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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疾病
——论“70后”女作家的身体叙事

2019-07-12杨雨晨竺建新杭州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杭州311121

名作欣赏 2019年20期
关键词:女作家隐喻书写

⊙杨雨晨 竺建新[杭州师范大学人文学院, 杭州 311121]

每个时代的文学创作都不可避免地留有历史的吻痕,这也是“60后”“70后”这样代际概念存在的确切原因。政治、经济、文化等因素母体般的孕育,作家对生活幽灵般的知觉使文学创作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共同的趋向性。在前人和后人葱茏文学成就的直追下,“70后”女作家的创作表现出了某种意义上的“出走”。她们无意于叩问广博的历史,对宏大叙事的建构也鲜有意趣。反之,她们极大地膺服于冗杂的生活和身体叙事,并显现出异质性的热忱。作为被“孤立”的一代,“70后”女作家在夹缝中沁出自己鲜活的汁墨,她们的创作看似缄默实则暗流涌动。

深味“70后”女作家之身体叙事,我们不难觉察大都市背景题材在她们创作中的不约而至。物化情绪的泛滥,浮泛无根的人生状态,这些精神上的失落以一种野蛮的形式宣泄出来——对欲望不加节制的追逐。此外,无序的情绪堆积和欲望的迷狂放纵由失控到病态,招致生理和心理上的啮噬。这种缺失在“70后”女作家笔下往往外显为对疾病题材的忠诚。她们的疾病书写扭曲、荒诞,涵盖了灵肉剥离的精神暗疾以及生命困境的躯体崩塌,对于社会意义和民族精神价值以及人性、生命有着不易被觉察的隐喻,“也就是说患病这一基本经验在文学中获得了超越一般经验的表达功用和意义”。对欲望和疾病的集中关注投射出“70后”女作家们在身体叙事领域的试探,生发了一定的思想内蕴同时也暴露出较大局限性。

一、身体叙事的欲望化书写

鲁敏曾直言不讳地说:“我对肉体本能的暴动有种特别的热衷。”对身体尤其是女性身体痴迷的描绘是“70后”女作家表达欲的倾泻,欲望是一只被囚禁的困兽,在女性话语权的突围中投身于一发不可收拾的自由。鲁敏在《夜谈荷尔蒙》中的自白不仅是她个人对于身体话语叙述的无条件坦诚,更是包括她在内的“70后”女作家心照不宣的秘密。欲望得寸进尺般地侵略作家的文学领地,对传统的道德观表现出目中无人的叛逆,身体是一具没有信仰追求的躯壳带着荒蛮的精神散发腐肉般的颓靡之气,是受了物化情绪的指使,也是被奉为圭臬的物质生活的反噬。“这些,不见得正确,更谈不上深刻,说局限或也差不离。这只是事实,我最近真的就是这么理解和看待世间的”。 鲁敏认为自己的小说不过是对现实赤诚的解读,这大抵也道出了“70后”女作家们创作的心声,浮华的都市生活是小说的布景,而欲望化的书写是作家与读者灵魂共舞的利器。

(一)虚无的物化情绪

身体的“表演”首先离不开欲望的舞蹈,而欲望的扩张又与这物质世界密不可分。“70后”女作家最先给予读者视觉上冲击的是对性的揭秘,赤裸裸的性爱遮蔽了情爱的简单表达,对男男女女肉体碰撞不加掩饰、添油加醋地渲染,企图达到创作突围的高度。卫慧在《上海宝贝》中多次描写倪可和德国人马克的性爱场面,公开谈论身体的高潮,展现身体的狂喜,在《欲望手枪》 《水中的处女》中反复提及性爱,甚至有走向“性叙事”的嫌疑,这是欲望和身体相联系所产生的结果,暴露了作家对身体的迷恋。然而对性大篇幅的看似不以为然的叙述却在给读者带来刺激的阅读体验的同时使小说沾染上了令人嫌恶的因子,尽管谈论性已不再是屈辱的疤痕,但对欲望不加节制的鼓吹过犹不及,并且早已僭越了性解放抑或是女性解放的母题。

