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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狼传说

2019-07-22

民间故事选刊 2019年13期
关键词:公孙护卫马帮

自从出了“饿狼”马帮后,河西走廊一带的混乱局面就结束了。饿狼马帮剿灭了张黑子的“黑旋风”大刀队,摧毁了牛三刀的魔王堡,赶走了马大炮的白虎帮,收服了秦啸天的恶狼谷。自此后,过往河西走廊的商队,只要在路过饿狼马帮的大本营时,缴纳一些银两,就可保一路平安。

饿狼马帮的大本营就在饿狼谷。饿狼谷原本是秦啸天的恶狼谷,公孙俊秀讨厌“恶”字的无耻,改为饿狼谷。公孙俊秀就是饿狼马帮的帮主,他之所以给马帮取名“饿狼”,是因为狼吃饱了,攻击力会大打折扣,而饿狼,目标确定后,快、狠、准,不留余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江湖上把公孙俊秀叫作公孙饿狼,但是他们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谁也没有见过公孙饿狼。

话说新皇登基,十王爷因遭到权臣倾轧,被皇上贬到新疆。十王爷的车马队在西安地界的时候,碰见一位衣衫褴褛的十五六岁少年卧在宿营地门口,唤起来询问,才知道少年名叫胡飞,和到西域的商队走失,想和王爷的车队结伴同行,有个照应。十王爷不喜欢这个叫花子模样的胡飞,呵斥道:“我是朝廷命官,怎能和你同行,快快退下。”可是胡飞磨磨蹭蹭不走。这时账房先生附耳给王爷讲了几句话,王爷勉强同意让胡飞随车马队同行。自此后,每到宿营地,都能见到胡飞帮忙安营扎寨忙前忙后的身影。

走到天水地界,一名身挂长剑的书生模样的人求见十王爷,说是仰慕十王爷心系黎民一身正气,特来拜见。书生自称师占魁,和十王爷一席长谈,用兵打仗、治国方略,见解不同凡响,深得十王爷喜爱。得知师占魁要到天山访友,正好顺路,十王爷忙邀他同行。盛情难却,师占魁欣然同意。

每到宿营之地,十王爷都会邀请师占魁到大帐里谈古论今,欢声笑语,好不热闹。而胡飞,很少与十王爷交谈,倒是与账房朱先生打得火热。

这一天到了敦煌,安营扎寨。晚饭后,十王爷在大帐里和师占魁谈兴正浓,突然几排冷箭射倒了大帐门口的士兵,闪进几个持刀仗剑的人。十王爷身边的护卫急忙仗剑挡在十王爷前面,厉声喝骂。十王爷倒是镇定,喝问:“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领头的彪形大汉昂然说:“我是名满江湖的公孙饿狼,特地来向王爷借一样东西。”

十王爷惊讶地说:“久闻饿狼帮行侠仗义的大名,没想到今日以这种方式见面,不知饿狼大侠找本王爷借什么东西?”

“毒龙珠。”

毒龙珠是西南土司王进贡的珍珠,能够祛百毒治百伤,无论中了毒掌还是刀剑之伤,只要把毒龙珠放在伤口附近一个时辰,毒散伤愈,被武林人士视为奇珍异宝,人人都想据为己有。

十王爷愤然喝道:“这是先皇赏赐给我的,怎么能给你等宵小贱人,休得妄想!”

公孙饿狼冷哼一声,“那就让你拿命来。”挥刀直奔十王爷。十王爷身边的护卫急忙冲上前去抵挡。这时就听一声断喝:“竟敢败坏我公孙饿狼的名声,看剑。”只见师占魁身形一闪,长剑一挥,彪形大汉应声倒地,接着长剑连连挥舞,那几个歹人手腕中剑,兵器落地,被护卫捆了起来。

十王爷欣然冲师占魁一抱拳,说:“原来尊驾才是公孙饿狼大侠,我说呢,名满江湖的公孙饿狼大侠怎么会是强盗之辈。”

公孙饿狼愤然道:“可恨这些歹人,毁我名声!”经过审讯,这几个歹人是落草的土匪,打听到十王爷路过,妄想夺得毒龙珠,之所以冒名公孙饿狼,是想借公孙饿狼的名声壮威。

把几个歹人押下去后,宾主重新落座。

十王爷问:“饿狼大侠,当初相见,为什么要冒名师占魁呢?”

