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谒东坡祠

2019-07-16江利彬

参花(上) 2019年7期
关键词:轻纱红棉绿竹

昨夜刚下过雨,清早起来时,桥东一带的房屋笼罩在一片雾气中,散不去似的,恍如飘浮在半空的轻纱,可这轻纱又太薄些。许是巧合,也多半是巧合,在这层雾气中,我一眼望见的,不是其他,而是那一座不染凡尘烟火味的东坡祠。

此时没有落雨,地却是湿的,轻易将四周围的人和景映照进去,逃脱不得。甫一仰头,便看见了东坡先生的塑像。是他,正是他,目若朗星,长须飘逸,负手幽立,似乎在向远方眺望着什么。是了,只有他,也只有他才有这样的姿态,自东坡先生仙逝后,世间再难寻第二人与其相媲美。

东坡先生不言语,我亦不动声色,天际一抹微云在我俩的头上缓缓流淌而过,如同东江的水,轻轻地流淌,恰到好处。

阳光是躲起来了,风又出来漫步,时不时吹吹它的口哨,将塑像后的那一丛绿竹摇曳得更显优雅,淡淡的碧绿色,一眼看过去,舒服极了,眼里心里,尘埃不染。

走上那不长的一段台阶,两旁挂满了红灯笼,那红色是有些旧了,少了几分鲜艳。但这并不妨事,两面有青青的树荫映衬著,又加上山门深深的灰色,像极了一幅清丽而又不失厚重的画。那画,你能说它不自然吗?远远近近,眼里心里竟都是它。

站在天井最中间,眼神穿过那一重门,将“德有邻堂”看进了眼里去,那是东坡先生的客厅。太阳的余晖从檐角洒下来,洒满了墙壁,又缓缓地洒到那悬挂着的东坡先生画像上,熠熠生辉。

这里的陈设太简单了,丝毫没有刻意的装饰,一桌一椅间,简单朴实。

我没有再走下去,“思而邪斋”就在眼前,可我却是朝它挥了挥手,倒不是不愿意走下去,只是,人生弹指芳菲暮,我似乎又明白了什么。是了,东坡先生的意气风发,早已在岁月蹉跎里刻成了永恒。

我想,惠州是东坡先生最好的归宿,他的足迹、他的诗词,他的朝云,他的故事,都留在了惠州这片山山水水中,他深爱着的这片土地,自会世世代代流传下去,永垂不朽,如同一出永不散场的折子戏,赏心悦目。

那一刹,春草遍野,碧波浸心,今人或古人,都看到了东坡祠外那一抹明媚而不可触碰的金红色,如同朝阳般绚烂,灼灼其华,将东坡先生对惠州的眷恋开成了花一朵,绽放在枝头……

作者简介:江利彬,笔名云梦悠。先后加入惠州青工作协、惠州民间文艺家协会、博罗县作家协会、汕头市濠江区文学协会。现专注于作文授课,短篇小说《如意襟》获深圳市第二届红棉文学奖。

(责任编辑 刘冬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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