欲望对年轻身体的戕害归咎于物化的世界,当灯红酒绿的都市充斥人们的内心,酒吧、迪厅等声色场所成为人们无法割舍的投寄之处,物化情绪泛滥,卑微的个体打着酒精的幌子肆意发泄现实的物欲。“70后”女作家的小说中集中呈现了物欲支配的生存形态。卫慧在小说《像卫慧一样疯狂》中写道:“这座不眠的城市,像一艘贪厌无耻的航空母舰,载着柔软的夜色陷入数不胜数的欢乐的泡沫之中……而色情的高跟鞋还在每一块马赛克地砖上咯噔咯噔地响着。”上海这座大都市是一个盛满浮华与物质的大器皿,精心打包每个空虚的物化情绪,安抚失落的灵魂。乔叶在《紫蔷薇影楼》里敏锐地捕捉从良妓女小丫在大城市物欲文明里的经历,表现出都市文明对人的冲击和人的迷失;周洁茹在《我们干点什么吧》对现代都市女性生存状态的描摹等,无一不是对物欲的臣服。“70后”女作家笔下的身体穿梭于城市的夜幕,享受无序的狂欢,他们借吸烟、吸毒来释放自我,为漫无目的的刺激奔走,棉棉的小说尤其表现出激情而颓靡之态。

身体与物欲现实的种种纠葛不仅仅表现在叙事的内容上,物化情绪的游走还呈现在“70后”女作家的叙事策略上。城市是物化的巨大抽象,模糊而暧昧,迷离又浪漫,它承载了身体对物质商品不可忽视的依赖。“70后”女作家对平凡生活的展现表现出不厌其烦的执着,她们不断地重复,偏执地叙说着细节化、碎片化的日常。鲁敏的《堕落美学》中许洁开着奔驰汽车的情人、柳云为许洁准备的古琦礼包;卫慧的《上海宝贝》里男女主人公身处高级百货商店、高级餐馆,身体沉溺于香水、名牌包、高级餐馆等具象的物质符号,而这些具象的符号伙同整个城市催化人内心的焦灼与空虚,外显为迷离和病态的诗意,成为“70后”一众女作家作品的特有气质。除此之外,作家们长于用流转、文艺、闪烁、“小时代”式的语言绘制物质世界的奢靡之美,而身体恰恰是弥生情绪,接触商品,连接物质与欲望的关键。

(二)荒芜的精神空地

物化的身体与传统道德或有抵牾,空虚饱和了精神领地,造成了温良的无处安置,信仰的缺失。城市是堕落、罪恶的渊薮,但迷失绝非唯一的结果。“70后”女作家偏爱疼痛的文学,津津乐道满是伤痕的生活,安妮宝贝的《七月与安生》、饶雪漫的《左耳》,小说放任青春的迷茫与慌乱。精神世界构建与倒塌共存招致的落空感导致了精神空地的荒芜与或多或少的无病呻吟,也让堕落有了可乘之机。此外,棉棉的《糖》、卫慧的《欲望手枪》、朱文颖的《高跟鞋》等一系列小说中对迷乱生活的无所适从与颓丧也是精神层面贫瘠的象征。她们对琐碎的日常极端敏感,在身体叙事中极力渲染感伤和虚无的个人体验,却始终缺少了一份值得称道的修养。除了挣扎于肉欲乌托邦的想象之外,她们着力刻画庸常的生活乱象以展示精神的徘徊,感性是她们全部的立场。

居于时代的断裂期,“70后”女作家对迷茫和精神空档的刻画是彻底的,纯粹的。不像刘索拉创作的《你别无选择》中音乐学院学生对考试和未来的不安与骚乱,也不同于张贤亮的小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中章永璘身体上的不完整,“70后”女作家笔下的具体化的沉沦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精神荒芜。身体的欲望化表达源于焦虑、冲动等情绪的堆积爆发,源于思想上起支撑作用的核心理想的失守。朱文颖、卫慧等“70后”女作家通过身体叙事完成精神处境的揭示,“残雪的灵魂写作也是凭借身体叙事完成的:人的心理复杂性和混乱性、自我分裂和残缺状态凭借身体感受乃至地狱般肉体景观来传达”。

