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背景下宿州市城乡融合发展比较研究
2019-06-18李红波
李红波,秦 寒
中共宿州市委党校,安徽宿州,234000
1 相关研究与问题提出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的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标志着城乡关系从城乡一体进入了城乡融合发展的新阶段,为缩小城乡差距,破解城乡二元结构指明了新方向。城乡融合发展是实现生产要素的合理流动和优化组合,促使生产力在城乡之间合理分布,逐步消除城乡差距,构建城乡经济、社会紧密结合,融为一体的城乡发展新格局,也是当前我国解决“三农”问题,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关键举措。研究一定区域的城乡融合发展情况,不仅有利于把握当地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及存在的问题,而且有利于探索研究全国的城乡融合发展状况,同时,也为该地区各级政府制定城乡发展政策提供理论支撑。
十九大以来,城乡融合发展逐渐成为我国学者研究的热点问题,在城乡融合的科学内涵、影响因素、实现路径及科学评价等方面也形成了不少研究成果。颜培霞以山东省寿光市为例,探讨了产业融合推动城乡融合的实现路径[1]。何仁伟探讨了城乡融合和乡村振兴战略的内涵及关系,提出了城乡融合与乡村振兴战略的实现路径[2]。何红在总结城乡发展经验的基础上,深入分析了影响城乡融合发展的核心要素[3]。张毓雄等以城乡融合为主体检索CSSCI文献发现,国内学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城乡融合目标界定与指标探索、阶段划分、模式构想与实践、城乡融合障碍与对策分析等方面[4]。刘春芳等运用文献归纳法,梳理了城乡关系研究在理论探索、影响因素、测度与评价、空间组织及推进策略等方面的研究进展[5]。董自敏从马克思、恩格斯经典著作入手,阐述了马恩城乡融合理论[6]。虽然国内学者对城乡融合的内涵、影响因素、实现路径的研究形成了不少成果,但在城乡融合发展的比较研究以及定量分析方面研究较少,且在构建评价指标体系方面不够全面科学,同时,国内学者对安徽省区域的城乡融合发展研究较少,这也使得本课题研究意义重大。
本文选取2017年宿州市相关城乡发展数据,运用因子分析测算了宿州市及安徽省其他地市的城乡空间融合度、人口融合度、经济融合度、社会融合度、环境融合度及综合融合度。根据因子分析结果,分析了宿州市城乡融合发展在全省的位置以及与其他地市相比存在的差距,为明确宿州市在全省的定位,找出城乡融合发展存在的障碍提供了理论支撑,同时为下一步宿州市制定城乡融合发展规划及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提供方向指导。
2 指标体系构建及数据来源
2.1 指标体系构建
构建城乡融合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要全面科学,并能反映城乡融合发展的现状及趋势。为构建宿州市城乡融合发展指标体系,本文综合采用了频度分析法、理论分析法及专家咨询法,把运用频率高、代表性强、反映效果好的指标选取为评价指标。同时,遵循了科学性、系统性、代表性、可获得性等指标选取原则,并结合宿州市区域实际情况以及国内相关研究成果,以宿州市城乡综合融合度为目标层,以城乡空间融合度、人口融合度、经济融合度、社会融合度、环境融合度五个方面为准则层,指标层共设计了20个指标(X1-X20),如表1所示。
表1 城乡融合发展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2.2 数据来源
为研究宿州市及安徽省部分地市的城乡融合发展情况,本文从城乡空间、人口、经济、社会、环境等五个方面选择评价指标体系,涉及面广、指标多,为保证数据的准确性与及时性,指标数据主要从《2018年安徽省统计年鉴》以及部分地市的2017年经济和社会统计公报获得或者经过相关计算获得,针对部分数据不宜获取的特点,笔者通过实地调研或者电话咨询相关部门获得。同时,针对部分逆向化指标,采用取倒数法使其正向化。为消除指标间的单位和量级差异,采用均值标准化对指标数据进行标准处理。
3 因子分析过程及因子得分
为科学分析宿州市以及安徽省部分地市的城乡融合度,本文运用因子分析法,并借助SPSS 19.0软件对宿州市以及安徽省部分地市的2017年的城乡融合度进行了定量测算。
(1)适宜性检验。将标准化后的数据输入SPSS 19.0软件,软件输出结果显示,20个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的绝对值绝大多数大于0.3,适合作因子分析。虽然SPSS提示此矩阵不是正定矩阵,主要是由于本研究的样本个数远远少于指标个数,无法给出KMO值,但并不影响后续的因子分析。
(2)提取主因子。用主成分法提取主因子,根据SPSS输出的“解释总方差”,选择特征值大于1,且累计贡献率大于80%以上的前面几个主成分。本文根据主成分选取原则,选择前5个主成分作为主因子,其累计贡献率达到了89.999%,也就是说,这5个主因子包含了原来20个变量89.999%的信息,因子分析效果比较理想,如表2所示。
