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营商“零和游戏”正酣

崔亮亮

5月20日，中国电信公布4月运营数据，至此三大运营商4月数据均已公布。被称为通信业的“大象”和带头大哥的中国移动似乎又遇到了麻烦——4月份4G用户流失71.8万。而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分别增长407万户和260.8万户。随着4G市场日趋饱和，运营市场的竞争越来越像“零和游戏”，只能从别人手中抢用户。从2018年收入增长率1.8%创近四年最低记录到今年第一季度营收利润双降，中国移动正面临史上最艰巨挑战。取消长话漫游费、取消流量漫游费，中国移动受到冲击最大，而4月数据是否代表了今年“携号转网”后通信市场的趋势？

中国电信稳定增长

数据显示，在移动用户数方面中国移动依然遥遥领先，截至4月底，中国移动的移动用户数达9.31亿户，中国联通和中国电信移动用户数分别为3.24亿户和3.19亿户。中国移动的移动用户总数占三大运营商总移动用户数的59%。在移动用户数净增方面，中国电信净增最多，4月当月净增351万户，中国联通净增为113.6万户，而中国移动净增数仅为16.1万户。

在4G用户方面，中国移动则出现了明显的失利，再次出现了4G用户流失情况。4月当月，中国移动流失4G用户71.8万户，而同时中国电信增长407万户，中国联通增长260.8万户。在4G用户总数方面，中国移动4G用户为7.23亿户，中国电信为2.6亿户，中国联通为2.33亿户。

综合来看，三大运营商当中，4月中国电信运营情况较为稳定，移动用户增长和4G用户增长均领先其他两家，显现平稳获取新增用户能力。中国电信新增4G用户（407万户）和新增移动用户（351万户）非常接近，也就是说，中国电信新增的移动用户基本都是来自4G新用户，老用户转网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中国电信基本尚处于高速增长中。

中国联通4月净增移动用户113.6万户，净增4G用户260.8万户，对比3月份，中国联通这两大市场净增用户也出现了小幅下滑，且新增移动用户占4G新增用户约44%，也就是说半数以上新增4G用户为老用户转化而来。

“大象”再遇滑铁卢

而最值得注意的是，中国移动再次遭遇滑铁卢。

在去年4月，中国移动当月4G用户月减242.7万户，4G用户达6.69亿户，这是历史上中国移动首次出现4G用户负增长的情况。而在2018年前3月中国移动4G用户月均增长超700万户。彼时，混改后的中国联通大力发展腾讯“大王卡”等互联网卡合作业务，使其4G用户增速明显，中国移动当受此影响，而后中国移动扭转了这种局面再次延续了增长态势。而今年4月中国移动再次遭遇4G用户下滑，流失71.8万4G用户。业界认为，三大运营商4G用户的变化一定程度上预示了“携号转网”后用户趋势。随着4G用户的总量日趋饱和，4G市场的竞争越来越像是“零和游戏”，只能从别人手里抢客户，想要共赢越来越难。

此前，在2019年第一季度，中国移动运营收入和净利润同比首次“双降”。第一季度中国移动营收为1850億元，比上年同期下降0.3%。是2001年以来，首次出现第一季度运营收入同比下滑的情况。股东应占利润为237亿元，比上年同期下降8.3%，是中国移动2015年以来首次出现第一季度净利润同比下滑的情况。作为通信行业名副其实的“大象”，中国移动的收入、利润和用户规模等各种份额都是行业最高的。但是随着竞争的持续加剧，中国移动的忧患正逐渐显现。

不仅仅是中国移动，在2019年一季度，三大运营商营收均不同程度下降，行业发展遭遇拐点。第一季度，中国电信营收961.35亿元，比去年同期下降0.5%，公司股东应占利润为59.56亿元，比去年同期上升4.5%。中国联通第一季度营收731.47亿元，同比下降2.39%，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16.25亿元，同比增长24.80%。

随着流量大幅增长以及流量资费的快速下滑，同时受2018年7月全面取消国内流量“漫游费”的翘尾影响，运营商移动通信服务收入同比承受较大压力。提速降费和取消漫游费等政策的持续深入，运营商流量经营将从增量不增收走向增量降收。行业利润降低除了促使运营商成本压缩外，也促使运营商思考增长与转型之道。

宽带业务：中移动一枝独秀

在宽带业务上，中国移动依然保持着从去年9月以来确立的领先地位。

4月，中国移动宽带用户新增达178.6万户，用户总数达1.69亿，为运营商之首。中国电信宽带用户净增62万户，用户总数达1.48亿户。截至2019年4月底，中国电信及其母公司的有线宽带用户总数合计为1.75亿户。而中国联通净增34.6万户，总数达8273.8万户。除了中国移动，另外两家运营商的净增宽带用户数对比3月份均有所下降。

虽然中国移动固网宽带用户数达到了三家运营商之首，但业界专家认为中国移动宽带竞争拉低了行业用户APRU值。其宽带收入较另外两家运营商尚有提升空间。未来，中国移动宽带业务收入不足将伴随着用户价值的提升不断放大。

通常运营商将市场占有率和企业规模作为企业实力的决定因素而倍加关注，但仍需要通过积极的创新使得游戏规则维持在自己的手中。运营商如何从“零和”走向“正和”是需要一个长期思考的问题。在5G即将到来之际，面对更多维的应用场景，运营商更应着手于打造创新商业模式来走出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