在叙述策略上,“70后”女作家不谋而合地放大感性的作用,突出没有深度的灵魂,窥视欲望冷却后行尸走肉般浮沉于世的身体躯壳。她们创作的独特之处还在于用含混、空白的叙说结尾来收束小说。由于欲望是没有边界的,精神世界的游离也是无所畛域的,作家只能任由小说发展出一个暧昧不清的结局,使自己无力也让读者猜不透。这些局限性和欲望对身体的腐蚀性保持着高度的一致。

二、身体叙事之疾病书写

疾病本是一个冰冷的科学概念,而当它与相应的文学叙事交织在一起后,“疾病便以此组合进‘个人—疾病—社会’这个病理与社会三角形”。从汉字构型上理解,疾病本身就有外在社会环境与内在人性的隐含意义,因此作家的“隐喻式写作”和“疾病叙事多重象征和隐喻的文学传统”并不难理解,文学和疾病的联系是极其自然的产生。

维拉·波兰特在他的文章中提及世界文学中众多的伟大作家如波特莱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描写疾病时多半展示了“生命贬值”的一面,这种“生命的贬值”常常在现实主义文学中有令人瞩目的表现,在表现主义文学中以令人厌恶的现象来自证,“因此,疾病或疾病意象就成为一种文化符号,积累和携带着人类的恐惧和非常复杂的文化与道德意义。当人们无法理智地思考和描绘‘极端’或 ‘绝对’的邪恶时,疾病意象就成为一种唾手可得的、廉价的修辞方式 ”,“70后”女作家正是利用了疾病意象这种廉价的特点。她们的身体叙事极大程度成就于对身体千奇百怪的疾病、癖好以及综合症状的深入刻画,在身体叙事的疾病书写层面添上了特别的一笔。

(一)集体病相的社会隐喻

在“70后”女作家笔下,身体叙述拖曳着集体群像的疾病书写。她们对都市新新人类集体病态的另类探索,极大地区别于鲁迅笔下的国民劣根性这样的宏大叙事,也不同于史铁生残缺肉体下对生死哲理的通透,她们着力表现的似乎只是“非正常”和“陌生感”,天马行空的想象和极端的书写执着于一系列隐晦性的疾病,暴露出社会文明下的精神隐患。

盛可以的小说中多的是患有妇女病和生育方面病症的女性,《北妹》中的钱小红患有巨乳症,联系桑格塔关于疾病与隐喻的揭示,我们不难发现贯穿小说整体的巨乳并非单纯的变异意象。乳房是女性的第二性征,而巨乳给钱小红带来的巨大生活麻烦是底层女性在光鲜的大都市中艰难的生存困境的隐喻。拒绝将身体商品化的钱小红拖着泥沙般沉重的乳房钻进偌大的城市里,作家在对女性身体及病症的描述中暗含了对男权社会的批评和对女性艰难反抗的生存困境的无限忧虑。《手术》中失去乳房的唐晓楠,《时间少女》和《火宅》中失去生育能力的少女,她们身心遭受的缺失性创伤和永久性伤害都是对失衡的暗指,女性生命的困境一次又一次地被关注和示众。

除却对女性病症的偏爱外,“70后”女作家的创作中也不乏对男性身体机能病变的描写,卫慧的《上海宝贝》里,性功能障碍成为横在倪可和天天忠诚关系之间的芒刺,倪可深爱着天天却无法摆脱灵肉剥离的痛苦。值得一提的是,虚弱、颓靡、吸毒的天天在小说中是中国男人的身体,而拥有健壮身体的马克则是德国人。作家将一种偏颇的社会潜意识渗透在小说之中,成为仍处发展阶段的对外国的盲目崇拜的社会自卑心理的隐喻。

