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雾霾天气与国内客流量季节变化相关分析

蔡奕凡

【摘 要】环境质量是影响目的地旅游吸引力的重要因素，而空气质量是环境质量的重要组成部分，空气污染问题会直接影响到目的地客流量的变化。论文计算了北京客流量季节指数，在对雾霾天气与若干虚拟因子数值化的基础上，用OLS方法建立了客流量季节指数与雾霾天气的相关性，结果显示：北京市国内旅游受雾霾天气影响，客流量季节指数雾霾天气弹性系数为0.758%。

【Abstract】Environmental quality is an important factor affecting the attractiveness of destination tourism. Air quality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environmental quality. Air pollution problems will directly affect the change of passenger flow at destination. The paper calculates the seasonal index of the passenger flow in Beijing， and based on the numerical of the fog and haze weather and some virtual factors，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seasonal index of passenger flow and fog and haze weather is established by OLS method. The results show that affected by the fog and haze weather， the elasticity coefficient between seasonal index of passenger flow and haze weather is 0.758%.

【關键词】雾霾天气；客流量季节变化；相关性分析；北京

【Keywords】fog and haze weather； seasonal variation of passenger flow； correlation analysis； Beijing

【中图分类号】X51；F590.6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1069（2019）03-0126-04

1 引言

气候变化、空气污染和旅游业之间存在很强的关联性[1]。环境质量是影响目的地旅游吸引力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而空气质量是目的地环境质量的重要组成部分，空气污染问题会在很大程度上损害目的地的旅游形象，进而直接影响到旅游目的地客流量的变化。

从现有研究来看，国外文献关于旅游活动与当地环境之间关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2个方面：一是分析空气质量与旅游活动之间的相互作用机制。AndrewHolden的研究表明旅游和自然环境之间是一种相互影响的关系，旅游能污染环境，同样环境的污染也影响旅游的发展。Mathieson和Wall1993年提出由空气污染造成的雾霾会对旅游活动产生很大影响，与自然灾害，如地震、龙卷风、洪水、火山喷发一样，会通过影响旅游活动来影响区域经济的发展。二是从实证角度评估空气质量对旅游活动的影响。Anaman和Looi2000年通过对文莱1997-1998年空气阴霾状况对旅游总数的影响研究，利用泊松模型估算经济损失，得出雾霾导致文莱游客月访问量下降28.7%，并导致800万文莱元的损失。Zhang在北京的研究表明，雾霾对旅游者的决策过程影响明显，许多受访者决定是否去北京旅游的首要考虑因素是空气污染，为避免空气污染时段，旅游者会因雾霾而调整或取消旅游计划，因此，北京的旅游接待量在雾霾严重的月份明显偏低[2]。

国内关于雾霾对客流量的影响研究多集中在入境客流量这一方面。阎友兵等选取了北京市2013年和2014年每月“空气质量达标天数的比例”以及“入境游客人次”数据，通过运用相关分析的方法研究北京市空气质量达标天数比例和入境客流量之间的关系，发现雾霾天气对北京市入境客流量的影响比较明显。谢佳慧等借用旅游者效用最大化理论和旅游者决策黑匣子模型分析雾霾天气与旅游的关系，构建雾霾影响入境旅游规模的模型，证实了雾霾对入境旅游规模存在显著的负面影响。

关于雾霾天气对客流量的影响研究，以往的评价研究多集中在雾霾天气对入境旅游客流量的影响，较少将雾霾天气与国内客流量季节变化联系起来，但其实国内游客对雾霾感知程度更高。究其原因可能是国内客流量巨大，然而很多地区国内客流缺乏系统的数据，一般仅有年度数据，季度、月度数据不全。此外，国内客流量的季节变化还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因此要分离出客流量的雾霾天气规律性较为困难。北京是我国的首都，不仅是国内重要的旅游目的地和门户城市，也是受雾霾天气侵害较为严重的城市之一，根据客流量数据，北京每年冬季的旅游活动都较为冷淡，其重要的制约因素可能是空气质量。因此，本文通过查找文献，以北京近5年的空气质量指数统计和国内旅游统计资料数据为依据，对北京雾霾天气指数和客流量季节变化的相关性进行探讨，以期给出具有旅游观察结果的雾霾天气评价，为北京旅游业规划发展提供科学依据。

