与乡村共同发展的脉络,才能真正意义上实现全区各系统城镇化发展的协同性和有效性。

本研究仅从时间序列对新疆地区2006—2016年人口—经济—土地系统城镇化耦合协调度进行了定量分析,而缺少空间视角的分析,若要更好地探析其发展变化的深层次原因和提出合理切实的对策建议,有待进一步深入探究。

参考文献:

[1]中国指数研究院.中国新型城镇化发展理论与实践[M].北京:经济管理出版社,2014.

[2]孙丽萍,杨筠.中国西部人口城镇化与土地城镇化协调性的时空分析[J].地域研究与开发,2017,36(3):55-58, 65.

[3]刘琼,杜晓航,盛业旭.基于阶段对比的中国人口城镇化与土地城镇化协调关系[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8,28(1):26-34.

[4]王兴芬.中国土地城镇化与人口城镇化协调发展的实证研究——基于协调发展模型[J].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2017(1):102-106.

[5]李新刚,孙钰.人口、土地、经济城镇化动态影响效应研究[J].经济问题,2018 (3):106-111.

[6]韩冬.城镇化中期向成熟期转变过程中人口、经济、土地协调度发展——以天津为例[J].国土资源科技管理,2015,32(2):34-41.

[7]黄金碧,冯长春.基于帕累托最优的人口、经济与土地城镇化协调发展评价研究——以皖江城市带为例[J].现代城市研究,2015 (10):65-69.

[8]贺三维,邵玺.京津冀地区人口—土地—经济城镇化空间集聚及耦合协调发展研究[J].经济地理,2018,38(1):95-102.

[9]高宝棣,王成新,崔学刚.人口—经济—空间视角下山东省城镇化时空演变[J].经济地理,2016,36(5):79-84.

[10]王锋,张芳,林翔燕,等.长三角“人口-土地-经济-社会”城镇化的耦合协调性研究[J].工业技术经济,2018,37(4):45-52.

[11]穆哈拜提·帕热提,左停,周宁.新疆城镇化与经济发展耦合协调关系研究[J].地域研究与开发,2016,35(3):19-22.

[12]郑丽,孜比布拉·司马义,颉渊,等.新疆人口城镇化与经济城镇化的时空变化分析[J].西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6,41(3):131-138.

[13]陈俊科,李红,王锡波,等.新疆经济-生态-社会系统耦合协调演化研究[J].节水灌溉,2016(10):105-108.

[14]李涛,廖和平,杨伟,等.重庆市“土地、人口、产业”城镇化质量的时空分异及耦合协调性[J].经济地理,2015,35(5):65-71.

[15]曹文莉,张小林,潘义勇.发达地区人口、土地与经济城镇化协调发展度研究[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2(2):141-146.

[16]刘亮.走出乡村振兴战略和城镇化矛盾的认识误区[EB/OL].

(2018-05-07)http://news.wmxa cn/Shaanxi/201805/552483.html.

收稿日期:2018-07-20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41661112)

作者简介:陈笑利(1987—),女,河南洛阳人,硕士,主要从事项目论证与管理方面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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