鲁敏的疾病书写则不表现出性别上的区分性,她的小说中充斥着心脏病、失眠症、癌症等,甚至成为她创作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白围脖》中父亲的心脏病、《以父之名》中父亲的肝病、《白天不懂夜的黑》中的失眠症、《此情无法投递》里的性功能障碍症,以及《逝者的恩泽》中红嫂所患的癌症都是郁结于心的苦闷导致的生理痛苦,这许许多多的不治之症的背后是通向悲剧的生命陷阱,人们在高速流转的浮华世界里保持着可悲的缄默,环境对他们的压抑暴露出特定历史文化对人们情感的漠视。

(二)个体人性的生命隐喻

如果说形形色色的外显型疾病是“70后”女作家对丑恶现实的影射,是对社会集体病相的隐喻,那么她们在隐疾方面的勘测则是对个体人性直直的追问。通过展现人们身体古怪、阴暗的倾向,放大和强化生命的私人化特征,借此完成对人性的隐喻和剖视,到达救赎自己的岸坻。

在“70后”一众女作家中,鲁敏对疾病书写的依赖极为典型,她所涉及的病症不仅包括耳熟能详的肺病等恶疾,也牵涉了不少现代人精神和心理上的疾病。在《暗疾》中,父亲患有“神经性呕吐”,鲁敏对其进行了穷追不舍的翔实记录,如黄褐色的汁液等不及从他的指缝间流出以及他身体的孱弱云云。母亲则对记账有严重的强迫症,只有当所有的账目一一核实她才能获得安详。姨婆更是对“大便”有着令人匪夷所思的关注,而梅小梅自身则患有“退货强迫症”,她不可遏制地重复在高档商场购物再退掉这一行为。看似无关痛痒的本能行为恰恰反映了人性灰暗的一隅,现实强烈冲荡下畸形的生存形态。无独有偶,《墙上的父亲》中医生的窥视心理,王薇对吃的野蛮欲望;《惹尘埃》里出现的“不信任症”;《百脑汇》中患有“偷窥症”的医生在胜美做B超时表现出异样的兴奋;《不食》中的“拒食症”和口味上的怪癖;《死迷藏》中的偏执狂,凡此种种都隐含了人们内心世界的百无聊赖和压抑。鲁敏在疾病书写角度划开了一个口子,没让美好透进来却放出了幽暗的人性,她在身体叙事层面的尝试也因此闪出生命暗喻的微光。

“亚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有什么比生命重要?你要为你,也要为父母兄弟朋友着想,知道吗?”说到这儿,我已有了哭腔。

当现代精神问题表现出不容小觑的特点,我们便能顺藤摸瓜地意识到“70后”女作家在此领域的共通性,东紫笔下的人物常常带有身体上的缺陷,如《我被打鸟绑架》 《天涯近》,也可能是内在心灵的异常,如“恋物癖”和“精神幻想症”,她借身体的反常和不正常完成了对潜在非人性内质的挖掘。疼痛是联系身体和疾病的表象,而人性是始末。“70后”女作家在个体生命、人性上的发掘离不开她们对日常生活的身体探索,她们对身体语言的匍匐拥抱使得她们对强悍的现实拥有真实的触感。她们的笔触对身体的细微变化有惊人的敏感性,横冲直撞的创作描写展现了她们的孤勇和犀利,也才有了叙事上独树一帜的时代色彩和性别色彩。对人性主题的染指并非本意,个体生命的图像性展示才是她们的初衷,但有关于生命,有关于人性的观察、体验、思考和隐喻还是极其自然地发生了。

三、身体叙事之意义与局限

除却少数中立的态度,诟病与赏识进退颉颃,“70后”女作家大胆而直率的身体叙事在文学界有着不小的争议。作品一方面重新诠释了生活书写,从日常中发现审美形态的多样性,让丑跻身为生活的主角;另一方面安于生活平均化的展现,对琐碎的喋喋不休使其在文学力量上表现出了局限性。然而,仅仅因其局限便居高临下将其“污名化”确有不公,萦绕浓重烟火气息的笔力与对物质的欲求相结合,我们无法指责身体“活着”的真实形态。