(3)各融合度及综合融合度计算。根据因子分析输出的主因子得分矩阵,可写出各主因子的得分函数:
根据各主因子的得分及旋转后各自对方差的贡献率进行加权计算主因子综合得分,可写成函数:F=0.411F1+0.174F2+0.168 3F3+0.148 7F4+0.097 9F5
表2 解释的总方差表
结合各主因子得分及主因子综合得分,可以计算出2017年宿州市及安徽省部分地市的城乡空间融合度、人口融合度、经济融合度、社会融合度、环境融合度及综合融合度,环境融合度为负值,说明该样本低于平均值,只是相对的,并不代表真正的负数,不影响后继的比较分析,如表3所示。
表3 2017年宿州市及安徽省部分地市城乡融合度
4 结果与分析
根据2017年安徽省部分地市的城乡各融合度以及城乡综合融合度分析,宿州市城乡融合发展存在以下特点:
(1)城乡空间融合度最低。2017年,宿州市城乡空间融合度为0.153 0,皖北六市中最低,低于安徽省平均水平,更低于以合肥、芜湖、马鞍山代表的皖南地区。其中城乡空间融合度最高的是淮南市,达到了0.240 5,比宿州市高出8.75%。虽然宿州市公路网密度在皖北地区处于中间位置,高于全省平均水平,但是每公里的客运量及每万人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处于全省最低水平,也就是说,宿州市城乡交通、邮电等社会投入及基础设施建设滞后,导致该区域通勤及农村邮电事业建设城乡差距较大。
(2)城乡人口融合度靠后。2017年,宿州市城乡人口融合度为0.141 4,仅高于亳州市的0.133,低于皖北其他四市,也低于安徽省平均水平,其中城乡人口融合度最高的合肥市达到了0.415 1,比宿州市高出了27.37%。这是因为2017年宿州市城镇化率为41.56%,仅高于亳州市的39.8%,低于全省53.5%平均水平,比合肥市低了32.19%。同时宿州市非农产业与农业就业人口比例全省最低,即宿州市在城镇就业的人口比例小,而从事农业的人数较多,导致城乡人口融合度靠后。
(3)城乡经济融合度相对较好。2017年,宿州市城乡经济融合度排在皖北六市第三位,高于亳州市、阜阳市,但低于全省平均水平,也低于合肥市的0.213。虽然宿州市城乡经济融合度在全省排名靠后,但相对于城乡空间融合度、城乡人口融合度相对较好。这是因为宿州市非农产业产值与农业产值比、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城乡二元劳动生产率比等指标在全省相对较好,都高于皖北地区的亳州市、阜阳市,其中有些指标高于全省平均水平,特别是宿州市作为农业大市,农业机械化水平不仅高于全省水平,而且高于以合肥、芜湖代表的皖南地区。
(4)城乡社会融合度垫底。2017年,宿州市城乡社会融合度为0.029 7,低于皖北其他五市,也低于全省平均水平,其中最高的淮南市达到了0.053 2,比宿州市高2.35%。虽然宿州市城乡人均住房面积、人均消费支出差距在全省较小,但城乡恩格尔系数、城乡最低生活保障水平差距较大,如宿州市城乡常住居民民恩格尔系数高于全省平均水平三点二个百分点,农村的最低保障水平不足城市最低保障水平的一半,其差距大于全省其他各市。
(5)城乡环境融合度较高。宿州市城乡环境融合度相对于空间融合度、人口融合度、经济融合度、社会融合度最高,2017年宿州市城乡环境融合度高于全省平均水平,在皖北地区排名第三,低于合肥市,但高于芜湖市、马鞍山市、铜陵市,城乡环境融合程度较高,这主要因为宿州市一般工业固体废弃物利用率、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比较高,例如,2017年宿州市一般工业固体废弃物利用率为95.83%,高于全省五个百分点,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高于全省三个百分点。
从2017年安徽省部分地级市综合融合度表可以看出,宿州市城乡综合融合度在皖北地区排名第三,仅高于亳州市、阜阳市,低于全省平均水平,更低于以合肥、芜湖代表的皖南地区,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除城乡环境融合度外,宿州市人口空间融合度、人口融合度、经济融合度、社会融合度都排在全省后三位,导致宿州市城乡综合融合度在全省靠后。同时,宿州市城乡各融合度在全省的情况又有所不同,其中环境融合度最高,其次是经济融合度,再其次是人口融合度,其中最低的是空间融合度及社会融合度。
通过比较分析宿州市与安徽省其他地市的城乡综合融合度,文章可以得出以下结论:第一,城乡融合发展是一个动态的过程,随着宿州市的经济社会发展,城乡融合水平也在不断变化。文章测算的宿州市及安徽省其他地市的城乡综合融合度只是一个相对概念,不是绝对概念,只有在安徽省地市比较过程中才有意义。第二,2017年宿州市城乡空间融合度、人口融合度、经济融合度、社会融合度在皖北地区以及全省排名靠后,且呈现城乡环境融合度好于经济融合度,经济融合度好于人口融合度,人口融合度好于空间融合度及社会融合度的特点。第三,宿州市城乡综合融合在皖北地区排在第三,低于全省平均水平,更低于以合肥、芜湖代表的皖南地区,导致这一结果的直接原因是宿州市城乡空间、人口、经济、社会差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