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良
2019-05-31张玉良
1983年,从小想当画家的我,考入了哈尔滨建筑工程学院建筑系,我的画家梦得以在建筑学的求学中驰骋,那一年我21岁。因参加了4届高考,我入学时自然年龄偏大,因而被同学们尊称为“老大”。4年的美好求学时光转瞬即逝,毕业时,我被选定留校从事本科教学工作,也因此养成日后严谨的工作习惯,这对我至今的职业生涯都持续产生着积极的影响。4年后,追乘着全国建筑设计体制的变革,我跟随恩师梅洪元先生来到了当初只有30多人的学校设计院,这一干就是28年。现如今,设计院已发展成领军北中国地区的千人劲旅,而我依然在此耕耘,因为,创作使我快乐。经年过往,虽从未离开母校,但每每回想起学习时的情境,却都恍若昨日,历历在目,倍感亲切。对学校的最为留恋,是可敬可爱的专业恩师们——陶友松、程友玲、梅季魁、李行、智益春、刘志和、邓林翰、侯幼彬……先生们严谨的教学、亲切的面庞,使我受益且难忘终生;对校园的最深印象,是美丽而沧桑的土木楼——4条街、一圈楼、几棵树,还有食堂里好吃的松肉,这就是我们青葱岁月的全部。纯真的年代,沧桑的外表,看似平淡的空间,因为洒下了汗水与泪水,留下了光阴和岁月,而变得精彩。
建筑传统技术的传承与更新
当下是一个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人们在享受科技带来的各种福利的同时,不知不觉也被技术主宰了生活,而大家似乎也更关心技术本身,却忽略了其中所蕴含的经验智慧与文化内涵。
在人类漫长的发展过程中,不同自然环境、地域文化、历史进程下的人类创造出了丰富的传统建造技术,这些传统技术是祖祖辈辈对建筑的经验总结,蕴藏了大量的建造智慧。提到传统技术,多数人看到的是具体的方式方法,而我认为这其中更应包含文化方面的内涵。传统技术绝不仅是某种生产方式、步骤程序的代名词,它包含着技术本身长期积累的经验和附着在其上的传统与文化,可以说每一门传统技术都被深刻地烙上了地域和民族的印记。也正是这些传统技术中所蕴含的丰沛的人文理念,在不断指引着人们去传承、去更新。在传承与更新的过程当中,传承是根基,更新是灵魂,必须先做好传承再谈更新,不能简单的为更新而更新。
总结过去的实践工程经验,我体会到:传统技术的传承并不只是形式的再现,更重要的是依托于当代建筑新技术,将传统技术中最朴素的人文理念融入设计,解决生活中的切实问题,传统建筑技术才能获得不竭的生命力。我们需要的是新技术、新材料、新形式介入下对传统技术的更新发展。如何在现代建筑的语境下,结合传统技术使新技术本土化、在地化,同时传承传统技术的文化内涵,正是当今建筑师们所面临的重要问题。
文化视角下建筑的地域性
建筑的地域性在建筑设计领域并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但在全球化、现代化的大背景下,如何从文化层面保留建筑的地域性,避免单调统一的世界,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从历史发展的角度来看,地域与文化是无法被割裂的,二者之间的动态演化往往伴随着社会的发展与技术的进步。地域性面对全球化的挑战,往往表现出自身地域文化的不可磨灭性和日益丰富的文化多样性。
在我看来,全球化与地域化、传统性与时代性之间并非对立,对全球化背景下地域文化丧失的担忧也是大可不必的,历史已经证明,任何文化都是在与其他文化的碰撞冲击下不断演化发展的。地域文化具有生命力,当其面对外来文化的入侵,有能力在延续自身的基础上接纳新的文化,壮大本体;而外来文化也必将适应当地文化环境,做出改变才能扎根于这片土地。在地域建筑的创作中,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所谓的地域性绝不只是表面上的建筑风格、建筑形式和建筑符号,更不是已经被时代遗弃的落后生产生活方式。近些年出现了一些伪地域、伪文化现象的泛滥,简单模仿外部形式,牵强附会地域符号以表达自身的地域性,这种建筑往往不能引起人们真正的共鸣与喜爱。
我认为,建筑作为地域文化的物质载体,需要反映当时当地的经济、政治、科技、生活方式以及风俗习惯等方面,而这绝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模仿能表现的。我们真正需要延续的是特定地域文化中具有勃勃生命力的部分,它代表了千百年来在此定居的人类智慧与人文关怀。
建筑的地域性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文化的传承,这是地域文化积累的结果。因此,强调建筑文化视角下的地域性就必须超越建筑风格、建筑形式,超越单纯的建筑视角,转而关注文化的深层次结构。地域性不会在全球化的浪潮中消失,而是形成了多样性的全球化。□
1 海口远大商业广场
2 吉林省检察院办案用房
3 哈尔滨交警指挥中心
4 哈尔滨703研究所
5 哈尔滨金融中心
6 哈尔滨群力远大商业广场
7 辰能溪树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