(一)日常生活书写的突破性诠释

“人只有充分放弃自己高高在上的审美姿态,才能缓解对于审美对象的巨大压迫并使自己获得心理的松弛感”。“70后”女作家的创作曾遭睥睨,她们对日常生活书写的突破性诠释未能得到应有的肯定。区别于陈染、林白的“私人化写作”,她们的身体叙事在打破宏大叙事的基础上承载了对丑恶事物的审视。首先,在颠覆以往的思维范式上,她们不复追寻小说的戏剧性冲突和典型性形象,转而倚重片段的生活场景,“以日常生活当中的美学为深描对象”。通过放大身体体验,光怪陆离的都市欲望和现代疾病得以以精细化的叙述方式新生于文坛。她们将前人不以为意的创作盲区搬上文学舞台,并开拓出一片新天地。于最庸常处着手,“70后”女作家直面个体的日常生活,重新构建了平凡生活的诗意。

其次,出于社会生活对商业效果的狂热追求,“70后”女作家敏锐地捕捉生活细节使得丑拥有了世俗化的重现。她们的身体叙事不但继承了前人对丑恶的无情揭露,还将其发展成一种她们所特有的躲避崇高、追求个性的书写方式。她们对丑陋情有独钟的展览以及对身体与精神的病态描绘不同于鲁迅对丑掷地有声的批判,异于曹禺对丑陋社会罪恶的控诉,也有别于郁达夫对沉沦之丑的忏悔。在鲁迅、巴金、郁达夫等作家笔下,丑无疑是一种令人嗤之以鼻的存在。撕碎丑恶虚伪的假面,给予现实沉重的一击是他们创作的最终归宿。而“70后”女作家的身体叙事更多的是表现一种人生状态,对丑的描写常常是作为人的感性解放的一部分出场。她们对丑陋不再义愤填膺,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品位与冷静的欣赏,甚至还含有满足人们畸趣需要的炫耀。在对丑恶事物的挖掘上,不得不承认“70后”女作家对以往肤浅审美的反叛以及她们对于审丑意识的继承与发展。

(二)话语力量的时代性自缚

由于“70后”女作家着眼于日常的琐碎生活,她们的小说很少能发展成鸿篇巨制。小说的规模受到限制,其等待读者挖掘的深层文学力量也表现出明显的局限性。集中于对都市欲求和个体感受的反复书写,她们的创作一拥而上误入了范式化的死胡同。陷入自我设定的圈套,囿于一定的模式难以找到新的突破,当小说试图寻找新的边界时,却也只是黯然神伤于眼前的窘境。读者面对作品高度的一致性时未免疲劳,继而免疫。此外,她们对现实世界的反映是单一的,不具有多面性。因此,在全方位展现立体生活角度不出所料地乏力,“70后”女作家想要挣脱时代性的自缚,获得进一步的话语力量显得愈发捉襟见肘。

①⑥⑧〔德〕维拉·波兰特:《文学与疾病——比较文学研究的一个方面》,《文艺研究》1986年第1期,第125页,第131页,第131页。

②③鲁敏:《夜谈荷尔蒙》,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7年版,第242页,第243页。

④ 卫慧:《像卫慧那样疯狂》,珠海出版社1999年版,第6页。

⑤⑨杨经建:《“身体叙事”:一种存在主义的文学创作症候论70后女作家感官文化艺术书写的特点》,《文学评论》2009年第2期,第116页,第120页。

⑦ 顾广梅:《女性疾病与隐喻——以中国现代女性文学中的三部短篇小说为例》,《广西社会科学》2006年第9期,第145页。

⑩ 郑孝芬:《略论“70后”作家乡土叙事的“日常”美学》,《淮阴工学院学报》2016年第2期,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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