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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故宫修文物:传统工艺秀

2019-07-08史宇凡谢杰

神州·中旬刊 2019年6期
关键词:正确性

史宇凡 谢杰

摘要:在现代性面前,传统工艺的传播有了新的契机,秀传统工艺的这一行为,可以说是将远离人日常生活的传统工艺得以重现的一种方式。《我在故宫修文物》表现出了匠人们的精神与日常,引发了年轻人文化认同的审美与思考,使其社会价值得以发挥,在此之中获得对于传统工艺这一类型的“秀”正确性和宣传性间寻求既符合道德又吸引更多注意力的传播范式的可能性。

关键词:“秀”;我在故宫修文物;匠人精神;正确性;宣传性

一、引言

面对当代社会新媒体的到来,国内兴起了文化产业的热潮,给予了传播传统工艺的多种新机遇。笔者将《我在故宫修文物》这一纪录片篇作为一场真人秀的观点出发,来寻找文化类的秀正确性和宣传性的之间的平衡关系,如果没有以正确性和宣传性之间寻求既符合道德又吸引更多注意力的传播范式,那么很容易走向媚与俗。《我在故宫修文物》是一部展示故宫文物修复师日常的纪录片,里面向受众展现了青铜器、宫廷钟表、陶瓷,木器、漆器、百宝镶嵌、织绣,还有书画的修复技艺,法国哲学家和社会学家鲍德里亚“今天社会的每一种现实都被包容到“代码”、“仿真”的超现实之中。大众传媒参照的并非某些真实的物品、某个真实的世界或某个参照物,而是让一个符号参照另一个符号、一件物品参照另一件物品、一个消费者参照另一个消费者。”[1]鉴于此,一切在传媒的世界都是真假难辨的符号,是受众的真实与不真实的体验。

二、“秀”中的传播个体

近年来,关于文化产业相关的秀“扎堆”出现,《我在故宫修文物》不僅因为叙事的独特性,地理与文化位置的优越性,更在于它从匠人们的日常出发,贴近人的生活从而引发共鸣。故宫中的修复师(匠人)就是这片文化里的园丁,某种程度上,他们与其种植的树一样具有了观看的价值,也正是在这种看与被看的视觉关系中,通过文物修复的方式,满足了其精神上的舒展。这也是在“秀”与现实中的匠人所固有的身份的真实性,是中国的匠人身上所具有的内在特性,不仅在于匠人手艺,也是精神,这种精神性让人在现在社会中得以深思。我在故宫修文物中,王津老师参加展览,某台湾收藏家尤其兴奋的介绍那块金表上刻著的伊丽莎白,相比较而言王老师略显淡定,这种所谓意义的手表和在他的手下经历的千秋万代巧夺天工的表相比,不但没有可比性,而且精神性也是两个世界。王老师在乎的是在他手的钟表能通过他的手艺而使其能够向受众展现,发挥工艺的价值,也能够表现手艺的价值。因此在面对自己修复的钟表只能静静的呆在故宫的展柜中,王老师对着镜头说了句“有点心疼”,可见在“被看”的这个过程他希望这个工艺品能够得到全方位的展现,不仅在技术层面还有精神层面。

在发展进化层面,工匠精神具有社会性。[2]社会的发展与进化使得工匠及其精神成为社会文化的一部分。工匠们凭借专注、稳定以及对手艺的敬畏表现出一位健全工匠的艺术素质,并以特有的文化意蕴与价值呈现出一种有特定价值的社会价值观。如《我在故宫修文物》中屈风老师说的一段话“文物其实跟人是一样的……中国古代人讲究格物,就是以自身来观物,又以物来观自己。”简简几句话道却道出海德格尔哲学“物性”的概念,但工匠精神又不仅仅是“物”的基础之上的,而且超越了“物性”。但传统精神决不局限于他们对技艺的推崇,还包含着匠人本身对人的自我价值的意义的肯定和充实。

三、“秀”外的受众

《我在故宫修文物》在互联哔哩哔哩视频网站播放后,尤在年轻人这个群体当中,获得了极大的反响,其话题性和热度也是高温不退。其叙事风格生活化,引发年轻人的共鸣,如影片中一位修复师指着一幅宫廷画上的人对旁边的人说:“你看这人像不像赵本山?”这句话一出,就有人在弹幕上说“哎,真的挺像赵本山的”、“赵老师穿越回大清朝当大臣啦”……;当织画部的修复师专注于缂丝工艺时,弹幕立刻被一片像“致敬这位修复师的专业态度,值得我们学习”这样的评论给淹没。在群体传播机制下,某种观念、情绪会在特定的条件催化下迅速变为能够支配集体行为集体意识。[3]这种集体意识,得到众人的认可,并引发带有集体性的相同或相似的观念和行为表达,使得观众对影片的某个画面的信息或情感有高度认同感。秀所传达的不仅仅是修复文物的过程,更重要的是其所展示的人文性以及传统技艺传承能够获得受众的一致认可。

纪录片中提供的矛盾、解决信息等内容,不仅表现出其工作的严谨,而且受众也非常容易从中进行自我的反省。受众从故宫修复师的身上看到了现代中国的工匠精神,这些文化精神就通过这些影像传达到年轻观众那里,对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态度进行改善,这种自我评价和自我反思,符合大众传播的社会价值理念。

四、“秀”的效果与目的

阿什德在《传播生态学》中提及:传播的形态与文化、商业、法律等产生了频繁的符号互动,社会生活被媒介中介后形成的文化是当代大众文化的主要成分,这种文化引导着人们的社会生活,而这种传播生态环境反过来改变了实在的社会环境。[3]也就是说社会行为在与“秀”互动的过程中被改变,或者创造出某种新的社会行为,这种社会行为部分受到了“秀”的控制。

通过对匠人的日常去贴近观众,可以充分地调动观众的知识和经验去看这场“秀”,接受其所传递出来的信息和意义,并且可以自我拓展式地认识和了解相关性的知识,达到对传统文化认同感。

五、初步结论

综上述,“秀”实际上是一个展示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要确立好“秀”的传播个体,受众以及所达到的效果与目的。秀给受众带来的除了浅层娱乐还有深层次的文化内容。那么秀的正确性和宣传性之间就得以的平衡,《我在故宫修文物》同时也为那些极具表演性的传统工艺的展示提供了一个案例,真实与虚伪中传递既符合道德又吸引更多注意力的“秀”。

参考文献:

[1](法)让·鲍德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全志钢,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135.

[2]潘天波.工匠精神的社会学批判:存在与遮蔽[J].民族艺术,2006:19-25.

[3]申凡主编.传播学原理[M].武汉: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2012:49-53.

[4](美)David L.Altheide.传播生态学 控制的文化范式[M].邵志择,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3:06-08.

作者简介:史宇凡(1995.11-)女,汉族,江苏徐州人,江苏师范大学大学美术学院,17级在读研究生,硕士学位,专业:艺术设计,研究方向:工艺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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