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文艺圈,玻璃碴掺糖
2019-07-14佚名
佚名
说到民国,文青们总会产生一种别样的感觉。可民国到底如何,所谓的民国情结又是怎么回事?
文人好吃
1929年5月,张恨水举办了欢迎“上海新闻记者东北视察团”的宴会,席间结识了大编辑严独鹤。严独鹤久仰张恨水,知道他是知名的畅销书快手,一人能同时写六部长篇小说,便果断向他约稿。而这次饭局的产物,便是后来闻名一时的《啼笑因缘》。
梁实秋也是文艺圈中的“资深吃货”,早在清华读书时,他就创下一顿吃12个馒头、三大碗炸酱面的纪录。加之其父又是京城一个大饭庄的股东,作为“吃二代”,梁实秋吃遍四海,小到豆汁儿与汤包,大到佛跳墙与全鳝席,都被他吃出了情趣、吃出了水准。他在战乱中还不忘撰写《雅合谈吃》,说“这其中有艺术,又有科学,要天才,还要经验”。从食材到口感,梁实秋都很讲究:北京烤鸭必须每片都“有皮有油有肉”,西湖醋鱼“汁不要多,也不要浓,更不要油,要清清淡淡,微微透明”才算正宗,难怪人称其为“治世之饕餮,乱世之饭桶”。
房屋难住
长安米贵,居大不易,在房价高昂的京沪,文人们即使有钱也不买房,宁愿省下钱来享受生活。等到战时四处流徙,租房更成第一选择。
很多出身内地的文学青年都曾屈居于上海的亭子间,或北京的公寓会馆。从酉西会馆到“窄而霉小斋”再到汉园公寓,沈从文一搬再搬,甚至沦落到与丁玲、胡也频夫妇合租一室导致流言四起的窘境。
逼仄的蜗居不仅给了文青们亲密接触的机会,也成就了“文艺圈”本身。虽没有上流沙龙的高大上,却自有小型文艺论坛的自由与畅快。这些同病相怜的年轻人,由此发展为志趣相投的文学伙伴。沈从文和丁玲夫妇,就是在上海法租界萨坡赛路204号创办了《红黑》杂志与“二百零四号丛书”。小说家施蛰存回忆说:“从文都在屋里写文章,编刊物,管家。他们三人中,丁玲最善交际,有说有笑的,也频只是偶然说几句,帮衬丁玲。”
一路漂泊
文艺青年的城市冒险,大作家与文艺阵地的转移,以及战火中的颠沛流离,让整个民国文艺圈始终“在路上”。
从绍兴到北京,辗转厦门、广州,最后定居上海,鲁迅一路迁徙,途中囧事不断。1927年9月,鲁迅途经香港,在船上便碰到了“查关”的烦心事。香港的检查员显然没有广州的客气,鲁迅在《再谈香港》中写道:“检查员的脸是青色的,也似乎不懂我的話。他只将箱子的内容倒出,翻搅一通,倘是一个纸包,便将包纸撕破,于是一箱书籍,经他搅松之后,便高出箱面有六七寸了。”一把连柄长仅五寸三分的小刀被说是“凶器”,一盒蚊香也被指斥是“古怪”的。船上的茶房还将此归咎于鲁迅,说:“你太瘦了,他疑心你是贩鸦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