公孙饿狼微笑着说:“在下之所以不报真名,是不想打草惊蛇。”他告诉十王爷,自从十王爷离京后,那些倾轧他的权贵花重金请了当今第一杀手“鬼见笑”花夕刃,想在河西走廊一带这个官府管不了的地方刺杀十王爷。公孙饿狼敬佩十王爷心系黎民一身正气,打听到消息后,化名师占魁,假言去天山访友,实为暗中保护十王爷。

十王爷听完,不禁动容地说:“有劳大侠费心了。”

公孙饿狼忙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名满江湖的公孙饿狼来保护十王爷,令十王爷十分欣慰,不敢怠慢。第二天宿营时,十王爷吩咐整治几个下酒菜,要和饿狼大侠举杯畅饮,表示谢意。宾主落座,账房朱先生作陪,众护卫环视四周。

酒过三巡,宾主欢声笑语相谈甚欢。公孙饿狼站起来举起酒杯说:“王爷,在下敬你一杯!”身子往前一探,袖口里射出一枚飞镖,直奔十王爷脖颈。这时门口飞进一粒石子,撞偏飞镖,飞镖划破十王爷的脖颈。

紧跟着胡飞冲进大帐,挥刀直奔公孙饿狼,公孙饿狼夺过护卫的刀,两人战作一团。因为赴宴不能带兵器,公孙饿狼的佩剑交给门口的护卫保管,护卫的刀无法发挥他的水平,十几招过后,公孙饿狼手臂中刀,他急忙挥手射出几枚飞镖,纵身飞出营帐。护卫们急忙追赶,胡飞说:“不用追,他跑不掉的。救十王爷要紧。”

公孙饿狼的镖煨有剧毒,幸好十王爷有毒龙珠,派上了用场,没有什么大碍。

忽然帐外马蹄声紧,到了营帐的警戒线猛地停了下来,扔下一个被网裹住的人,转身飞奔而去。护卫们把那人抬进营帐,是公孙饿狼!

胡飞嘲讽道:“‘鬼见笑’,冒充公孙饿狼接近王爷,可惜呀,功亏一篑。”

鬼见笑问:“你是谁?坏我大事!”

胡飞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刺杀十王爷的计划流产了。”

“鬼见笑”花夕刃以毒镖立威江湖,无论谁中了毒镖,都会大笑而亡。本想在路上刺杀十王爷,无奈无论是赶路还是睡觉,十王爷都被护卫里三层外三层地严密保护,无机可乘,他只有化名师占魁接近王爷。虽然王爷经常和他高谈阔论,但是王室规矩,宾主的位置相隔很远,王爷身边又站满护卫,无法保证一击成功。正在鬼见笑苦恼时,来了几个小蟊贼冒充公孙饿狼,他灵光一现,冒充公孙饿狼杀了小蟊贼。果然,凭着公孙饿狼的威名,王爷对他高看一眼,设宴款待。这么近的距离,是下手的绝佳时机,鬼见笑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鬼见笑”花夕刃被王爷处死。

第二天,胡飞对账房朱先生说:“十王爷,鬼见笑已除,前面路途没有什么危险了,你的护卫们能够应付,就此别过。”为了路上安全,真正的十王爷装成账房先生,师爷装成十王爷。

十王爷惊讶地说:“胡少侠好眼力,本王爷这点李代桃僵之计居然瞒不过你。你是怎么看破的?”

胡飞说:“当初师爷不愿意收留我,是假扮成账房先生的王爷你出言相劝,每次师爷和鬼见笑会谈,都有假扮成账房先生的王爷你相陪,而且账房先生的营帐护卫比假扮成王爷的师爷还要多,这种喧宾夺主的现象就足以说明账房朱先生才是真正的王爷。”

十王爷说:“自从几个土匪冒充公孙饿狼夺珠失败,我的护卫就侦知外围活动着饿狼马帮,那晚,把鬼见笑丢在营帐外的想来就是饿狼马帮了。”接着,十王爷哈哈大笑着说:“哈哈哈,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才是真正的公孙饿狼!”

公孙饿狼微微一笑,冲十王爷一抱拳,转身扬鞭飞驰而去。远处的沙丘上,出现几十骑人马,簇拥着公孙饿狼远去。

十王爷感叹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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