2 雾霾天气的概念与衡量指标

2.1 雾霾天气

在气象学上，雾霾是个复合词，是两种不同的天气现象。空气水平能见度受水汽和尘粒形成的云雾滴影响小于1km且相对湿度接近100%（饱和）时称为雾；受细微的干尘粒等影响小于10km且相对湿度小于80%时称为霾；由于干气溶胶（霾）和雾滴都能影响空气能见度，并且一天内可以转变角色，所以通常把能见度低于10km的空气污浊现象称为雾霾天气。

造成雾霾天气的成因可以归为自然气象因素和人为影响两类。首先是霾气溶胶污染源的排放等内在因素，这主要是城市化建设及人类活动的影响。其次，雾霾天气的形成、发展、维持以及消散过程都和气象条件密不可分，主要包括水汽、降水、风场、大气温度等。

2.2 空气质量指数

空气质量指数（AQI）是国际上普遍采用的定量评价空气质量好坏的重要指标，AQI指数代表空气污染程度，其赋值范围为0～500。另外，根据AQI值大小该评价体系将空气质量划分为六级。空气污染指数0～50（一级优）、51～100（二级良）、101～150（三级轻度污染）、151～200（四级中度污染）、201～300（五级重度污染）、大于300（六级严重污染）这六档相对应空气质量的六个级别，指数越大或级别越高就说明污染的情况越严重，对人体健康的危害也越大。2012年年初，我国出台了新的《环境空气质量标准》（GB3095-2012），空气质量评价体系也从API（空气污染指数）正式更换为AQI（空气质量指数），即在API的基础上AQI增加了细颗粒物（PM2.5）、一氧化碳（CO）、臭氧（O3）3种污染物指标，同时发布频次也从每天一次变成每小时一次。目前，我国大部分城市，包括北京在内都在持续监测同时向公众发布AQI即时信息。（表1）

3 雾霾天气指数

3.1 雾霾天气指数级别

鉴于雾霾污染的季节性变化特征明显，加上近年来国家对雾霾的治理初见成效，总体情况逐年改善，因此，对雾霾天气的评价所用变量为每年每季的值。文章将根据所收集的2013-2017年5年来北京每日AQI数据及其所对应的空气质量级别（优、良、轻度污染、中度污染、重度污染、严重污染），按照冬季（12月～次年2月）、春季（3～5月）、夏季（6～8月）、秋季（9～11月）计算每年每季两地各种空气质量级别天数占比，将每季节占比数最高的空气质量级别作为该季节雾霾天气指数（级别），AQI数据来源于中国空气质量在线监测分析平台。

3.2 北京雾霾天气指数

北京雾霾天气指数结果如表2所示，其多次出现重度污染及严重污染的季节多集中在冬季，夏季的空气质量在良和轻度污染之间较为集中。春秋两季尤其是春季空气质量为良的占比数最多。根据每季占比数最高的空气质量级别来看，北京雾霾天气指数级别跨越一、二、三、五这4个等级。

4 国内旅游客流量的季节变化

4.1 季节指数

季节指数是指年内各季节客流量占全年客流总量的比率，用以反映一个国家（或地区）客流量的年内（季节）变化状况。为分析雾霾天气与国内客流量的相关关系，本文还引入季节指数的概念，具体计算方法如下：

令：第a年第b季游客的客流量季节指数为Kab，则Kab=Qab/Ya。其中：Qab为第a年第b季（节）接待的客流量，Ya为第a年接待的总客流量。

4.2 北京国内旅游客流量的季节变化

为探究雾霾天气对旅游活动的影响，本文以北京近5年（2013-2017年）国内客流量的季节变化对其进行分析。因北京国内旅游缺少每个月准确的统计数据，本文用北京市各星级宾馆接待的国内游客为例，以此代替近5年北京接待客流量的逐月统计值，采用数据来源于北京旅游信息网。

