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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精日”分子的灰色面具

2019-07-21范凌志

当代工人·精品C 2019年3期
关键词:军服爱好者日军

范凌志

“精日”,是“精神日本人”的简称,指精神上把自己视同为日本人。 它并非官方词汇,而是互联网上一部分人给予某个特殊群体的称谓。他们引起人们注意,是由于此类人群不顾民族大义,肆意污蔑侵华历史的作秀行为。2016年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前夕,两名青年在大屠杀发生地扮日本武士拍照;2017年8月,4名男子身着二战日军军装,在著名抗日遗址上海四行仓库合影。2018年2月,南京警方发布通告,对日前在南京抗日碉堡遗址前身穿仿制二战日本军服拍照的两名男子,予以行政拘留15日处罚。

“精日”分子究竟是怎样的一小撮人?在百度百科中,“精日”一词的解释很短,仅列出字面意思。在主流媒体报道中,除了几例事件,关于该群体的资料少之又少。可以说,除了极少数热点,“精日”群体长期游离在公众视线之外,若隐若现。

但这一小撮人确实存在。

并非“哈日族”  影响极恶劣

在QQ群查找功能里,输入“武运长久”“东亚共荣”等关键词,能搜出数十个相关结果。除去一些“人烟稀少”的“荒群”,有些群介绍之翔实令人吃惊。一个名为“大日本某某军事交流基地”的群赤裸裸地注明:“热爱日本文化、日本历史,以及日本军队以及领导人都可以加入,欢迎一切亲日人士的加盟!”

该群主的昵称也很有“特色”:“樱花的决绝无人能懂”。点击其个人资料,发现封面有一张日本甲级战犯寺内寿一和[火][田]俊六在徐州的合影。在另一个名为“武运长久”的群标签里,赫然有“忠诚于天皇”“大东亚共荣”之类的字句。

人们容易把“精日”跟喜欢日本文化、科技的“哈日”群体相混淆。这其中实有本质区别。目前网络上较为通行的对“精日”的判断是:“崇拜日本达到仇视中国人民,仇视中华民族,以身为中国人为耻”的群体

举报“精日”分子在著名抗日遗址上海四行仓库合影的人士说。他所举报的合影事件中,这些人的衣着非常“专业”。“仔细看他们的照片就知道,他们的装备比国内抗日电视剧专业得多。这种日本军服知识是一般人所不具备的,这样的军服也非常昂贵,一套几千元甚至上万元并不稀奇。” 该人士认定这些“精日”有组织的另一个理由是,选择的拍照地目的性明确。“你自己私下爱穿日军军装是一回事,但跑到抗日遗址去留影,性质就非常恶劣了”。

根据该人士提供的资料,近年来几次“精日”分子拍照事件,其实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其中有的还互相认识,他们曾前往侵华日军华北驻屯军总司令部旧址(原段祺瑞执政府所在地)、侵华日军华东地区海军特别陆战队司令部旧址(对面即为日军海军医院旧址和日本海军军官俱乐部“慰安所”)、上海日租界“小东京”旧址等地,多次做出扮演侵华日军的行为。

“玩其他国家军服的爱好者只是单纯对军服的鉴赏,但这一撮‘精日军服圈的人其实是以扮演侵华日军的角色来寻求快感,他们从心底认同日军侵华。”研究“精日”群体多年的人士认为:“除了‘军服圈,这些‘精日分子还分为‘键政圈(经常在网上发表亲日观点)、‘恶俗圈等。”

以“键政圈”为例,他们在网络上“带节奏”(影响舆论)不会超过3个话题:首先是“日本实力很强”,无外乎夸赞日本经济发达、日本人素质高,谈到自己国家动辄以“贵国”“你国”相称;第二个是“日本军事很强”;最后一种论调是“日本的人种优越”。

这个圈子成员虽然遍布全国,但相对封闭,平时圈里人会主动去各大动漫展物色和发展成员,“圈外的人要进这个圈子,得有熟人带。另外,他们是有‘切口(暗号)的,如果答得不对,肯定不行。2018年,南京抗日碉堡遗址前身穿仿制二战日本军服拍照的两名男子中的一个,疑似曾在2015年成都CD展(成都地区较有影响力的大型動漫展会)穿日军军服出现过,他和同伴在现场的展板上涂鸦,口呼“大东亚共荣”等军国主义口号,造成极坏影响。成都CD展险些因此被取缔。

研究人士估计,“精日军服圈”不会超过千人。“我的估计是有依据的。我们曾关注过他们的一个据点,是个贴吧,这个贴吧有2700名关注者,除去一些打酱油的,成员不超过千人应该是可信的。”

虽是边缘人  但不能放任

“‘精日并不是国家认证的概念,它是对一种现象并不精准的概括或总结。”复旦大学网络空间治理研究中心主任沈逸认为,猎奇心理、寻求刺激又缺乏正确的三观让这些“精日”分子走入误区,他们大致可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外围的好奇者,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基于从众心理,单纯觉得酷炫、好玩;第二类是再往里一层的情绪发泄者,想要流量、名声,至于是好名声还是骂名并不在意,这跟网络空间价值观缺失及教育缺失有关; 当然,也不能排除第三类少数人产生扭曲的国家认同,自我认知错乱。

北京大学教授张颐武提醒说,要把极少数“精日”和广大喜欢日本文化的群体区分开。“有些‘精日追求标新立异,但政治意识欠缺,浑浑噩噩,不知道尺度在哪儿。于是就把日本文化中一些比较有吸引力的东西投射到整个族群中,对其产生认同感,最后做出触及民族底线的行为。”

在此次舆论风波中,一些正常的军服爱好者也被殃及。对此,钟爱华有些无奈,很多男孩子从小就有个参军梦,对军装感兴趣。20世纪八九十年代,由于支付能力有限,我们只能收藏一些国内的军装。后来,对外军军服感兴趣的人渐渐多起来。 “军品爱好者应主动站出来和那些垃圾划清界限”,钟爱华说,“错误的不是收藏军服本身,收藏日军军服也不一定是错误的,真正错误的是少数人的思想、目的以及表现出的行为。对这些人,军品收藏爱好者也在努力与他们切割。”

对于“精日”群体从日本动漫和游戏爱好者中发展成员,沈逸认为,网络空间治理和青少年教育切忌在无动于衷和“一棒子打死”之间摇摆。“这类事件的存在不是一天两天,我们现在看到他们浮出水面,说明他们已经形成一定规模。同样,也要反思我们的抗日故事为什么不能做得跟日本漫画一样有吸引力。

“总的来说,‘精日是极其边缘的群体,很长时间都是在自娱自乐,只不过‘军服事件让他们浮出水面了。” 张颐武表示,“用这种方式触碰中国人的伤痛极其不当,也不能放任其在公众平台上流行,否则会形成坏的示范,这是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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