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特曼的妙语还击

张欣瑞

沃尔特·惠特曼是美国19世纪杰出的浪漫主义诗人，他的代表作《草叶集》曾经影响了全世界的无数读者。惠特曼不仅善于作诗，还酷爱演讲。他的演讲锋芒毕露，妙趣横生，常常绵里藏针，极具讽刺性。

有一次，惠特曼应邀在大会上进行演讲。他的坦诚和睿智，深深折服了台下的听众。一个小时的演讲，现场响起了一次又一次雷鸣般的掌声。

演讲进入尾声，主持人宣布：现在是互动交流阶段，大家可以向惠特曼先生提问了。

一个男士抢先举手示意，惠特曼微笑颔首，请工作人员将话筒交给这个男士。

“尊敬的惠特曼先生，”这位男士脱口而出，“别人说您的演讲很精彩，可是我今天听了您的演讲，并不觉得有什么高人之处，因为您讲的故事我都听不懂！”

这番不怀好意的提问，顿时让现场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原本兴高采烈的听众都为惠特曼捏了一把汗，不知道诗人该如何破解这个难堪局面。

惠特曼很快镇定下来，他不辩解，只是摊开两手，用轻松的口吻回答说：“先生，您的站位确实很高，您一定是长颈鹿！”

台下的那个男士有些得意起来，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其他听众却对惠特曼的话摸不着头脑。

惠特曼不紧不慢地接着说：“只有长颈鹿才可能星期一划破了脚，到星期日才感觉到疼！”

现场气氛顿时活跃起来。男士羞得满脸通红，但他仍不死心，继续向惠特曼发难。他拨开人群，挤到讲台前，大声喊道：“我提醒您，惠特曼先生。拿破仑有句名言：‘从伟大到可笑，只有一步之差！”

“不错，从伟大到可笑，真的只有一步之差。”惠特曼边说边用手指着自己和那位男士。

此言一出，台下哄然大笑。这个男士见占不到便宜，便在大家的嘲笑声中溜走了。

日常生活中，我们难免会遇到刻薄之人的无理挑衅。如果我们退避三舍，往往会陷入窘境。不妨像惠特曼一樣从容应对，以诙谐风趣的话语还击，从而化尴尬于无形。

〔本刊责任编辑 钱璐璐〕〔原载《山东青年》2018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