表3为2013-2017年北京市国内客流量季节指数。从表中可以看出，北京市每年夏季为旅游旺季，游客接待季节指数均在27.23%～28.86%。1～2月北京天气寒冷，旅游适宜等级较低，冬季客流量锐减，客流量季节指数在20.43%～24.61%。春秋两季客流量季节指数维持在25%左右。

表3 北京国内客流量季节指数

■

注：国内游客数据为北京星级宾馆统计，来源于北京旅游信息网。

5 客流量变化与雾霾天气的相关性分析

5.1 雾霾天气指数和特殊因素的数值设定

5.1.1 雾霾天气指数数值设定

本文为了更准确地认识雾霾天气对客流量季节变化的影响，将空气质量指数中：“优、良、轻度污染、中度污染、重度污染、严重污染”设定为“0、-1、-2、-3、-4、-5”（表1）。在空气质量指数中“优、良、轻度污染、中度污染、重度污染、严重污染”为标签，而本文的设定为可计算的数值，这个设定是一个根本的改变。

5.1.2 虚拟变量及其数值设定

虚拟变量又称虚设变量、哑变量或名义变量，是用来反映质的属性的一个人工变量，即量化了的质变量，取值通常是0或1。引入虚拟变量可使线性回归模型变得更加复杂，但对问题描述却更简明，且接近现实，一个方程能达到两个方程的作用。

如上文所提，客流量季节变化除会受到雾霾天气影响外，还会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如展会、节假日等，这些因素是无法直接与客流量进行相关分析的。因此，为更好地分析雾霾天气与客流量季节变化之间的关系，本文将其设为虚拟变量。马丽君等的研究表明暑假、春季是影响北京客流的重要因素，因此，笔者对于北京，将包含春节在内的冬季虚拟指数设定為“-1”，将包含暑假的夏季虚拟指数设定为“1”。下面以雾霾天气指数和特殊因素的虚拟指数二者为解释变量，与国内旅游客流量季节指数建立回归方程，来揭示客流量季节指数中雾霾天气指数的弹性系数以及边际效应，从而得出结论。

5.2 客流量季节变化与雾霾天气指数的相关性分析

5.2.1 北京国内旅游客流量季节变化与雾霾天气的相关性分析

北京旅游最大的客源市场是国内旅游市场。北京国内旅游除受雾霾天气影响外，气候舒适度、暑假、春节还是其重要的影响因素。本文以北京2013—2017年客流量季节指数为基准，采用OLS进行回归分析，建立模拟方程如下：

Ci=24.123-0.758Hi+3.542Ti，相关系数r=0.978。

式中Ci为客流量季节指数；Hi为雾霾天气指数值；Ti为特殊因素虚拟因子，冬季取值“-1”，夏季取值“1”，其他季节取值为“0”。

即雾霾天气指数每变化1个单位，客流量季节指数增加（减少）0.758%。

5.2.2 国内旅游客流量季节指数的模拟

为了更加直观地展示北京预测模型的精度，笔者将模型的计算值与统计值绘制成图（图1），由图可得，模型计算值与统计值的相关性很好，能很好地揭示北京雾霾天气与客流量季节变化的关系。

6 结论

雾霾天气是影响国内客流量季节变化的重要因素之一。本文采用空气质量指数分级，计算了北京的雾霾天气指数；搜集国内旅游客流量数据，计算了北京国内客流量季节指数；在客流量季节指数和雾霾天气指数二者比较的基础上，通过对雾霾天气指数以及特殊因子进行数值化处理，采用虚拟变量的回归分析方法，从而建立了北京国内客流量季节指数模型。结果显示：北京国内客流量受雾霾天气影响，其国内客流量季节指数雾霾天气弹性系数为0.758%，从而为北京旅游业规划发展、旅游客流引导提供科学依据。

【参考文献】

【1】阎友兵，张静.雾霾天气对北京市入境旅游的影响研究[J].旅游研究，2016，8（04）：83-87.

【2】马丽君.中国典型城市旅游气候舒适度及其与客流量相关性分析[D].西安：陕西师范大学，2012.