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翻译小说的译介学研究
2019-06-06任素文
作者简介:任素文(1993-),女,汉族,籍贯山西,硕士,就读于上海海事大学,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9)-14--02
一、译介学研究
译介学来源于从比较文学中的媒介学,它与传统意义上的翻译研究不一样。传统意义上的翻译研究主要关注源语和目的语是否对等,比如忠实、信达雅等翻译准则。译介学不是对翻译的研究而是对翻译活动事后的研究。谢天振教授在其专著《译介学》中对译介学的界定为:“译介学研究其实质是一种文学研究或文化研究,它关心的不是语言层面上出发语与目的语之间如何转换的问题,它关心的是原文在这种外语和本族语转换过程中信息的失落、变形、增添、扩伸等问题,它关心的是翻译(主要是文学翻译)作为人类一种跨文化交流的实践活动所具有的独特价值和意义。”由此可见,译介学把翻译置于了一个更广阔的民族和文化背景下,审视和阐发不同的民族、文化是如何交流的。它主要研究译本中的创造性叛逆以及译本的传播等问题。在此种意义上说,译介学研究已经跳出了传统翻译研究那种单纯语言层面和文本层面的研究,而进入了一个更为广阔的文化研究层面。
二、译介学视角下的严复翻译
译介学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翻译研究,创造性叛逆是译介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理解是翻译的第一阶段,创造性的叛逆始于理解。造成创造性叛逆的原因有两个。语言的开放性是客观原因,而认知语境是主观原因。翻译首先是读者。他的语言知识,审美兴趣与作者的差异是影响翻译创作的重要因素。译者经常在翻译文本中融合他们自己的写作风格。因此,翻译后的文本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翻译者的特征。凭借其海外教育背景,严复在理解圣经内容方面没有任何困难。由于大多数中国经典都是用中国古典文字书写的,加上严复的写作风格优雅,所以在严复的观点中,作为最重要的西方经典的圣经将被翻译成古典汉语,这是很自然的,特别是乔治亨利邦德菲已赋予严复权力。与传教士翻译的圣经相比,他的版本确实反映了汉字的优雅和优雅。在他的版本中,可以发现严复在他的翻译中融入了他作为中国知识分子之一的写作风格。不同语言的结构和韵律不能复制到另一种语言中语言,如双关,英语中的头韵等,这些独特的语言形式在翻译中可能会丢失。此外,译者不可能完全呈现他所理解的内容。因为译者的理解是一回事,表达是另一回事。选择也会导致原始文本的完整性丧失。 奈达认为如果翻译的意识水平很高,那么翻譯活动在某些指导下成为一个特殊选择的过程,因为译者完全清楚是什么让他选择了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译者的选择是对他的限制的积极回应。他们试图以创造性的方式解决问题,并专注于掌握最重要的问题。
影响译者选择的所有因素构成了一个大背景,这也被称为生态翻译环境。如果存在冲突,翻译人员必须做出选择。教会和严复的圣经目标读者都非常清楚。他们是中国文人。他必须自己考虑自己的需求。而且,他希望让更多的中国知识分子参与阅读圣经,并通过对西方文化的理解和学习使中国变得更好,所以他用经典的中文翻译圣经,这是当时中国文人的风格。读者的要求,偏好和认知语境很大程度上影响译者选择如何呈现原创作品。在翻译过程中,译者经常根据读者的兴趣,需求和文化背景来改变原文的内容和形式。严复成功地将西方作品翻译成中国古典汉语,受到中国文人的欢迎。对于那些对西方文化和宗教一无所知的中国知识分子来说,严复对马克的翻译是可以接受的。
严复是中国第一个介绍西方资产阶级经典的人,比如政治经济学,科学哲学和哲学理论。 他不仅在渲染圣经时做出他认为必要的改变,而且还增加、删除一些他自己对原文的理解的部分,使其更容易为中国人所接受。在严复翻译圣经期间,有很多地方都有创造性的改变。严复将神学术语翻译成了中国人可以接受的词语。 与此同时,他同时表达了它他对圣经的理解,就像他将“Jesus Christ the Son of God”翻译成“上帝子基督耶稣”,这与中国人对一个名字的理解方式巧合。基督被称为为一个姓氏而不是像传统译文耶稣基督。严复的翻译仍然是一种鲜明的个人风格,有许多创造性的叛逆的表现。 在这种情况下,严复想用西方文明来影响中国文人。
如果译者也是作家,那么他的翻译作品比普通的翻译通更有创意元素 严复不仅是翻译,也是文学创作专家。 他无法在创作上发挥自己的优势。严复的翻译充满了他个性化的创造性叛逆。个人特色在严复的圣经翻译中出现的频率很高。以下是个例子。
“The beginning of the Jesus Christ, the Son of God. Even as it is written in Isaiah the prophet, Behold, I send my messenger before thy face, who shall prepare thy way.” (The Revised Version)
严译:“神的儿子,耶稣基督福音的起头,正如先知以赛亚书上记着说,看哪,我要差遣我的使者在你前面,预备道路。”
通过上述例子我们可以看出,严复喜欢用单个动词,因为他们风格简洁,阅读时听起来很流畅。严复在翻译中选择了深奥而优雅的词语。作为他那个时代的大作家,他倾向用优雅的语言,他知道通过这样做,他将吸引更多的中国文人读圣经。在处理异质文化时,严复赋予了它新的意义。圣经“罪”在前四章出现过多次,意思是错过了镜头,偏离和犯罪。它不符合中国传统的含义。在他的版本中,“罪”
被翻译成佛教术语“罪业””。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严复的翻译为此提供了珍贵的样本。翻译不是在真空中发生的,翻译人员总是操纵某种文化中的原始文本一定时期的环境和文学传统。严复认为,西方文化可以启迪中国人民,开阔眼界。他的圣经翻译为中国文化与基督教的交流提供了启示,将圣经作为核心载体。而且,他对圣经的零碎翻译更有利于知识分子接受和理解他使用符合中国知识分子阅读习惯的中国古典文体,并在翻译过程中充分发挥他的创造力。他的翻译错误翻译,归化,提取和编辑圣经,表明中国传统价值观。
三、结论
创造性的叛逆贯穿了整个翻译历史。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如语言的开放性,意识形态的差异,源语言与目标语言之间的文化以及译者的理解和选择。事实上,创造性叛逆是传播和接受文学的基本法则。 如果不是因为创造性的叛逆,就没有文学传播和接受。严复已成功将马克的前四章翻译成古典中国风。 他用自己的文化传统来解释另一种文化,他所知道的一切以及他认为中国知识分子可以接受的一切。严复丰富了文化内涵,为圣经注入了活力,打开了国外的阅读市场。即使引入的西方文化在某种程度上被扭曲,基督教也是如此。他的翻译淡化了圣经的宗教功能并强化了它文学特色。
作为一个特殊的读者,译者在理解原文上也可能有一些偏差。无法保证他可以忠实地翻译他所理解的一切。翻译的作品仅限于译者的能力。然而,正是这种限制触发了他们的创造力。虽然越来越多的人赞同并赞扬那些充分发挥其主观性和创造性的译者,但必须认真考虑创造性叛逆的局限性问题。一方面,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必须具有创造性;另一方面,一位成功的译者应该尽量避免在任何方面过度解释,同时发挥其主观性,并在两者之间达成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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